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崽崽的玄學親媽穿回來了 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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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柔風,像清泉。 譚月兒眼中的驚恐逐漸被取代,她朝那道聲音的主人看去,是傅晚。 那道聲音的主人又說:“還代告嗎?” 目光對視間,迎著傅晚悲憫世人的平靜目光,譚月兒握著拳頭,目光從怯怯轉而鎮定,良久后她說: “告!” 雖然是譚家的大女兒,這些年她受過的苦無人可知。 她就是要告。 為親meimei,也為自己。 傅晚拿出一張巨大的純黑彩紙,食指中指緊握著朝空中一擲。 彩紙并沒有隨風落下,而在半空中被陰風展開,嬰胎寶寶們爭相恐后朝黑色彩紙涌過去。 這已經不再是紙,而是它們能化解怨氣的唯一工具! 黑色的彩紙之上,逐漸浮現出一個個宛若螞蟻的符文,它們連筆而書,凌亂不堪,涂抹改動。 它們所受的凄苦,它們的苦難,全部陳書而上,字字泣血。 如今也是有人明白她們的,jiejie也明白她們。 團團歪著腦袋看著,發現他看不懂。 團團有些羞愧,他已經五歲了,認識的字還不多。聽說去上過幼兒園的小朋友會認識字,團團有些羨慕。 團團不懂,趙陽他們這些成年人也沒有看得懂的。 美食系統竄出來:【這寫的啥啊?我帶過那么多個世界的宿主,在國外在古代在原始世界做美食的宿主都有,這字我還真是頭一次見。】 傅晚:“冥文。” 美食系統:【!】 怕了怕了,溜了溜了。 黑紙從空中緩緩落下,落在了譚月兒的手中。 黑紙紅字,字字血淚。 明明她應該看不懂這些冥文,可當這一紙狀書落在手里之時,她一下子就都懂了。 全是罪狀,不僅限于陳林江殘忍捕捉它們形成六子魂陣,還有它們知曉的陳林江所做的惡事。 譚月兒一直知道家里那位陳天師和母親陳麗是一個村的,他們對那個村子諱莫如深。 譚月兒看得想要干嘔:“村中活人祭……” 都是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但樁樁件件都惡毒得讓人陣陣生寒。 譚月兒不想再看,果斷按照傅晚的指示拿起揣在口袋中的美工刀,割破大拇指,鮮血凝結的指紋落在狀紙之上,異常鮮艷。 譚月兒疼得吸了一口氣,扔掉美工刀直吹氣。 然后怎么做?譚月兒就不知道了,只能看向傅晚。 按照流程,便是去城隍廟向城隍老爺遞上狀紙。 城隍爺接到狀紙后,會命鬼差把原告與被告拉入陰曹,兩方開堂。 這也是血親生人代告后,生魂被拽入陰曹,自然會生病折損陽壽的緣由。 可譚月兒不怕,以前不怕,看過meimei們的狀書后更不懼! 趙陽只覺得出了一口惡氣,當即舉手道:“那我開車送你們去城隍廟?我來當司機!” 薛總主動出列道:“我小時算過命,都說我八字硬,我來開車送你們去。” 趙昆明挑眉參與:“我是月兒拜的親干爹,當然是我送她們去。” 團團抱著平底鍋默默想著,mama走路比他們開車都快。 這群瘋子! 比陳麗還瘋! 陳林江怕了,他要走,他要快點逃! 一改剛才看熱鬧的想法,陳林江重新調動全身靈力,把靈力往一處涌,待尋機會趕緊飛竄逃離。 傅晚平靜道:“去城隍廟告陰狀太慢了。” 城隍爺相當于地方父母官,他是有上司的。 傅晚手中靈力催動,一方立有蒼黑靈兕神像的大印赫然落在傅晚掌中。 