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嘛,可以理解
張沅看著樊秋煦神態自若地走了過來,舉起酒杯和對方碰了碰:“都準備好了?” 樊秋煦抿了一口酒,立馬辨認出了唐培里儂的味道,就是不如她家里買的好罷了。當然,這種場合也沒必要拿出來程風的私藏是了:“不出意外的話。” 張沅看著樊秋煦一副興致不高的樣子,不由得問:“剛剛遇見誰了?讓我們未來的樊總不高興了?” 樊秋煦很平靜地吐出來了叁個字:“王志遠。” 張沅一頓,第一反應居然是:這人究竟是怎么進來的? 當年王志飛的父親色迷心竅,差點強迫了樊秋煦。當然,對方也不是什么小白兔,如果不是她那所謂的“父親母親”,樊秋煦估計現在人應該在國外了。 畢竟她當年打算讀完本科然后出國,最后移民的。 寧海金融系實驗班畢業,很多金融教授看好的人,那個班分為一二班,樊秋煦所在的是一班,就是由自己考進去的,很多紈绔在二班,基本上是受家里的蔭蔽來這里混個學歷的。 這也沒啥辦法,畢竟人家一出手要么一兩棟樓,要么家里就是校董會成員。樊秋煦這種人能和他們在一起上學,一定程度上也算是一種福氣吧。畢竟如果能好好利用,帶來的東西,不可想象。 因此,雖然說是一二班,但是一個班里面并沒有多少人,畢竟很多少爺小姐更偏愛古典文學這種看起來高大上但實際上沒怎么有用的學科,選金融的不是很多。所以基本上是這兩個班一起上課。 張沅很好奇,如果她當年按部就班,會是怎樣的一番光景呢? 想到這里,張沅突然感覺今天自己的聯想能力過分超標,他有點不自然地咳了咳,然后問道:“他來惡心你了?” 樊秋煦聽到這個詞之后,稍微抬了抬頭。 惡心? 不得不說,張沅最近的語文進步了很多啊,這個詞,她很喜歡,王志遠現在能做的,也就只有惡心她了。讓她勾起來那些不甚美好的記憶,然后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她的病情。 但是,她發現她好像比之前灑脫一些了。 之前的她,但是感覺如果被那個老b登強迫了,天就要塌了。可事實證明,天不會塌,就算當時的結果就是如此,她也有信心,有能力逆天改命。 不過,王家可就不是今天這種僅僅是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結果了。 她有點良心,但是不多。如果當時她真的被強迫了,她現在絕對會把王家上上下下的人給送進去。 法治社會嘛,她又不是什么巴圖魯,她向來只會做文明的事。 就王志遠那個腦子,把所有賬都算到她頭上,也真是夠蠢的,她只不過是向王志遠的各位叔叔伯伯提供了那么“一點”內幕消息,讓他們互相狗咬狗,然后她趁機做空了王家的股價罷了。 本身就處于風口浪尖之際,不想著攘外必先安內,還大動干戈地搞內戰? 兵家大忌。 真不知道王家那邊的老臣舊部是不是想故意整這位太子爺,要不然以現在王家的體量,他怎么會拿到程家的邀請函呢?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樊秋煦皺了皺眉,向張沅說出了她感覺不正常的地方。 張沅笑了一聲,悄悄地在耳邊告訴樊秋煦說:“一個伯伯給的。” 對方笑得十分燦爛,導致樊秋煦有點不明所以。 咋? 這里面還有點二叁十年前的愛恨糾葛? 張沅在她面前打了個響指,以一種孺子真的十分上道的語氣說:“那個伯伯之前喜歡他的母親,但可惜郎有情妾無意,最后嫁了個那樣,隨地發情的動物。” 這么說,樊秋煦便懂了。 白月光嘛,可以理解。 大橘還對純元念念不忘,一有機會就收集她的周邊呢。 不過,白月光對對男人真的那么重要嗎? 樊秋煦正思考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就看到祁遇向她和張沅的方向走了過來。 祁遇簡單和張沅碰了碰杯,點頭致意一下:“張行長好。” 快過年了,張沅的調令也出來了,由原來財政廳的職位,調到了第二中央銀行副行長,主要分管銀行事務。 祁遇向對方表示祝賀:“還沒來得及,恭喜張行長。” 雖說聽著確實是恭喜,但是樊秋煦和張沅都聽出來了對方有點子陰陽怪氣在里面的。 祁遇發什么瘋? 就算張家現在站在了祁家的對立面,但面子工程還是要做好的,她不相信祁遇不懂這個道理。 她給了一個只有對方才能讀懂的眼神。 祁遇悠悠地開口:“張行長和樊PD的關系很好?” 好到剛剛可以靠的那么近? 這個女人究竟有沒有一點自己已經名花有主的自覺? 非得他天天在這邊防火防盜防男閨蜜是吧! 走了一個徐川,來了一個張沅。 他祁遇可真是,估摸著還有好大的福氣在后面呢。 畢竟這個女人走到哪里都能收獲一大波喜愛。 張沅笑了笑,不說謊話,但真話也不全說:“老同學嘛。” 樊秋煦看著這兩個男人的尬聊著實頭疼,她拿了一杯香檳,向祁遇碰了碰:“還沒來得及恭喜祁總呢,據說盛夏今年的KPI超額完成了百分之二十?” 祁遇聽到這話,開始翹起來了自己的尾巴,但是還是不停地在腦海中告誡自己要克制,克制:“只不過是投了一部爆款罷了,這是大家的功勞。” 祁遇雖然面上顯得那么風輕云淡,但是心里早就笑開了花。 哼!這個女人終于知道自己還是有男朋友的,你看,現在他倆就不如之前靠的近了吧。張沅這個人究竟懂不懂什么是紳士啊,在這種公開場合居然和一個“單身”女性靠的那么近。 不知羞恥! 就在這時,沉之言和徐川走了過來。 畢竟這里面他倆最應該敬酒的,就是祁遇這個甲方爸爸了。爸爸很闊綽,知道他們劇組花超了預算,還頗為體貼的又劃了一千萬。 沉之言真的,這輩子還沒見過這么靠譜的甲方呢! 不sao擾女演員,不在片場指手畫腳,片子踩到了紅線還自己找關系去疏通。 祁遇他真的,我哭死。 沉之言可想而知這部戲播出時的熱度了,她有點激動地敬了金主爸爸一杯酒,希望下次還能拍上他投資的劇。 祁遇有點搞不懂,為什么這位演員對自己有點淚汪汪的呢? 自己好像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啊。 他有點不知所措地看向樊秋煦。 然后他就聽到了沉之言開始在對方面前大夸特夸自己的光輝事跡。 祁總的行為是什么? 是當代藝術的文藝復興啊! 樊秋煦感覺不太對勁,祁遇怎么可能好心砸那么多錢在這個片子上呢。 事出無常必有妖。 然后她問了對方幾個問題,便賞給了祁遇一個涼涼的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誰曾想,就這么短短的一幕,全部被許熠珩收入了眼底。 哦?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