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給的情話
樊秋煦懨懨地說:“祁遇,我討厭你。” 祁遇本以為剛剛zuoai的時候說的是氣話,但沒想到做完樊秋煦還這么說,他從后面緊緊地抱住她,委委屈屈地問:“怎么了,我哪里惹你不高興了嗎?” 她發泄地咬了一口祁遇的手臂,悶悶地說:“紅酒撒了我一身,我還得再洗澡,而且我下面還得清理,”她打了一個哈欠,“可是我現在好困,我想睡覺。” 祁遇立馬放了熱水,幫樊秋煦脫掉了自己的浴袍。剛剛做的時候他怕她直接靠在浴缸上太涼了,現在剛好可以脫了。 樊秋煦這邊還沒結束:“還有,你廢了我一套家居服。” 祁遇看了看那件被扔在地上的蕾絲上衣,心中默默地想:原來這叫“家居服”。 “等回國我賠你十套。” 樊秋煦哼唧一下,帶著叁分涼薄,四分譏笑和五分漫不經心:“我像是缺錢的人嗎?我才不缺十套‘家居服’,我很少買衣服,都是品牌方送的。” 祁遇這個時候倒是“上道”許多:“品牌方送的是品牌方的事,我送的是我的事,我們是彼此獨立的。” 本來祁遇就不知道該給樊秋煦送些什么東西,她這一提醒,自己倒是有了新的方向,自然很高興。 他抱起來身體仍然處于癱軟狀態的樊秋煦,讓對方舒服地躺在浴缸里。自己則開始了相關清潔工作,他瞅了一眼已經昏昏欲睡的某人,不忍心地說:“睡吧,一會洗完我抱你出去。” 樊秋煦還在抵抗:“我……可以的。” 祁遇突然想了什么,他連忙開口說:“我明天的飛機。” 然后就看見樊秋煦已經閉著眼睛,進入夢鄉了。 他笑了一聲,本來還想問問她明天有沒有什么特別想去地方,這樣看來,明天還是讓她先睡飽吧。 ** 樊秋煦睜開了酸澀的眼睛,手上沒有帶手表,她還有點不太習慣。她勉強睜開了雙眼,試圖在黑暗中找到手機。 然后一轉頭,發現祁遇居然還在睡。 昨天晚上做完難道還發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嗎?怎么祁遇這種每天元氣滿滿的人會這么困? 她躡手躡腳地夠到手機,雙擊亮屏,發現居然才十點多。 她立刻放下了手機,準備繼續和被窩進行更加親密的接觸。 不過被電子屏幕刺激后,她睡覺的欲望也不大了,因此她輕輕地翻了個身,看還在入睡的祁遇。 也不知道是不是二人有心靈感應,樊秋煦剛睜開眼睛盯著祁遇看了沒多久,祁遇就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眼睛,緩緩地張開眼睛。 一張開,看到的便是樊秋煦眨巴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 說實話,看到樊秋煦比自己醒得早,祁遇居然還有點不太適應,他清了清嗓子:“要起床嗎?” 樊秋煦看了看時間,好像記得昨天某人說他今天的飛機:“你幾點的飛機?” 祁遇一愣,沒想到她居然聽進去了:“下午四點五十。” 感覺這個時間有點緊張,祁遇得提前倆小時去機場,她也不知道剩下的這為數不多的幾個小時到底該干嘛。 祁遇提議:“要不要city walk?” ** 二人隨便在酒店附近走了走,吃點了旁邊的日料和一些泰國小吃。 祁遇吃東西的速度比樊秋煦要快,因此他可以以一種十分悠閑欣賞樊秋煦只面向他一人的現場吃播。 他猛不丁的開口:“你有沒有考慮,以后做吃播。” 樊秋煦瞬間腦袋上冒出來了許多小問號。 為什么祁遇會覺得自己適合做吃播? 她不應該做專業性非常強的音樂類綜藝嗎? 祁遇看到一臉問號的樊秋煦,連忙解釋道:“感覺你吃東西蠻賞心悅目的,投喂你應該很有滿足感。” 樊秋煦瞅了他一眼,于無聲之中表達了一個字:切~ 吃完之后,祁遇和樊秋煦便往酒店的方向走,祁遇看著站在陽光之下的樊秋煦,感覺她美好的彷佛不真實一般。 迎著微風,樊秋煦拍下這一刻的美好。 而祁遇,則在注視著她。 “這幾天,你有沒有喜歡我一點?” 樊秋煦歪了歪頭,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對她而言,真誠確實是必殺技。 “算了。” 祁遇本來也沒打算就憑這么一兩天,進入她的心。 樊秋煦轉而問道:“我和你一起去機場吧。” 祁遇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她的手,鼓足了勇氣:“不要,我們之間不要別離,你只需要站在原地,等我向你奔來。” 她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些不可名狀的情愫,是冬雪消融,又像夏日清風。一句話,便讓樊秋煦悄悄打開了一些塵封多年的心房。 她又問了一遍那個困惑自己許久的問題:“為什么是我?” 這個問題,祁遇難以回答。 一開始,只是帶著目的接近,但是卻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見鐘情。長久以來,他不認為自己是個膚淺的人,他從來便不相信什么一見鐘情之類的狗屁理論,但是在一次又一次的交鋒中,他確實抑制不住的想靠近她,再近一點。 兩個難以向對方袒露自己感情的人,就這樣一路無言地走著,回到了二人所下榻的酒店。 等祁遇整理完自己的東西,準備出發的時候,樊秋煦突然叫住他,她說:“有的。” 我是有一點,喜歡上你的。 祁遇立馬驚喜地環上了她的腰,輕輕地吻住了她,不帶任何情欲,反而更多的是小心翼翼。 樊秋煦本身在這種事情是就不想出力,但是既然自己已經邁出去了第一步,不妨再多做一點,她并不是一個對感到情愛羞恥的女人。她勾住了祁遇的脖子,吸吮了一下對方的嘴唇,然后靈巧地把自己的舌尖送了進去。 祁遇又驚又喜,但是礙于下午四點五十的飛機,他只得叫停了這次,到目前為止,充滿“愛意”的親吻。 相比于之前的水rujiao融,他更喜歡這此刻近乎于不摻雜任何情欲的交合。 他走之前,還不忘吮了吮樊秋煦敏感的耳垂:“等我回來,嗯?” 樊秋煦粲然一笑:“好,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