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黑心娘親后 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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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復(fù)盤 “解釋?”謝挽幽重復(fù)了一遍這個詞, 來到他的面前,看著他的眼睛道:“只不過是一場意外而?已,魔尊大人想要什么解釋呢?” 封燃晝垂下眼,同樣注視著謝挽幽琥珀色的雙眼, 語氣沉了下來:“意外?” 謝挽幽不懼他的目光, 語氣淡淡:“難道魔尊大人以為, 那晚的事是我見色起?意,才故意為之的嗎?” 封燃晝聽到她說這話,不由蹙眉,眼角眉梢閃過稍縱即逝的惱意。 謝挽幽仿佛沒看到,繼續(xù)道:“可你有沒有想過,我當(dāng)時一個筑基期, 為何會出?現(xiàn)在魔域?” “因為我被?人騙了,”謝挽幽平鋪直敘:“我被?那個人騙到了魔域, 賣給了魔域里的販子,出?逃的時候, 中了魔域的藥——而?就在這個時候, 我也陰差陽錯地進了你所在的山洞。” “你現(xiàn)在是在責(zé)怪我?怪我玷污了你的清白??”謝挽幽靠近他一步, 壓低聲音:“可你當(dāng)時明明也可以選擇推開我……你為什么不推開我?為什么不直接殺了我?” 封燃晝目光微震,咬牙道:“謝挽幽——” 他話語中的警告已經(jīng)溢于言表,可謝挽幽依舊半步不退,幾乎是用氣聲問他:“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不清醒, 魔尊大人難道也不清醒嗎?” “是你自己不阻止我的,”謝挽幽垂下眼:“你敢說,你當(dāng)時沒有半分失控?也沒有半分沉溺其中?” 在謝挽幽接連一番質(zhì)問下, 封燃晝的呼吸聲悄然?急促了些許。 多年前那晚的場景電光火石間?回溯,斷裂的腰帶, 落下后無暇拾起?的面具,還有被?他咬住的后頸……封燃晝眼瞼泛紅,及時掐斷那些紛亂的遐念,低喝道:“夠了!” 他蓬勃的怒意牽動了縈繞在殿內(nèi)的火靈,轟然?幾聲巨響過后,他們身旁的那片寒潭炸開幾道數(shù)米高的水浪,無數(shù)水滴從?空中落下,濺落在岸邊兩人的身上。 謝挽幽身上都被?這片水花打濕了,她穿著黑袍,頃刻間?便暈染出?了一大片深色。 謝挽幽也沒想到封燃晝會惱羞成怒到這個程度,默默擦了擦臉,抬頭看向了他:“偷走吊墜的事,確實是我做得不對,這我沒什么好解釋的,眼下我也落到了你手里,隨你怎么處置我。” “隨我怎么處置你?”封燃晝似乎稍微恢復(fù)點了理?智,冷冷看她:“我若是想殺了你呢?” “你想殺我?”謝挽幽笑了,心口也生出?一股沒來由的郁氣。 她之前是搶了封燃晝的吊墜,但她難道沒有救封燃晝的命嗎? 給他治了那么久的病,最?后他還是想殺自己。 謝挽幽心里十?分不痛快,語氣也冷冷的:“那你就殺了我吧,反正?我也打不過你。” 說罷,她就在岸邊坐下,看著晃動的水面,不再理?他。 封燃晝原本是被?她那些露骨之言逼問得有些氣惱,才順勢說了剛才的話,想要她服軟,可謝挽幽脾氣這樣倔,被?他的話一激,反倒負了氣,偏要頂著他,跟他作?對到底。 封燃晝站在謝挽幽身后,看著她的頭頂,心里多了一絲古怪,以及……新奇。 自從?他成為魔尊,世人大多畏懼他的威勢和力量,視他如洪水猛獸,可謝挽幽卻是不同的,她有時怕他,有時又好像不怕,實在是一個十?分矛盾的人。 或許是自己想錯了,封燃晝想,他以為謝挽幽能屈能伸,其實謝挽幽是個寧折不彎的硬骨頭,一旦觸碰到她的底線,那股韌性就會顯現(xiàn)出?來,別人在這時越是強硬,她不但不會退卻,反而?