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八零種辣椒[穿書] 第90節
書迷正在閱讀:我,宗門之主,有編制!、退游回歸后被宿敵倒追了[網游]、我和我的冤種朋友、重生回強上男主的后一天、黃金河(1v1)、馴良 (百合futa)、我們醫院都穿了、偷偷流浪的這些年、殺夫證道后翻車了、分寸
他跟魏檗說:“我只是醬園廠的經理,說話不完全算話。這件事,我還要回去給我們廠里的一把手黨委書記匯報一下,上會討論之后才能定。” 魏檗點點頭,知道陳成有陳成的難處,只是告訴他:“不然你先打個電話,或者寫封信, 先告訴廠里有這件事,讓他們提前討論討論。如果可行, 我們及早定下來。如果沒有這個意向。” 魏檗笑盈盈看著他:“我因為咱倆是同學, 才先找你。如果你們廠沒有這個意向, 我們好能盡早找別人。” “我懂,我懂。”醬園廠哪哪兒沒有啊,陳成毫不懷疑魏檗的話。自己廠里又沒有什么不可替代的獨家秘方,魏檗想要換一家醬園廠合作,分分鐘的事情。他怎么可能等到學期結束回廠再向廠里匯報這件事情,電話和寫信,都不行。 他跟魏檗說:“我下午就去找小李老師請假,今天連夜回廠,最遲下周,一定給你個答復。” “倒也不用這么急。”第一天開課,就有人請假溜號,魏檗已經能想象到李燭的黑鍋臉了。 說不定他還會把這筆賬記到我頭上。 魏檗看到陳成請假的時候,李燭眼神兒一個勁兒往她這邊瞟……我說我沒鼓動他今天請假走,是他自己太急了你信嗎……魏檗把大書本立起來,立在桌上,腦袋往下一縮,把李燭的視線隔絕在外,把自己擋了個嚴嚴實實。 李燭一口氣梗在胸口,恨得咬牙。他以為自己跟魏檗已經是好朋友了,結果呢,從開了學到現在……魏檗跟班里所有人都聊得歡,就是沒跟自己聊一句話。昨天剛報到,和同宿舍里的舍友出去聚餐,這是應當應分,能理解的。今天呢,這都下午了,這特么都有學生來請假了,竟然還沒跟魏檗說上一句話。 李燭以為自己頻頻看她,眼神相接的時候,魏檗至少要給他個笑臉。哪成想,魏檗自己用書擋上了。 顯得我特別自作多情! 李燭批了陳成的假,有看到陳成走的時候,特意去找魏檗,不知道聊了啥。兩個人眉開眼笑。 就你能聊,就你能聊! 下課的時候,他走到魏檗身邊,敲敲魏檗桌子,跟魏檗說:“你過來一下。” “啊?”魏檗見李燭臉黑如鍋底,她覺得,八成是昨天在外喝酒和今天“鼓動”同學請假的賬,要一并算了。 * 李燭和魏檗并肩走在路上,他心里的那股子郁氣,一下子散得無影無蹤。“你現在有了靠山,再也不把我們看在眼里了。”——只不過,一開口說話,泛著一股子酸味兒。 話一出口,李燭立馬意識到不妥。他轉過臉看向路邊,留給魏檗一個紅通通的耳根。 魏檗連忙解釋:“沒有沒有,真沒有。昨天見了紀大姐幾個太高興。今天這事兒不賴我,是陳成非得急著回廠!” 李燭聞言轉過頭來:“今天陳成請假竟然也有你摻和?!” 魏檗大驚:“你不知道?!” 接著后悔得要打嘴,心里忍不住吐槽,不知道陳成請假的時候你老往我那邊看!你……干嘛老往我那邊看……魏檗后知后覺意識到什么,再看李燭,忽然覺得尷尬起來。 異常尷尬,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李燭臉越來越紅。 