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黑心娘親后 第2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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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挽幽好奇地?往那邊走了幾步,發現桌上擺了數種藥材,研缽擱在一旁,里面已經裝了一些黑色的粉末,而封燃晝和謝灼星的中間?則放著一個瓷盤,盤子?里有著大約二十個的黑色藥丸。 謝挽幽一聞味道,心里就有數了,果然,謝灼星晃著尾巴軟聲道:“小白和狐貍叔叔在給?娘親做藥丸哦。” 跟封燃晝一樣,它兩只爪爪上全都套了一個半透明的蠶絲手套,只是封燃晝的手套是分指手套,它的手套則像是從分指手套上剪下的一個指頭,粉色的爪墊在蠶絲后若隱若現,看?著有幾分滑稽。 太?可愛了,謝挽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這才問道:“小白的爪爪這么小,是怎么給?娘親做藥丸的呀。” “就是這樣——”謝灼星馬上演示給?謝挽幽看?,它朝研缽伸出?兩只爪爪,并攏在一起,將研缽里的粉末壓扁,然后認真地?揉啊揉,幾下便將它搓成一顆圓溜溜的黑藥丸。 成功搓出?藥丸后,謝灼星有些驕傲地?用一只爪爪舉起藥丸,像是舉起了什么寶藏:“娘親你看?!” 謝挽幽一下子?就不行了,神?志不清道:“好可愛!” 也不知道是在說藥丸,還是在說小白本身。 謝挽幽接過藥丸,鄭重宣布:“今晚娘親就要吃小白做的藥丸!” 聽到娘親說要吃自己的藥丸,沒說吃狐貍叔叔做的,謝灼星超級開心,身后尾巴晃得越來越快,每次都拍在了封燃晝的手臂上,暗搓搓地?炫耀。 封燃晝:“……”幼稚。 封燃晝將手里的藥丸放進瓷盤里,實在見不得幼崽這么得意,遂故意嚇唬它:“毛,你的毛都飛到藥丸里去?了。” 謝灼星果然馬上收斂起得意的小模樣,緊張兮兮地?扭頭往盤子?里看?,半晌沒發現哪里有毛:“沒有毛呀。” “有,”封燃晝慢條斯理道:“你還小,所以看?不到。” 謝挽幽:“……” 年紀小就看?不見?這是什么毛,皇帝的毛嗎? 謝灼星顯然也有些摸不著頭腦,蹲在原地?懷疑了半天崽生,這才不確定地?問:“狐貍叔叔,你是騙我的吧?” “他就是在騙你,”謝挽幽實在看?不過去?,把崽崽抱起來用力吸了一口:“就算藥丸里真的有小白的毛毛,娘親也吃!不干不凈,吃了沒病!” 封燃晝輕嗤一聲:“歪理邪說。” 在謝挽幽來之前?,他們便已經搓了不少藥丸,剩下的藥丸也花費不了多少時?間?,謝挽幽坐在封燃晝旁邊等待,靠著他的肩膀,同他說起了方才的事。 封燃晝聽著她說話,隨口嘲笑道:“容渡年少時?便故作老成,沒想到竟然如此幼稚。” 謝挽幽心說你也挺幼稚的,還會欺負孩子?,跟孩子?爭寵,但怕封燃晝聽了以后惱羞成怒,最后沒敢真的說出?口。 等父子?倆做好藥丸,謝挽幽看?著一瓷瓶的黑色藥丸,不由道:“做了這么多,我什么時?候才能?吃完?” “反正吃完還會再做,什么時?候養好了身體,才能?真的斷掉這種藥,”封燃晝將藥丸倒進瓷瓶里,遞給?謝挽幽:“逐鹿城內魚龍混雜,說不定有神?啟的人混入其中,我不好光明正大去?見你,只能?分開行動,這藥一定記得吃,不要忙忘了。” 謝挽幽接過,晃了晃瓷瓶,乖覺地?應了一聲。 她傷了身體,需要靠湯藥慢慢調理,但等她去?參加問仙大會,就必定沒時?間?慢慢煮湯藥了。 大概是考慮到這件事,封燃晝才會帶著小白特意做了藥丸給?她。 