會變得比那個人更強硬。 封燃晝看著她背對自己,一副不愿再跟他交談下去?的冷淡態(tài)度,心里也生出?幾分煩躁:“你好像很不怕死。” 謝挽幽語氣平淡:“人固有一死,死在哪里都一樣,魔尊大人若要動手,就現(xiàn)在吧。” 她冷言冷語,半點臺階也不給他下,封燃晝實在不知該如何處置她,盯了她的背影片刻,拂衣而?去?。 謝挽幽聽著他的腳步聲遠去?,沒有回頭去?看,不知哪里吹來一股冷風(fēng),謝挽幽渾身濕漉漉的,一個沒忍住,掩住口鼻打了個噴嚏。 還好沒在封燃晝在的時候打,不然?太?沒氣勢了…… 謝挽幽正?想著,那腳步聲又回來了,重新停留在她的身后。 謝挽幽久久沒聽到背后的人有什么動靜,疑竇叢生之下,忍不住扭頭去?看。 剛轉(zhuǎn)過頭,謝挽幽就被?一個厚重而?柔軟的物品兜了滿頭,她手忙腳亂地把那東西?從?頭上掀下來,抓在了手里:“什么東西??” 封燃晝臉色很難看,側(cè)過身,語氣很不好:“披上。” 謝挽幽細看手里抓著的東西?,發(fā)現(xiàn)那是一件厚重的黑色披風(fēng),不知是用什么動物的皮毛做的,上面的毛又亮又柔順,摸上去?十?分舒服,謝挽幽頓時說不出?什么扎心窩子的話了,狐疑地瞥他:“你不是要殺我嗎?給我披什么……這該不會是用你身上的毛做的吧?” “當(dāng)然?不是,”封燃晝顯然?被?問惱了,冷冷瞥了她一眼:“再問就踹你下去?。” 毛絨絨的披風(fēng)在手,謝挽幽也顧不上生氣了,摸一下披風(fēng)上的毛,就轉(zhuǎn)頭看他一眼,像是在辨認披風(fēng)的手感是否跟他狐尾上的手感一樣。 “……”封燃晝轉(zhuǎn)頭不再看她,開口問道:“你用過玄滄劍法,拜入碧霄丹宗前,你曾是玄滄弟子?” 他既然?正?常說話,謝挽幽也不跟他嗆聲了,低頭摸著毛領(lǐng)上的軟毛道:“對啊。” 封燃晝頓了頓,繼續(xù)問道:“內(nèi)門弟子還是外門弟子?” 這家伙忽然?問起?玄滄劍宗,該不會跟玄滄劍宗有仇吧?謝挽幽暗自思忖著,口中答道:“內(nèi)門弟子。” 封燃晝語氣似乎更加古怪了:“拜在了誰的門下?” 謝挽幽有些莫名,但事已至此,她也沒什么好隱瞞的:“就是我們之前見過的渡玄劍尊,我之前是他的三?徒弟,之所以躲得那么急,也是怕他認出?我。” “……” 謝挽幽瞄了眼封燃晝的臉色,她說的有什么問題嗎?為什么他表情越來越奇怪了? 謝挽幽想起?什么,補充了一句:“不過后來我被?渡玄劍尊逐出?師門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玄滄劍宗的弟子。” 真奇怪,聽了這句話后,封燃晝的神色又忽然?緩和了:“是嗎?” 謝挽幽:“是、是啊……你有事嗎?” 封燃晝終于轉(zhuǎn)向她,語氣仍帶著一絲古怪:“我跟玄滄劍宗有些淵源,既然?你以前是玄滄弟子……看在玄滄劍宗的份上,我可以不追究先前的事。” 這就不追究了? 原來他不是跟玄滄劍宗有仇嗎? 謝挽幽內(nèi)心大為不解,不明白?封燃晝?yōu)楹螒B(tài)度大變,奇怪地打量他:“真的不追究了?所有事都不追究?” 封燃晝:“……你很希望我追究嗎?” “沒有沒有——”謝挽幽頓了頓,從?身上摸出?那條吊墜:“那……這個還你?” 這次,封燃晝伸手接了。 當(dāng)年的遺留問題就這么解決了,謝挽幽心里松了一口氣,如果可以,她當(dāng)然?也不希望這件事鬧得太?僵,畢竟小白?的病暫時還要靠封燃晝來治。 她默默收起?了指縫里夾著的一枚銀針。 封燃晝注意到她的小動作?:“手里藏著什么?” 謝挽幽默默道:“沒什么,一根針而?已。” 封燃晝好整以暇地問:“如果我方才真的要殺你,這根針會扎到哪里?” 謝挽幽攏了攏身上的披風(fēng):“自然?是扎到要命的地方。” 她既然?猜到封燃晝的身份沒那么簡單,當(dāng)然?