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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黑心娘親后 第219節(jié)

    只是逐鹿城內(nèi)魚龍混雜,謝挽幽怕生?出什么事端,這次并沒有開視頻。

    封燃晝那邊很快接通了,聲音懶洋洋的:“到逐鹿城了?”

    謝挽幽:“剛到?jīng)]多久。”

    謝灼星趴在謝挽幽肩上?,晃了晃尾巴:“狐貍叔叔,你現(xiàn)?在在哪里呀?”

    封燃晝答道:“我也在城內(nèi)。”

    謝挽幽沉默了:“不是要?查驗身份嗎, 你怎么混進來的……算了,如果是你的話, 也不是不可能。”

    封燃晝的語氣聽起來有幾分?欣慰:“這次,你總算記起我的身份了。”

    他隨即若無其事地問?:“來找我嗎?”

    謝挽幽遲疑了一下, 拒絕了:“不要?, 如果我們碰頭, 會多出很多風險。”

    萬一有神啟的探子?也混入逐鹿城,發(fā)現(xiàn)?他們走在一起,必定?會做出很多危險的聯(lián)想。

    特別是小白,它的身世?是謝挽幽最?不想暴露給神啟的存在。

    因此, 謝挽幽打算在城內(nèi)謹慎行事,盡量不跟封燃晝碰面。

    封燃晝自?然也明白她的顧慮,因此沒有強求, 只?問?:“接下來你要?去哪?”

    謝挽幽摸摸肩上?散發(fā)可愛的崽崽:“去城主府,薛大公子?受了重傷, 懸游大師說?可以?幫薛大公子?治療,我也跟著一起去。”

    封燃晝語氣有些古怪:“可我記得,懸游道人?更擅長用毒。”

    “醫(yī)學是共通的嘛,懸游大師擅長用毒,不代表他不會醫(yī)呀。”謝挽幽有些無奈道:“而且……我覺得懸游大師應(yīng)該也是想去城主府看看熱鬧。”

    封燃晝“嗯”了一聲,謝挽幽聽到他那邊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便?問?道:“你在做什么?”

    封燃晝:“換件衣服,準備出門。”

    謝挽幽聽了,心下不免暗暗有些可惜,早知如此,她就開視頻了……

    封燃晝像是察覺到她的想法,輕嗤一聲:“色鬼。”

    謝灼星馬上?好?奇地歪頭問?:“娘親,什么是色鬼呀?”

    封燃晝意味深長道:“就是想看別人?換衣服的那種人?。”

    謝挽幽:“……”心虛,但不想改。

    謝灼星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然后對?封燃晝理直氣壯道:“那小白也是色鬼,因為小白也想看你換衣服。”

    這回輪到封燃晝無言以?對?了:“……”

    為了打破凝滯的氣氛,謝挽幽輕咳一聲,轉(zhuǎn)移話題道:“那個……對?了,你知道昨晚襲擊薛大公子?的人?是誰嗎?”

    聽到謝挽幽這么問?,封燃晝語氣頗有幾分?玩味:“大概知道一些,背后的原因挺有意思的。”

    他說?到這,就停住不說?了,故意賣關(guān)子?,謝挽幽原本只?是想找借口轉(zhuǎn)移話題,被他一吊,也開始好?奇了,忍不住追問?道:“究竟怎么回事啊。”

    封燃晝似乎笑了一聲:“在城里找到我,我再告訴你。”

    謝挽幽:“……”

    話說?一半,天打雷劈!

    謝挽幽很快就要?動身前往城主府,沒時間再追問?,掛斷通訊前,謝挽幽對?著那邊的封燃晝冷笑道:“躲好?了,別讓我逮到你。”

    謝灼星一聽到“躲”這個字,雙耳馬上?豎了起來,眼睛發(fā)亮地湊近謝挽幽:“娘親,我們要?跟狐貍叔叔玩躲貓貓嗎?”

    謝挽幽用雙手揉搓它毛乎乎的貓貓臉:“對?,就是躲貓貓,他就是那只?躲起來的貓。”

    玩游戲是每個幼崽都無法拒絕的,謝灼星馬上?挺起小胸脯,斗志昂揚:“小白幫娘親一起找,找到狐貍叔叔就打他屁股!”

    謝挽幽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母子?倆一拍即合:“就這么辦!”

