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的路人甲原來是男二[穿書] 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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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對?視一眼?,不明所以,但少主的命令不敢不從,紛紛退離。 臨走時,那個持鞭青年還特意看?了韓歲歲一眼?,意味不明。 少主自然?不知,人一走,他便道:“竟然?是蘊靈體質。” 風離殤:“什么是蘊靈體質?” 少主:“你的一滴血,抵旁人百滴精血,其中還蘊含著天地靈氣,十分?珍貴。” 許是因為發現了風離殤的特殊體質,他說話都詳細了許多。 見風離殤眉宇之間?懵懂,他復又?解釋道:“你看?她,”指向了韓歲歲,“一個幻光境初階,將她的全身的經脈都剔除出來灌滿靈力,也比不得你一碗血,”說著他便比劃了一下,“這么一點血。” 在一邊旁聽?的韓歲歲:有事嗎你? 風離殤試圖討價還價:“我可以給你我的血,你放我出去好不好?我不會跑的。” 少主的手指又?回到?風離殤臉上,他輕柔地摩挲著風離殤的臉頰,神色亦十分?溫柔,道:“不行?,就在這里吧,我會安排人給你收拾好的。” 說罷就離開了。 對?著用來舉例的韓歲歲,眼?神都沒瞟一下。 系統:“好氣。” 韓歲歲卻注意到?,那道承文結界,少主沒有給風離殤關上,這便意味著,風離殤是可以在獄中自由活動的。 轉瞬之間?,韓歲歲腦海中劃過了好幾個想法。 風離殤看?了一眼?韓歲歲,然?后?低下頭去,道:“那天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然?后?抬起頭來,愧疚的神色一掃而空,道:“等過幾天,我求那人把你放出來,還有那些人,都放你們走,就用我的血就可以了!” 韓歲歲并不指望。 全身上下到?處都在疼,她閉上眼?睛,聽?到?自己的血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恍惚之中,她聽?到?江隨舟溫柔的聲音:“歲歲,我回來了。” 第41章 重逢(三合一) 江隨舟同樣一身白衣勝雪, 左襟上繡著一枝與那日分別時一模一樣的?梅花,矜貴而溫柔。 他走到韓歲歲身邊,俯下身, 用手背貼了貼她的額頭,過一會?兒, 道?:“有些發燙, 等會兒回去先吃一副藥,再睡上一覺,就可無虞了。” 俯身時掉落的發絲觸到韓歲歲的?臉上, 帶來一陣癢意。 她這次卻沒有玩鬧的心思,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江隨舟, 看?到他眼睛里?的?譴責和關切,喉間哽咽:“我很想你。” 穿越許久, 她最想念的?人, 原來還是江隨舟。 想念那時候在幻境中悠閑散漫的?時光, 想念江隨舟牽住她手腕的?溫度,甚至想念穿越第一天時, 江隨舟遞給她熾光符時看?似溫和實則冷漠的?眼神。 ——那時他總歸在身邊。 江隨舟點點她的?額頭,如同幻境中每一次她躺在搖椅上閉著眼睛點菜卻又挑東挑西時, 江隨舟再多的?無奈, 都會?化作這樣一個動作。 他靠近時身上總會?有一抹霜雪般的?氣息,卻又似帶著陽光的?暖意,只讓人覺得溫和清靜,不帶半點冰寒疏遠。 此時亦是如此。 那時她只覺得江隨舟的?動作驚跑了她的?睡意, 此時卻覺得無限的?懷念與眷戀。 韓歲歲湊過去挨住了他的?袖子。 她喃喃道?:“我真?的?很想你。” 江隨舟一怔, 然后輕聲應道?:“我知道?,我也很想你。” 韓歲歲看?著他, 眼睛里?含了淚:“我終于?知道?,你是對的?。” 江隨舟撫著韓歲歲頭發的?手指一頓,疑惑道?:“什么?” 韓歲歲努力抬起了手,她拂過江隨舟的?袖子,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手指上的?血色凝固了又添新的?,黑色中蘊著紅色,她把?手搭上去,江隨舟手腕上的?溫度傳來,皮膚上卻沒有一絲痕跡,仍是如雪般白皙。 迎著他不解的?神色,韓歲歲看?著他,道?:“我喜歡你,江隨舟,很喜歡很喜歡。” 江隨舟的?面容卻漸漸模糊下去,他似是仍然在笑,又似皺起了眉頭。 漸漸的?,這道?如霜雪般溫和從容的?身影慢慢淡去,從發間的?玉簪到領口的?繡紋,最后是他尚帶著溫熱的?手腕,一點一點,消失了。 唯獨指尖似乎仍然留有那抹溫度,溫熱而令人眷戀。 她一早便?知道?,他是假的?,是她的?一場幻夢。 江隨舟從來不知道?她叫韓歲歲,他喊她時,總是叫她“言瑤”,溫潤清透的?聲音,尾音微微低下去,是江隨舟獨特的?聲調。 從他喊她“歲歲”時,她便?知道?了。 卻仍舍不得戳破。 大約最后消失,是因為她也不知道?,若是自己告白,江隨舟會?作何反應。是眸子里?蘊著笑意的?接受,還是皺著眉頭拒絕,抑或者不著痕跡的?疏遠。 她不知道?,所以江隨舟便?散了。 這一刻,韓歲歲心里?有多少猶豫不決,就有多少堅定不移。 猶豫于?再見之后如何相處,堅定于?