穿成反派的黑心娘親后 第2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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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似乎察覺到她的所思所想,語氣變得不太?妙:“你在?看?哪里??” 謝挽幽連忙“噓”了一聲,傳音給他:“小白還在?睡覺?!?/br> 封燃晝不說話了,謝挽幽忍著笑伸手拉他, 態度很端正地?道歉:“真?的生氣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br> 封燃晝被她晃了幾下手,終于動了動, 反手握住她冰涼的手:“沒有生你的氣……我在?意的不是這個。” 他神?色沉沉,臉上多了幾分陰郁。 “那你在?意的是什么?”謝挽幽其實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偏要逗逗他:“是覺得天意弄人,竟然讓咱們拿了最?刺激的宿敵劇本?” “不要嬉皮笑臉。”封燃晝瞥她一眼,半是無奈:“這是在?說正經事。” 謝挽幽就收斂了笑意,一本正經道:“拿到了就拿到了,沒辦法啊,誰叫拂霜劍選了我?!?/br> 她說著,不放心地?觀察他,口中關?心道:“那一劍沒傷到你吧,要不你變回本體給我看?看??” 封燃晝瞇起眼睛,狐疑地?上下打量她,陰沉道:“……你其實只是想看?我有沒有禿吧?” 被戳破真?實意圖,謝挽幽訕訕地?摸了摸鼻尖。 聽封燃晝這意思,應該是不想給她看?,但?謝挽幽是什么人,一旦生出好奇心,她是無論如何都要磨得封燃晝同?意的。 謝挽幽干脆拉著他的袖子不放,開始耍賴皮:“給我看?看?嘛,就看?一眼!我發誓,不管我看?到什么,我都絕對不會笑你的——不然就讓祖師爺扣我功德!” 她說著,眼巴巴盯著封燃晝看?,試圖用最?無害的眼神?動搖封燃晝的決心。 封燃晝低頭看?了一眼,沉默了:“……” 他忽然覺得,謝挽幽跟謝灼星是真?的很像。 磨起人來都一個樣。 封燃晝盯了她半晌,最?后還是妥協了,變回了白虎本體,不太?高?興地?蹲在?了謝挽幽床前。 謝挽幽瞬間喜笑顏開,抱著它毛絨絨的大虎頭左右看?看?,仔細觀察片刻,然后欣慰地?點頭:“沒事,只是左邊的毛被削短了一些,等長回來就好了,無損你的美貌?!?/br> 封燃晝是個長毛白虎,脖頸間有一圈又厚又長的鬃毛,謝挽幽削掉的那些毛,就是他左邊的鬃毛。 沒有削光,還留了一些長度,就是站遠點看?,左右兩邊有些不對稱…… 謝挽幽心虛地?摸了摸他脖頸上的鬃毛,沒敢把這件事說出來。 封燃晝被謝挽幽安慰了一番,語氣里?依舊有幾分懷疑,緩緩開口:“要多久才能長出來?” 謝挽幽目光游移:“呃,這個……大概幾個月吧?不過你體質畢竟特殊,說不定明天就能長出來呢,不好說。” 封燃晝幽幽問?:“長不出來怎么辦?” 謝挽幽一咬牙,信誓旦旦地?指天發誓:“長不出來,我就為你研制生發水,一定讓你重新長毛!” 封燃晝:“……你學的那些醫術就是讓你用來干這些的嗎?” 謝挽幽試探道:“那不然,我幫你把另一邊的毛也削了?搞個新造型?” 封燃晝沉默了一會兒:“要不,你還是去研制生發水吧?!?/br> 對謝挽幽的修剪技術,他實在?沒有什么信心。 萬一削了右邊的,照樣跟左邊不對稱,怎么辦? 謝挽幽也想到了這層,一想到那個場景,就抱著他的虎頭笑得不行:“你怎么這么好笑?!?