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ntang春夜 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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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璽岳講話時候的語氣總讓人覺得舒服,不會覺得被冒犯或者感到不適。 西餐廳的位置交通很方便,周鳶拒絕了。 他們二人誰也沒有帶雨傘,西餐廳可提供的雨傘都已經被借走。 還是蘇璽岳,去旁邊的便利店買了一把雨傘。 在等蘇璽岳去買雨傘的幾分鐘里,周鳶發覺她的手機電量還剩不到百分之三十,她從包里拿出充電寶,給手機充上電。 她的包里可以沒有氣墊粉餅口紅這些補妝用到的化妝品,但是不能沒有充電寶。 蘇璽岳把買到的雨傘放到周鳶面前,“這是店里的最后一把雨傘了。” 蘇璽岳握住雨傘的手指骨節分明,雨傘是黑色的,手背淡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順著袖口向手臂蔓延,在黑色背景的映襯下,更顯性格有力。 周鳶愣了一下,雨天雨傘的銷量竟然這么好的嗎? 這家西餐廳沒有專屬的停車場,只有附近一個室外公共停車場。 要先經過地鐵站,再走幾分鐘才到停車場。 蘇璽岳走路的距離要比周鳶走的要久,雨傘又是他買的,周鳶不好意思自己接過來。 “地鐵站很近的,我快走過去幾分鐘就可以的。”周鳶沒有接過蘇璽岳遞在她眼前的雨傘,“雨傘還是蘇先生用吧。” “你拿著吧,無妨。” 蘇璽岳今天穿著一身非正式風格的黑色西裝,站著的他能完美的展現出他的寬肩細腰長腿,筆直的長腿隱藏在西褲的包裹下,渾身上下充滿禁欲氣質的力量感。 周鳶今天穿了一雙帶跟的小皮鞋,蘇璽岳仍然比她高了大半個頭的距離。 蘇璽岳見周鳶仍沒有接過雨傘,果斷且溫和著說:“我送你過去。” 周鳶有些詫異的仰起頭,眼神甚至有些疑惑,懷疑剛才她沒有幻聽吧? “你說過會考慮關于我們結婚的可行性。”蘇璽岳淡笑著耐心解釋道:“那我送你一程,你可以理解為出于未來合作伙伴對你安全健康的保障。” 蘇璽岳溫和的語調里夾雜著些許玩笑的語氣,周鳶聽到他的話后也不禁勾起唇角,蘇璽岳總是不會讓他們之間變得冷場。 “那麻煩蘇先生了。”周鳶也沒有再推辭。 蘇璽岳撐開雨傘,黑色雨傘不算太大,勉強夠為他們二人遮雨。 周鳶站在蘇璽岳的左側,男人左手執傘柄,周鳶的視線恰巧落在他握著雨傘的左手上。 周鳶從前都不知道她自己竟然會凝矚難轉的注視著男人的手,不得不承認,上帝偏愛蘇璽岳,偏愛到就連他的手任何一個角度都堪稱完美,蟄伏在冷白肌膚之下的淡青微凸的血管都寫滿隱藏的禁欲與張力。 因為接觸距離變近,周鳶好似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山澗雪松的清冽。 不同于下雨的潮濕,那是很干凈的味道,是清冽和溫柔的混合物,是初春里陽光飽滿熠熠之下的的清新草木的沁泚。 不濃郁但侵略感極強的雪松氣味充斥著周鳶的鼻腔。 她的心跳忽然漏跳一拍。 時間忽然被無限拉長。 幾分鐘的路程變得漫長。 周鳶不自然的將視線從蘇璽岳的手腕處挪開,抬手下意識的將落在臉頰的碎發勾到耳后,垂眸盯著地面。 兩人并肩走著,如果從背后看去,黑色的雨傘以一種明顯的弧度向左側傾斜。 細雨微風,春寒料峭,蒙蒙細雨中,周鳶穿的白裙子,也沒有被雨水打濕弄臟的痕跡。 