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ntang春夜 第6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俺尋思這挺合理的、肆意撒嬌、積怨(姐弟骨科)、穿越后被大貓飼養(yǎng)了、美食崽崽的玄學親媽穿回來了、穿成反派的黑心娘親后、寵妃升職手冊、滿級大佬的蜜月旅行、玄學大佬重生后,全鬼界瑟瑟發(fā)抖、[網游]每天都有人逼我打臉
“沒做噩夢,只是一睡醒天都黑了。”周鳶的聲音悶悶的,她轉了個身,背對著蘇璽岳,打?了個哈欠繼續(xù)道?:“醒來感覺好像到了另一個世界。” 蘇璽岳耐心的聽著周鳶的類似于?無意?義的話語,沒有嘲笑,也沒有說周鳶怎么小題大做、胡言亂語。 他從?周鳶的身后貼過來,手掌覆在她的小腹上,周鳶的后背多?了一片巨大的暖意?。 蘇璽岳用手圈住周鳶的腰肢,將她整個人都圈入懷里。 他有意?識的貼到周鳶的方向,甚至蘇璽岳的手腕微微用力,刻意?的將周鳶向自己的方向拉過來。 此刻的周鳶不止是手比蘇璽岳小了好多?,就連整個人在他懷里也小小一只。 周鳶身高有一米六五,不論?在南方或者北方,她的身高在女生里面都不算矮小的,而在一米八八的蘇璽岳面前,她嬌小到一只手就可以圈入懷中。 “那現(xiàn)在呢,有點實感了嗎?”蘇璽岳用力的圈住周鳶,輕輕咬著她的耳垂。 蘇璽岳的下?巴輕輕的搭在周鳶的肩頸處,一張一合之間,濕熱的呼吸灑落在她雪白的肌膚之上,落在肩膀上,修長的脖子?上,還有周鳶萬分敏感無比的耳后,無處可逃的癢癢麻麻席卷蔓延了周鳶的上半身。 周鳶笑著躲閃著,蘇璽岳有意?的在她耳畔輕聲講話,癢的她無數(shù)可逃。 “啪嗒——” 蘇璽岳開了燈。 昏暗的臥室里多?了一縷暖黃色的燈光。 蘇璽岳的嗓音仍然毫無保留的全然灑在周鳶的耳畔:“現(xiàn)在,天亮了。” 周鳶的心倏的顫了一下?,今天和以往從?烏黑的傍晚醒來都不同,原來已經黑下?去的天,也是會重新亮的。 周末不用上班的日子?過的總是像是開了倍速鍵,稍縱即逝。 周一的早上,周鳶是被手機鬧鈴一遍又一遍的吵醒的。 平時周鳶即使再賴床,鬧鐘第一遍響起的時候她也是有印象能聽到的,只不過是關掉繼續(xù)睡罷了。 但是今天,周鳶對她的第一個鬧鈴完全沒有聽到! 周鳶的鬧鈴是固定鬧鈴,每周工作日都會準時響起,所以前一天晚上也不必特意?的去設置。 周鳶關于?昨晚的印象,是沒有設置手機鬧鈴這一步的,甚至于?關于?她的手機是怎么在充電、再甚至于?她是怎么到臥室的床上來的,她都沒有印象。 她最后的印象是她和蘇璽岳在陽臺上小酌—— 雨后的江塢有了難得一見的好天氣,雨初晴,水風清,晚霞明。 前一天因為下?雨沒有看到的晚霞昨日看了個爽快。 金紅色的火燒云鋪滿了整片天空,碎金似的夕陽緩緩墜下?,灰暗的云翳全然消失,一抹抹濃郁的絳紅色翻涌而來。 周鳶坐在了陽臺的吊椅上,晃著吊椅,欣賞著落日余暉。 “喝點嗎?” 伴隨著充滿磁性的嗓音,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握著一只玻璃杯,在周鳶面前晃了晃。 暗紅色的液體在玻璃杯中晃動,貼著玻璃杯壁旋轉又落下?,沒有多?余的果rou雜質,也不像從?超市買來的果汁。 周鳶半帶疑惑的問:“酒?” 可這分明不是酒杯。 “果汁。”蘇璽岳笑著說,“鮮榨葡萄汁。” 周鳶接過蘇璽岳手中的葡萄汁,見蘇璽岳要轉身離開,她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問他:“你要去哪兒?” 言外之意?周鳶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她下?