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黑心娘親后 第1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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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全場死寂。 謝挽幽也無語了。 這種扯淡的話,他居然真的敢說。 雖然事實確實跟向君澤說的一模一樣,但向君澤一沒證據,二沒信譽,說出這種話,根本不會?有人信。 向君澤自然不會?不知道自己的話聽上去有多假,他當?然沒指望有人相信,不過是想著,反正他的下場都是一死,不如最后?一博,哪怕能?挑撥封燃晝與玄滄劍宗的關系,在所有人心里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他也算值了。 他死死瞪著封燃晝,期望他能?露出類似于心虛的神色。 可是沒有。 封燃晝只是轉頭看向其他人,十?分無害地反問了一句:“師兄,他說我是魔尊,你們信嗎?” 玄極真人等人沒有回話,但無語的神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向君澤見此,急聲?道:“他真的是魔尊啊!魔尊常年戴面?具,就是為了防止你們認出他,他之所以回到玄滄劍宗,一定也是為了拿到宗內封印的那個寶物!” “夠了!”最年長的玄極真人開?口,終止了這場鬧劇:“把他拖下去,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從他口中問到幕后?主使?。” 封燃晝則拿起向君澤剛剛發?出去的傳信符晃了晃:“不必這么麻煩,只要?跟著這張傳信符走,還愁找不到那位‘大人’?” “……”向君澤徹底絕望了。 怎么會?這樣。 明明就快要?成功催化渡玄劍尊的心魔了,作為渡玄劍尊心結的封燃晝和謝挽幽卻偏偏全都冒了出來,把他籌謀多年的計劃毀得一團糟。 向君澤十?分不甘,張口還想再說些什么,玄明道人卻已經不愿再聽他胡言亂語,出手?封住了他的xue位。 等向君澤被拖走,這場好戲也到了散場的時候。 玄明道人仿佛一瞬間又老了幾歲,頹然坐在椅子?上,自責道:“都怪我,相處多年,竟沒能?看出此子?的狼子?野心,引狼入室,害了六師弟。” 玄明道人自責的同時,容渡又何嘗不在自責。 小?徒弟被人控制,他沒能?及時發?現她的異常,反而將她趕出了玄滄劍宗,讓她被人拐到了魔域,遭遇了那么多不幸…… 他忍不住看向謝挽幽,謝挽幽沒察覺到他的注視,出聲?勸慰了玄明道人:“二師伯,這件事怎么能?怪你,你也是被向君澤的偽裝迷惑了。” 玄明道人嘆了一口氣,并?未因此釋懷,目光黯然地出神了片刻,忽而想起什么,勉強打起精神問道:“對了,五師弟,你也是剛回來,怎會?看出向君澤有問題?” 他確實有幾分納悶,今天?這件事是五師弟策劃的,他們事先并?不知情,一頭霧水地被五師弟召集在一起后?,便看到了這么一出戲。 說起來,五師弟也才回來沒幾天?,怎么會?精準地抓出在他們身邊潛伏了多年的叛徒? 封燃晝目光暗了暗,看向謝挽幽,語氣中帶了一絲微不可察的玩味:“是謝師侄告訴我的。” “挽幽?”玄明道人驚訝地看向謝挽幽。 謝挽幽剛聽到封燃晝叫她“師侄”,人就已經麻了,她不動聲?色地避開?封燃晝投來的目光,輕咳一聲?:“是這樣的,那天?劍尊犯心魔時,我恰好去過渡生殿,看到過一個可疑之人,我雖然沒看清那人的面?容,但小?白?記得那個人的味道。” 玄明道人也不是傻的,瞬間明白?