到地鐵站入站口,周鳶才注意到蘇璽岳的右肩下至手臂處都有被雨水打濕的痕跡,反觀她自己,絲毫沒有被淋濕。 周鳶心里有些抱歉,她主動開口:“我到了,謝謝蘇先生。” “初春淋雨容易感冒,雨傘你拿著。”蘇璽岳把雨傘放入周鳶手中,沒有在意自己的肩膀被雨水淋濕,也沒有給周鳶任何拒絕的可能。 “……謝謝。”周鳶小聲說,“那你呢?” “我開車過來的。”蘇璽岳回答,“比你方便些。” 周鳶沒有再推辭,又道了一聲謝謝。 分開后,周鳶在入站前鬼使神差的回頭看了一眼。 蘇璽岳獨行在雨中,他雙腿修長筆直,步伐穩健有力,他的身影頎長,寬肩窄腰,隱藏在西裝之下的,是難以掩飾的禁欲和矜冷之感。 周鳶手中的雨傘似乎還存留著他掌心的溫度,蘇璽岳做的事,和他給人的清冷外表有著截然反差。 這柄黑色的雨傘也已經被周鳶收好放進房間里,也是周鳶拿到雨傘才注意到這把雨傘的品牌標志,這是一把不止在便利店,就算是在商場也價格并不便宜的雨傘,說是“雨傘刺客”也不為過,也難怪便利店只剩下這一把雨傘了,雨傘主人留下的淡淡雪松氣息填滿了周鳶的房間,周鳶后知后覺的想到。 困意伴隨回憶席卷而來,一夜好眠。 周鳶一早醒來,才發現微信里收到了曹征昨天深夜發來的消息,是向她要昨天吃飯的錢。 周鳶也是認同吃飯aa平分餐費的,她不喜歡占人便宜。 可是曹征昨天說話太難聽,而且絲毫不覺得愧疚,微信消息也沒有發來任何有關表達歉意的話。 周鳶心里有些作嘔,又不得不點開他發來的賬單,一共是四百六十元。 周鳶想到昨天在飯桌上曹征還在向他炫耀他的人脈多廣,他能拿到這家西餐廳的優惠券,而且昨天點完餐買單時,周鳶也聽到了服務生向曹征確認,本餐使用一張五折券,但是曹征給她發來的賬單以及話里話外的意思,是讓周鳶按照原價承擔餐費? 周鳶心底覺得更好笑了,怎么還有人絲毫沒有愧疚之情并且想要在相親對象身上賺一個差價? 周鳶干脆的問曹征,一點也沒有想要“就這么著吧”算了的態度。 曹征顯然也沒有料到周鳶會直白的點破他,他以為周鳶昨天沒注意,隔著微信屏幕,他才回復周鳶:記錯了。 周鳶一點也不想跟這種人多費口舌,也不想問關于昨天他為什么不道歉的任何話,簡直就是浪費自己的時間,周鳶干脆利落的給他轉了錢,想著再也不要和曹征這種人有任何聯系。 周鳶又給蘇璽岳發了消息。 【zy:蘇先生,昨天的餐費是多少?還有,你什么時候比較方便,我把雨傘給你送去。】 發完消息周鳶就準備吃飯洗漱,新的一周開啟,打工人又要準備上班工作了。 早餐是周母和周父一起準備的,有白粥、素包、煮雞蛋和煎火腿,還有周父腌制的小菜。 周母喝了一口粥,看似不經意的開口,實則充滿了打探的味道:“昨天我回來的太晚,也沒有來得及問你,你昨天見面見的怎么樣?” “說完咱們都會沒胃口。”周鳶咬了一口素包,“沒什么好提的。” “這個你不滿意,剩下還有。”周母像是想開了,“局里同事都知道我家姑娘能力好人也好看,有的是想給你介紹對象的。” 周父腌制腌制小菜有一絕,又脆又香,味道不會太咸,但和白粥一起吃堪稱一絕,這是周鳶她們家早餐桌上一年四季都不會斷的配飯小菜,雖然小菜每天都有,但周父和周母不是每天都吃,反而是周鳶,怎么吃也吃不膩,基本每天早上都會吃。 “媽,別說了。”小菜在周鳶口中被嚼的嘎嘣嘎嘣響,“如果都是和昨天曹征那樣的人,真的沒有必要去浪費時間。” “我還是那句話,你今年最好能結婚。”周母淡淡的說,“也不全都是因為你黃阿姨,更多的是你都快奔三了,也到了該結婚的時候了,越拖越不好找。” 周鳶想,她還沒過二十五歲的生日,怎么就奔三了? 她才二十來歲,做什么不是最佳的年齡,怎么就到了該結婚的時候了? 