藥丸的藥效雖然沒湯藥那么好,但勝在不耗時?間?,相比于?因為熬藥麻煩而喝不成藥,當然是吃藥丸更好。 謝挽幽看?向封燃晝,他是煉器師,本該認不出?藥材,也不會懂如何制作藥丸,可他還是做了。 封燃晝似是察覺到她的目光,微微側頭:“怎么了?” 謝挽幽得寸進尺:“魔尊大人,你可以變成大老虎,然后給?我搓藥丸嗎?” 封燃晝:“……” 封燃晝眉心一跳:“謝挽幽,你別太?荒謬。” 封燃晝拒絕變回?本體,用虎爪給?謝挽幽搓藥丸,幼崽做這個動作還算可愛,他做這動作,便是可笑了。 看?出?封燃晝不可能?松口,謝挽幽遺憾地?嘆了一口氣。 …… 就這樣,謝挽幽帶著大小老虎給?她搓的小藥丸,準備跟碧霄丹宗的隊伍一起出?發。 碧霄丹宗出?發的時?間?是在清晨,謝挽幽前?一晚宿在魔宮,第二天不免要早起。 謝挽幽穿戴整齊后,尚帶著幾分困意地?拿著一把梳子?對鏡梳妝,鏡子?里,封燃晝從她身后靠近,將一只水藍色的瓔珞項圈戴上了她的脖頸。 謝挽幽低頭摸了摸,只覺觸感冰涼:“這是什么?” 封燃晝:“防護法器。” 謝挽幽把玩著項圈上鑲嵌的藍色寶石,好像明白了什么:“你之前?煉制了十幾天的法器,就是這個嗎?” “嗯,是給?你的。” 鏡子?里的封燃晝偏過頭,輕吻謝挽幽的側臉:“如何?” “挺好的,我喜歡,”謝挽幽翹起唇角:“而且跟你之前?戴的那個好像是情侶款。” 封燃晝頓了頓,承認了:“就是照著那個打?造的。” 兩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 謝挽幽在浮靈秘境救下重傷的封燃晝時?,他脖頸上戴著的就是這樣一只瓔珞項圈,也算是他們結緣的開始了。 封燃晝為她也打?造了這么一只瓔珞項圈,背后的含義不言而喻。 謝挽幽轉過頭,勾著他的脖子?往下,抬首與他接了個吻。 像是以往的清晨一樣,一切準備就緒,謝挽幽抱起了尚在熟睡的謝灼星,將它輕輕裝進了包里,看?向封燃晝:“那我們走了?” 封燃晝點了點頭,看?到謝挽幽的包動了動,探出?一顆困意朦朧的貓貓頭,謝灼星張開嘴,大大地?打?了個哈欠,眼角都逼出?了淚花:“狐貍叔叔再見……” 封燃晝看?著它片刻,伸手戳它腦門,這小東西平日最愛睡覺,今早竟然還記得跟他說道別。 謝灼星被戳得哼哼唧唧,迷迷糊糊縮了回?去?,口中還在嘀嘀咕咕:“狐貍叔叔……大壞蛋,小白不要理了……哼。” 謝挽幽隔著包,安撫地?摸了摸里面的小白,眼看?時?間?就要來不及了,不得不往外?走。 封燃晝送兩人離開后,獨自回?到了變得冷冷清清的魔宮。 他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總覺得不太?適應。 叼著紙團跑來跑去?的幼崽不見了,魔宮里多了許多屬于?謝挽幽和謝灼星的東西,可這些東西的主人都離開了,它們被留在魔宮里,很快就多了一層灰蒙蒙的東西。 封燃晝覺得,他應當已經無?法回?到沒有謝挽幽的生活里去?了。 他起身立在窗前?,往外?面看?去?。 空氣中漂浮著清新的草木香氣,花影搖曳,可會欣賞它們的人都離開了,它們在他的眼中,也失去?了意義。 封燃晝也是在此刻才突然意識到,習慣,真的是一件很恐怖的東西。 正當封燃晝沉思時?,一道黑色的影子?在他身后浮現:“尊上,逐鹿城內已完成部署。” 封燃晝收回?思緒,淡淡道:“走,先去?會會逐鹿城那幫老家伙。” 第157章 感應 “哎!聽說了嗎, 昨晚逐鹿城發生的事兒!” “怎么不知道?,你說的是逐鹿城城主那大公子遇襲的事吧,嘖嘖,眼下問仙大會在即, 什么妖魔鬼怪都出來?了, 大公子何等身份, 竟也有人敢對他下手。” 這是一個不大的茶館,開在一個不是十分繁華的小城里,若是放在平日里,這個時?