    封燃晝:“呵,你們倆都挺天真。”

    謝挽幽才不理會他的嘲諷,十分?冷酷地切斷了通訊。

    ……

    烏金西墜,暮色漸深,逐鹿城內(nèi)已經(jīng)點起了明亮的燈火,放眼望去,盡是一片令人?咂舌的繁華。

    由兩只?疾風獅拉著的華麗車架挺在城主府恢宏氣派的門口,燈籠下,等候已久的薛城主大步流星地走來,親自?迎接來人?。

    “大師,久仰大名,幸會幸會!”

    下了獅車的懸游道人?捋了捋衣擺,無比淡然地接受了薛城主的恭維。

    他不癲狂的時候,姿態(tài)還是很有世?外高人?的風范的,在薛城主恭維的話語中,他矜傲地微抬下巴,擺足了天階煉丹師的氣勢:“哪里哪里,不過是個人?人?喊打的無名之輩罷了。”

    這話可不好?接啊。

    薛城主如今有求于人?,自?然不能說?得罪懸游道人?的話,他圓滑地笑道:“大師說?笑了,大師肯光臨逐鹿城,薛某榮幸之至。”

    這么久過去了,修真界的人?還是如此虛偽,懸游道人?大倒胃口,頓時失去了與薛城主交談的興趣。

    他露出無趣的懨然神色,微一側(cè)身,同薛城主介紹身后的謝挽幽:“這是本座唯一的徒兒,謝晚,如今已是六品丹師。”

    謝挽幽簡單地向薛城主見禮,薛城主沉肅的面容上?露出一絲笑意,和善地頷首,同時不動聲色地打量她,然而越是仔細看,他心下便?越是驚訝。

    講學大會上?,懸游道人?收碧霄宗主的小徒弟為徒的事,他自?然也聽說?過,只?是他沒想說?,傳聞里的“謝晚”竟是如此年輕的姑娘。

    薛城主打眼一看,便?知道她的年齡絕不會超過三十歲。

    一個三十歲都沒到的六品煉丹師,這在修真界是什么概念?

    再看她身上?的修為,竟然也已經(jīng)到了金丹中期。

    煉丹的同時還能兼顧修為,在這一瞬間,薛城主就明白了,為何“謝晚”會被碧霄宗主和懸游道人?同時收為弟子?。

    如無意外,她恐怕將成為未來最?年輕的天階煉丹師。

    想到這里,薛城主終于流露出幾分?真心實意的驚詫,感慨道:“小小年紀便?已經(jīng)有如此的成就,果真是后生?可畏。”

    一提到徒弟,懸游道人?就來勁了,暗搓搓炫耀徒弟都不帶停的,薛城主連插句嘴的時間都找不到,笑容逐漸多了幾分?勉強。

    好?不容易懸游道人?炫夠了徒弟,終于想起來問?正?經(jīng)事:“哎,都說?本座的乖徒兒去了,言歸正?傳,你家大公子?是什么情況?”

    提及大兒子?,薛城主的面容頓時蒙上?了一層頹然:“說?來話長,全怪我,連累了我的堯兒。”

    謝挽幽注意到,薛城主說?到此處時,眼中閃過恐懼和憤怒,可他似乎無意多談,只?苦澀道:“請來的幾個丹師都說?堯兒的靈根半毀,就算勉強保住剩下的靈根,以?后也形同廢人?,這要?他往后如何自?處啊。”

    懸游道人?負手:“不過區(qū)區(qū)靈根被毀罷了,之前本座也曾遇到過這樣的病例,治好?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當真!”見懸游道人?說?得如此篤定?,薛城主看到希望,頓時一掃頹然之色,露出了放松的笑意:“大師快快請進,我們進府內(nèi)詳談。”

    懸游道人?和謝挽幽進了城主府,在待客的大堂落座,懸游道人?大概了解薛大公子?的病情后,便?提出要?親自?看診,薛城主求之不得,急忙親自?領(lǐng)著懸游道人?去了大兒子?所住的院子?。

    薛大公子?受了重傷,如今仍臥病不起,謝挽幽踏入薛大公子?房間的大門,馬上?便?聞到一股濃郁刺鼻的藥味。

    躲在她衣袖里的謝灼星小鼻子?動了動,馬上?打了個小噴嚏。

    薛城主頓時警惕地問?:“什么聲音?”