從這個牢籠中逃離。 一味躺在這里?等別人來救,抑或是就此任人宰割地死去,都不是她想要的?。 她明白了江隨舟為什么一直逼她學劍訣,學符篆,甚至學著戰斗。 ——因為云瀾大陸從來都不是一片和平、花團錦簇的?樂土,而是處處爭斗不休、黑暗與晦澀悄然滋長的?世界。 算不上煉獄,但若毫無還手的?余地,便?會?和這里?懸掛漂浮的?人皮一樣,靜悄悄死在誰都不知道?的?陰暗牢籠里?。 又或許像是安城的?將?士與百姓,因為不夠敏銳、沒有靠山,最終淪為被放棄的?犧牲品,死后仍然飽受怨氣折磨,化作陰鬼,生死不休。 這樣一個世界,江隨舟已經遞給了她劍刃,她便?要接過來,好好用。 韓歲歲含著淚睜開了眼睛。 而在這處牢獄之外,秦蘭卿、柳瀠與封開霽也在找韓歲歲。 距離那晚韓歲歲被抓,已經過去了三天,幾人的?信心也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點點削弱,到現?在,即使是開始時信誓旦旦說韓歲歲還活著的?封開霽也拿不定主意了。 他們聚在一戶人家的?后院,面前是一個繪制著紅色朱砂畫成的?法陣,光芒散去,緊閉著眼睛的?封開霽額頭冒出了一層冷汗,他睜開眼睛,搖了搖頭。 柳瀠道?:“已經是第七個迷夢了,還是沒有用嗎?” 封開霽擦去額頭上的?汗,道?:“又是亡魂。” 迷夢之法只能對生魂用,若是亡魂,自然無法入夢。 他眉頭緊緊蹙起,道?:“言瑤并不似我們以為的?那般弱,她必然還活著,我們再找下一戶人家。” 柳瀠沒見過封開霽這樣遮掩不住著急擔心的?時候,那時在陰骨林的?破廟里?,神像眼睛被毀,但力量仍在慢慢聚集,廟內的?陰鬼聚成了一團巨大的?陰怨之氣,殺死了許多同門,最后只剩了他和封開霽兩人。 即使到了那個境地,封開霽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表情。 現?如今,他身上的?傲氣似乎全然被焦急取代了。 柳瀠抿唇,問?他:“你……不休息一會?兒嗎?” 他其實真?正想問?的?是,你……為什么這么擔心言瑤?但話到嘴邊,還是轉了個彎。 正好迷夢之法對神魂之力消耗極大,即使沒有受到反噬,施術者也會?覺得無比疲憊,連用七次,已經算得上極限了。 封開霽搖了搖頭,他看?了柳瀠一眼,道?:“言瑤是我們的?同門,不,更確切來說,是我們的?同伴,我們是一起出來查案的?,自然也要完完整整回去。” 他又道?:“即便?她只是言氏庶女,也是我封開霽承認的?同伴。” 柳瀠在意的?其實不是這個,他沉默一會?兒,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封開霽脾氣原本就沖,此時心情又十分焦灼,聞言直接道?:“那你是什么意思?計劃是我們一起定的?,到最后只有她一個人沒回來,難道?我們不應該找她回來嗎?何況用迷夢之法的?又不是你。” 最后一句簡直在戳柳瀠肺管子,他本來并不想與封開霽吵架,此時也忍不住了:“我有說過不救言瑤嗎?救也要有個法子,你倒是用了迷夢,有用嗎?已經過了三天了,她是不是還活著我們都不知道?,你這樣一個個找下去,要找到什么時候?” 說罷,他似乎還是很不解氣,補充道?:“等你找到的?時候,說不定她已經變成一具白骨了!這就是你的?法子!” 封開霽聽到“白骨”,眼睛都隱隱變紅了,他一拳打在了柳瀠臉上:“你給老子說什么!” 柳瀠吐掉嘴里?的?血,道?:“我說你沒用!”見封開霽還要打過來,他也忍不住一拳打了過去。 終究是少年心氣,遇到難題焦灼許久,一言不合便?可開打。 兩人誰都沒用武器,赤手空拳,轉眼就過了十幾招。 院子質樸,地面上俱是黃土,兩人一打,激得地面上塵土飛揚,旁邊雞棚里?的?母雞嚇得咕咕亂叫,這戶人家養的?大黃狗從前屋跑來后院,汪汪叫了起來。 秦蘭卿沉著臉,聲音平靜的?勸架:“別打了。” 兩人打得厲害,根本沒有理會?,仍是一拳又一拳的?往對方身上招呼,似是要把?這幾天的?擔憂、焦灼、失望都發泄出來。 秦蘭卿聲音提高了許多,大喊道?:“別打了!”聲音里?飽含怒氣。 柳瀠和封開霽這才?停下。 停下時才?發現?院子的?主人,一對中年夫妻,還有一大一小兩個孩子,都扒在門口朝這里?看?來。 婦人期期艾艾地張口:“少俠,那陣法……” 封開霽不耐地往自己身上丟了一道?清塵訣,道?:“沒有找回來。” 婦人茫然,看?了一眼自家男人,隨后又轉回頭問?封開霽:“敢問?少俠,沒找回來是什么意思?” 男人也緊緊盯著封開霽。 封開霽嘴邊的?那句“死了”,便?怎么也說不出來了。 他沉默一會?兒,還在找措辭,柳瀠接過話,道?:“暫時沒有找到,許是陣法哪里?出了紕漏,我們再研究一番,有消息我們會?告知您的?。” 婦人眼神將?信將?疑,但對于?地上那團朱砂畫成的?深奧而神秘的?陣法,她一竅不通,便?只好道?:“這樣,這樣。” 男人看?上去沉默而滄桑,見自家婆娘一時沒了話,便?道?:“你們口渴不渴?進來喝點水吧。” 封開霽和柳瀠異口同聲,都道?:“不渴,多謝。” 答完又都別扭,轉過頭去。 男人見狀也不知作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