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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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 丁溪顫抖著,罵出他這個人能說出最臟的臟話。 “嗯,看來被我說中了。”周英杰噘著嘴,欠了吧唧地點點頭,壓下眉毛,陰惻惻問他:“那你說,我要是把這事兒告訴他們,再把你初中時候就勾引男人的事情也一起說了,他們還愿意跟你做室友嗎?” “你滾,滾,滾開!” 丁溪不知道從哪來了力氣,他真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兒,渾身炸毛,周英杰狠狠地踩中他最在意的事情,逼得他發(fā)瘋。 他好不容易才有了阮俊豪、羅南、顏航這么一大幫的朋友,還有簡彧,好不容易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去社交玩樂,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美好再次被周英杰一手摧毀。 “你已經(jīng)毀了我的高中,你還想毀我的大學(xué)嗎!”丁溪一把推開周英杰,踉蹌著站起身,眼神倔強(qiáng)如牛。 周英杰沒想到他會突然反抗,被丁溪推得險些栽跟頭,一不留神,嘴里的煙也掉了。 這樣的兔子咬人式的反抗逼得他惱火,抬起腳來,照著丁溪的小腹狠狠又是一腳。 “你他媽真長本事了啊,敢反抗了。” 丁溪因為痛苦再次倒在地上,摔得不輕,還沒等緩過勁兒來,又被暴跳如雷的周英杰壓住身子,朝著后腦勺狠狠摜了一掌。 “你他媽記住了,丁溪,我就是要折磨你,別以為你逃到大學(xué)去就沒事了,誰讓你當(dāng)年敗壞我哥的名聲,你以為你會讓你好過?” 周英杰指著丁溪的鼻子,看著他痛苦扭曲的表情,笑容得意。 “你這樣的死變態(tài)不配有愛,還想著跟你室友合租搬離燕京,你做夢,我來告訴你當(dāng)你室友知道你是個gay以后會發(fā)生什么。” “他們會嫌你惡心,揍你都是臟了他們的手,到時候都不用我出手,他們就會像高中時候一樣的排擠你,疏遠(yuǎn)你,看著異類一樣看你,明白嗎?” 發(fā)泄完恨意,周英杰累了似的嘆口氣,站直身子。 “離我哥遠(yuǎn)一點,丁溪,你要是再敢破壞我哥的名聲,我一定扒了你的皮。” 他走后很久,丁溪仍然趴在地上,緩不過來。 身上凡是被衣服遮蓋住的地方?jīng)]有一處不疼,多年來,凡是跟周英杰遇上,最后都會以這種方式收場。 比起皮rou之苦,精神上的崩潰更讓他難以招架。 他才剛剛看到明天的希望,就立刻被人一盆冷水澆滅。 他曾經(jīng)以為自己逃出了陰翳,卻沒想到周英杰能如此輕而易舉地將他重新拉回深淵,像踩死一只螞蟻一樣踩死他的人生。 手機(jī)鈴聲響起,來電的是趙梅軍。 丁溪深吸一口氣,接起電話時,聲音脆生生的,聽著很高興。 “喂,媽,餃子包好啦?” “好了,回來吃吧,我和你爸等著你呢。”趙梅軍笑呵呵說。 “好,我正好肚子餓了,這就回來。”丁溪笑了笑,撐著胳膊,艱難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往家里走。 掛斷電話的時候,他想,去哪里能洗一下羽絨服,這是簡彧送給他的,不能臟。 第34章 接機(jī) “第十次了, 哥。” 羅南終于在沉默中爆發(fā),合上書,看著簡彧準(zhǔn)備起身的動作吐槽。 “干什么?”簡彧白他一眼, “我要去幫溪溪照顧花草。” “那你也不用去一晚上去看十次,ok?”羅南給氣笑了。 “我這不是關(guān)心嗎。”簡彧振振有詞,拎起澆花的噴壺,大搖大擺朝對門走去。 阮俊豪癱在沙發(fā)上, 轉(zhuǎn)頭看見他進(jìn)來, 笑道:“又來了, 小花匠?” “去死。”簡彧笑罵他。 丁溪桌上的蘇格蘭玫瑰正在最好的花期, 開得熱烈奔放,大朵大朵的玫瑰花瓣占滿整張桌面, 只從那里經(jīng)過, 便能嗅到一股股玫瑰花香。 可惜了,溪溪看不到。 簡彧拿起噴壺, 給每一朵花瓣都精心噴了水珠, 直到那美艷的花朵嬌艷欲滴, 才拿起手機(jī),拍了一張照片。 【不是歪果仁】:溪溪你看,現(xiàn)在是花最漂亮的時候。(圖片) 鎖上手機(jī), 簡彧拉開丁溪的椅子, 坐了會, 打算等到溪溪回復(fù)再回去。 羅南也從604走過來,笑道:“怎么,你終于決定在這站崗看著花了?” “也不是不可以。”簡彧笑了。 身后, 顏航結(jié)束一局游戲,摘下耳機(jī)道:“要不今晚我跟你換個床鋪吧, 這樣你睡覺的時候也能看著溪溪的花了。” 簡彧嘖了聲,不理會他們的調(diào)侃。 “不過真奇怪,你和溪溪的花為什么都在自己手里啊。”羅南問。 “對啊,溪溪的花也沒送人,你買的也還在桌上,你倆到底要送誰?”阮俊豪也奇怪。 簡彧一副“啊哈內(nèi)情只有我和溪溪才知道”的沾沾自得表情,笑而不語。 在他們眼里看來,簡彧和丁溪各自擁有一株沒送出的玫瑰,好不可憐。 但實際上,他們各自買的玫瑰早已完成交換,已經(jīng)平安送到最想送的人手中。 “反正,我已經(jīng)把花送了。”簡彧含糊其辭,轉(zhuǎn)移話題,“那你呢阮俊豪,送給劉曉薇了嗎?” “送了。”阮俊豪說。 “怎么樣,成了嗎?”羅南看他談戀愛比自己還著急。 “額......”阮俊豪撓頭,“好像不太成功,她收下的時候表情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