意?識的覺得,如?此美景,蘇璽岳應該同她在一起欣賞。 “我去把洗好的葡萄拿過來。”蘇璽岳再次折返回陽臺時,手中多?了一盤葡萄。 是綠色的陽光玫瑰,和紫紅色的羅馬紅寶石兩種種類。 蘇璽岳是個心很細的人,他將葡萄一顆一顆的用剪刀剪下?,這樣吃的時候就會方便許多?。 周鳶在這方面就沒有蘇璽岳這么心細,她洗葡萄很少一顆一顆的洗,總是先將葡萄一大串的泡在加了鹽和面粉的水里,泡一段時間再沖洗。 所以蘇璽岳這樣將葡萄剪下?來再洗的做法,周鳶很受用。 這是今年剛上市還不算太久的葡萄,是百分之百的新鮮,不是隔季保存的水果,心理上首先就會覺得好吃許多?。 喝著葡萄汁,再吃著葡萄,看著遠處的晚霞,偶有微風吹過發(fā)絲,一切都很愜意?。 蘇璽岳坐在了周鳶身邊,他的手里也多?了一個玻璃杯,但和周鳶不同的是,他的手里很明顯的是酒杯。 周鳶微微蹙眉:“你喝的是酒?” 為什么他給自己喝酒,不給她喝? 蘇璽岳點點頭,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是我自己釀的葡萄酒,現(xiàn)在剛好可以喝了。” 周鳶眨了眨眼睛:“你還會釀制葡萄酒?” 周鳶很意?外,關于?自己釀制葡萄酒,她第一次聽說是在初中的生物課上,初中的生物老?師是一位帶著眼鏡的男老?師,在講到關于?葡萄酒釀制這節(jié)生物實踐課時周鳶很明顯的感覺到老?師的情緒都高漲了些許,手指推鏡框的次數(shù)都減少了,只顧著滔滔不絕的和他們全班講述著葡萄酒釀制的每一步驟,說的他們班級里許多?同學蠢蠢欲動,但是最后,生物老?師又說,出于?對自己和家?人朋友的安全負責,自我釀制后的葡萄酒請謹慎食用,畢竟以前有過同學自己在家?釀制葡萄酒,最后將自己送進急診的先例。 周鳶對生物老?師的這段話記得特別清楚,所以當有同學熱情邀請她品嘗自己釀的葡萄酒時,周鳶也不敢嘗試,即使是她自己課后回家?釀制的,她也不敢品嘗。 而且還告訴周父周母,她不確定過程中是否發(fā)生了霉變,所以他們也不要輕易嘗試。 周鳶記得周父和周母并?沒有簡單的將她釀制的葡萄酒倒掉,而是很認真?仔細的跟她講解葡萄酒釀制的每一過程步驟應該注意?什么。 周父周母小時候,他們在自己家?的大院子?里,很巧合的都有著葡萄藤架,有時候葡萄多?的吃不完,他們的父母就會將做成葡萄酒。 所以他們是都知道?怎么做的,而且也做過,并?沒有周鳶擔心的那些情況發(fā)生。 他們帶著周鳶又重新一步一步的,從?挑選、清洗葡萄開始,每一步都是他們三個人一起完成的,不會有霉變之類的意?外發(fā)生。 一個月后周鳶喝到了一家?三口共同釀制的葡萄酒,發(fā)酵過后的酒味對于?還是初中生的她來說稱不上好喝,是酸澀中含著苦意?的,完全沒法子?和冰柜里的可口可樂相比較,但他們一家?人一起做了一件有意?義的事,這件事情的過程和結果,都遠遠比葡萄酒的口感重要的多?。 這是周鳶對于?自己釀制葡萄酒的最深的印象。 當蘇璽岳說,這是他自釀的葡萄酒時,周鳶仿佛看到了那個初中時候的、在廚房里,手上戴著一次性手套,不停的抓碎葡萄的她。 “過程不復雜,如?果我沒記錯,我們的初中生物應該還有過類似的實踐課程。”蘇璽岳頓了頓,繼續(xù)笑著道?:“我想我們的年齡差距還沒有大到九年義務教?育歷經大刀闊斧的改革。” 周鳶口中正含著葡萄果汁,差點被蘇璽岳的話嗆到—— 所以他現(xiàn)在已經自己開始調侃他們的年齡差距了嗎? 其實周鳶沒有覺得他們的年齡差距大到無法接受,對她而言,是正常合理的伴侶之間的年齡差距。 周鳶仍然疑惑:“為什么我的是果汁,你的是酒?” 蘇璽岳聲音溫和:“自釀的葡萄酒度數(shù)在十八度左右,你明天還要上班,還是等你休息的時候再喝比較穩(wěn)妥。” 