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黑心娘親后 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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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不知從?哪來的風(fēng)吹過,燭火抖了抖,忽然熄滅了。 整個大殿頓時陷入了黑暗。 燭光熄滅的一瞬間?,床上的容知微如有所感,指尖微抖,眼皮也開始不斷顫動。 殿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一股寒風(fēng)直撲面門,容知微終于掙扎著掀開沉重的眼皮。 她的眼前模糊地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 那個人影正向?她緩緩靠近,容知微看?不真切他的面容,只?下意識覺得此?人危險。 她嘴唇微張,喉嚨卻無比干澀,完全?說不出話來。 “你?醒了,”那人似乎發(fā)?現(xiàn)了她的清醒,用滑膩如蛇的聲音道:“真是命大啊,這樣?都死不了。” “不過很可惜,到此?結(jié)束了。” 那人緩緩從?懷里掏出什?么東西,容知微瞳孔微縮。 這次她看?清楚了,那是一把鋒利的尖刀。 “誰叫你?擋了我們的路呢。”那人高高地舉起那把刀,就要對著容知微的心臟扎下:“死吧!” 容知微睫毛微顫,放在身側(cè)的手指動了動。 在那人舉起刀的同時,她的本命劍也緩緩在這人的身后漂浮了起來。 容知微瞳孔里倒映著刀鋒。 那就賭一賭吧,看?看?誰的武器更快。 可就在那人的刀即將落下的一瞬間?,忽然有一道雪白的劍光閃過,容知微被晃了一下眼,再恢復(fù)視覺時,就看?到自己床邊多了一個人。 而那個意圖刺殺自己的人被劍光掀飛在地,意識到不對,迅速起身往外跑。 擋在床邊的人馬上追了上去。 看?著那人的背影,容知微一怔。 這人……怎么這么像她失散多年的小師妹?? 第63章 留影 謝挽幽蹲守在容知微的床底下, 已經(jīng)有一兩個時辰了。 她猜測仙盟或許還會對容知微和晏鳴殊兩人下手,實在放不下心,便推遲了出行計劃,暫時將小白托給了洛如曦照顧, 趁玉華殿守衛(wèi)換班之際, 悄然溜進玉華殿, 躲進了容知微的床底。 若是沒人對容知微和晏鳴殊不利,那自然最好——若是真的有人要?對他們動手,她守在這里,也能防患于未然。 然而?最糟糕的情況還是發(fā)生了,入夜沒多久,謝挽幽就看到一個可疑的人進了玉華殿。 謝挽幽潛伏在容知微的床底, 隨著那人的靠近,心跳逐漸加快, 握著劍的手心也冒出一層薄汗,既是興奮, 也是緊張。 腳步聲靠近了, 陰柔滑膩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你醒了?” 謝挽幽一愣, 容知微和晏鳴殊至少到明天才能清醒,怎么會在這個時候醒來? 醒的那個人又是誰? 不等謝挽幽多想,就聽到那人的下一句話:“真是命大啊,這樣都?死不了。” 就在這一瞬間, 謝挽幽確定?了這個人的身份。 他就是前來對付晏鳴殊和容知微的刺客! 謝挽幽頓時繃緊肩背,蓄勢待發(fā)。 那人走近后,謝挽幽便聽道他發(fā)狠道:“誰叫你擋了我們的路呢——死吧!” 那人揮刀的剎那, 謝挽幽同時出劍,凌厲的劍氣直接將?他掀飛了出去?。 “嘭”的一聲, 那人砸落在地,手里的刀也飛出去?好遠(yuǎn),掉在地上時,發(fā)出清脆的叮咣聲。 