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易初霽對自己得出的結(jié)論感到憤怒。 他不該! 不該什么? 不該對自己只是本能的欲望?不該和別人有愛情? 易初霽一瞬間偃旗息鼓。 她在期待什么啊……他們不會接吻,現(xiàn)在不會自然而然地牽手,她的哥哥只會在黑暗中才叫她的名字。 易初霽一陣反胃,她下意識地想逃,逃去熟悉的公園,可是她的哥哥會再次再次找到她,他們會沿著熟悉的路回家。 不過,他們回不到以前了。 易初霽終于承認。 她想,在她向易清和確認的夜晚她就該承認,不,要在更早前,當她偷窺到他叫著自己名字自慰的時候她就該清楚。 易初霽決定原諒易清和。因為她的夢中,她與他纏綿了,他們做的事是一樣的。 回不到以前是他們共同的錯。 易初霽很輕松,甚至久違地接受了易清和遞過來的零食。 直到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她計算著等會兒預(yù)習一下明天的上課的內(nèi)容。 易清和率先放下筷子,語氣平和:“媽,我想住宿。” 易文秀和易初霽同時看向他,前者是因為不解,后者是迷茫。 他又接著說:“學校開了個沖刺課程,會上到很晚,來回我怕精力跟不上。” …… 易初霽不記得飯是怎么吃完,她是怎么走回自己的房間的,易文秀如何回答的,她也不記得。 不管如何回答,易清和是通知而不是征求意見。 她懂。 她不允許。 絕對不允許。 易初霽靜靜坐在黑暗的房間里,她等外面沒了動靜,等桌上的時鐘指向12點,等不甘心逐漸到達頂點,她打開了自己的房門。 易初霽躡手躡腳地走到易清和的門前,擰開了鎖,她走了進去,然后把門輕輕地關(guān)上。 今夜的月光如水般清澈,灼熱的風擠過窗的縫隙吹動她的心將月光攪得渾濁。 她站在易清和的床旁邊,被子因為人的呼吸輕輕地上下浮動。 “哥哥……”她小聲地喚著。 睡夢中的易清和呢喃了一句,她沒聽清,不過讓她嚇了一跳。 她來這里想做什么?她要做什么? 她聽到易清和要住宿,她本輕松不少的心情變得憤怒、無力、失望。 憑什么易清和要逃,他從來不會逃避,沖刺班,精力跟不上全是謊言。 他在撒謊,他要逃離自己。 自己必須做些什么,對,必須做些什么。 易初霽握緊了拳頭又松開,她身上已經(jīng)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都怪哥哥不開空調(diào)。 她心中責怪,摸到床頭的遙控器,空調(diào)發(fā)出“滴”的啟動聲。然后她把被子掀到一旁,爬上床,僵硬地坐在了易清和身上。 寬松的四角褲仍顯出易清和的性器的模樣,現(xiàn)在還是未勃起的狀態(tài)。 易初霽小心翼翼地將易清和的褲子拉下來,她已經(jīng)顧不上去注意對方有沒有發(fā)現(xiàn)了。 空調(diào)的涼風拂遍她的全身,她深吸一口氣,將手覆蓋到軟的性器上,懵懂地輕柔抓了兩下,似乎是為了引導(dǎo)她,性器逐漸變得堅挺。 不夠,還不夠。 易初霽想。 于是她改變計策,用一只手勉強握住,非常青澀地,她憑著自己偷看到的和夢中的記憶毫無技巧地來回擼動。 性器在她的手里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炙熱,她能感受到這東西在她的手里微微地抖動,頂端有液體提前滲出來,讓她更覺得好奇,愈加去賣力地討好。 易清和陡然睜開眼睛,他看到易初霽在月色下正跨坐在自己身上,柔嫩的手握著自己的下體。 “初初?” 他以為夢還沒醒。 被叫到昵稱的少女抬起頭看向性器的主人。 “哥哥……”她的眼睛亮亮的,手上的動作不覺慢了一拍。 易清和反應(yīng)過來不是夢,他脫口而出:“你瘋了嗎?” 像被點燃了引線,易初霽顯得焦躁,她狠狠地說:“我沒瘋,你才瘋了。” 她的手收緊了些,敏感的性器讓易清和倒吸了一口氣。 他低聲地問:“誰教你的?” 他怕讓易文秀聽到他們的動靜。 “當然是親愛的哥哥你呀,”易初霽卻懶得去想,她要惹他生氣,她要讓他也體會到那天早上她的那種恐慌,“不是你讓我想起的嗎?誰知道你已經(jīng)在多少個夜晚叫著我的名字自慰了。” 易清和壓制著想要將她按在身下的沖動,他的手抓著床單,目光依舊追隨著少女:“放開吧。” 易初霽輕笑了一聲,完全沒有停下手里的動作:“你可以走,你的力氣比我大,你真的不想要嗎?” 易清和啞然。 這是他夢寐以求的。他不能這么回答。 在他愣神的剎那,易初霽俯下身子,在易清和驚愕的眼神中她用臉頰輕輕地蹭,像是對待她任何一個玩偶那樣。 無法思考,當jingye射在易初霽臉上的時候她一下子失去了勇氣,易清和來不及平復(fù)自己的呼吸,拿了床頭的紙巾慌張地幫易初霽擦。 “不行,去衛(wèi)生間洗掉。” 易初霽沒有立馬動身,她用手抹了些臉上的jingye,然后伸出舌頭舔了舔。 “沒味道。” 是帶有誘惑性的動作,她不經(jīng)心地做出來。 易清和喉頭一動,無言地把易初霽打橫抱起。 來到衛(wèi)生間,他用濕毛巾仔細地擦掉了殘留,又擠了洗面奶在手心。 “閉眼。”他囑咐道。 易初霽乖乖地閉上眼睛,任由易清和幫自己清洗。 他又叮囑:“漱口。” 易初霽無辜地看向他:“你幫我。” 易清和轉(zhuǎn)移目光,他默默地熟練地做完一切,他在小時候就經(jīng)常幫易初霽,已經(jīng)是刻在骨子里的動作,更何況,他要掩飾自己無法安放的雙手。 總算處理完在黑暗中犯下的錯,易初霽恢復(fù)了早前的乖巧,她跟在易清和身后,連呼吸都變得謹慎。 轉(zhuǎn)動自己房門的把手,易清和轉(zhuǎn)過身,他皺著眉頭道:“初初,回你的房間去。” 他的meimei在今夜不僅近距離撕開他骯臟的思想,還禁止他愈合。 她能逃避,而不愿意他離開。 易初霽忽視他的要求:“我和你一起。” “不行。”易清和立刻拒絕。 易初霽早一步擠進他的房間,把門關(guān)上,不給他反應(yīng)的機會。 她抓著他衣服的下擺,強硬地說道:“你不許去住宿。” 眼前顫抖的身體與剛剛的她判若兩人,讓易清和恍惚。 他把易初霽抱到床邊坐下,自己跪在她的面前,抬著頭,長長的睫毛扇動了兩下,眼神虔誠又懇求。 “那你告訴我,你想要什么?” 易初霽不敢去看,她垂下眼簾:“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哥哥……” 她帶著哭腔用雙手環(huán)抱住易清和,將他擁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