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黑心娘親后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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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在今日嫁人的謝三小姐,此時卻忽然出現(xiàn)在府外,疑似修為不俗,出手就打爆了自家的門,這是什么情況? 所有人都聞到了驚天大瓜的味道! “你、你——待我進去通傳老爺!”護衛(wèi)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連忙慌慌張張地踩著大門的殘骸,進去請家主出來主持大局。 謝挽幽這時轉過身,面向空前熱鬧的人群,揚聲道:“諸位,聽我說——” 本著聽八卦的心態(tài),眾人很快自發(fā)地安靜了下來,一雙雙全都盯著這個衣衫破舊,卻自稱謝家三小姐的姑娘。 謝挽幽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我知道大家今天為何而來,我就是傳言中的謝家三小姐,我想說的是,今天這場可笑的大婚,并不是我一哭二鬧三上吊,跟我父親求來的——而是我父親為了錢,把我賣給了沈老爺!!” 嚯!驚天反轉! 眾人面面相覷,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八卦之色。 這次來謝府,果然沒來錯啊! 馬上有好事者問:“你說你是謝三小姐,那你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落魄樣子?謝家主又有什么理由把你賣給沈老爺,據(jù)我所知,謝府不缺錢吧?” 談到這里,謝挽幽的臉上便是一片失望和憤恨:“諸位都忘記了吧!六年前,我曾拜入修真界大宗,成為了一名劍修,謝家的地位也因此水漲水高,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家族變成了現(xiàn)在的謝家。” 謝挽幽冷笑:“那時我剛在修真界扎根,我父親便急著向我要錢,我念在養(yǎng)育之恩的份上,無論父親要多少,我都會給他,父親要我回來充門面,我也放棄了大好的歷練機會,回來幫他在臨天城站穩(wěn)腳跟。” 謝挽幽話鋒一轉:“可他們又是怎么對我的!當我經脈受損,急需治療的時候,他們便翻臉無情,直接放棄了我,任我在骯臟的小院自生自滅,還想把我賣給富商榨干最后的價值,若不是有貴人幫我治好經脈,我怕是無法站在這里,只能被強嫁去沈家!” “娘嘞,虎毒不食子,沒想到謝家家主竟然是這么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這不就是過河拆橋嗎,用完就丟?真是惡心透了!” “我作證!這姑娘說的沒錯,謝府之前確實是個小家族,后來不知道因為什么,忽然崛起了,我今天才明白,他們竟然是吸女兒的血才爬到這個位置的!” “我就說啊!我明明記得謝三小姐挺有出息的,怎么都沒人記得謝家為了慶祝這事放了三天鞭炮?” “這么說,謝三小姐說的話都是真的!那謝家人當真是禽獸不如啊!吸干了血,最后還要把女兒賣了換錢,這還不算,還放出那種流言把臟水往謝三身上潑,謝家人當真是一群無恥狂徒!” 眾人亂成一片,都被謝家的無恥行徑驚呆了。 人界的凡人對于修仙者,總是有一層敬畏之情在里面的,更別提謝挽幽這種小門小戶里飛出的金鳳凰,這種天才謝家不捧著供著就算了,反而這樣踐踏,代入一下,家里出不了天才的老百姓直接被氣死。 謝挽幽見氣氛已經烘托到位,適時沉痛道:“今天我回到這里,就是為了跟謝家人對質,我自認無愧于謝家,甚至給謝家?guī)砹四蟮睦婧蜆s耀,大家評評理,憑什么我最后要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現(xiàn)場氣氛實在太熱烈了,眾人十分代入,一時間群情激奮。 “對啊!