辰,茶館內必定客人?寥寥。 可最近幾日不同,問仙大會提前, 四面八方的修士都陸陸續續地動?身赴往逐鹿城,小城恰好?坐落在去往逐鹿城的必經之路上, 有些修士風塵仆仆地飛了一路,便會在此停留片刻, 暫時找個地方休憩。 裝潢樸素的茶館里, 如今幾乎坐滿了修士。 兩個修士的私語聲說大不大, 說小也不小,在座之人?哪個不是耳聰目明,聽到他們談起昨晚逐鹿城主大公子遇襲之事,其他修士忍不住加入了兩人?的八卦。 “沒事誰敢襲擊薛大公子, 要我說,怕不是薛大公子得罪了什么人?吧。” “不對!我聽說不是薛大公子得罪了人?,是他爹逐鹿城主得罪了狠角色, 這才禍及薛大公子。” “真慘啊,據說薛大公子被人?重傷, 靈根都被毀了一半,以后怕是仙途無望了。” 眾人?雖然唏噓,但真的同情薛初堯的人?卻寥寥無幾。 如無意外?,薛初堯本有很大的可能擔任下一任的逐鹿城城主,可此人?私德欠佳,到處拈花惹草不說,還?時?常借著他爹的威信仗勢欺人?,若不是他天賦不錯,還?是逐鹿城主深愛的嫡妻所出,這位子怎么說也輪不到他。 薛大公子底下還?有不少庶出,那群庶出可不是吃素的,薛大公子一倒臺,未來?逐鹿城主的位置必定會落到某個庶出手上。 眾人?坐著也是坐著,紛紛開始分析起哪個庶出最有可能繼承逐鹿城。 其中一人?忍不住插嘴道?:“別這么早下結論,這次問仙大會跟丹陽大會聯辦,丹盟的丹修也會來?,只要能請來?碧霄宗主或天元宗主,薛大公子還?是有可能治好?的。” “這倒也是,就看逐鹿城城主的面子有沒有那么大了。” 另一人?忽然壓低聲音:“不是說那誰也會來?嗎,是不是真的啊。” “誰啊誰啊!你?別賣關子啊。” “就是……懸游道?人?啊,他不是前段時?間回修真界了嗎。” 其他人?聞言,不由笑了幾聲:“懸游道?人?百年前被各宗聯手逐出修真界,總不可能就這么忘了吧,問仙大會門派云集,他敢來?嗎,不怕又被趕出去一次?” 他話音剛落,忽然有人?重重地將茶杯摔在桌上,“砰”的一聲,瞬間壓過所有人?的說話聲。 每個人?都被嚇了一跳,紛紛側目,看向聲音來?源。 鬧出響動?的男子身著一身惹眼的紅衣,半束的墨色長?發不羈地披散在身后,長?得倒是十分風流雋意,只是神色實在陰沉得可怖,破壞了那種一眼驚艷的感覺,叫人?只剩下膽寒。 此人?用一雙狹長?的鳳眼冷冷掃過他們,聲音中滿含殺意:“真是不怕死?,敢在懸游道?人?背后如此編排他,你?們離死?期不遠了!” 被人?如此詛咒,誰聽了不生氣,眾人?大怒,紛紛質問此人?:“你?竟然幫著懸游道?人?說話,怕不是魔修吧!” “你?誰啊,我們要說什么,你?管得著嗎!” 那紅衣男子被七嘴八舌地懟了幾句,一臉怒色,“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周身氣勢唬得眾人?下意識集體噤聲。 眼見得氣氛凝滯,好?在紅衣男子身旁的姑娘拉了拉他的衣袖,好?言勸了幾句,他這才冷著臉重新坐了下來?。 眾人?嘴上小聲罵了幾句,這事就也就過去了。 他們行?走于修真界,最忌諱的就是在不知對方深淺的情況下招惹旁人?,此人?周身氣度不凡,為?點口角跟對方打起來?,實在不值當?。 不過這樣一來?,眾人?才注意到了坐在紅衣男子旁邊的白衣女子。 那女子身段窈窕,墨發如瀑,身著一身滾雪細紗的軟煙羅裙,乍一看十分簡單,唯有細看,才能發現織繡的花紋有多精妙絕倫。 她容色晶瑩如玉,莫名?地讓人?想到落在山巔雪蓮花上的雪,落在石上如清泉般流動?的月,美好?而脆弱,讓人?心?生向往,忍不住地想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