/br> 封燃晝冷冷道:“明明是你,總是不干正常人干的事?!?/br> “好吧,我的錯,”謝挽幽親了親他黑紅色的大鼻子,懊惱道:“但?你也有錯,誰叫你不躲,萬一我當時沒清醒過來,肯定就不是削掉幾根毛這么簡單了?!?/br> 白虎被她親得抖了抖耳尖,灰藍色的獸瞳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不見血,我怕你醒不過來?!?/br> 謝挽幽忍不住說:“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你在?我心里?其實沒那么重要,哪怕見血了,我也醒不過來,那時候你怎么辦?” “沒有那種可能,”白虎低沉的聲音里?,似乎帶了一絲看?透她的自得:“你就是對我下不了手?!?/br> 真?是被他拿捏住了,謝挽幽猛揉他虎頭:“是啊,離開你我就活不了了,快讓我親一親!” 封燃晝被她粗暴的手法揉得瞇起眼,又被她蹭得毛發凌亂,無奈而嫌棄地?往后仰了仰腦袋。 謝挽幽如今對他是越來越不客氣了,以前還是偷偷摸摸地?摸他的虎毛,被他嚇一嚇,就不敢摸了——現在?她不僅敢光明正大地?上手摸,還敢把他的毛揉亂,真?是恃寵而驕得厲害。 兩人鬧了一會兒,便依偎在?一起,安靜了下來。 謝挽幽攬著白虎的脖子,將臉埋在?他脖頸溫熱的軟毛里?,白虎蹲坐在?床邊,低頭舔了舔她披散的烏黑長發。 為伴侶梳理毛發,也是貓科動物的一種本能。 可惜謝挽幽的頭發太?長了,跟動物皮毛很不一樣,舔舐起來十分費勁,他得伸長脖子,才能將謝挽幽的頭發從頭順到尾。 白虎很是執拗試圖馴服的謝挽幽的頭發,可惜始終未能成功。 謝挽幽無奈地?按住了他的虎頭,制止了大老虎過于暖心的洗頭行為:“你是想把我的頭吞下去嗎?” 封燃晝頓了頓,回答她的話有些恐怖:“其實有時候,我想把你整個人都吞下去?!?/br> 封燃晝懷疑謝挽幽給他下了毒。 就比如見不到她的時候,他有時會感到缺水般的干渴,有時則會感到餓了百日一般的燒心燒肝。 只有將造成這一切的謝挽幽整個吞吃入腹,這種渴求和痛苦仿佛才能稍作緩解。 封燃晝本以為謝挽幽會被這樣恐怖的瘋狂話語嚇到,可謝挽幽這個人真?的很奇怪,聽到這樣的話,居然還能笑出聲。 封燃晝問?:“你笑什么?!?/br> “沒什么,就是有點高?興,”謝挽幽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心口:“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的。” 封燃晝被她戳了一下,莫名感覺心臟都有點發麻。 他緩緩地?將腦袋靠在?了謝挽幽的肩上,喉嚨里?發出了低沉的呼嚕聲。 謝挽幽被大老虎這么一靠,整個人都往后仰,還不得不騰出一只手摸他虎頭:“怎么了?” 突然撒嬌,這也太?難得了吧。 封燃晝好長時間沒說話,過了不知?多久,才低低地?問?:“為什么是你?” 謝挽幽慢半拍地?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拂霜劍選中她的事。 她嘆了一口氣:“這個問?題,其實我也問?過佛子了。” “他怎么說的?” 謝挽幽捏捏他手感極好的虎耳:“他說,一切自有天意,我就是拂霜劍命定的有緣之人?!?/br> 封燃晝終于從她肩上抬起頭,看?向了她:“那第?一次呢,第?一次你進劍閣,為何拿的劍并不是拂霜劍?” 謝挽幽沉默了一會兒。 