此乃天極玄門掌門之印,此法印一出萬鬼歸降,任何狀令以此為先。 雖被雷劫擊中,但掌門印信傅晚還是拿得出的。 傅晚單手執印,按向狀紙。 狀紙赫然飛起,飛躍跨入鬼門之間! 不問城隍,不拜閻羅,直發地府冥君! 傅晚這是干什么?!幫陰魂跨級遞狀紙,陰司官司都用不著打,直接誅殺。 天道必誅! 陳林江直接懵了,他的大腦嗡嗡作響,狀紙沒去城隍廟,而從那“鬼門”去了。 那是……那是真的鬼門!不是什么冒充的鬼域。她連人間走無常都不是,是如何洞開鬼門的?這不可能啊。 陳林江腦子里亂糟糟的,很快他又驚恐地想到了一個令人寒意遍生的可能—— 傅晚開鬼門,就是為了讓那些孽障直接告陰狀用的! 地府冥神的天罰將至了,陳林江似乎已明白自己完了,不知從什么地方迸發出了巨大的力量。 他不顧反噬而破碎的胸腔赫然躍起,心下一狠,右手握住左手小骨指狠狠一掰,劇痛襲來時朝傅晚他們猛然擲來,他身形躍起消失在趙家葡萄園。 那兇氣遍布的骨指扔來,眾人驚叫一聲。 一道輕柔磅礴的靈力涌來,把骨指兇悍之力消解。 那似乎并不是簡單的骨指,無數怨氣從骨指中滲透而去,竟比六只嬰胎匯集還要恐怖,直直朝傅晚后背而來。 “mama!” 團團大喊,他短短的小手緊緊握著那只平底鍋,條件反射一般沖了上去。 平底鍋狠狠拍在那團灰煙之上,當場拍散了。 團團懵了,有些犯傻地看著平底鍋。 眾人:“!!”這是什么新型法器嗎? 美食系統:【!!!】 美食系統在傅晚腦子里崩潰尖叫:【那是炒菜做飯用的,那真是炒菜做飯用的啊啊啊啊,你們到底在干什么?救命啊。】 傅晚:萬物皆可入菜。 傅晚拍拍團團的腦袋,沖眾人吩咐道:“原地等我。” 傅晚,動了。 她終于從那個位置動了! 她悠然抬腳步沒入黑暗間,而現場除了還蹲在保護圈里的薛定坤,其余人下意識朝團團靠攏。 團團手執平底鍋,對著灰煙拍,來一下拍一下。 平底鍋在手,一切游刃有余。 傅晚跟著陳林江出了趙家。 陳林江快要瘋了,無論他跑得有多快,傅晚都能平靜走在自己身后十米開外,猶似鬼魅。 他像是馬戲團正在表演的猴,而傅晚就是那個看熱鬧的觀眾。 區別在于,傅晚只看不付錢。 陳林江想要去找鬼母求助,可傅晚無論如何都甩不掉,他忽然不敢去了。 陳林江踏著月色,竟不知偌大寧城該去往何處時。頭頂忽然傳來陣陣雷鳴之聲,他不自覺抬起了頭。 nongnong夜色無星又無月,滾滾烏云驚變,隱隱有雷霆閃動。 不安的感覺如影隨形,陳林江的恐懼升騰到了頂端,他眼珠子瞪得老大,他親眼看著一道驚雷直朝他劈下。 陳林江瞬間倒地,衣服殘破,皮開rou綻,血rou模糊。 傅晚在十米開外看著這場熱鬧,挑眉道:“一道普通驚雷就劈死了?” 她挨了十幾道天雷,還是雷劫專用的雷霆,也沒把她弄死。 小伙子不太行。 一道殘破的陰魂從毫無生息的陳林江身上飄出。 傅晚看著那驚恐茫然的孤魂,微微一笑,那笑卻并不讓人感到暖意,反而遍體生寒。 傅晚朝陳林江勾勾手指。 美食系統有了可怕的猜想:【宿主,你不會要把他下菜吃了吧?】 平底鍋罪不至此啊! 傅晚嫌棄:“你們吃東西也真不講究,不如學學辟谷?” 陳林江發現自己竟然死了,被雷劈死了,他瞬間明白過來是譚月兒她們告陰狀成功的結果。 若是告到城隍爺處開堂,至少還有幾日可活。 可告到地府最上層冥君處,他就要直接灰飛煙滅,連開堂審問的環節都直接省了。 陳林江總覺得將會有接下來還會有驚雷落下,讓他形神俱滅。 傅晚:“跟我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