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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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就喝酒?”傅掩雪看著坐在沙發(fā)上,對一臉醉酒之態(tài)的海鳴不太理解,“我表姐給他灌迷藥了?” 論起海鳴和符伊的相識,自然有一段格外傳奇的經(jīng)歷。兩個人相差三歲,符伊作為學(xué)姐,毫不留情點出了大一新生代表海家大公子的用詞錯誤,雖然發(fā)生在大會之后,年少輕狂的海鳴依然單方面宣布結(jié)下梁子。但那時他們并不知曉往后會糾纏多年。 從前人分分合合的,還能找個“上天不公”當(dāng)托辭。現(xiàn)在都是二十一世紀(jì)了,出生就是大少爺?shù)暮xQ再說這話確實不合適了。但情場失意總得找點東西填補空虛的靈魂,借酒精的功效一用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差不多吧。”許清方有些恍惚,看著海鳴傻樂地點了一首《公路》,心中五味雜陳,“以前咱們海大公子多風(fēng)流啊,高中時期那叫一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誰知道栽你表姐身上了。” 傅掩雪睨了許清方一眼,沒有接茬。 許清方失笑道:“你瞧我忘了說正事了。海鳴上次給符總挑了一幅畫呢,好看得要緊,聽說畫了大價錢。結(jié)果符總給他退回來了。這還不是重點,海董覺得該送兒子去出國看看,長長見識,三下五除二直接給辦了手續(xù),一個知會都沒有。這不,海總氣得一大清早就在為自己逝去的青春哀嚎呢。” 海鳴看到了傅掩雪,雙眼迷離,腦子似乎轉(zhuǎn)不動了。過了好一會,大腦才接到信號似的嚷嚷起來,招招手:“哎喲,小傅總來啦?來來來,一起來唱啊——‘我知道你會感傷,但我已沒有辦法。總是要學(xué)著遺忘學(xué)著療傷’……” 傅掩雪目不斜視地從海鳴面前走過,挑了個相對清靜的地方坐著,并不想?yún)⑴c海鳴的這場過于喧鬧的失戀派對。 說是送行,其實也就傅掩雪、海鳴、許清方三個人找個地方吃吃飯,交換各家最近的信息和方向。 幾家人之間很早開始就有商業(yè)上的往來,一來二去小孩子們就認(rèn)識了,但外人提起他們?nèi)齻€人卻總是“傅掩雪和海鳴許清方”。比起小了好幾歲的傅掩雪,海鳴和許清方才算是圈子里真正認(rèn)可的一對死黨。 “掩雪,海鳴出國了,我家里也在安排相親。”在包廂里,許清方不緊不慢地夾著菜,不管在一旁發(fā)呆的海鳴,自己悠哉悠哉地享用著,“你呢?你家里對你的婚事有什么安排?” “沒什么安排。”傅掩雪淡淡地說,“我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 “你能代表叔叔阿姨和你大哥的想法嗎?”許清方笑著反問道,“還是說……你自己已經(jīng)安排好了?” 無需點破,許清方這句話,比起直接調(diào)侃傅掩雪和楊持的關(guān)系來得高明許多。 傅掩雪掃了一眼許清方玩味的表情,眼神最后落在神情恍惚的海鳴身上。 “你不必從我身上找出路,我們是不一樣的。” 許清方的笑容掛不住了。 傅掩雪接續(xù)道:“別說是一個玩具,哪怕是楊舒景本人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會做出多余的事情。” 對于楊舒景的好感,最早是來源于幼時被救下的那一瞬間的安心。后來家里人為了報恩,把楊舒景從城里接了出來,兩個人也就有了相識的機會。 楊舒景長得不錯,有了傅家的資助以后也學(xué)會了打扮包裝,至少外表上挑不出大的錯來。 傅掩雪原以為自己可以和楊舒景交往試試,卻沒想到對方先一步在國外搭上了向嫆。他有些失望,但也說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因為得不到楊舒景而感到失望,還是因為楊舒景和他心目中最開始認(rèn)識的模樣越來越遠而失望。 在迷茫之中,傅掩雪去到了玉茗山,當(dāng)他走進那一座瓷磚已經(jīng)脫色的圖書館時,整理著書架的青年人卻回過頭。 灰頭土臉,目若懸珠。 那一瞬間,傅掩雪竟然覺得,楊持和他理想中的楊舒景,竟然那么相似。 “是我多話了。”許清方點到為止,聰明人懂得言多必失的道理。 海鳴湊過來想要從許清方手里拿走一杯果汁,許清方笑了笑,當(dāng)著海鳴的面喝了個精光。 “你個沒良心的——”海鳴大叫著要去掐許清方。 聽著兩個人打鬧,傅掩雪興趣缺缺,他走到門廊上透氣,準(zhǔn)備給石杏打電話詢問進展。 不遠處的錦鯉尋聲而來,在清澈的水池里搡著,變成不規(guī)則的一團火焰。 這時,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 “掩雪,好巧,你也在這里吃飯啊?” 傅掩雪回過頭,眼睛亮了。但看到身旁的漂亮女人時,又冷靜了下來。 從前看到楊舒景時,他是很歡喜的。 每一次楊舒景的出現(xiàn),都像是一個時間的坐標(biāo),不斷重復(fù)著在當(dāng)初那樣驟然下墜的恐懼感里,是誰義無反顧地把他拽了上來,劫后余生讓他對那一剎那的安心感添上了無數(shù)的注腳,比如幸運,比如命運。 后來,他在學(xué)校里見到了楊舒景。 那已經(jīng)是事件發(fā)生半年后了,但楊舒景卻主動和他問好:“自從那天之后,我一直都很擔(dān)心你。” 或許是感恩,或許是貪戀,或許迷失在森林之中的奇幻之旅被割傷的地方需要不斷被療養(yǎng)。傅掩雪相信,五歲時得到的溫柔月光,會慈愛地展開胸懷,把生命中的每一次至暗時刻照亮。 “今天在這里有點事。”傅掩雪把目光從兩個人相挽的胳膊上挪開,說了個開頭,卻沒有進一步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