憑什么謝家人拿著你的好處過得這么瀟灑!” “跟他們對質,我倒要看看,謝家主是認還不認。” 就在這一片吵鬧聲中,謝家家主謝鳴棟帶著夫人和幾個子女,匆匆出現(xiàn)在了門口。 一看到謝挽幽,謝鳴棟便是一聲怒喝:“孽女,你還敢回來!” 第17章 決裂 謝鳴棟這天早上剛起床的時候,就感到眼皮亂跳,有一種不詳?shù)念A感。 直到王婆子連滾帶爬地跑進來,說三小姐莫名其妙在房間里失蹤后,那股不詳?shù)念A感便成了真。 謝鳴棟黑著臉去了關押謝挽幽的小院,看著空無一物的骯臟房間,語氣陰沉得幾乎滴出水:“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她不見的?” “就是今、今天早上……”王婆子目光閃爍,其實她好久沒來這個院子了,連飯都懶得送,反正那門鎖得好好的,三小姐那個廢物怎么可能跑得掉? 可事實上,謝挽幽真的就悄無聲息地在房間里消失了! 就在大婚當天! 交不上人,錢也不可能拿到手了,謝鳴棟狠狠咬牙,正要命人去外面暗中搜尋謝挽幽,忽然聽到門口的方向一聲巨響,不久后,守門的護衛(wèi)就跑進來,驚疑不定地向他稟報了謝挽幽出現(xiàn)在謝府門口的事。 那個變成廢物的謝挽幽竟自己找上了門! 謝鳴棟冷冷一笑,拂袖便向門口走去。 他倒要看看,這個廢物女兒還能翻出多少風浪! 謝妍語聽到消息,頓時坐不住了,幸災樂禍地帶著翠云出門看熱鬧。 不過……謝妍語疑惑了幾秒,為什么謝挽幽會在外面?她究竟是怎么跑出去的?絕顏丹還沒發(fā)作嗎? 想到這里,謝妍語感到臉上有點癢,忍不住輕輕撓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么,她隱約有了一種事情脫離掌控的恐慌感。 謝家主母和幾個姨娘很快也出來了,謝妍語跟在謝鳴棟身后,一眼就看到了支離破碎的大門,心下頓時狠狠一跳。 這是謝挽幽做的? 剛生出這個想法,謝妍語馬上就自我否認了。 不可能!醫(yī)師早就說過了,謝挽幽那種經脈不可能再修復如初,謝挽幽這輩子都不可能再使用那么強的能力,只能當一輩子的廢物! 謝鳴棟見到門口情況,腳步微不可察的一頓,但在看清門口站著的謝挽幽后,他不由怒喝出聲:“孽女,你還敢回來!” 門口人那么多,她不知讓他們看了謝府多少笑話! 謝挽幽并不懼謝鳴棟的怒喝,她知道,這次肯定是戳在這老東西的痛點上了。 謝鳴棟越難受,她就越爽。 這才哪到哪。 謝挽幽心下冷笑,面上卻做出一副憤怒而失望的神情,當著眾人的面,紅著眼睛凄然一笑:“謝家主,你真是好狠毒的心啊!拿著賣女兒的錢逍遙快活的時候,你當真沒有一刻問心有愧!?” 謝鳴棟沒想到,這個一直任他擺布的廢物女兒竟敢當眾戳破這件事,神情頓時變得鐵青。 他這才發(fā)現(xiàn),堵在門口的百姓竟都在對著他指指點點,神色難掩鄙夷。 謝鳴棟腦子里嗡得一聲。 他向來最好面子,否則也不會在謝挽幽重傷歸來,發(fā)現(xiàn)她未婚先孕后,選擇第一時間壓下這樁丑聞,把人扔到小院里自生自滅。 為此,他甚至不惜抹去謝挽幽曾為家族帶來榮耀的過往,讓她徹底從人們的記憶里消失。 可謝挽幽這個唯一能跟修仙界攀上關系的墊腳石已經倒了,謝家沒了資源,已經開始不可避免地走下坡路,眼看謝家日薄西山,很快就要跌出上層權貴之流,品嘗過權勢地位的謝鳴棟怎能甘心! 所以他把主意打到了謝挽幽身上,這個三女兒長得跟她那個青樓娘很像,謝鳴棟把畫像給了京都數(shù)一數(shù)二的富商,果然換到了不菲的一筆財富——足夠支撐謝家再周轉一段時間,繼續(xù)維持從前的輝煌表象。 可謝鳴棟這種要面子人,怎么愿意承認自己賣女求榮的可恥行徑?所以當大女兒謝妍語出主意說可以把臟水破到謝挽幽身上時,謝鳴棟默認了,還在暗地里推波助瀾,加速了消息的發(fā)酵。 一切都很順利,但謝鳴棟怎么也沒想到,事情會發(fā)生這樣的變故! 一向好拿捏的三女兒,忽然在大婚之日跑了出來,當著所有人的面吐露了他賣女之事…… 謝鳴棟渾身發(fā)抖,是慌的,也是被氣的。 他怒聲道:“胡言亂語!謝挽幽!你為人子女,怎么能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謝家養(yǎng)育你至今,你就是這樣回報謝家的?