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書迷正在閱讀:請叫我搶鏡王、女配她又美又嬌(NPH)、宦寵卿卿、重回八零:炮灰前妻她支棱起來了、我救的路人甲原來是男二[穿書]、女世子、異變(科幻 恐怖 人外NP)、嬌甜多汁(luanlun、NP、高H)、溺愛(龍族乙女,骨科)、又逢(古言1V1)
陸辭沉默了一會兒,才緩慢的點點頭,“知道了。” 放他走,這個選項從來都不存在于陸辭的腦海中,這從來都不是一個選擇題,擺在陸辭面前的道路只有一條。 這天中午,江可一個人坐在花園的木色長椅上,手里拿著一片廚師給的全麥面包。但他并沒有吃,而是撕成小塊,扔到不遠處的草地上。 很快面包碎塊便吸引來了一群麻雀,這些小生靈在城市里混久了,人類不曾理會它們,它們也不怎么怕人,都嘰嘰喳喳的落在草地里,翻開草葉和泥土,埋頭尋找食物。 忽然的,江可余光瞥見樹林后面出現(xiàn)了一抹亮眼的紅色,有人朝他走了過來,推開灌叢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音把麻雀們都嚇跑了。 江可覺得沒意思,他本著勤儉節(jié)約的原則,把剩下的半片面包塞進嘴里,也打算離開。 就在這時,他看到一只淺咖色的小熊布偶從樹林中走了出來,手里牽著一大束紅氣球,晃晃悠悠的飄蕩在頭頂,剛才江可看到的紅色就是這個東西。 說是小熊布偶,其實不太貼切,因為穿著布偶裝的人顯然很高大,所以這是一只大熊布偶。 布偶裝的顏色和各種細節(jié)都和那家游樂場里的一模一樣,脖子上掛著紅白條紋領(lǐng)結(jié)。江可只看了一眼就認出來了,畢竟在某個暑假他也曾經(jīng)穿著這種服裝在游樂場里發(fā)氣球,穿了整整一個月。 能以這種方式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江可已經(jīng)猜到布偶裝里面是誰了,他不明白陸辭為什么要做這種事,但是也不想搭理他,起身就想走。 小熊布偶慢慢悠悠的走到他面前,一言不發(fā)的遞給他一個大紅氣球。 面對這樣送上門的好意,江可不擅長拒絕,等他反應(yīng)過來時,自己已經(jīng)接過了氣球,小熊也已經(jīng)挨著他坐在了長椅上。 陸辭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安靜的坐在這里。江可也不好趕他走,他把氣球繩子纏繞在長椅扶手上,抬頭看著隨風(fēng)飄蕩的紅氣球,慢慢的又開始走神了。 陸辭就默默的陪伴著他,仿佛真的變成了一只不會說話的小熊。 最后是江可先忍不住了。 他長年養(yǎng)貓,已經(jīng)進化成了一個資深毛絨控,看到毛茸茸的東西就忍不住上手摸。他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一下小熊,被太陽曬過的每一根茸毛都是溫暖干燥的,或許是用了很高級的面料,摸起來的手感又軟和又舒適,比大黑還好摸。 江可現(xiàn)在是明白為什么自己打工時,游客們總喜歡上來摸他,原來真的很舒服。只不過這種舒服只屬于游客,炎炎夏日里,三十多度的氣溫對穿著厚實布偶裝的人來說是非常難受的,江可體驗過,所以知道里面會又悶又熱,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忍不住道:“你不熱嗎,大夏天的穿這個,跟自殘有什么區(qū)別?” 見江可肯開口說話了,陸辭便輕聲道,“我知道你不想看見我的臉,但是我又想陪陪你,想靠近你一些,所以才穿成這樣,我覺得你會開心。” “……” 他抬起手,“還要氣球嗎?” 江可一時無語,陸辭戴著的那雙小熊手套很厚,充了很多棉花,所以拿起東西來非常不方便。 他看著陸辭笨拙的抓著氣球繩,不知為何心里忽然軟了一下,或許是他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小心翼翼的討好過,所以身體里一點兒相對的抗體都沒有,一遇到這種事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江可拿過陸辭手中的氣球,全部系在長椅上,不冷不熱的道:“你把頭套摘下來吧,省得等會兒中暑,我還得拖你回屋。” 陸辭忍不住笑了笑,“你這么討厭我,看到我的臉之后不會轉(zhuǎn)身就走吧?” 江可愛搭不理,“我懶得動。” 聽到這句話,陸辭便把小熊頭套摘了下來,露出了那張漂亮的臉。他的頭發(fā)被蹭亂了,幾縷凌亂的發(fā)絲搭在額前,又給他增添了幾分慵懶的感覺,白皙的臉上附著一層晶瑩的薄汗,看起來愈發(fā)的動人,好像雜志封面上那種氛圍感美人。 江可下意識多看了幾眼,很快便有些惱火的扭開頭,不肯再搭理他。 美人計都不管用了,陸辭有些落寞的輕嘆一聲,他看著不遠處郁郁蔥蔥的綠林,柔聲道:“寶寶,你知道嗎,其實我很久之前就喜歡上你了。” 江可眼皮都沒動一下,心中波瀾不驚。他知道這肯定又是陸辭的話術(shù),江可已經(jīng)吃了太多虧,再信他的話他就是傻x。 “你可能已經(jīng)不記得了,我們第一次見面并不是在酒吧,而是在游樂場。” 江可皺眉,有些不解,“游樂場?” “對,那是五年前的事了。”陸辭語氣變得緩慢,似乎自身也陷入了回憶之中。 “那年夏天,我父親因病去世,家主一倒,家族內(nèi)外那些別有用心的人便都圍了上來,虎視眈眈的盯著集團這塊肥rou,那個時候的我還做不到像現(xiàn)在這樣游刃有余,每天都要費盡心思對付這些惡人,說是身陷囹圄也不為過。” “雖然勉強也能撐住,但畢竟那時候我還很年輕,不太會控制自己的情緒,所以每天都特別的煩躁,脾氣也變得很差。” “那段時間我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個已經(jīng)到達極點的炸彈,只要一個火星就會轟然爆炸,我甚至消極到想和家族里這些敗類同歸于盡,大家誰也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