    謝挽幽就將幼崽從袖中拿出來:“是我養(yǎng)的靈寵。”

    薛城主一心惦記著大兒子?,目光掃過幼崽,覺得它沒有威脅,便?略一點頭,重新將目光落在床榻的方向。

    放下的青色床幔層層疊疊,隱約顯出一個人?形的輪廓,時不時便?有嘶啞的咳嗽聲從床幔后傳來,顯然,床上?的薛大公子?的確傷得不輕。

    似是察覺到外面的動靜,薛大公子?一邊咳嗽,一邊啞聲道:“吵死了……都給我滾出去!”

    懸游道人?聞言,神色一冷:“看來令公子?不太歡迎本座啊。”

    薛城主臉色頓時一陣青紅交加,連忙打圓場道:“大師見諒,因為靈根被毀,犬子?受到了太大的打擊,脾氣才變壞了不少。”

    懸游道人?冷哼一聲,也不知道有沒有接受這個解釋。

    薛城主安撫了懸游道人?,壓抑住斥責大兒子?的心思,快步走向床邊,將懸游道人?到來的事告知了大兒子?。

    薛初堯聲音沙啞,煩躁道:“懸游道人?……他不是毒醫(yī)嗎,怎么給我治靈根?”

    薛城主簡直要?被這個蠢笨的兒子?氣死了,懸游道人?就站在不遠處,他竟然敢當著懸游道人?的面質(zhì)疑懸游道人?的醫(yī)術(shù)!?

    這是生?怕自?己的病治好?嗎!

    能不能治好?,試試才知道,直接否定?懸游道人?,把人?氣走了怎么辦!

    懸游道人?果然臉色變得很難看,摔門欲走,被薛城主慌忙攔住,好?言好?語地勸了片刻,這才哄得懸游道人?重新回來給大兒子?看診。

    謝挽幽將整場鬧劇收入眼中,默默地得出了兩個結(jié)論。

    第?一,這個薛大公子?是個沒腦子?的草包。

    第?二,懸游道人?答應(yīng)給薛大公子?看病,絕對?有其他的目的。

    懸游道人?最?看重面子?,換做往常,他若是被旁人?如此質(zhì)疑,不當場給對?方一點顏色看看,也絕對?會摔門離開,再無轉(zhuǎn)圜余地。

    可是今天,懸游道人?竟然被“哄”回來了

    薛城主不了解懸游道人?,只?覺僥幸,可對?謝挽幽來說?,這是十分?不正?常的一件事。

    所以?,謝挽幽才會猜測,懸游道人?來城主府,是有其他的目的。

    她思考的時候,懸游道人?給薛大公子?把了脈,薛城主愛子?心切,在一旁緊張地觀看。

    不久后,懸游道人?得出結(jié)論:“嗯……情況有點棘手啊。”

    薛城主頓時緊張道:“怎么了,不能治嗎?”

    懸游道人?:“能治,但,需要?的藥材恐怕十分?珍貴。”

    薛城主不假思索:“大師要?用什么藥,只?管告訴我,我這便?讓人?去找!”

    懸游道人?點點頭,意味深長道:“除此之外,本座還有一個條件。”

    既然請了天階煉丹師為大兒子?治療,薛城主便?早就做好?了付出巨大代價的準備,他還算平靜地頷首:“請大師移步,到外面詳談。”

    他們要?談的條件顯然事關(guān)重大,謝挽幽便?沒跟上?去,在門外等待。

    被風一吹,屋內(nèi)溢出的濃郁藥味終于散去了一些,謝灼星從她袖中探出頭,深吸一口氣,舒服地耷拉下了一只?耳朵,被謝挽幽憐惜地摸了摸小腦袋。

    這時,謝挽幽聽到身后傳來骨碌碌的聲音,她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剛剛還臥在床上?的薛大公子?竟然坐著輪椅出來了。

    薛大公子?面容蒼白,因為重傷,原本還算俊秀的面容變得消瘦,臉色暗沉,眼下也多了濃重的青黑,投過來的眼神像一潭死水,帶著一股讓謝挽幽渾身不舒服的粘稠感。

    他原本眉宇陰沉,陰鷙的視線掃過謝挽幽的臉,神色稍緩,目光中多了幾分?感興趣:“聽他們說?,你是懸游道人?的弟子??”

    謝挽幽早前便?聽說?薛大公子?是個好?色之徒,如今一看,確實如此,她忍住不適,面無表情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