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ntang春夜 第30節
書迷正在閱讀:俺尋思這挺合理的、肆意撒嬌、積怨(姐弟骨科)、穿越后被大貓飼養了、美食崽崽的玄學親媽穿回來了、穿成反派的黑心娘親后、寵妃升職手冊、滿級大佬的蜜月旅行、玄學大佬重生后,全鬼界瑟瑟發抖、[網游]每天都有人逼我打臉
周鳶忽然想到了曾今看?過的一個采訪,問空姐最?希望乘客們稱呼她們為什么,得到的答案是“乘務員”。 空姐很快將毛毯拿過來。 周鳶有了毛毯,身上的寒氣緩解了些許。 飛機延誤了快一個小時才起飛,但在等待的途中,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起飛,飛機里?有不少乘客的情緒已?經?開始變差,甚至對?空姐的態度也差了起來。 蘇璽岳的情緒一直很穩定,他在用ipad看?文獻,偶爾也會關心?一下周鳶。 周鳶倒不會因為航班延誤而心?情變差,對?她來說,安全是第一位。 但從飛機上其他乘客的反應來看?,顯然大多數人不是周鳶這么想的。 蘇璽岳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收起ipad,慵懶的望向周鳶一側。 周鳶察覺到有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她將目光從手機屏幕前挪開,還?以為蘇璽岳和她有什么要說的:“怎么了?” 蘇璽岳淺聲開口:“雨停了。” 雨水落在玻璃窗的聲音已?經?逐漸漸小消散,飛機的廣播也適時的響起,飛機終于起飛。 從始至終,蘇璽岳都沒?有流露出任何因為天氣延誤而不悅的神色。 周鳶默默的想,蘇璽岳的情緒真的很穩定。 在飛行途中,周鳶涌上一股困意,她本來沒?想睡的,但還?是沒?抵擋住困意,睡了過去。 周鳶的睫毛很長,閉上眼睛后,細密而纖長的羽睫微微彎起,她的肌膚白皙,紅唇晶瑩,倒有點像個洋娃娃。 蘇璽岳輕輕的幫周鳶披上了掉落在她大腿上的毛毯。 機艙內沒?有燈亮,是近乎黑暗的,和平時睡覺的光線差不多,周鳶睡的很香,身體?軟綿綿的倒在了蘇璽岳的肩上。 紅唇發出無?意識的一聲輕喃,周鳶身體?挪動了一下,找到了一個更舒服的位置。 周鳶好像在夢里?夢到了什么。 夢到了她闖入一片茫茫雪松原,山澗雪松的清冽撲面而來,這片原野中,周鳶好像找到了一片最?柔軟的地方。 周鳶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才發覺,哪里?是什么夢里?的山澗雪松,那是蘇璽岳的肩膀。 周鳶的腦袋靠在男人的肩膀上,鼻息輕輕的撒落在男人的肌膚上,呼吸之?間,她毫不費力的就能感受到淡淡的卻又霸道?強勢充斥著她整個鼻腔的雪松清香。 周鳶心?底一顫,怎么會躺在蘇璽岳的肩膀上?! 周鳶的困意全部消散,全都在想要怎么起身才會避免尷尬? 周遭環境窸窸窣窣的雜音漸漸消小,細微的振動和微弱不可察的聲音在此刻呈百倍千倍擴大。 周鳶靠在男人肩上,看?不到他的臉,隱藏在黑色針織衫之?下的,是溫熱有力、線條流暢的肌rou。 “醒了?”蘇璽岳的聲音傳入周鳶耳邊。 “嗯。”剛睡醒的周鳶嗓音有點干。 “剛睡醒,先喝點水。” 周鳶想問空姐要杯白水,她的手中就被蘇璽岳塞入了一瓶剛剛擰開礦泉水。 周鳶接過水,抿了一口:“謝謝。” 周鳶悄悄地用余光看?了一眼蘇璽岳的肩膀,還?好她沒?有流口水,不然會更尷尬的。 “飛機快落地青杭了。”蘇璽岳淡淡道?,“累的話到酒店再好好休息吧。” 周鳶點點頭,忽然又想到一個問題—— 她從來沒?問蘇璽岳定的是大床房還?是標間。 蘇璽岳看?著周鳶若有所思的神態,忍不住替她開口:“小鳶,你是有什么想和我說的嗎?” 周鳶想了幾秒,還?是問了出來。 蘇璽岳的額前墜著幾根碎發,他的眼眸深邃,下頜輪廓棱角分明,氣息冷冽,經?過飛行過后依然不顯任何疲態,他噙著一抹笑意,的喉結隨著說話上下滾動:“小鳶,我們是夫妻,你說呢?” 第28章 紙飛機paperplane 蘇璽岳定的是青杭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地理位置很好。 辦理完入住后周鳶才知道她定的是一間總統套房,總統套房的面積特別大,住他們兩個人簡直綽綽有余,完全沒問題。 周鳶還是第一次住在可以俯瞰整個清湖景區的酒店,這里房間的視野確比普通房間要好得多?得多?。 從他們這間房間向外看去,剛好能將清湖美景盡收眼底。 足不出門,5a級景區風景盡收眼底,實在是妙。 周鳶站在陽臺上,欣賞著窗外的美景,燈火閃爍,車水馬龍,自然風景區和現代化城市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 其實蘇璽岳預定?的這間總統套房的臥室不止一間,但?