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吧!
這半個月,祁遇過的相當巴適。 先是在榆安小住幾日,與在此地任職的父親和隨行的母親一起上演了長達一周的父慈子孝,骨rou情深的三口之家大戲。 然后去了川陽,呼朋引伴地表達了朋友之間多年未見的深厚情誼,具體表現在: 唱歌不?唱! 打牌不?打! 搓麻不?搓! 玩劇本殺不?玩! 充分展現了當今國內青年的多樣化的娛樂生活,也充分體現了當今新時代青年的昂揚面貌:奉行西八區的生活作息,兩三點前絕對不睡覺,中午十二點之前絕對找不到人。 沒事就上網刷刷有關“飛鳥”的帖子,研究研究“樊秋煦文學”,別說,這個人寫詞還真的可以,不愧是拿過“最佳作詞人”的人。而且這個“樊秋煦文學”,確實博大精深,他發現這里面確實有一些蛛絲馬跡可供參考。 畢竟她們的合約只簽了十年,這點全球網民都了解,而且很多人都說,她們會換經紀公司。 說到這,祁遇可就不困了。 雖然自己爭取這三棵搖錢樹的希望渺茫,但是就算是為了做做樣子,他還是得把這項任務做一下,畢竟這是自己畢業之后經手的第一個“大項目”,這樣的福氣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他認認真真地在網上學習了一個有關“飛鳥”的經紀公司---AE的各種吸血倒油行為。包括但不限于:把“飛鳥”過去的專輯全部打包,讓藝人重新拍了三版畫報,然后向外出售。至于售價嘛,有一丟丟小貴,也就2399,畢竟是deluxe版本。 祁遇并非音樂發燒友,因而他真的很好奇現在專輯的價格。莫非通貨膨脹已經到了如此嚴重的地步了嗎?于是,在他上網搜索了一下其他藝人的專輯售價后,他就對“飛鳥”的經紀公司產生了一些初步認知: AE是真缺錢吶! 但是令他驚訝的是,居然還有人買,而且還不少。他在大眼仔上扒拉了一下,找到了今年年初發的一張大字報:【“飛鳥”同名專輯現已售出300萬張!】 也就是說,今年二月份的時候,這個兩千多的專輯已經賣出去了這么多,他不死心,上網找了一下電商平臺的銷售數據。 不算其它銷售渠道,單單一個官方旗艦店便有數萬條評論,就算祁遇是靠父母捐樓才讓自己上的寧大,但是這道小學計算題還是難不倒他的。 想到這里,祁遇微微瞪了一下眼睛。 怪不得。 怪不得,現在光他知道的,對“飛鳥”有意向的經紀公司,就已經一只手都數不下了。 他把暫停的視頻打開,現在電腦屏幕上正在放粉絲錄制的,“飛鳥”deluxe版專輯拆箱視頻。 就這么幾頁破紙,幾張小卡,成本價格能高到哪里去,他是沒看出來,這么幾個本子,到底能賣多貴。 不過,他看不出來不重要,關鍵是粉絲能看出來就行。 想到這里,祁遇突然靈光一現,會不會是因為“飛鳥”到期不續約,AE想撈最后一筆呢?那她們需要一個十分強勢的公司來幫助“飛鳥”解決版權的問題。 祁遇的視線重歸視頻,此時上面飄過一行彈幕:BGM是樊秋煦的自作曲欸! 哦,又是這個人。 她的存在感可真高。祁遇懨懨地打開手機,翻了翻朋友圈,發現自家表妹今天去了“飛鳥”的演唱會,還隔空和樊秋煦“合了影”。 只是從她那個角度出發,拍了一張看起來很像的“合影”罷了。大屏幕上,樊秋煦左手的Fearless無比醒目,看樣子自家表妹還挺愛,還在這里放了一顆“小心心”。 喜歡她的人還真多,粉絲無所不在。 祁遇繼續倍速觀看李衡給他打包的采訪視頻,從太陽當空照到星月掛天空,祁遇就干了這么一件事。 其實也不多,他們這個團還蠻少接受采訪的,一般都是上自家團綜。這樣也挺好的,他只需要充個會員就能看這些年“飛鳥”的發展。 他還有點感慨,從剛開始一看就經費緊缺的攝制環境,到如今依山傍水的山谷叢林,她們真的經歷了好多。 就在祁遇倍速完近半年的采訪和綜藝后,他敏銳地發現了一個問題:樊秋煦在這半年中,從來沒有談及過家庭。 鄭沫他熟,寧海鄭家的私生女,他不覺得這樣的孩子會對家庭有什么正向情感。但就算如此,鄭沫還提過幾次她的母親。 可樊秋煦是一點不提啊。 有點意思。 然后他又想起來,樊秋煦在自己左手動脈處的那個紋身。或許有什么含義呢,但無論如何,自己可是不敢在那個地方做紋身的。那里的rou可以算是自己身上比較嫩的地方了,在那里紋身,不得疼死。 