再不說點啥,北山農業大學就要有新校區了——被兩人腳趾摳出來的! 魏檗想了想之前聊的天,硬生生扯出一個話頭,說:“我現在下海,就是個在村里種辣椒的農民,哪里有什么靠山,還能在省城耍威風。” 這真是個好話題。 李燭松了口氣,給魏檗說:“你哥沒跟家里說嗎?他現在可要發達了。” “咋了?”魏檗好奇看向李燭,魏潭跟李燭,按說沒交集啊? 李燭說:“你哥現在。”他指了指上頭,“攀上了袁副省長家的千金。” ……啥玩意兒? 魏檗滿臉不可置信:“你說啥?” “袁副省長家的千金為你哥要死要活,你哥馬上要當袁副省長的成龍快婿了。” 什么鬼東西?魏檗仿佛被雷劈了,魏潭他不是跟高秀秀你儂我儂,婚期都定了嗎? 不是……她看向李燭:“你咋知道?是不是聽錯了。他跟教育廳高廳長家的千金,婚期都定了。” 李燭深深看了魏檗一眼:“自古男兒多薄幸,誤人兩字是功名。但我跟他們都不一樣。” 魏檗沒好氣拍了他一下,“少說這些有的沒的。繼續說魏潭,你怎么知道的?確定嗎?” “確定。”李燭對魏檗說:“袁副省長是分管農業的副省長,跟我導師關系很好。”兩人路過路邊的宣傳展板,李燭指著上面的人說:“你看,這就是袁副省長。” “我知道。”魏檗駐足看去,“你上次給我說過。上次的宣傳展板上,還有你導師的實驗室。” “對,對。”李燭笑著撓了撓腦袋,“我有點忘了。袁副省長和我導師下鄉插隊的時候就認識了,多少年的老關系。上次我導師帶我去省里開會,他跟我導師聊起這事兒,我在會議室外間聽見魏潭的名字,所以特意留意了一耳朵。” 李燭想了想,又說:“好像袁副省長和我導師當年插隊,還都是在你們縣里。只是不同鎮村,兩人要去上大學的時候認識的。” “在我們縣里?!”魏檗驚訝回身,復有彎腰仔細看展板上袁副省長的照片,猶疑問道:“袁副省長,插隊到我們縣里的哪個鎮?” “不清楚。” 魏檗仔細看袁副省長的照片,先前只是覺得面善,似乎從哪兒見過,如今再看,越看越猶疑。她問李燭:“你導師能知道嗎?” 啊……這……李燭被魏檗刨根問底的“八卦”熱情嚇了一眺,磕磕巴巴的說:“應該、或許知道?” “你去問一下!”魏檗著急抓住李燭的手臂,“你導師在哪里,我跟你去找。” “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李燭敏感得察覺到魏檗表現不正常。 “嗨。”魏檗真不知道怎么說,“一言難盡。也可能是我想多了。反正先問一下,問一下。” “好吧。”李燭瞥了眼魏檗抓在自己小臂上的手,手肘一轉,反手抓住魏檗,“你跟我來。” 李燭拉著魏檗在校園里跑。 不一會兒,到了園藝實驗站,李燭問看門大爺:“我導在嗎?” “在。”大爺指指第二個塑料棚:“王教授在那個棚呢” 李燭謝過看門大爺,在第二個棚的北頭掀開塑料膜,彎腰往棚里看了一眼,隨即招呼魏檗一起進來:“我導在呢。” 李燭的導師正在培土,一手黃泥巴,見李燭進來,高興極了。 “你來太巧!快點,把那邊那一堆給我和了。” 李燭挽起袖子,聽話得伸手和泥,然后問他導:“老師,你知道袁省長當時插隊,是在南涿縣哪個鎮哪嗎?” …… 李王教授深深望了李燭一眼,你巴巴跑來,不問學術前沿、不問教學工作,問我這呢? 