過來了什么:“所以那天?,小?白?見到我那孽徒,才會?哭得那么厲害……” 謝挽幽應了一聲?,目光微閃,含糊道:“我不知道向君澤是不是真的有問題,就把這件事告訴了五、五師……伯,這才有了今天?這件事。” 玄明道人聞言,眉頭一皺,納悶地嘀咕道:“五師弟,你什么時候跟挽幽這么熟了?” 問者無意,聽者有心,謝挽幽聽到這個問題,心都提起來了,生怕封燃晝瞎說,可她不敢在這個時候給封燃晝任何暗示的眼神,只好垂著眼,瘋狂祈禱封燃晝能?正常點,不要?再惡意搞事。 好在封燃晝還算有點良心,慢條斯理道:“我有時會?找小?白?玩,一來二去,就有一點交情了。” “原來是這樣,”玄明道人點頭,贊同道:“小?白?還小?,跟你玩玩也好,你們都是靈獸,它說不定還能?從你身上學到什么,對它來說,也是一種機緣。” 封燃晝但笑不語:“我會?好好教它的。” 向君澤的事告一段落,玄明道人和玄衡子?要?去安排審問向君澤的事宜,很快離開?,玄極真人也起身要?走,卻被封燃晝叫住了:“大師兄,我還有話要?對你說,方不方便借一步說話?” 玄極真人一愣,隨即頷首應了下來,與封燃晝一同離開?。 謝挽幽也不好久留,同長輩們告退后?,踏出了殿門。 等她走到一顆掛滿冰晶的樹下時,忽然聽到背后?有人喊她:“謝挽幽。” 謝挽幽腳步一頓,轉頭看到容渡,不由有些驚訝:“尊者,你還有什么事嗎?” 容渡來到她面?前,垂下眼眸,看著她略帶驚訝的白?皙面?容,喉嚨微動,最后?還是將那三個字說出了口:“對不起。” 謝挽幽沒想到這位頗負盛名的劍尊會?同她道歉,一時間呆住了。 另一邊,玄極真人站在窗前,遙望著遠山高懸的明月,昏暗的燭光映在他花白?的鬢發?上,在他蒼老的面?容上顯出一絲疲態:“五師弟,你想對我說什么?” 封燃晝走上前,抱臂站在他身側,與他一同遙望那輪月亮:“師兄,對于向君澤剛剛說的那些話,你是怎么想的?” 玄極真人聞言,轉過頭看他:“說你是魔尊的那些話嗎,一派胡言罷了。” 封燃晝笑了:“是這樣嗎?” 玄極真人沉默了一會?兒,再開?口時,卻是道:“師尊飛升前,曾叮囑過我們,讓我們務必保護好你。” 提起師尊,封燃晝便斂起了笑意,安靜地看著玄極真人。 “沒能?在魔淵救下你,不僅六師弟自責,我也同樣很自責,我答應過師尊,一定護你周全……可我卻食言了,你魂燈熄滅的那天?,我跪在師尊的靈牌面?前,懺悔自己的無能?。”玄極真人笑笑:“所以在太初秘境找到你的時候,我很高興,完全沒想那么多,只想趕緊將你救出,然后?帶你回宗。” “可等我回過神,再仔細一琢磨,就察覺到一些破綻了。” 玄極真人搖頭:“你的小?把戲,騙騙二師弟也就罷了,騙不過我。” 封燃晝原本是想笑的,可不知怎么的,他沒能?笑出來,喉間也有些微澀:“既然發?現了破綻,師兄為何沒將我趕走?” 玄極真人負手?:“你見過師尊,若是你真的犯下滔天?大罪,師尊自然會?驅逐你——可師尊沒有。 玄極真人深深地看著封燃晝,仿佛要?看透他的靈魂:“所以,不管你如今是誰,只要?你恪守本心,玄滄劍宗仍是你的家。” 封燃晝瞳孔驟縮,像是被這句話重擊了一下。 樹下,回過神的謝挽幽仰起頭,詢問容渡道:“為什么要?跟我道歉?” 容渡呼吸微沉:“我當?年沒照看好你,才讓你……” “不,尊者不必把錯攬到自己身上,”謝挽幽冷靜道:“向君澤既然能?迷惑我的心神,難道就不能?迷惑尊者的心神?還是尊者覺得,當?年尊者一怒之下將我逐出玄滄劍宗,是尊者正常情況下會?做出的選擇?” 容渡微微一愣,聽到謝挽幽繼續說道:“向君澤為了激發?你的心魔,自然會?挑壞的事說,他想讓你自責,當?然會?避而不談別的事,把錯全推在你的身上。” 容渡:“這些……可能?