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一個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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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遇緩緩地睜開了干澀的雙眼, 正好對著樊秋煦那放大版的睡顏。 祁遇當即吞了一下口水,他現(xiàn)在確實還沒習慣一睜眼就接受來自樊秋煦的美艷暴擊。 天殺的鍵盤俠,誰說她長得不好看的? 果真,生活在這個星球上,尤其是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往往會感受到生物的多樣性。 祁遇的視線稍微往下,便順著她的鎖骨看到了吊帶下的溝壑。 然后,他不出意外地, 硬了。 祁遇對自己無語了。 昨天晚上,本來想美美地抱著樊秋煦睡個覺,但是自己的小兄弟即使在浴室已經(jīng)釋放了兩次的情況下,當他靠近樊秋煦的時候,還是硬了。 祁遇不知道給自己做了多久的心理建設,他也沒樊秋煦帶著智能手表入睡的習慣,感覺自己經(jīng)過了好多次的天人交戰(zhàn)后,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祁遇現(xiàn)在開始相信,人的本能反應,有時是可以說明一些問題的。比如,當他抱著樊秋煦的時候,他可以輕而易舉地產(chǎn)生某種本能的反應,激發(fā)某種本能的欲望。 他看著還在睡夢中的樊秋煦,不知道對方有沒有這樣的感覺的。 祁遇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08:17 還早,按照樊秋煦的作息,估計十一點半之前是不會起來的,他準備趁著這段時間,把后天去總部用的幻燈片做完,把該看的數(shù)據(jù)再看一遍。 他起步,走向客廳的方向,給樊秋煦輕輕地帶上了門。 ** 祁遇看著自己手頭上的工作都做得差不多了,準備回臥室做一下泰國的攻略。 他一邊詢問了幾個地地道道的泰國朋友,一邊還在網(wǎng)上搜了一些國內(nèi)年輕女性喜歡去的一些網(wǎng)紅景點。 他一邊做numbers表格,一邊掛著耳機聽泰國朋友的語音條。 樊秋煦就在這個時候,揉了揉自己還緊閉的雙眼,快速睜開了一點看了看周圍房間的環(huán)境,確定窗簾還拉著之后,準備繼續(xù)睡,她打了一個哈欠,點了點手表,看了一眼時間。 居然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 祁遇自然注意到了樊秋煦這邊的動靜,他欠欠地開口:“你的黃油小熊都開始接客咯~” 樊秋煦剛睡醒,眼睛還很疼,她很不耐煩地睜開眼看向那邊的祁遇:“你怎么在這?” 祁遇馬上給樊秋煦展示了一種小人得志版的營業(yè)式微笑:“我不但現(xiàn)在在這兒,我昨晚也在這。” 他本來以為能刺激到樊秋煦,讓對方馬上抖擻精神起來罵她,結果卻聽到:“哦,那你人還怪好嘞,還沒給我拉開窗簾,素質(zhì)還挺高。” 祁遇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沒想到樊秋煦是一點斗志都沒有,和她講黃油小熊都不帶起床的。 樊秋煦漸漸地適應了屋子里面的光線,他看了一下正在忙活平板的祁遇,好奇地問:“你還在工作么?” 祁遇直接把做好的旅行攻略遞給她,寄希望于對方能有點時間的緊迫感。 樊秋煦瞄了一眼上面的標題邊了然,她也學著祁遇欠欠地開口:“我出門不做攻略。” 然后推了推平板,好讓自己靠近祁遇:“我只度假,不旅游。” 度假和旅游,雖然都是出去玩,但還是有那么一些小差別的。 度假就是你找一家當?shù)氐拿袼蓿浅S挟數(shù)厣实哪欠N建筑,住上個十天半個月的。偶然間刷到了網(wǎng)上的一些帖子,興致到了就去,也不要去強迫自己做些什么,每日三萬步根本不可能,我是來這里享受生活,感受當?shù)仫L情的,不是過來走路受罪的。 