也在暗地里留了一手。 封燃晝身上的毒,她之前其實并沒有完全清除干凈,而?是暗中將難以察覺的微弱的毒素分散到他渾身各處。 平日里,這些微弱毒素并不會影響到什么,但她只需扎上一針,這些毒素就會迅速匯聚,形成致死量。 到了那時,她就能以此為要挾,讓他交出?緩解血脈相斥的辦法。 當(dāng)然?,如果不是萬不得已,謝挽幽并不想把事做得這么絕。 好在事情暫時沒有往最?差的方向發(fā)展,謝挽幽看向封燃晝,手指搓了搓披風(fēng)上溫暖厚實的毛毛。 封燃晝注視了她片刻,沒有再問,而?是換了個話題:“小白?的病,你打算怎么辦?” 謝挽幽不假思索:“當(dāng)然?是想辦法治愈。” “難度恐怕很大,”封燃晝淡淡道:“那些人用了幾百年,也只做出?了緩解血脈相斥的丹藥。” 謝挽幽自然?也知道要徹底解決血脈相斥沒有那么容易,她微微抿唇:“如果一直用那種藥緩解,會有什么副作?用嗎?” “服用得越久,越有狂化的風(fēng)險。” “狂化?”謝挽幽詫異地看向封燃晝:“這不就相當(dāng)于飲鴆止渴?” 封燃晝低眸看她,冷冷挑起?唇角道:“是啊,所以他們會在手底下沒有價值的試驗品完全失控之前,將它們直接銷毀。” 謝挽幽呼吸沉重了一些,低聲道:“依靠服用這種丹藥來緩解血脈相斥的問題,終究不是長久之計,還是得研制新藥,否則……” 不管是小白?,還是封燃晝和那些“試驗品”,一旦開始狂化,都將是不可控的巨大麻煩。 封燃晝盯著她的神色,目光不明道:“你的意思,是要摻和進這件事?” 謝挽幽毫不猶豫地點頭:“當(dāng)然?。” “你確定嗎?”封燃晝靠近她一步,低下頭,語氣詭秘道:“一旦蹚進這灘渾水,可是會死的……” 他把“死”字咬得極重,謝挽幽不由瞇了瞇眼,但她沒有后退,而?是淡聲道:“我窺探到那個組織里那么多的內(nèi)幕,早就踩進了渾水里,已經(jīng)沒有后退的余地了,不是嗎?況且,我若是怕死,根本不會來魔域找你。” 她這番話說出?口,倒讓封燃晝稍稍挑眉。 他終于后退一步,轉(zhuǎn)身道:“跟我過來。” 謝挽幽知道他這是同意更近一步合作?的意思,精神一振,裹著身上厚重的披風(fēng),亦步亦趨地跟他走到了門口——然?后再次被?外面的熱氣逼退。 “……”封燃晝回頭看她一眼,最?終還是在她四周設(shè)下隔熱結(jié)界。 謝挽幽這才感到自己活了,跟在封燃晝身后時,總算能分出?心神觀察魔宮內(nèi)的情景。 魔宮的建筑似乎都十?分高大,壯麗之余,也有魔域妖異詭譎的美感,因為整體色調(diào)是黑色,難免顯得有些陰森。 謝挽幽路過一處宮殿時,小心摸了摸墻的材質(zhì),入手觸感卻是刺骨的冰冷,竟然?沒有被?高溫烤得guntang。 封燃晝停下腳步:“這是玄鐵。” 謝挽幽不由瞳孔地震。 玄鐵不融于烈火,可以任意塑形,是煉器的高檔材料之一,修真界里想買塊大點的玄鐵都要花費許多靈石,他倒好,拿玄鐵來造宮殿……謝挽幽不知是今天第幾次感嘆魔尊大人財大氣粗。 一路走過諸多用途不明的吊詭建筑,周圍把守的骷髏兵漸漸變多,謝挽幽感覺到自己被?無數(shù)窟窿眼注視著,不由渾身發(fā)毛:“這些骷髏是用什么做的?” “仇敵的骨架。” “……” 把仇敵殺掉就算了,還要把人家做成骷髏守衛(wèi),放在身邊為自己辦事,真夠缺德的……謝挽幽也是這一刻才意識到,外界有關(guān)魔尊的傳言非虛,魔尊的確狠戾毒辣——只是在她和小白?面前沒有表現(xiàn)出?來罷了。 再遠處還有飄來飄去?的黑色幽靈狀生物,又在謝挽幽的知識盲區(qū)里,謝挽幽默默看著,想問又不敢問。 封燃晝倒是瞥她一眼:“不問了?” 他既然?主動提起?,謝挽幽就虛心請教了:“那么請問魔尊大人,那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