這個刺客……怎么這么弱? 謝挽幽本以為來人會是金丹期往上的修為,甚至做好了纏斗的準(zhǔn)備,沒想到對方如此不堪一擊,反倒讓謝挽幽心生疑慮。 謝挽幽迅速從床底鉆出來,因為身后的容知微和晏鳴殊醒了一個,她怕一轉(zhuǎn)頭就被她/他識破身份,完全不敢往后看?。 剛好那個人要?往外逃竄,謝挽幽趁勢追擊,順利跑出了她/他的視野外。 好險! 這么黑,光看?背影,應(yīng)該認(rèn)不出來是她吧…… 謝挽幽心有余悸,但外敵當(dāng)前,她只能暫且把那些紛亂的念頭壓下,全神貫注地朝那個刺客追去?。 刺客受了傷,捂著胸口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剛跑出門口,便完全站不住,狼狽地往地上一撲,對外面的護衛(wèi)們慌張大喊道:“救、救命——有人要?殺我!” 這是什么賊喊捉賊的cao作? 謝挽幽完全沒想到會有這一出,腳下一頓,不由微微皺眉。 守在玉華殿外的護衛(wèi)聽到動靜,馬上圍了過?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謝挽幽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既然護衛(wèi)還在,那這個刺客又為何能大搖大擺地從玉華殿正門進來? 隨著護衛(wèi)靠近,燈籠的光芒照亮了那個刺客,謝挽幽這才看?清他的形貌。 這人滿臉驚惶,身上還留有劍傷,鮮紅的血染紅了衣襟,頭發(fā)在奔逃的過?程中變得十分凌亂,看?上去?不像施害者,反倒更像受害者。 更關(guān)鍵的是—— 謝挽幽臉色越發(fā)難看?,這人身上穿的衣服,竟然是碧霄丹宗的弟子服! 他是碧霄丹宗弟子?! 電光火石間,謝挽幽忽然明白了什么。 師尊已經(jīng)封山,仙盟的人無?法進入碧霄丹宗,想要?對容知微和晏鳴殊動手,自然只能找碧霄丹宗里的弟子。 謝挽幽皺眉看?著這個碧霄弟子,腦海中思緒紛亂。 他作為碧霄弟子,為何會做出這種事? 是被仙盟收買了嗎? 還是說,他本就是仙盟早前安插進碧霄丹宗的jian細(xì)? 碧霄丹宗的護衛(wèi)們趕過?來時,看?到的便是這番情景—— 謝挽幽提著劍站在門口,垂眸冷冷地看?著倒在地上的男子,而?那男子胸口有一道明顯的劍傷,他單手捂著,神色畏懼地看?著謝挽幽,想跑又不敢跑。 “怎么回事?”護衛(wèi)隊隊長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目光在兩人之間梭巡片刻,發(fā)現(xiàn)他們都?是碧霄弟子,不由疑惑地出聲詢問。 謝挽幽盯著地上的男子:“此人深夜進入玉華殿,意圖襲擊玄滄弟子,被我發(fā)現(xiàn)后打了出來。” “當(dāng)真!”隊長一驚,看?向地上那個碧霄弟子,聲音也冷了下來:“你叫什么名字?真的是碧霄弟子?深夜襲擊玄滄弟子,意欲何為!” “什么襲擊玄滄弟子,我沒有啊!”那男子慌忙喊冤,拿出一枚玉牌:“我叫左宏茂,真的是碧霄弟子,這是我的弟子玉牌,我進入玉華殿,只是單純?yōu)榱私o玄滄弟子換藥啊,這是莫長老吩咐過?的——不信你們?nèi)?問莫長老!” 隊長接過?玉牌看?了眼,確認(rèn)玉牌無?誤,便轉(zhuǎn)頭看?向謝挽幽:“你是宗主的小?徒弟?可否詳細(xì)描述一下當(dāng)時的情況?” 謝挽幽簡單敘述了一番剛才的情況,包括左宏茂說過?的話,以及他的行兇方式。 隊長派人進去?,果然找到了一把尖刀,當(dāng)即冷了臉,對左宏茂寒聲道:“你還有什么話好說!” 