她跟原主最?大的不同?,應當就是靈魂了,所以她猜測,應當是她的穿越導致了不同?的結果。 可這樣的猜測,她還不能跟封燃晝說。 其中涉及穿越異世、奪舍重生的問?題,實在?不太?好解釋。 謝挽幽只能含糊道:“或許是因為我的靈根那時還是水靈根吧,不是跟拂霜劍最?契合的冰靈根。” 封燃晝似乎若有所思,他又問?道:“劍閣長老和佛子來找你,除了這個,還跟你說了什么?” 謝挽幽頓了頓:“沒說什么……就是使用拂霜劍的一些注意事項?!?/br> 聞言,封燃晝用額頭頂了她一下:“騙我,說老實話。” 謝挽幽捂著額頭,嘆了口氣:“沒騙你,真?的就這些。” 封燃晝一動不動地?望著她,眼中有幾分嚴厲。 謝挽幽別開臉,就是死犟著不肯說。 她不肯說,封燃晝終究是猜到了:“使用拂霜劍,你需要付出代?價,對嗎?” 謝挽幽目光微閃,低下頭,用手扣拂霜劍的鳳首劍柄。 封燃晝追問?:“要付什么代?價?” “謝挽幽,說話?!?/br> 謝挽幽抿了抿唇,目光游移:“沒什么,就是會冷……” “不對,只是會冷,你不會不敢跟我說?!币娭x挽幽有往后縮的趨勢,封燃晝用虎爪按住她的膝蓋,不讓她跑掉:“是跟壽命有關?,對不對?” 謝挽幽還試圖遮掩:“不……” 封燃晝已?經打斷了她,直接切入重點:“會折損多久的壽命?” 見瞞不過去,謝挽幽只好小聲地?承認了:“幾十年吧。” 封燃晝笑了,笑得極冷:“謝挽幽,你不要把我當成傻子?!?/br> “好吧,我說了,你別生氣,”謝挽幽無奈地?按了按眉心:“拂霜劍是神?器,以修士的凡軀,是無法長時間承載這種過于強大的力量的,用得越多,損得也越多?!?/br> “謝挽幽,”封燃晝啞聲喊了她的名字:“你別告訴我,你已?經同?意留下拂霜劍了?!?/br> 謝挽幽:“我同?意了?!?/br> “我不同?意,”封燃晝倏然化作人形,拽住謝挽幽的手,眼瞼微紅:“把拂霜劍退回去,走?上這條路,你就無法回頭了,這跟飲鴆止渴有什么區別?就算最?后我們真?的毀滅了神?啟,你卻走?了,你讓我跟小白……總之,這把劍,你絕不能要?!?/br> 謝挽幽卻搖了搖頭:“你不明白嗎,就算我斷掉跟拂霜劍的本命契約,把拂霜劍退回去,神?啟也不會放過我的,我已?經引起他們的注意了,他們不會允許我這樣的潛在?威脅存在?……那時,我的處境會變得更糟糕?!?/br> “我們有著那樣的計劃,我不想因此功虧一簣?!?/br> 謝挽幽反握住封燃晝的手,神?色有幾分輕松地?說:“凡人朝生暮死,畢生光陰不過短短百年,我本來也只有不到百年的壽命,如今只是折損一些不屬于我的壽命,換來跟你們平平安安地?度過幾百年,我覺得很值得。” 謝挽幽已?經把話說得這樣清楚,理智告訴封燃晝,最?壞的情況已?經發生,這的確是當下最?好的選擇。 可他心頭同?時生出一種隱約的預感。 這條流血之路已?經吞噬掉了太?多人,若謝挽幽也踏上這條路,真?的能在?路的盡頭全身而退嗎? 封燃晝將謝挽幽抱在?懷里?:“謝挽幽,不要往前走?了,不要相信所謂的命運,天意如刀,它們只會不斷給你希望,又不斷給予你新的絕望?!?/br> “我帶你回家,把你藏起來,好不好?!?/br> 謝挽幽笑了笑,只說:“可我不想過東躲西藏的日子,也不想做需要你庇護的廢物?!?/br> 她拍了拍封燃晝的手背,示意他看?窗外,然后將腦袋靠在?他的肩上:“看?,雪停了?!?/br> 封燃晝說:“嗯,雪停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