只是你的猜測。” “就算不是我想的那樣,這件事也已經過去了很久,”謝挽幽緩聲?道:“人是要?往前走的,我已經走出來了,尊者也該釋懷。” “你不恨我?” 謝挽幽笑了笑:“就算恨,也該恨那個從中作梗的小?人。” 容渡見她神色淡然,不像是沉溺于仇恨的模樣,目光不由微動。 比起從前那個會?將愛恨都寫?在臉上的少女,如今的小?徒弟,顯然已經成熟了許多。 謝挽幽:“總之,尊者你別多想,如今治好心魔最要?緊。” 容渡看著她鬢間的玉簪,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說什么,點了點頭。 謝挽幽便對他一拱手?,打算告退,可就在這時,容渡卻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遲疑著喊住了她:“對了,你跟你五師伯……” 謝挽幽驚訝地轉頭看他。 但容渡話說一半,又不問了,搖了搖頭,便放她離開?。 “不過,你跟挽幽,究竟是怎么回事?” 窗前,玄極真人終究是將這個問題問出了口。 封燃晝頓了頓,簡略地答道:“四五年前,我在魔域遇到了她。” 玄極真人神色微怔,從他一句話里,聯想到了許多事:“那小?白?……” 封燃晝沒再說話。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玄極真人仿佛從這種緘默中猜到了什么,按了按太陽xue:“……我知道了。” 第137章 離開 深夜時分, 月明?星稀。 謝挽幽輕輕推開?門?,摸黑進了屋子,透過灑落在?床前的?月光,看到了被子底下鼓起的一小團。 在?床邊坐下, 謝挽幽輕輕掀起被子的一角, 便看到蜷縮成一團的?幼崽, 蓬松的?尾巴被它枕在?腦袋底下,它睡得很香,耳尖都垂了下來。 謝挽幽原本滿心想著的都是接下來的?布局和謀算,看到它這幅軟乎乎的?小模樣,一顆心一下子軟得不行?,忍不住伸出手, 輕輕將掌心放在它的小腦袋上,用指腹捋了捋它額上的?毛毛。 睡夢中被撫摸的?幼崽下意識發出了小小的?哼唧聲, 嗅到熟悉的?氣味后,在?她的?掌心中一翻身, 信賴地?露出了小肚皮。 謝挽幽彎起唇角, 俯下身, 在?它的?小腦袋上親了一下,然后習慣性聞了聞,小東西睡前喝過加了一點糖的?靈獸奶,溫熱柔軟的?毛毛上有一股甜甜的?奶香。 太好聞了, 謝挽幽多吸了幾口,起身看著崽崽毫不設防的?睡顏,心里忽然有點酸澀。 她今晚跟封燃晝一同行?事?, 怕出什么意外,便將小白留在?了房間里。 謝挽幽只要一想到它一個小崽崽守在?房間里, 孤零零地?等自?己回來,自?己喝奶,自?己跟自?己玩,直到困得不行?,躲進被子里睡覺的?場景,就感到有些心疼。 她捻了捻小白的?小胡須,滿心憐愛。 怎么這么乖啊。 謝挽幽正想再俯身親一下崽崽,外面忽然傳來一點動靜,謝挽幽只好站起身,過去開?了門?。 不出意外,門?后之人正是封燃晝。 月色如水,落在?他的?銀發上,仿若籠上了一層淺淡的?朦朧光暈,他背對著月色,昳麗的?眉眼因投落的?陰影而顯得越發深邃,灰藍色的?獸瞳在?昏暗的?光線里隱隱發亮,莫名多了幾分攝人心魂妖異感。 他往室內掃了一眼,壓低聲音問她:“小白睡了嗎?” 明?知故問……小白幾點睡覺,他能不清楚嗎? 謝挽幽盯著送上門?的?美色出了幾秒鐘的?神,而后將目光落在?他唇下的?小痣上,大概是氛圍有些曖昧,她越看越覺得連這顆唇下痣都透露著勾人的?意味。 狐貍精來勾引人了,謝挽幽這么想著,給他讓開?了路,面色自?然道:“小白睡了,要不要進來看看?” 她一邀請,封燃晝連做做樣子都懶得做,毫不客氣地?就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