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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黑心娘親后 第211節

    謝挽幽戰栗了一下, 下意識跟著?封燃晝的話去細聽門口的動靜。

    “沙沙沙……”是小小的撓門聲。

    隨即響起?的, 是試探的稚嫩聲音:“娘親,狐貍叔叔,你們睡覺了嗎?”

    那聲音很小,被門擋住大半, 變得有?些模糊不清,謝挽幽聽到后,卻瞬間僵住了。

    封燃晝悶哼了一聲, 俯身繼續親吻她的脊背,壓低的聲音里帶上了一絲喟嘆般的笑意:“放松……小白聽不到的。”

    這是聽得到聽不到的事嗎……謝挽幽感?覺腦袋更燙了, 攥緊被褥喘了口氣?,從?喉嚨里擠出一點?聲音:“你快……讓它回去。”

    封燃晝還?想咬謝挽幽的后頸,但被謝挽幽不配合地躲開,見謝挽幽的態度很是堅決,他似是無奈,最后還?是答應了下來。

    解開門口設下的隔音結界,封燃晝指尖纏繞著?謝挽幽散落的烏黑長發,隱忍地出聲道?:“我們還?在談事情,大概很遲才會結束,小白,你先回去睡覺吧。”

    謝灼星正困蔫蔫地蹲坐在門外,聞言,它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這么晚了,娘親和狐貍叔叔怎么還?在談事情啊?

    然而?它沒有?多想,這段時間,娘親和狐貍叔叔總是很忙,有?重要的事要談,也是很正常的。

    謝灼星只不過是半夜醒來喝水時,忽然發現抱著?自己?回來的娘親不在,這才想要出來找一找娘親,沒想到順著?娘親的氣?味一路找過來時,謝灼星也聞到了狐貍叔叔的味道?。

    說起?來,它也很久沒有?見狐貍叔叔了,謝灼星尾巴尖晃了晃,試探著?詢問道?:“小白現在不是很困,可以進來一起?聽嗎?”

    封燃晝的聲音從?門內傳來:“不可以,我們談的是一件很復雜的事,不太適合小孩子聽。”

    “好吧……”謝灼星不是那種任性的小孩子,既然封燃晝都這么說了,它便沒有?一定要留下來,乖乖道?:“那小白走了,娘親和狐貍叔叔要早點?睡覺哦。”

    謝灼星說完,一邊打哈欠,一邊掉轉方向準備離開,仰頭最后看了眼緊閉的大門,忽然感?覺不太對,提出了一個新疑問:“狐貍叔叔,你真的在跟娘親談事情嗎?可你們為什么不點?燈呀?”

    封燃晝沉默了一下:“沒有?燈,比較有?氛圍,便于我們商量陰謀。”

    對于這個解釋,謝灼星有?點?狐疑:“真的嗎?狐貍叔叔,你不會是想把小白騙走,然后自己?跟娘親睡覺吧?”

    “……”

    “而?且,娘親怎么一直不說話?”謝灼星越想越懷疑,豎起?耳朵貼在門上,試圖聽到更多聲音,緊張地問:“狐貍叔叔,你是不是對娘親做什么壞事了?”

    “……”謝挽幽無奈,只好啞著?嗓子出聲,這才哄得幼崽放心地回去睡覺。

    好不容易等到幼崽離開,謝挽幽緊繃的心弦為之一松,封燃晝見此,低聲笑道?:“你還?會在意這個?”

    謝挽幽咬著?唇罵他:“你變態!”

    “今天?再?教你一件事,”封燃晝漫不經心地在她頸間嗅聞,一雙灰藍色的眼瞳閃爍著?野獸般的綠光:“受制于人的時候,最好乖一點?。”

    他微一用?力,謝挽幽便發出了一聲變調的泣音。

    “哭了?”封燃晝這時又?十分溫柔地吻去她的眼淚,說出的話卻滿是殘忍,引誘她時的溫柔和蠱惑儼然只是狩獵者的偽裝:“不要哭,那會讓我更想弄疼你。”

    謝挽幽眼眶發紅,鼻尖也跟著?紅了,看上去更像是無力反抗的獵物,封燃晝看了她片刻,喉嚨動了動,憐惜地撫過她暈紅的眼尾:“小可憐。”

    眼看著?身后的封燃晝咬住她的脖頸,似乎又?要開始了,謝挽幽急忙反手推他:“等等,不來了!”