嘖,是個狠人。 ** “王飛飛說你是個狠人,最后一個億被你籌到了。” 演唱會結束后,鄭沫和樊秋煦卸了妝,帶好了帽子和口罩,換上了輕便的白T和牛仔褲,并排走向保姆車的位置。舒意肚子有點不舒服去廁所了,司機師傅去抽煙了還沒回來,她們倆一上來就關上了車門,帽子口罩一摘,座椅往后調了調,攤在了車上。 連續開兩場兩個半消失的演唱會,累,實在是太累了。 但即便如此,鄭沫還是頗有活力地說:“牛哇牛哇小秋秋,我們任大經紀人也能和我們一起走了,還得是你。”鄭沫對著樊秋煦豎起大拇指。 看著鄭沫這副樣子,樊秋煦突然想到了一個表情包:小杰瑞的肯定。 別說,還挺像的。 一陣熟悉的鈴聲劃過,樊秋煦找出手機,頗為驕傲地往鄭沫的方向揮了揮,“說曹cao曹cao就到。” “喂。”樊秋煦漫不經心的劃開接聽,但是只要人不傻就能感覺出來,她現在心情不錯。 “秋煦啊,三個星期之后有個中秋晚會,王飛飛說讓你去。” 樊秋煦有些疑惑地看向鄭沫,鄭沫順勢問道:“那我和舒意有啥安排啊?” “你倆去巴黎看秀。” 得,“飛鳥”一共三個人,怎么就她倆去看秀,履行代言人的義務,她就不能去呢? 樊秋煦狐疑地問:“上面要我去?” 手機那邊的任靜肯定了她的猜測,巴黎時裝周的重要性,怎么能超過中秋晚會呢。 任靜在對面又補充說:“之后有個M雜志的慈善晚宴,公司這邊是想讓你幫忙帶帶藝人,那個小男孩好像是王飛飛的親戚。你們仨不是輪著參與這樣的場合么,我記得這次該你了。” 那你的記憶力還怪好嘞,她都記不得上一次邀請“飛鳥”參與這樣的社交場合是什么時候了。 其實有時候在國外巡演也不錯,最起碼參與國內的社交并不是一件分分鐘的事。 旁邊的鄭沫滿面春風地看著她,仿佛在說,哎呀,這次地什么晚宴沒有我的事呢! 這是看著就來氣! 想想就讓人不爽! 阿!西!吧! 本來今天搞定了那最后一個億,這應該是一件多么快樂的事情啊,但是這接二連三的安排,她合理懷疑王飛飛看自己要飛了,想榨干自己最后的剩余價值。 樊秋煦無處發泄,她只好憤怒的說:“舒意怎么還不來!她是掉衛生間里了嗎?“ ** 幸會酒吧內,祁遇正和高中同學趙恒小酌,高考結束后,祁遇借著自家的“鈔能力”,去了寧大,而趙恒則出國留學。 趙恒回國也有一段時間了,在家里住總覺得哪哪都不舒服,哪哪都不對頭。自家爸媽居然還給自己上門禁,晚上十一點之前必須回家。這在趙恒眼中,簡直是無法想象的。開玩笑,他好歹也是出過國的人,英國的酒吧堪比國內奶茶店,在地圖上看看,沒有密集恐懼癥都能看出來密集恐懼癥。況且就他這個e人屬性,不去party是不可能的,趁年輕,就得造。 趙恒問祁遇:“最近有什么靠譜的樓盤嗎?” 這小子是準備出去住啊,他現在也覺得,自己也應該出去住,就算自家父母不在寧海,但是那些管家保姆啥的都是看著祁遇長大的,指不定在背后怎么向他媽報告呢。 他隨便胡扯說:“鼎躍不是最近交樓了么,你去這多好。” “拉倒吧你,你居然推薦我去你家政///敵開的樓盤,為他們送錢,你這胸懷可不是一般的大。”趙恒笑罵道。 祁遇在此時誠實地說:“可是你看看近期的房子,能符合你要求的,估計也只有鼎躍大廈了吧。” 趙恒看了看手機,遞給祁遇,“你看這里呢?” 春江灣,去年剛剛交付的新興樓盤,小區位置十分便利,步行十分鐘即可到達附近商圈,而且它的二期樓房,還可以直觀地將整個寧海的景色收入眼中,晚上更是能看到游人坐船夜游裕瞿河。 自然,價格也是很美麗的。 祁遇略微嫌棄地瞥了一眼趙恒,這人什么水平自己還是有數的,他爹媽能支持他在這樣的地方買房?他看了一眼介紹頁,這里的房子最便宜的也得四分之一個小目標起步,他可不相信這個人能買最便宜的那棟。 趙恒看到這人眼神,火氣就來了:“你覺得我買不起?” 祁遇只是淡淡地說:“買得起,但是你應該不太會保留原有的裝修吧。” 趙恒癟了癟嘴,確實,自己確實不可能買最便宜的那棟,要買就買海景房,家具啥的肯定得是最好的,他只好心痛地關掉春江灣的宣傳頁,轉而看其他的。 祁遇倒是覺得,趙恒買不起,但他有錢啊,自己也應該給自己置辦一套像樣的小屋,就算是給自己的畢業禮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