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黑心娘親后 第1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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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灼星只好用爪爪碰碰她額頭:“那娘親再快點。” 謝挽幽應了一聲,在漫天大雪里繼續挖土。 封燃晝找過來時?,看到的就是謝挽幽頂著風雪在靈田里忙活的場景。 他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謝挽幽不是怕冷嗎,這么大的雪,她傘也?不撐,跑到這里淋雪做什么? 他找出一把傘狀的法器,撐開,正要朝謝挽幽走去,剛好看見一把青色的油紙傘朝謝挽幽那邊傾斜。 封燃晝的腳步僵住了。 謝挽幽抬起頭,驚喜地對?為她撐傘的人笑道:“大師兄,你怎么在這里?” “恰好路過,便看到你在這里,”溫臨簡滿臉都是不贊同,繃著臉說了她一句:“雪下得這么大,你才重塑經脈沒多久,身子?又本就不好,怎么就這樣跑出來了?” 謝挽幽訕訕地說:“急著救藥草……下次不會了。” “我幫你救,”溫臨簡把傘遞給她:“別傻著,快回去吧。” 謝挽幽捏著傘柄,頗有幾分不好意思:“那就麻煩大師兄了……” 溫臨簡嘆了口氣,幫她救好藥草,推著她往回走了幾步:“快回去,我再去看看如曦的藥草。” 地上積了薄薄一層雪,謝挽幽一腳一個腳印,嘎吱嘎吱地響,回頭看了溫臨簡一眼,謝挽幽確實覺得有些冷,便聽了溫臨簡的話,撐著傘往回走。 風雪很大,回去的路似乎也?變得格外漫長。 謝挽幽走著走著,小聲問?謝灼星:“小白,是不是有人在跟著我們啊?” 謝灼星耳尖抖了抖,也?小聲地說:“好像是……” 謝挽幽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生怕是神啟的人混了進來,不由加快了腳步,不料腳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身后忽然有人攔著她的腰,讓她重新站直了。 謝挽幽驚魂未定,轉過頭正要道謝,視線觸及來人的面容,忽然頓住了。 封燃晝正垂眸看著她,灰藍色的眼眸宛如最幽深的海,一頭銀發規整地束在身后,落在他身上的雪無法停留片刻,在靠近的一瞬間,就會迅速融化。 多日?未見的人就這么毫無準備地出現了,簡直像一場雪落時?分的夢境。 謝挽幽忍不住伸出手,碰了碰他的側臉。 熱的。 是真的。 封燃晝側過臉避了一下,一雙眼睛卻仍然盯著她看,目光里有謝挽幽看不懂的情?緒。 謝挽幽假裝看不懂,彎起唇角道:“終于舍得來見我了?” 封燃晝語氣微涼:“已經有別人為你撐傘了,我來或不來,有什么區別。” “不對?,是有區別的,”謝挽幽兩根手指牽住他衣角:“我希望以后為我撐傘的人,一直是你。” 因?為她這句話,封燃晝心?口忽然加快了跳動?的速度。 他手指動?了動?,最后還是沒有拂開謝挽幽攥著他衣角的手指。 謝挽幽心?下有了估算,不由翹起嘴角,若無其事地牽著他的衣角,繼續往回走。 兩人就這樣默默走了一段路,誰也?沒說話。 謝灼星原本還警惕地撇起了飛機耳,發現來人真的是封燃晝,不由趴在謝挽幽懷里晃了晃尾巴:“狐貍叔叔~” 封燃晝瞥它一眼,隨手把一件東西掛在了它的脖頸上。 謝灼星:“?” 它低下頭努力去看,就見一只亮晶晶的漂亮小銀鎖落在胸脯的毛毛上,隨著角度不同,還能變幻出彩虹般絢爛的光華。 謝灼星頓時?忍不住“咕”了一聲,因?為詞匯量不夠豐富,最后也?只憋出一句:“好看!” “……”謝挽幽有些無語凝噎,長命鎖這種?東西,送也?該送得莊嚴一點吧,可封燃晝隨手就給孩子?戴上了,未免太沒有儀式感了…… 謝挽幽這么想?著,仔細打量那只長命鎖。 封燃晝不愧是高階煉丹師,這長命鎖跟當時?圖紙上畫的幾乎一模一樣,因?為圖紙無法完美呈現出實物?的色澤,因?此實物?看上去其實比圖紙更加瑰麗華美。 