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崽崽的玄學(xué)親媽穿回來了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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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是上好的五花rou,振榮有心了。”沒一會兒幾個老婆子的談話內(nèi)容就成了豬rou,怎么買上好的rou,再到rou價貴各種東拉西扯。 馮健幾人聽到幾個太婆的討論,互相對視一眼。 讓楊振榮去求百納被,那傅晚怕是真的懂些行。 謝謙想想把羅盤收入行囊中,道:“馮警官,你們先上去,我隨后來。” 馮健自然懂這個道理,當即帶著人就上樓去敲傅晚家的大門。 團團睡了一下午精神很好,他緊張地在屋子里四處亂轉(zhuǎn),嘴里還念念叨叨的。 “叔叔阿姨哥哥jiejie你們好,我叫團團,這是我mama的美食攤,我mama會做很多好吃的……” 團團在練習(xí)等會兒開直播后要說些什么。 聽說厲害的直播能有上千萬人觀看呢,團團覺得他mama很厲害,一定會有上千萬人來看。可他從來沒有在那么多人面前說過話,他想表現(xiàn)好,幫mama從網(wǎng)上拉到更多的客人來吃飯。 “秋秋,你今晚要不要一起去?你從來都沒有去過我mama的美食攤。” 秋秋抱著粉兔子站在門口搖頭,她搖頭的幅度過大,腦袋就180°轉(zhuǎn)到背面去,留個后腦勺對著團團。 看樣子秋秋還沒有恢復(fù)。 秋秋雖然是厲鬼,能夠短暫地出現(xiàn)在陽光之下,但陽光依舊會傷害她,只能慢慢恢復(fù)。 “團團,朵朵,朋友,”秋秋說,“朵朵喜歡,我的兔子。太陽曬,我走了。” 這斷斷續(xù)續(xù)的話團團聽得懂,因為朵朵是團團的好朋友,所以她昨天出門去找朵朵了,朵朵喜歡她的粉兔子就去追她,但正午的太陽太烈,秋秋承受不住就走了。 團團一直都知道秋秋是個好孩子,雖然她有時候很兇。 團團關(guān)心地說:“那秋秋在家好好休息。” 門鈴響起來,團團當即去開門,面前站著幾個高大的人,團團一眼就認出為首的男人是昨天中午率先跳下去救朵朵的警察蜀黍。 團團立刻站直身體敬禮:“警察蜀黍們好。” 看見是無關(guān)人員,團團也沒有催秋秋回臥室躲著。 馮健掃了一眼室內(nèi),只有一對母子,室內(nèi)很簡陋,沒有看到什么奇奇怪怪的陰森布置。 馮健微笑著說:“我們只是來例行詢問。” 傅晚坐在沙發(fā)上,看著他們一行人微微挑眉。 此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道不可置信的驚怒聲:“你竟然在家中私養(yǎng)厲鬼!” 隨之而來的是桃木劍拔出劍鞘之聲。 傅晚瞇起眼看著這突然竄出來的青年,他舉著桃木劍便已踏入門內(nèi)朝秋秋而去。 秋秋猛地把頭180°扭過來,眼瞳嗜血地盯著謝謙,周身陰風(fēng)驟起。 馮健他們都覺得冷得慌,比剛才進來時還要冷,就好像突然墜入了冰窖之中。 這,這是真的有點邪門。 謝謙踏入屋內(nèi)才剛剛一步,忽然他停頓住,就像一個木頭樁子立在原地,腳不知下往何處。 謝謙緊握著桃木劍,咬牙道:“你私養(yǎng)厲鬼,還在家中布陰陣!” 而傅晚依舊悠然坐在沙發(fā)上,未動分毫。 謝謙盯著那臥室門口抱著粉兔子的小女鬼,神色極度難看。 他昨天還親自去了一趟楊振榮家,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隔壁的傅晚家竟然養(yǎng)著一只厲鬼。簡直荒謬! 見眾人不解,謝謙握緊手中羅盤厲聲道:“一個女衣厲鬼能害死整棟樓的活人!” 紅衣厲鬼一旦出手絕對會造成空前悲劇,謝謙還記得十年前的紅衣慘案,京市一棟高三十二層的寫字樓突起大火,死了無數(shù)人! 馮健幾人神色瞬間緊張起來,這棟樓共六層,每層五家住戶。此時又正是傍晚,樓里可能有近百人。 所有人如臨大敵。 可……可關(guān)鍵他們看不到啊! 馮健他們什么都看不到,只覺得冷,陰風(fēng)從各處往身上鉆。 謝謙這是頭一次遇見紅衣厲鬼,他內(nèi)心忐忑至極,總覺得今日便要交代在此處,他咬著牙又道:“這就是昨天把女童拽下河的河中厲鬼!” 私養(yǎng)厲鬼,又縱厲鬼去迫害隔壁鄰居的孩子,這都是什么惡興趣? 不過邪修的想法確實一直很奇葩。 團團死死抱住狂怒中的秋秋,沖謝謙生氣地喊道:“你胡說,秋秋是好孩子!她是去幫朵朵的!” “秋秋不要沖動,沖動是魔鬼。” 