一大清早,周鳶不想跟周母吵架,她壓下心中的煩躁:“我知道,而且黃阿姨又不會逼著我和她兒子怎么樣。” “哎。”提起黃藍秀,像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周母又嘆了口氣,“還是早點結婚吧。” 周父吃飯時話不多,偶爾幾句也是幫著周母在說話。 周鳶一個人說不過他們兩個人,而且不管怎么說周母都能把話題繞到讓她結婚這上面來,周鳶只得默默加快了用餐的速度,今天居然比平時提前十幾分鐘出門上班。 因為出門時間早,到單位的時間也比平時要早。 摘下耳機,周鳶打開微信,照例先瀏覽一下朋友圈。 剛打開微信,她才注意到蘇璽岳早就給她發來了消息回復。 是在她剛剛發出消息之后,因為她發完消息就去吃飯洗漱了,所以沒有注意到。 等她上班路上聽歌時,微信也沒有其他人發來消息,周鳶也就沒有刻意的再打開微信,所以她現在才看到蘇璽岳的回復。 【xy.s:結賬用的儲值卡,具體金額我也不確定,雨傘不急,等我們下次見面再還也不遲。】 蘇璽岳的回答讓周鳶沒有任何占對方便宜的心理負擔,只不過周鳶本意是想她放到他家門口,畢竟她工作的地方離他家很近,然而蘇璽岳的回答讓她有些意外—— 他們真的會有下次見面嗎? 第15章 白蘭地庫斯塔brandycrusta “你們?知道嗎,王大媽住院了,現在還昏迷著沒醒過來。” 周一的早上大家都無心上班,混混沌沌的坐在辦公椅上,同時劉姐忽然開口。 有?同事搭腔問道,“是老來咱們社區的那位王大媽嗎?” “不是她還能是誰啊。”劉姐忽然嘆了一口氣,“人?生啊,世事無常。” “她兒子兒媳一家三口快回來了吧。”周鳶想到了不久前,王大媽還說自己的孫子要從國外回來和她一起住,本來是幸福的一件事,誰能想到成了這樣。 “聽?說好像回來快半個月了。”劉姐語氣里帶了些悵然,“平時這王老太看著精神頭挺足一老太太,有?事沒事還能來社?區和咱們?battle一下,誰知道突發腦溢血,還挺嚴重的,到現在還沒醒。” “是啊,本來三代同堂,多幸福啊,誰能想到……” 周鳶對王大媽最后的印象還停留在三八婦女節時她來社?區投訴小?區內的路燈太亮。 當時的王大媽說話中氣十?足,能一連說十?幾?、二十?多分鐘都不愿讓旁人?插話的,任誰也很難想的到,一個生龍活虎的人?,轉眼一下子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大家又不停的感慨了幾?句,隨后開始新一周的工作。 周鳶作為社?區網格員,工作內容沒有?太多的創新性,每日大量重復的工作內容填滿了她的日常。 其實工作的體力強度不高,但也許是星期一的緣故,周鳶總覺得精神上莫名的感覺疲憊。 周鳶覺得她估計患有?“周一恐懼癥”,一到星期一、一到辦公室,就覺得身心疲憊,渾身乏力,要下班回家才能好。 但是星期一的工作又很多,即使精神疲憊,也要工作,連摸魚的時間都快沒有?。 上午十?點半,周鳶閑暇時間看了一眼手機,還有?百分之?八十?的電量,這一上午忙的手機都沒怎么看,就在周鳶準備鎖屏繼續整理社?區黨建的文件時,她的手機忽然響了。 周鳶不知道是只有?她自己這樣,還是大多數人?都和她一樣,打電話的次數越來越少。 和家人?、朋友、同事聯系多數都是用微信,給?她打電話最多的就是快遞和外賣,還有?信息莫名泄露出去招來的廣告推銷員。 毫無意外,仍然是陌生來電。 周鳶沒有?點外賣,買的快遞也都已經簽收,這個電話應該是廣告推銷打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