是周鳶想到了蘇璽岳說的話—— “小鳶,我們是夫妻,你說呢?” 這不是就?是說,還是要睡在一張床上嘛! 不過周鳶轉念一想,也是啊,如果不是蘇璽岳臨時接到了醫院的緊急電話,那他們早就?應該睡在一張床上了。 想到這,周鳶也釋然了。 總之反正是“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怎么樣也要面對的嗎,不是她逃避就?不會發生的。 夜幕低垂,星光閃爍,空氣里夾雜著潮濕的氣息。 蘇璽岳不知何時站在了周鳶身后:“你帶的衣服有容易褶皺的可以給我,我幫你熨燙一下。” “你?”周鳶遲疑,蘇璽岳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會做這些小事的人?,而且再?說了,酒店不是都有roomservice(房間服務)的嗎? “只是順便。”蘇璽岳淡淡道?,“如果不需要就?算了。” 室內明亮的燈光落在他鋒利流暢的輪廓上,蘇璽岳的長?相矜貴又?帶著疏離。 周鳶真的沒想到,蘇璽岳外表之下,竟然反差如此之大,畢竟他帶著明顯距離感的清冷模樣。 他分明長?了一副連熨燙機怎么用都不會的臉啊。 蘇璽岳的長?相總讓周鳶覺得他高懸神?壇之上,睥睨眾生,而蘇璽岳總會適時的告訴周鳶:他亦是人?,不是神?。 有了這件小事,周鳶想到他們即將要睡在同一張床上的尷尬消散了些許。 周鳶將散落在臉頰的發絲捋到耳后:“行李箱放主臥嗎?” 蘇璽岳點?點?頭,沉聲?問周鳶:“還是你睡在左側?” 兩個人?分明沒有同床睡過,而蘇璽岳的語氣熟稔到他們好像是相伴多?年出來旅行的老夫老妻。 周鳶在心?里暗自想,既然蘇璽岳這么淡定?,那她也不能輸了陣仗。 周鳶是個不甘示弱的人?,哪怕對方是她的丈夫。 于是周鳶站在墻邊,淡定?的、至少聽?起來是淡定?的開口:“好。” 酒店的主臥面積很大,床也很大,睡四個人?都綽綽有余。 周鳶在心?里估算著,如果睡相不算太差的話,可能她和蘇璽岳兩個人?可能嚴格遵守著涇渭分明的界限,都完全碰不到彼此。 簡單收拾好行李,把要穿的裙子掛在衣柜里之后,周鳶陷入無聲?的氛圍之中,她有些欲言又?止。 接下來一步是該洗澡了吧。 酒店之中、孤男寡女、新婚夫妻。 在這些背景的疊加之下忽然提及“洗澡”這個話題,總感覺帶有什么無聲?的暗示。 趁著蘇璽岳接了一個同事打來的電話,周鳶在心?底默默的反思自己:自己難道?已經思想這么不純潔了嗎? 等到幾分鐘后蘇璽岳講完電話,已經努力恢復純凈思想的周鳶想要開口,結果剛好門口傳來鈴聲?打斷了思緒,是酒店的服務生按的鈴,他們來提供開夜床服務。 五星級酒店的服務態度很好,臥室的燈光調到了昏暗助眠的程度,朦朧之中多?了一絲飄忽的曖昧感,他們還很貼心?的提供了香薰、鮮花、水果,甚至還有紅酒。 這不像周鳶之前住過的酒店,周鳶之前住過的都是提供牛奶和水果,并沒有鮮花和紅酒這樣充滿情?調的增添浪漫之物。 周鳶不是矯情?性格的人?,也很少會覺得自卑,即使她從來沒有住過今天這么高標準的總統套間,也不會覺得自己露怯或是如何如何不好意思提及,也不會裝作對這種?地方很熟悉,她很坦然且落落大方的問蘇璽岳:“怎么是紅酒,沒有牛奶?而且還有鮮花和……玫瑰花瓣?” “情?侶入住,酒店特色。”蘇璽岳沒有多?言,只是言簡意賅的解釋著。 好吧。周鳶懂了。 酒店能提前知道?入住客人?的信息,會根據不同的客人?提供不同的夜床服務。 不愧是五星級酒店,周鳶默默的想。 周鳶看著床尾的玫瑰花瓣,思考者一會兒就?得把它們都收走,這實在太像蜜月套房了。 周鳶用一種?努力自然的語氣、看似不經意的對蘇璽岳說:“你先、你先去衛生間洗澡?” 蘇璽岳的唇角微不可查的向上勾起弧度,他點?了點?頭,向浴室走去。 沒多?久,浴室傳來嘩嘩的水流聲?。 本來周鳶還能讓自己故作淡定?,可真當這陣足夠她能聽?到的水流聲?響起,她的心?里還是多?了一絲不安。 周鳶的心?臟跳的有些快,她在不安什么? 是在不安今晚要和異性并且是法律意義上她的丈夫同床共枕嗎? 周鳶心?里有些亂,亂到她心?里需要一個出口,迫切的找人?傾訴她此刻內心?的慌亂。 可周鳶打開微信,手指在微信頁面上下滑動,她沒有點?開和任何一個朋友的聊天窗口。 幾秒之后,很快她又?將手機鎖屏。 周鳶心?里很亂,因為未知總會給人?帶來緊張。 但?周鳶能交心?的朋友并不多?,而且這種?話題,周鳶雖然心?里很想找人?傾訴,但?好像思緒一團亂麻,找不到訴說的開端,她不知道?開口。 于是她干脆把手機鎖屏,放在一邊。 衛生間的嘩嘩水流聲?是周鳶此刻臉紅心?跳的助燃劑,她無法再?繼續在臥室待下去,她起身離開了臥室。 她這時才注意到這間房間內不止一個淋浴間,周鳶不準備等蘇璽岳了,她干脆去另一個衛生間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