    封燃晝聞言,松開她的脖頸,沉沉地反問:“為什么,是我做得不夠好?”

    “倒也不是,我就是覺得……我們還?是像之前一樣,繼續談柏拉圖戀愛吧……”謝挽幽滿心的苦澀無人知曉,她被封燃晝平時一本?正經的純情模樣給騙了,這家伙一到了床上,就好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樣,變態得讓她害怕,想跑都跑不掉的感?覺,謝挽幽實在不想體驗第二次了。

    就像之前那樣牽牽手,偶爾親一下就很美好啊!

    她為什么想不開,非要饞封燃晝的美色啊!

    封燃晝聽到她的話,動作卻沒停下,仍舊保持有?一下沒一下的頻率,沉吟道?:“柏拉圖是什么?”

    謝挽幽這才想起?來,自己?剛剛一時口快,說了現代名詞。

    她低哼了一聲,勉強維持著?神智,斷斷續續地同封燃晝解釋道?:“就是……就是心靈的溝通和交流,通過精神上的共鳴帶來快樂,不是rou體,你懂我意思嗎?”

    “我似乎懂了,”封燃晝頓了頓:“你確定要精神上的共鳴?那樣做的話,一切都沒有?反悔的余地了。”

    聽出他有?動搖的意思,謝挽幽幾乎要喜極而?泣了,用?力點?頭:“我確定!”

    “好吧,既然你想這樣……”封燃晝皺了皺眉,稍稍退開,而?后將謝挽幽整個翻了過來。

    謝挽幽渾身酸軟,破布娃娃一樣被翻過來,連掙扎都沒力氣?掙扎,看著?封燃晝再?度俯身,她瞇起?眼睛,有?些困惑地問:“做什么?”

    不是說好要心靈上的共鳴嗎?

    封燃晝垂落的銀發落在謝挽幽的胸前,留下冰涼的觸感?,謝挽幽瑟縮了一下,被封燃晝捏住了下巴:“第一次神交,會有?點?疼,我也一樣,但忍過去就好了。”

    謝挽幽:“???”

    謝挽幽震驚了:“什么神交?”

    封燃晝盯著?她看,也露出了幾分困惑的神態:“你不是想要精神上的溝通嗎?”

    “……”謝挽幽知道?他是理解錯了,捂住臉:“我指的不是這個精神!”

    封燃晝拉下她的手,往下:“神交,或者我繼續?”

    謝挽幽感?受到他依舊昂揚的興致,沉默了:“……哪個更快?”

    封燃晝:“神交,一次就可以。”

    謝挽幽咽了咽口水,懷疑地問:“真是一次?”

    “嗯,這次不騙你,”封燃晝用?額頭抵住她的額頭:“要試試嗎?”

    實話說,謝挽幽對神交這件事,其?實沒有?太大的概念,只知道?是很親密的道?侶間才能做的,至于是什么感?受,謝挽幽也不太清楚,她有?關于這方面的所有?知識全都來自《與妖族少主的日日夜夜》。

    據說是很舒服的,到底多舒服,謝挽幽說不好奇,是不可能的,畢竟書里把神交描寫得那樣超凡脫俗,很容易就會讓人想親身嘗試一下。

    出于好奇,謝挽幽最后還?是含含糊糊地同意了。

    然而?事實證明,好奇心是會害死人的。

    沒過幾秒,謝挽幽哭得比剛剛還?厲害。

    很難描述那是什么感?覺,謝挽幽只覺得自己?的魂魄都被另一個人完全捕獲了,她的靈魂與另一個人緊密相融,每一次的碰撞,都會觸電般讓她戰栗。

    同時,她也能感?覺到另一個人的氣?息,擁有?對方的靈魂。

    謝挽幽的神識剛與封燃晝的神識交纏在一起?,渾身便是一顫,之后,謝挽幽便感?覺像是被放入了熔爐之中炙烤,太燙了,燙得像是有?數枚燒紅的烙鐵印在了靈魂上。

    說不清過了多久,那股燒灼般的痛感?才漸漸散去,變成了另一種飄飄然的奇妙感?受。

    謝挽幽如踩云端,眼前仿佛有?無盡繁花盛開,爛漫的山花滿山遍野,她陷在云里,不知今夕何年。

    等謝挽幽恍恍惚惚地醒來的時候,已經變為坐在封燃晝的懷里,封燃晝低著?頭,拭去她眼角的淚珠:“還?想試試嗎?”