不過面對李燭“求知若渴”的眼神兒,王教授還是秉承師道,給他解惑:“是在南涿縣山水鎮。” “山……” “哪個村?!”魏檗突然插言。 李燭連忙說:“老師,她就是魏檗。” “哦。是她啊。”王教授看著魏檗點點頭,似乎對魏檗頗為熟稔,也沒有計較魏檗突然插話。 他回憶了一下,說:“老袁當年插隊的村,名兒可有意思了,游山西村,跟陸游的詩一個名兒,想忘都忘不了。” 李燭聽了,驚訝得對魏檗說:“竟然是你們村。” 魏檗腦袋瓜子嗡嗡的,根本沒聽到李燭說什么,只是問王教授:“那您知道袁省長是哪兒來的知青嗎?后來上的大學是哪一個?” 李燭適時給皺眉的王教授解釋:“魏潭就是他哥。” “哦。”王教授自以為懂了魏檗打聽袁省長背景的目的,因此也不再避諱,跟魏檗說:“老袁是滬上的知青,留在了咱們省。后來大學考的咱省里北山大學的歷史系。” 魏檗吐出一口濁氣,她雖然覺得八九不離十,但,總歸還要確定一下,萬一不是自己想得那樣呢。 她望向李燭,問他:“你辦公室有電話嗎?我想用一下。” “有。”李燭點點頭,看向他導師。 “滾吧。”王教授笑罵了他一句,“心不在這里,干活也是幫倒忙。” 李燭得了令兒,在水管上匆匆洗把手,帶魏檗回自己辦公室打電話。 魏檗現在無比慶幸自己給村里安了電話機! 她到李燭辦公室,摸起電話,打給村里。 一遍,沒人接。兩遍,沒人接。 如今正是晚飯的點兒,不知道守電話機值班的人是不是去吃飯了。 三遍,四遍。魏檗急得想罵人。 好在,第五遍,終于有人接起了電話。 “我是魏檗。叫魏紅纓來聽電話,立刻!馬上!” “支書——支書——老支書找你————”村里接電話的聽到魏檗語氣不善,電話機子都沒敢撂,一疊聲兒叫人跑快去找魏紅纓。 “啥、啥事兒?”電話里,魏紅纓氣兒都沒喘勻,心里惴惴的,以為村里要遇到什么大事兒。 沒想到魏檗連珠炮一般問她:“當年那個袁知青,叫什么名字?家是哪兒人?考上的什么大學?” 魏紅纓:…… “都多少年了,俺早忘了!” “我說正事兒呢!”魏檗語氣不善:“不是打聽家長里短閑磕牙,你認真想!把信息弄對了!” “唉……”魏紅纓長嘆一口氣。 漫長的沉默之后,她說:“袁起是滬上來的知青,考的是咱省里的北山大學。” “唉……”魏檗也忍不住嘆氣。 電話兩頭的人,各自懷著重重心事。 良久,魏檗才說:“姑,我不是要揭你傷疤,是……”她終究不想再把魏紅纓牽扯進離她已經很遠的破爛事里。“是我在學校里遇到的事兒……” “俺知道。”魏紅纓抽了抽鼻子:“支書你做事,一定是有道理和章程的。” * 掛了電話,魏檗在辦公室里間愣了好一會兒,才收拾好心情。 走到外間,發現卻沒有人。 打開辦公室的門,才看見李燭,正站在外邊無聊轉圈圈。 她心情不期然好了一些,對李燭笑道:“你可真是個君子。” “太過獎了。”李燭看看魏檗的臉色,猜測著說:“大家都是成年人,各人有各人的想法、選擇和打算,因果自擔,外人急也急不來。” “唉。”魏檗揉揉眉心,心里狂罵魏潭一萬遍。好好跟高秀秀在一起多好,一門心思看老岳父的官職大小,死活當“女婿黨”!臨了臨了,竟然勾搭到同父異母親meimei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