這彩虹般的色彩變幻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出來的,謝挽幽不由感慨道:“這就是傳說中?五彩斑斕的白吧,要做出這個效果,是不是很難?” 封燃晝沉默了一會兒,說:“這難道不是煉器師入門的基本功嗎?” “?”謝挽幽嘴角一抽:“對?你來說是基本功,對?其他人來說可不是——比如我。” 封燃晝試圖委婉:“是你太……弱了。” 謝挽幽越聽越生氣:“你可以不用為了保護我的自尊而遲疑那么一下,真的。” 封燃晝覺得她因?為被?戳到痛腳而極力掩飾的樣子?,真的很狼狽。 正說這話,雪下得更大了,雖然有傘遮擋,但還是有雪斜著飛了進來。 謝挽幽連著打了兩個噴嚏,封燃晝看不過去,干脆抱著她瞬移回了她的院子?。 謝挽幽一回屋就脫掉了外裳和披風,鉆進了被?窩里:“好冷。” 謝灼星早就擔心?娘親會凍得生病,聞言立即鉆進被?窩里,給謝挽幽充當暖手寶。 封燃晝遲疑了片刻,把謝挽幽隨意丟在一旁,幾乎滑到地上的披風撿了起來,掛在了一邊。 謝挽幽把半張臉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雙眼睛看他。 封燃晝回過頭,就看到她鬼鬼祟祟地偷看自己:“……做什么?” 謝挽幽馬上被?子?蒙過頭。 封燃晝:“……” 等他移開眼,謝挽幽又冒出來開始偷看他。 封燃晝又體會到了熟悉的無可奈何感。 如此反復好幾次后,封燃晝終于忍不下去,把她蒙在頭上的被?子?扯下來一點:“究竟什么意思?” 謝挽幽無辜道:“沒什么意思啊,很久不見你了,多看幾眼。” 謝灼星的小腦袋也?從被?子?底下冒了出來,露出一雙灰藍色的圓眼睛看他:“沒錯,就是娘親說的這樣。” 封燃晝:“……” 看來是他想?錯了,半個月不跟謝挽幽見面,好像半點沒影響到謝挽幽對?他的那些心?思。 見封燃晝像是要走,謝挽幽趕緊攥住他衣角:“等會兒再走吧。” 封燃晝:“如果我不呢?” 謝挽幽眨了眨眼:“那我就找別人來陪我。” 封燃晝語氣一下子?就冷了:“又是那個溫臨簡?” “我可沒說是他,”謝挽幽拉長聲音:“我說的是我師姐。” 封燃晝知道自己是被?謝挽幽玩弄了,就冷著臉不說話了。 “你怎么又不開心?了?”謝挽幽翻了個身,撐著下巴看他:“不過你生氣的時?候也?怪好看的。” 封燃晝總算意識到一點不對?勁了:“你今天……” 謝挽幽:“嗯?” 封燃晝頓了頓,把手背貼到她的額頭上。 果不其然,謝挽幽額頭guntang。 什么胡話都說得出來,她果真是燒糊涂了。 …… 淋了一場雪后,謝挽幽猝不及防地病倒了。 沈宗主親自給她看過,最后得出結論?,這是謝挽幽當年生小白時?傷了根本,這才落下的病根,雪天時?尤其容易復發。 丹藥無法治本,只能靠湯藥調理。 此外,謝挽幽也?被?囑咐好好保暖,不能再發生下雪天出門淋雪的事。 謝挽幽蔫蔫地應了,此后一天兩碗湯藥,苦不堪言。 這次的病來勢洶洶,謝挽幽這才知道,原來冰靈根也?不能保證身體抗凍…… 倒是這幾天,原本一直躲著她的封燃晝,每天都會來看望她一次。 謝挽幽又覺得,她可以了! 一口氣喝完藥,謝挽幽把碗放在桌上,皺著臉縮回了厚重的披風里。 封燃晝坐在她對?面:“你喝藥不吃蜜餞?” 謝挽幽快速翻了一頁書:“這藥也?不是特別苦,懶得伸手拿。” 封燃晝停頓了好幾秒,才說:“我可以幫你拿。” 謝挽幽馬上自然而然張開嘴,示意他幫自己拿蜜餞。 封燃晝:“……你不是說藥不苦嗎?” 謝挽幽故意說:“忽然想?吃點甜的了,不可以嗎?” “……” 封燃晝最后還是捻起一塊蜜餞,面無表情?塞她嘴里。 謝灼星從書后探出小腦袋,同樣張開嘴,期待道:“狐貍叔叔,小白也?要甜甜~” 封燃晝就從罐子?里挑出一顆果干,貼心?地把上面沒摘干凈的果梗捏了下來,然后把果梗丟進幼崽口中?,自己吃了果干。 謝灼星張著嘴:“?” 謝挽幽原本還在咀嚼著蜜餞,看到這一幕,咀嚼的動?作,緩緩停下:“……” “不用看我,”封燃晝心?情?頗好地說:“我故意的。” 謝挽幽徹底地噴了。 被?封燃晝無情?詐騙的謝灼星幽怨地吐出果梗,滿眼譴責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