    謝挽幽好半天?才回過神,理解封燃晝的意思的下一秒,她瞬間一哆嗦,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修真界竟恐怖如斯!

    謝挽幽哽咽道?:“答應我,咱們這輩子都不要再?開展精神上的溝通了,好嗎?”

    封燃晝埋在她的頸窩里,啞著?聲音,很禮貌地問:“那可以開展身體上的嗎?”

    謝挽幽崩潰道?:“……也不可以!”

    她發誓,以后絕不會再?被封燃晝的美色引誘!

    身后封燃晝似乎悶笑了一聲,倒是沒生氣?,伸手撫上她的小腹,湊在她耳邊,聲音中多了幾分平時沒有?的蠱惑:“你看,鼓起?來了。”

    謝挽幽不敢低頭看,盡量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模樣,耳根卻紅得滴血。

    其?實剛開始,她還?留有?一些意識的時候,特意跟封燃晝強調過不能弄進去。

    封燃晝身上的混血狂化?問題,到如今依舊沒有?得到解決,小白尚且已經受了那么多苦,在徹底解決血脈問題之前,謝挽幽并?不想因?為自己?的一時貪歡,再?帶一個生命來這世上受苦。

    那樣做,無疑是極其?不負責任的行為。

    但封燃晝當時是怎么跟她說的……謝挽幽模模糊糊想起?來,封燃晝那時沉默了一會兒,親吻著?她的下巴對她說:“我已經服過藥了。”

    謝挽幽這才知道?,原來他在此之前,就找懸游道?人要過特殊的強效丹藥,并?且早早服下。

    謝挽幽是這么想的,他也何嘗沒有?想過這件事。

    作為混血狂化?病的受害者,沒有?人比他更明白其?中的痛苦。

    況且,神啟步步緊逼,修真界將走向何種未來,仍尚不可知,封燃晝只希望謝挽幽能在這愈發迫近的亂世中提升實力,保全自己?,如果再?有?一個孩子,那無疑會讓謝挽幽本?就虛弱的身體雪上加霜,光是想想,封燃晝就已經無法忍受。

    于是,兩人很理智地達成了共識。

    最后……就變成這樣了。

    謝挽幽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要洗澡。”

    封燃晝同意了,抱著?她進了溫泉。

    最后出來時,謝挽幽已經堅持不住,昏睡了過去,封燃晝烘干她身上的水,將她放在更換了被褥的床上,俯身撫了撫她鬢邊的烏發。

    最后,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

    這日,謝灼星醒來時,像往常一樣,下意識往旁邊一滾,可它卻沒有?落入熟悉的懷抱。

    謝灼星一愣,扭頭一看,發現昨晚跟狐貍叔叔談時間的娘親居然還?沒有?回來。

    抱著?疑惑,謝灼星再?度去了封燃晝的寢殿。

    它試探著?撓了撓門,發現這次門沒被封住,它稍稍一用?力,很輕易地就將門推開了一條縫。

    謝灼星懂了,很自然地進了門。

    這些日子,謝挽幽總是會跟封燃晝“談事情”,并?且一旦開始“談事情”,門就會被封住,而?封印解除,就是準許它進入的意思。

    謝灼星邁著?輕巧的貓步進了門,踩著?華美的地毯走到床邊,仰頭一個跳躍,便沿著?半透明的白色床幔爬了上去,再?扭著?小屁股,用?腦袋分開層層床幔,鉆了進去。

    看到床上情況后,謝灼星的神情變得很嚴肅。

    ——果然不出它所料,狐貍叔叔昨晚果然是故意騙開它,就是為了自己?跟娘親睡覺!

    太過分了!

    謝灼星氣?鼓鼓地扇動翅膀,讓自己?落在封燃晝的胸膛上。

    封燃晝感?受到胸膛上的重量,睜眼就看到謝灼星正低著?頭看著?自己?,灰藍色的圓眼睛里帶著?三分鄙視,三分失望,四分譴責,成分十分復雜。

    封燃晝不明白幼崽的小腦瓜里又?在想什么:“……你做什么?”

    謝灼星用?氣?聲譴責他:“狐貍叔叔,你又?騙我!”

    封燃晝看了它片刻,隨手捏住它,放在手里亂揉,唇角惡劣地上揚:“我不僅騙你,我還?要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