樊秋煦舒服地伸了一下懶腰,用一種“意會”的眼神看向祁遇,潛臺詞不言而喻。 祁遇倒不生氣,把平板放在床頭,靠在枕頭上,看著仍然閉著雙眼的樊秋煦:“你小心看不上你的小熊。” 樊秋煦很疑惑地看向那邊的祁遇,她怎么記得,黃油小熊好像比她的工作時間還富有“彈性”?她好像記得小熊從來沒上午上過班,但是她在宣發(fā)期可是雷打不動,每天五六點起床。 她打開手機,查了查小熊的排期,滿意地點了點頭,繼而把手機放在了床頭,繼續(xù)閉上雙眼,準備醞釀一下起床的情緒。 祁遇知道她也沒有睡的打算了,他問了一個現(xiàn)在看來比較致命的問題:“你喜歡泰國菜嗎?” 這個問題,樊秋煦確實也不好回答,雖然說她對食物的要求不算高,但是泰國菜確實是稱不上好吃,只能說能吃,祁遇這個話說的真的是沒有水平,她也不知道對方所期待的回答是啥,只能略微試探著說:“還行吧。” 祁遇一時不知道她口中的“還行”究竟意味著什么,但是他確實是不怎么喜歡泰餐的,感覺那里面的食物很是奇怪,完全不符合他的口味,不過他是不介意陪著樊秋煦吃的,于是他把手機遞了過去,讓樊秋煦選擇那幾家餐廳。 樊秋煦看了一下上面的餐廳,不得不說,她可做不到祁遇那樣的體貼入微,兩家西餐,兩家中餐以及兩家泰餐。她指了指上面一家看起來很貴的西餐廳說:“來泰國玩,吃西餐,是不是有點奇怪?” 祁遇覺得一點都不奇怪,這十分正常,畢竟泰國菜不能說是難吃,只能說是非常奇怪,于是他連忙點頭:“我覺得泰餐有股怪怪的味道。” 怪怪的味道? 樊秋煦有點不是很理解,作為一個女明星,在大多數(shù)的情況下,她吃東西一般都是為了維持自己的生命體征,畢竟為了上鏡好看,一般是兔子吃什么,她就吃什么,因此她對食物的要求其實是很低的。 但是樊秋煦想到上次“飛鳥”來泰國開演唱會的時候,舒意拉著自己吃她種草許久的一家餐廳,從外觀上講,確實是拿捏住了當下年輕人需要“出片”的心理,但是菜上了之后她倆嘗了一口就感覺,這個飯確實是夠“網(wǎng)紅”。 中看不中吃。 樊秋煦雖然覺得味道不甚美妙,但本著勤儉節(jié)約,不浪費每一粒糧食的原則,她倆都給吃完了。原因也頗為暖心,這家餐廳很貴,舒意花錢花的rou疼,所以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吃。最后舒意因為這件事,一個晚上都不怎么愉快,因此在曼谷買了一盒罪惡的炸雞和一些看起來就不健康但一定很美味的小吃,回酒店又來了一頓。 祁遇聽到這里,滿意地點了點頭,身邊終于有人和自己一樣討厭泰國菜了,他趕忙說:“這家西餐是我在英國上學時候認識的一同學開的,你放心,他可是跟著老法國正白旗學的,保證那叫一個地道。” 樊秋煦當即表示:“您還真不把我當外人,這話都敢說。” 汗流浹背了兄弟,您的父上大人可是前參議院的多數(shù)領袖啊,雖然這次豐民黨中期選舉不利,但是在政界,仍然還是那個響當當?shù)捻懏敭敯。氵@話要是讓外國友人聽見,那可就妥妥地是外交事故了。 樊秋煦抓緊換衣服,準備洗漱,光速逃離這個疑似“外交事故”的場合。 祁遇看著樊秋煦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 ** 祁遇和樊秋煦二人被侍者引到定好的包間,祁遇點了兩道菜后把剩下的發(fā)揮空間都給了樊秋煦。 她認真地看著上面看起來十分美味的菜肴,特意點了幾個看起來就很好吃的準備踩雷。一般來講,她和舒意鄭沫出去的時候,菜單上越是好看的,越難吃,這么多年下來,她已經(jīng)學會預先拉低一下自己的期望值了。 她先小口小口地嘗了一下端上來的牛排,口味不錯。說實話,牛排這種東西很難做得難吃,她實在想象不出能把牛排做得難吃。 然后又試了一下服務員推薦的布丁,她的眼睛亮了亮,好吃的欸。 祁遇把樊秋煦的小表情收入眼底,他便放心地開始閑聊起來:“一會看完小熊還有什么打算沒,據(jù)說那個隊伍很快,只有五秒鐘,比你簽售還快。” 樊秋煦在這方面向來是個咸魚,永遠是他人出行時的最好伴侶。 她自己從不做攻略,只會跟著別人走。去年,鄭沫拉著她去奧克蘭玩,居然她倆跟著導航都走錯了,氣得鄭沫在一旁都已經(jīng)進行了好幾圈口腔體cao了,樊秋煦倒是淡定得很,勸她多多欣賞生活中不期而遇的驚喜。 