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郝子謙嘖了幾聲,突然重重地按在杜葉青的肩膀上,站起身,朝著楊鈞林的方向走了過去。杜葉青吃掉了盤子里最后一塊西瓜,郝子謙帶著楊鈞林一起走了回來。 杜葉青抬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楊鈞林臉上已經(jīng)有幾分醉意了,眼睛里面泛著水光,直愣愣地盯著他看。郝子謙說了一句:“阿青就交給你了。”轉(zhuǎn)身摟了之前那個男人,往包廂另一邊走開了。 楊鈞林在杜葉青身邊坐下。 杜葉青心里沒有太多綺念,只有對晚輩的憐愛之情,伸手剝了一個橘子遞給他,道:“可以醒醒酒。這種場合最好不好喝太醉了,你恐怕不太適應(yīng)吧。” 楊鈞林聽話接過了橘子,一瓣一瓣地往嘴里塞,輕聲喊了一聲:“杜先生。” 杜葉青“恩”了一聲,聽見他說:“您和郝先生……還在一起嗎?” 杜葉青笑道:“子謙這樣的,我消受不起了,只是朋友而已。倒是你,這幾年有交男朋友嗎?” 楊鈞林搖頭,杜葉青便道:“萬一談了戀愛,小心不要讓公司知道,只告訴你倪姐就是了。” 楊鈞林微微笑了一下,一雙泛著水光的大眼睛給人一種脈脈含情的錯覺。杜葉青看了他一會,把自己的視線挪到了地面上。兩人冷場了一小會,門口傳來一陣sao亂聲,大概是又有人來了。杜葉青抬頭想要看來的人是誰,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 他有些吃驚,轉(zhuǎn)過頭去,嘴唇差點直接擦過楊鈞林的額頭。他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靠得這么近,肩膀幾乎靠在了杜葉青的肩膀上,帶著酒氣的溫?zé)岷粑鼑娫谒哪橆a上。杜葉青想往后退一點,楊鈞林竟然主動伸手抱住了他,下巴擱在了他的肩膀上。 杜葉青覺得有點不合適,伸手要推開他,就聽見他沙啞的聲音貼著耳朵流了過來:“我想這么抱著你,想了快六年了……求你。” 杜葉青一愣,沉寂了五年心臟里面一塊柔軟的地方被戳了一下,酥酥地發(fā)癢了起來。楊鈞林的肩膀有些發(fā)抖,他的心越變越軟,忍不住伸手輕輕揉了揉他的頭頂,低聲道:“我有什么值得你等的,太傻了。” 楊鈞林微微抬頭,水汽迷蒙的眼睛被閃爍的霓虹燈照得虛幻了起來。杜葉青低頭看著這雙眼睛,被迷惑了一般,低頭想吻他的嘴唇。 身邊忽然傳來一陣激烈的喧鬧聲,一下子把半醉半醒的兩人驚醒了。杜葉青抬起頭,什么都來不及看清就被一股霸道的力量拉了起來,幾乎直接從沙發(fā)上被扯進了一個堅硬的胸膛里,鼻梁撞到了那人的下巴,連伸手去摸痛處的機會都沒有,被人死死地抱緊,蠻橫地堵住了嘴唇。 第65章 強吻 身邊忽然傳來一陣激烈的喧鬧聲,一下子把半醉半醒的兩人驚醒了。杜葉青抬起頭,什么都來不及看清就被一股霸道的力量拉了起來,幾乎直接從沙發(fā)上被扯進了一個堅硬的胸膛里,鼻梁撞到了那人的下巴,連伸手去摸痛處的機會都沒有,被人死死地抱緊,蠻橫地堵住了嘴唇。 那人嘴里帶著酒的味道,一只手幾乎把杜葉青的下巴捏碎,蠻不講理地要撬開他的嘴唇,把彼此都咬得一嘴的血腥味。杜葉青劇烈的掙扎,那人跟瘋子一樣死活不放手,怎么推都推不開,指甲甚至隔著薄薄的布料掐進了他的rou里,他被摟得渾身難受,不禁火冒三丈了起來,抽出手來給了這人一巴掌。 清脆的“啪”的一聲,不敢上來勸架的人群里一片不敢置信地抽氣的聲音。那人稍微愣了一下,杜葉青迅速往后退了一點。霓虹彩燈剛好從他們之間掃過去,杜葉青的瞳孔一下子映出了這個莫名其妙的人的臉…… 僅僅是兩秒鐘的走神,杜葉青還在不知所措的時候,陳墨突然反扣住杜葉青的雙手,再一次把他扣在了懷里面,柔軟的舌頭在他回過神之前攻占了他的領(lǐng)域,一陣狂躁粗暴地攻城掠地,連呼吸的余地都不留。杜葉青憤怒地“嗚嗚”了兩聲,抬腳用膝蓋去踹這個瘋子,反而被陳墨勾住了另一只腳的腳踝,整個人都失去了平衡栽進了沙發(fā)里面,雙腿被壓在身上人的兩側(cè),衣服撩了一大片起來,露出了整個精瘦的腰身,因為缺氧,臉頰被吻得一陣陣發(fā)紅,陳墨卻半點要放開的意思都沒有。周圍的人似乎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郝子謙在不遠的地方罵了一句“媽的”要沖過來,有人拉住他,低聲急道“那是陳家二少!”,宋茗醉醺醺地過來想拉開他們,根本就拉不動陳墨。離他們不遠的楊鈞林急切地喊了一聲“杜先生!” 杜葉青終于被徹底地惹毛了,他掙開陳墨的手,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lǐng),抬手照著另一邊臉又狠狠地抽了一巴掌。這一巴掌沒有再留情,讓人頭皮發(fā)麻的清脆的一聲,陳墨被打得偏過頭去,整個人足足愣了五六秒。 整個包廂都鴉雀無聲,只有卡拉ok還在不識趣的放著撕心裂肺的情歌。陳墨終于緩慢地動了起來,總算松開了杜葉青,微微低著頭,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杜葉青氣得渾身發(fā)抖,喘著氣,站起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隱隱作痛的手緊緊地握起來,幾乎要抬手狠狠給他一拳,卻無意看到了陳墨失魂落魄的模樣:他左邊的臉發(fā)著紅,嘴角還流著血,頭發(fā)亂七八糟,黑沉沉的眼睛不知所措又悲傷地看著他的臉。杜葉青怔了一下,一顆心被人緊緊地攥了起來,打了陳墨的手心開始一陣一陣的發(fā)疼。他低低地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不發(fā)抖,壓著嗓子道:“我們出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