竟捏造出這種事,簡直讓家族蒙羞!” 謝鳴棟抖著手指著謝挽幽:“孽女!你這個大逆不道的東西!” 謝家主母趕緊上前輕撫謝鳴棟的背,轉而對謝挽幽皺眉道:“挽幽,我知你對謝家有怨,可你怎么能對老爺說出這種誅心之言,老爺他畢竟是你的父親啊!你未免也太不孝了!” 謝妍語挽住母親的手,也柔聲細語道:“是啊meimei,你還是快跟爹爹道歉吧。” 謝挽幽拒絕道德綁架:“既然他為父不仁,又憑什么要求我像個木偶一樣,任他擺布?謝家的養(yǎng)育?是指把小時候的我丟給婆子自生自滅,讓我被兄弟姐妹當狗般欺負奴役,還是指我經脈受損時,你直接放棄治療,把我扔進小院,幾天幾夜無人問津?” 謝挽幽目光掃過謝家主母和謝妍語頭上琳瑯滿目的貴重首飾:“看看謝家現(xiàn)在的樣子,我自認已償還了謝家的生養(yǎng)之恩,可謝家主,你為何非要步步緊逼,為了自己的臉面能過得去,就放出這種的流言敗我名譽?” 謝挽幽上前一步,目光緊緊盯著謝家主母:“還有你,你頭上戴著的金釵玉飾,身上穿的綾羅綢緞,手上戴著的玉鐲,都是用我的錢買的,吃我的用我的,怎么好意思來指責我?” 謝家主母一愣,看著謝挽幽手里的劍,臉上閃過一絲畏懼和忌憚,抖著嘴唇,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謝挽幽面無表情地提起劍:“既然如此,你先把吃了我的都吐出來,再來跟我說話。” 說罷,她一劍蕩出,無形劍氣照著謝家主母的面門凌厲劈去。 雪白劍光晃過謝家主母的臉,她尖叫一聲,轉身想跑,卻已經來不及了,轉瞬便被劍氣擊倒在地,精心梳起的發(fā)髻散了,滿頭的首飾叮叮咚咚全砸在地上,得體的衣裙也變得無比狼狽。 謝家主母撲在地上嚎叫的時候,謝妍語鬢邊一縷長發(fā)被劍氣波及,晃晃悠悠地落在了地上。 反應過來后,謝妍語也尖叫了一聲,控制不住地后退了幾步,結果被門檻絆倒,也摔倒在地。 謝鳴棟親眼看到妻女當眾丟臉,一時間驚怒交加,沒顧得上去思考謝挽幽修為忽然恢復的事,怒喝道:“謝家門口豈容你這孽畜放肆!來人!給我速速拿下她!” 可任憑謝鳴棟喚了多少聲“來人”,都沒見任何一個護院從謝宅里出來。 謝鳴棟臉色一下子變了,怒視謝挽幽:“你做了什么!” 謝挽幽沒有回答。 事實上,在今天公然出現(xiàn)在謝家門口之前,她就已經早早潛入過謝府,或投藥或打暈,逐個解決了那些護院,以防這些雜碎半路出來影響她的發(fā)揮。 謝挽幽不說話,就顯得十分高深莫測,謝鳴棟一時間又是驚疑不定,又是感到滅頂般的恥辱,百姓們或嘲笑或看熱鬧的目光全都落在他的臉上,讓他難以忍受。 謝鳴棟終于咬牙冷聲道:“謝挽幽,你究竟想做什么!” 謝鳴棟站在臺階上,謝挽幽站在臺階下,他們如仇人般對視著,謝挽幽仰頭看著謝鳴棟鐵青的臉,臉上卻沒有什么表情:“很簡單,我只想取回本屬于我的東西。” 她說著,并指拂過劍身,如鏡般的劍身上映照出她一雙冷靜的雙目,下一秒,她劍尖直指謝府奢華大氣的牌匾:“這牌匾,是用我的錢做的。” “轟”的一聲,高掛在謝家大門上的金色牌匾連帶著上面的喜綢,一起四分五裂。 粉塵混雜著碎塊從頭頂砸落,謝鳴棟驚懼地看著著荒誕的一幕,透過不斷落下的灰塵碎屑,看到站在下方的謝挽幽。 她也正透過揚起的灰塵,冷冷注視著他。 下一秒,她飛身而起,腳尖一點,落在了謝家大門的檐頂上。 謝鳴棟意識到什么,瞳孔皺縮,高舉起手:“不——” 可已經遲了,謝挽幽已然運起玄滄劍法第一式“月落九天”,剎那間,雪白的劍光如同墜落的流星,轟然砸在了謝府里精美的亭臺樓閣之上。 “這些樓閣,也是用我的錢建的。” 瓊臺玉宇,轟然坍塌,碧瓦朱甍,黯然失色。 眼見得他起高樓,眼見得他樓塌了。 既然這一切都是由謝挽幽帶來的,那么最后也該由謝挽幽終結。 謝家眾人已亂成一片,謝家主母哭叫著要撲向正在倒塌的樓閣,被謝妍語死死抱住腰。 謝鳴棟愣愣地看著這一切,仿佛一瞬間老了幾十歲。 就在此時,謝妍語忽然尖叫了一聲,放開了她母親,不敢置信地翻看自己的手,看到上面逐漸明顯的小紅疹,又抖著手去摸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