傅晚的手肘撐在沙發(fā)扶手上,她精致的下頜放在手掌心之中,盯著謝謙吐出兩個字:“你瞎?” 謝謙聞言才注意到那只憤怒的紅衣小厲鬼此時的狀態(tài)。 陰魂會展現(xiàn)它死時的狀態(tài),厲鬼也不例外。厲鬼雖會隱藏,但在盛怒之時也會不受控展露。 如果是溺死在河中的水鬼,那它周身必定有水,而這個紅衣小厲鬼卻一身干爽。 謝謙盯著秋秋分裂的身軀,每個破碎的肢體是用一道血線鉤織在一起的,他震愕道:“她是被肢解身亡的?” 傅晚不置可否。 在場的馮健等人:“!!!” 肢解?! 又是命案? 看不到,為什么看不到啊?馮健急得慌。 若是被肢解死亡,那她應(yīng)當不是在河里拽著朵朵不讓上去的水鬼。 謝謙握緊手中的桃木劍,他一只腳踩在瓷磚上,另一只腳懸空不敢落地,呈現(xiàn)著金雞獨立之姿,傅晚就在那看著猶如看猴子表演。 謝謙面上有些難堪道:“雖然她不是昨日行兇的水鬼,但你身為正經(jīng)玄修竟敢私養(yǎng)紅衣厲鬼?” 傅晚盯著謝謙的眼球,像是要看穿他,她微一掐指當即一聲冷笑:“你不如先去教訓(xùn)你師父供養(yǎng)惡鬼?” 謝謙渾身一僵,俊逸的臉龐上青白交加,有一種被人生生戳破的極致尷尬感。 她……她怎么知道的? 他的師父的確供養(yǎng)著一只惡鬼,這件事除了他這個關(guān)門弟子,無人可知。 鬼母在鬼市向厲鬼們發(fā)出高額懸賞令,消息也只會在厲鬼間流傳,他和師父是通過那只供養(yǎng)的惡鬼知道的。 而這傅晚僅僅在寧城,與京市相隔千里,卻能通過他的師緣線算到他師父那般隱秘不顯于人前的私事。 謝謙渾身發(fā)冷,一種難以言說的恐懼向全身擴散,遍布周身的每個角落每處血脈深處。 他估摸不出傅晚到底是何修為,但他知道絕對在他之上。 謝謙接收到馮健等人震愕的視線,心頭有些一言難說。 他師父供養(yǎng)惡鬼,他有何立場在這里大言不慚地質(zhì)問傅晚?可,可師父供養(yǎng)惡鬼事出有因。 但謝謙知道,外人只問結(jié)果不在乎過程,他們只知道他最敬愛的師父身為天師竟私自供養(yǎng)惡鬼,自此多年清譽不保…… 他做徒弟的愧對師父。 傅晚看了看時間,懶散地起身:“我要去擺攤賺錢了。對了,謝小天師若有興趣,不如去河道里看看誰才是那只害了朵朵的水鬼?” 謝謙寒意并未褪去,傅晚連他姓什么都知道了。 “你在家看家,我……抱歉手重了點。” 傅晚拍拍秋秋的頭,不知那力道是不是重了些,竟一下子把秋秋的腦袋拍到了地上,那個腦袋正對著謝謙,眼睛怨毒地盯著他,看得謝謙心驚膽跳。 團團又若無其事地彎腰從地上把腦袋撿起來,給秋秋組裝好。 馮健等人盯著團團那宛若無實物表演的動作心里癢癢得厲害,有一種想看卻看不到的無力感。 團團把粉兔子塞到秋秋手中讓她玩,自從知道粉兔子以前就是秋秋的后,團團就不再想讓秋秋把兔子還給朵朵了。 傅晚牽起團團的手,慢條斯理地朝大門口走去,“讓讓。” 馮健等人當然讓出一條路,傅晚便牽著兒子頭也不回地下樓離開,連門都沒有關(guān)。 謝謙看看室內(nèi),那只紅衣小厲鬼抱著粉兔子坐在沙發(fā)上直勾勾地盯著他,只得慢慢退出去。 囂張! 傅晚囂張到了極點! 她就那么大大方方地把家里養(yǎng)著的那只厲鬼給他看,就像是篤定了他絕無辦法。 沒有出一招卻把他羞辱到了極致。 謝謙那一刻有些迷茫,師父說他是百年難遇的玄學(xué)天才,這些年從未如今日這般受挫。 他們所有人從傅家退出去,馮健還幫忙把門關(guān)上,傅晚吃死了他們。 謝謙背著桃木劍手執(zhí)羅盤快步下樓,馮健等人立刻跟進,走到樓下時遇見正好回家的楊振榮和朵朵。 楊振榮今日帶著朵朵去尋了裁縫,直接多給了三倍要求當天就做好一床百納被,所以現(xiàn)在才回來。 楊振榮一看,都是熟人。 他神色遲疑:“警官來這里有事嗎?” 馮健笑了笑:“沒什么,來問些事情。我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他們從小區(qū)門口出去,遙遙看到路燈之下的纖細身影。 傅晚牽著團團,身旁有個七老八十彎腰駝背的老太太艱難地推著美食小攤車。 謝謙盯著那老太太看了會兒收回視線,喃喃自語:“河道?” 若是在寧城河中被溺死的水鬼,那么整條寧城河就是它的地盤,它能夠在河道里四處亂竄,只要水鬼藏進河底,等閑玄修別想逮住它。 他此時去可能連那水鬼的影子都看不到。 只是……傅晚那般說……那便去看看。 謝謙轉(zhuǎn)身便朝寧城河方向走去,馮健等人考慮一二也跟了上去。 “謝天師,不知你師從何門何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