左宏茂一臉茫然地看?著那把刀,不可置信地否認(rèn)道:“我沒有說過?那些話,我也沒有沒有意圖襲擊玄滄弟子啊!小?師妹,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如此污蔑我!” 謝挽幽反問:“那你剛剛進門后做了什么?” “我說了,我是要?給玄滄弟子換藥啊!”左宏茂像是要?崩潰了,慌亂地從乾坤袋里拿出藥物和紗布:“我進門后,殿內(nèi)的燭火不知道為什么熄滅了,我就想過?去?重新點燃蠟燭,沒想到剛走到床前,小?師妹你就給了我一劍……” 他好似忽然反應(yīng)過?來了什么,指著謝挽幽,失聲道:“你說我要?對玄滄弟子行兇,但你又是什么時候進入玉華殿的?我看?是你想對玄滄弟子不利,結(jié)果被我無?意中打斷,才一不做二不休,故意栽贓給我的吧!” 被對方反咬一口,謝挽幽也不慌,挑了一下眉:“究竟是誰在污蔑誰?趁現(xiàn)在還能狡辯,再多說一點。” 左宏茂被她這樣看?著,臉上頓時出現(xiàn)憤然之色,轉(zhuǎn)頭就對隊長道:“我真的沒做這種事,我跟玄滄弟子無?冤無?仇,為何要?對他們下手?而?且如果我真動手,不就馬上會被人發(fā)現(xiàn)了嗎?我圖什么啊!” 謝挽幽和左宏茂各執(zhí)一詞,隊長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只好叫人通知各位長老。 謝挽幽和左宏茂都?留在原地,等待各長老到達(dá)現(xiàn)場,做出決斷。 謝挽幽抱著劍,忽然感到腳踝一癢。 她低頭看?去?,發(fā)現(xiàn)白狐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她的腳邊。 像是發(fā)覺了她的目光,封燃晝抬起?頭,跟她對視一眼,無?聲地對她傳音入密:“你贏不了。” 這狐貍精剛剛在旁邊不幫忙就算了,現(xiàn)在竟然還說風(fēng)涼話。 謝挽幽也傳音入密:“封道友何出此言?” “你沒有證據(jù)。”封燃晝懶洋洋地晃了一下尾巴:“當(dāng)時現(xiàn)場除了我和你,左宏茂,以及那兩個玄滄弟子的其中一個,沒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我可以為你作證,但我平時跟你聯(lián)系緊密,說的話并不具備參考性。” “至于那個醒了的玄滄弟子——” 封燃晝語氣莫測:“你最好祈禱,她/他現(xiàn)在還醒著,可以為你作證。” 如果她/他已經(jīng)再次陷入昏迷,誰又能證明剛剛她/他醒來過??畢竟長老說過?,他們至少到明天才能醒來。 哪怕他們醒來后為謝挽幽作證,左宏茂也可以說,當(dāng)時大殿這么暗,他們又怨氣纏身,神智昏沉之下,產(chǎn)生幻覺、或者是看?錯了,全都?是有可能的。 若是他話術(shù)再精湛點,說不定?還能借此給謝挽幽潑一盆臟水。 畢竟謝挽幽蹲守在玉華殿內(nèi),形跡也十分可疑。 那把刀究竟是誰的,也不好說了。 謝挽幽聽了以后,卻是唇角微彎:“賭一賭?若是我贏了呢,有什么獎勵?” 封燃晝不覺得她能贏,卻不知道她為什么如此自信。 警惕地看?了她一眼,封燃晝道:“你想要?什么獎勵?” “我要?是贏了——”謝挽幽看?著遠(yuǎn)處匆匆趕來的眾長老,瞇起?眼睛:“你就給我摸摸狐貍毛,怎么樣?” 出乎謝挽幽意料,封燃晝答應(yīng)得很快:“可以,但如果我贏了——” 封燃晝意味深長道:“我們就在后山瀑布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