周鳶雖然酒量一般,但蘇璽岳明顯把她當小孩看的樣子?讓周鳶的“戰(zhàn)斗欲”一下?子?爆棚,她把手里的果汁杯放到陽臺的小茶幾上,對蘇璽岳說:“我也要喝葡萄酒。” 就算她喝酒是去小孩那桌坐著沒錯,但她現(xiàn)在就要喝釀制的葡萄酒。 蘇璽岳看著周鳶孩子?氣的模樣笑了笑,用溫和的語氣和她商量:“只能喝半杯。” “一杯。”周鳶微瞪了他一眼,用小聲但蘇璽岳能一清二楚聽到的聲音說:“小氣鬼。” 蘇璽岳被周鳶的話都要氣笑了,他怕周鳶酒量不行,第二天宿醉難受,到頭來他成了“小氣鬼”。 蘇璽岳給周鳶倒了大半杯葡萄酒。 他還是不放心周鳶喝太多?。 “oh,thankyou。”周鳶用夸張的舞臺劇語氣笑著對蘇璽岳碰了碰杯子?,眼眸亮閃閃的:“cheers。” 玻璃杯互相碰撞,周鳶聽著清脆的聲響,將酒杯送至口邊,輕輕的抿了一小口。 不同于?她記憶中初中時全家?人一起釀制的苦澀,反倒有一股葡萄原汁原味的甜香。 金燦燦的碎金似的晚霞鋪滿了天,周鳶瞇了瞇眼睛,舉起杯子?又啜了一口。 蘇璽岳也碰了碰周鳶的酒杯,輕聲叮囑她:“喝慢些。” “我的酒量雖然不高,但是也不差。”周鳶揮了揮手,“這點不算什么的。” 蘇璽岳想到上次周鳶和他一同喝酒,周鳶只喝了一點紅葡萄酒,就已經有微醺的跡象。 而自己釀制的葡萄酒后勁兒會更大。 蘇璽岳的眸光基本沒有從?周鳶身上離開,生怕她忽然喝多?。 蘇璽岳的擔心并?不無道?理,不知是否酒勁上頭,周鳶的臉頰有些倦意?,但她不得不承認,蘇璽岳自釀的葡萄酒的味道?比她想象的要好的多?。 “其實你說的對,初中的時候,生物實踐要求每個人都要回家?釀制葡萄酒,我也做過。”已經有些上頭的周鳶不停的對蘇璽岳說了很多?她初中的事。 不止釀制葡萄酒,就連她們初中一食堂的小炒rou和胡蘿卜包子?特別好吃她都告訴了蘇璽岳。 “就有這么好吃?”蘇璽岳忍俊不禁,周鳶再過一會兒估計連現(xiàn)在幾點了都不知道?,還能記得初中食堂的包子?有多?好吃。 周鳶回味了一下?,“你不知道?,當時我們班,一周五天,上午最后一節(jié)基本都是數(shù)學,我們的數(shù)學老?師又特別喜歡拖堂,我們班同學一下?課就飛奔去一食堂,就為了買食堂的胡蘿卜包子?還有小炒rou。” 周鳶很意?外:“難道?你上學的時候就沒有什么特別愛吃的東西?你們的食堂伙食就這么差?” 蘇璽岳喜歡做飯,但對于?學生時期的食堂,他好像確實沒有過多?的印象。 周鳶撇了撇嘴,又抿了一口葡萄酒。 自釀的葡萄酒,周鳶確實覺得味道?不錯,快喝完了,還想讓蘇璽岳再重新給她倒一杯。 “不行。”蘇璽岳淡淡道?,“你明天睡醒頭會痛。” 蘇璽岳很少這么嚴肅的對周鳶講話。 其實并?沒有很嚴肅,只不過喝醉后自動將他的語氣放大化。 周鳶輕咬著下?嘴唇,靈動無辜的狐貍眼眸就這樣直勾勾的望著蘇璽岳,相信不會有人不為之動容,心生憐惜。 蘇璽岳心軟了軟,手掌捏著周鳶的手心,在她耳邊低聲輕語道?:“喜歡的話,下?次我們一起做,可以嗎?” 蘇璽岳的話讓周鳶愣了幾秒鐘,隨后她很自然而然的、甚至有些不不理解的問著蘇璽岳:“為什么要等下?次,現(xiàn)在不可以做嗎?” “現(xiàn)在?”這下?倒是蘇璽岳不理解了,他耐心的和眼前的“醉鬼”好心的解釋著:“現(xiàn)在不行。” 周鳶就只聽到了“不行”兩個字。 即使她已經快醉暈了過去,她依然能聽懂這是什么意?思。 蘇璽岳就看著眼前的小姑娘,像是在他面前表演變臉似的,剛才還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現(xiàn)在居然又能讀到“同情”? 好端端的,怎么忽然這副表情? 蘇璽岳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