因此著名的業(yè)余畫家舒意評價道:樊秋煦是出行的最佳伴侶。 樊秋煦雖然早上不饒人,但是還是很拎得清的:“就按照你的計劃走唄,能玩多少是多少。” 祁遇感覺這有點不像她休假的人設,他懷疑地問:“你不嫌累?” 樊秋煦自然無視這種質(zhì)疑自己體力的問題,她哼唧了一聲,用下午的實際行動讓祁遇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了,什么是能夠連開三天兩個半小時演唱會女明星的體力。 他們先是去了Emsphere打卡了黃油小熊,順便逛了逛里面的宜家,不得不說,這個附近確實有很多店鋪,就在他倆路過一家B家的奢侈品品牌,祁遇非要拉著樊秋煦進去,說什么也要買一件風衣。 樊秋煦無情地拒絕了他。 無他,“飛鳥”并不是他們家的代言人,祁遇這個行為完全就好比HR提離職——不干人事。 二人沿著Sukhumvit 35 Alley 一路向前,沿途吃點喝點,先在Greyhound Cafe – Emquartier 來了點下午茶,然后又去了Soul Salt Paint Bar畫了幅畫。 當然,樊秋煦只提供宏觀上的輪廓構建,具體的微觀cao作還是得祁遇去執(zhí)行。本來祁遇覺得二人一起作畫會是一段很美妙的經(jīng)歷,但是當他看到樊秋煦向自己展示她的“大作”時,他還是覺得這種小事還是自己代勞比較好。 祁遇真的感覺很納悶,她們團里不是有一位號稱藝人里畫畫最好的,畫手里面唱跳最優(yōu)秀的人嗎?他原以為,像樊秋煦這種人,應該在藝術上面的天賦都應該很強才對,怎么到了她這里,似乎上帝只給她開了音樂和跳舞這兩扇門呢? 他看著那幅連火柴人都算不上的簡筆畫若有所思。 樊秋煦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我只是缺少點畫畫細菌而已,這很正常啊,世界上哪有那么多達芬奇,那樣的人一千年都不一定能出一個。” 雖然覺得這話沒毛病,但是祁遇看了看那幅“大作”,他是在是無法想象,怎么世界上居然會有連火柴人都畫不好的人。 舒意平時難道不和樊秋煦進行相關的業(yè)務交流嗎? 祁遇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樊秋煦吸了一口飲料,有點生無可戀:“交流啊,怎么不交流,只不過是鄭沫和舒意交流我在一邊旁聽而已,”說罷,她惆悵地又喝了一口,“我是真的看不出那些畫到底在表達什么,在我看來,大部分的畫都很丑,我是真的不懂她倆一天到晚有什么好聊的。” 祁遇一邊上色,一邊問:“那你覺得什么樣的好看?” “博物館里的那種。” 祁遇樂了。 他也知道博物館里的好,博物館里的不但好,還貴呢,甚至可以說是無價呢。 她這不是來鑒賞的,她這是來拍賣的。 確實是術業(yè)有專攻,學金融的就是不一樣。舒意在那邊感嘆畫作的精妙,估計在樊秋煦腦子里只有一串串無情的數(shù)字。 樊秋煦以一種“你怎敢這樣憑空污人清白”的眼神望向祁遇,正色道:“我喜歡莫奈那種,印象派,光影的那種感覺很好。” 祁遇了然。 “其實也不一定是莫奈啊,德加、勞特累克還有畢沙羅都可以啊。”她小心翼翼地展現(xiàn)著自己對于美術的見解,畢竟,作為一個沒有任何美術細菌的人,她真的覺得這些人畫的才叫畫,其它的作品都欣賞不來。 祁遇就這樣慢慢地聽著,這是他第一次見樊秋煦展示出這種,不那么有把握的時刻。他看著旁邊的人低頭吸了幾口飲料,還咬了咬吸管,不知道是不是她現(xiàn)在的心理波動的暗示。 祁遇努力用自己的畫筆將這一刻定格,而且還參考了外面夕陽西下的光影變化,讓此刻的樊秋煦顯得美好的不成樣子。 “好了。” 樊秋煦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祁遇到底畫了什么,剛剛吐槽舒意和鄭沫平時的“小眾愛好”太投入了,導致讓她都沒怎么看祁遇畫畫的具體過程。 拿到手,她愣了一下,居然是自己坐在旁邊的高腳椅上,從容地迎著即將落日的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