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八零種辣椒[穿書] 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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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看。”魏檗從土里拔出一株,讓人看得更仔細一點:“從根到下面矮莖這里,是南瓜苗。上面葉子這里,是辣椒苗。” 邊說邊把捆著的尼龍繩解開,讓大家看連接的部分,“已經長在一起,變成了一棵。” 她指指地上的小苗:“我嫁接了這一畦,沒一個死的,全活了。大家可以解開尼龍繩看看。” 孫天成、趙順發學著魏檗的樣子,解自己面前秧苗的尼龍繩。王陽喊道:“姐,信你!不用解開看,肯定全活!你一定有什么絕招要傳授給我們!” 解了半拉尼龍繩的孫天成,手頓在半空。 王陽,你個狗腿子馬屁精! “你可閉嘴吧!”魏檗訓完王陽,跟孫天成說:“大家解開驗看一下是對的,一定要講求實事求是!” “呵呵。”孫天成勉強解了一個。 除了王陽,其他人也有解的。 李靜解了最多。她信服魏檗,她也要對信任她的鄉鄰們負責。 大家伙兒隨機解了不少棵,每一棵南瓜苗和辣椒苗都長在了一起,長成了一棵苗。 魏檗問:“怎么樣?” 李靜說:“王陽說得對,魏站長一定有絕招,快教教我們吧!” “哪里有絕招。只是技術。”魏檗讓謝明月把刀片和尼龍繩拿過來,“明白了原理很簡單。” 她走到還沒有嫁接的后面一畦,拔出一株辣椒苗,從中間把根部削掉,削成楔形。 “你們看,辣椒苗不能留太長。從頂上第一個葉開始,一、二、三,留三葉到四葉的長度就可以了。” “還有這里。”魏檗指指她削出楔形的莖部,是一個相對尖銳的角度:“你們看,一定要把皮的部分削出的多一些。皮是最關鍵的。” 接著她找到長在地里的一棵南瓜苗,削去上邊的葉,削出一個平齊的切口。 大家圍在魏檗身邊,專心致志看她演示。 魏檗在南瓜苗平齊切口上用刀片向下劃了個開口,把削好的辣椒苗插在里面。 “這一步最關鍵,一定要對齊。” 小苗不高,李靜、孫天成、趙順發幾個幾乎要趴在地上了。 “哪里對齊,一定要辣椒莖上的皮和南瓜苗莖上的皮對齊。皮是輸送營養成分的關鍵。” “魏站長。”孫天成指指魏檗手底下的這棵苗:“南瓜苗粗、辣椒苗細,對不齊啊。” “你看這邊。”魏檗給孫天成看另一邊,兩棵苗嚴絲合縫對在一起,“保證一邊對齊,這苗就活了。” “這么簡單?!” 有人驚訝里帶著懷疑。 魏檗笑道:“當然簡單。道理明白了,非常簡單。關鍵的一點,是要多cao作,做熟練。” 她讓謝明月把刀片和尼龍繩分給大家,讓大家都試試,練一練。 這一試看出來了,好幾個眼睛會了手不會。 魏檗自己也是手殘黨,現在嫁接好的這一畦苗子,一小半是她弄的,一大半是謝明月弄的。 不過這并不耽誤她對幾個笨手笨腳的大老爺們開嘲諷。 “簡單嗎?哎呦,慢點兒,別劃了手。” 魏檗說:“你們把技術回村教給大家伙兒,等老百姓連成了熟手,不是我吹,最快的一天能接幾千棵。” “姐,你別說了。” 王陽捂臉,“我承認我笨還不行么。” 魏檗盯著大家把這塊地上的南瓜苗和辣椒苗全部嫁接完,效率先放一邊,技術要領農技員們差不多都掌握了。每個農技員負責把自己駐村的村里種植戶教會。 油山西村魏檗托付給老謝和謝明月爺孫,重點是謝明月,不但要負責教大家辣椒嫁接技術,還要作為村會計助理架空(劃掉),幫助魏建嶺理清村里的賬目。更重要的是,魏檗托付她,在自己沒時間回村的這段日子里,在村里充當她的耳目和代言人。 魏檗最近沒有時間回村,因為鎮里要變天了。 陳黑臉年后提拔空出來的位置,終于要有人補上了。 鎮里人“眾望所歸”的鎮長卻沒有成功更進一步,接下陳黑臉的位置。反而是別的鄉鎮新調來,空降了一位新書記。 新書記年齡不小,又黑又矮一老頭。 第一次召集全鎮干部開會,魏檗驚訝的發現,這個人,她有印象! 新書記竟然是在現場會的時候,向陳黑臉發難的那個老頭!他能在現場會的時候當著眾人的面發難,一個是說明他職位當時跟陳黑臉差不多,同時說明,他和陳黑臉關系相當不好。 而現在,陳黑臉提拔走了,這個老頭卻調到山水鎮接陳黑臉的位子。魏檗雖然不知道事情前因后果,但設身處地想了一下,如果她是這老頭,一定非常不想來山水鎮。 新書記前面姓名牌上三個大字:朱厚庭。 魏檗看向新書記陰沉的臉,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 收回目光時,魏檗和朱厚庭的目光在空中相碰。 不知是否是她的錯覺,她感覺到朱厚庭陰沉的臉更加陰沉了,看向她的目光里,帶了nongnong的偏見和惡意。 他對我也有印象?魏檗皺眉沉思,應該是了! 福兮禍之所倚,她在現場會上出了個大風頭,作為現場技術專家,帶領著大家,給大家介紹的技術和現場會的方方面面。如果朱厚庭恨陳黑臉,那么他對自己這個陳黑臉的“鐵桿”,也不會有太大的善意。 魏檗苦笑了一下,不由暗道于大爺烏鴉嘴。當時當代理站長的時候,他還說,只要不是來個和自己有仇的,自己肯定會到點轉正。 可全縣這么多人,自己攏共不認識幾個,偏偏人算不如天算,來了一個和自己不對付的。 我總不能坐以待斃。朱厚庭是什么人?魏檗自己信息太少,她打算散會后去找于明忠。 從會議室到于明忠辦公室,魏檗輕車熟路。她還沒到于明忠辦公室門口,正好遇上于明忠從朱厚庭辦公室出來,迎面走了個對頂。 “于……” “噓。”于明忠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指指朱厚庭的門。 魏檗了然點點頭。 辦公室門隔音不好,樓道里說些什么,屋里聽得一清二楚。 新書記不比陳黑臉,萬一被他聽到只言片語,再腦補發散一下,或許會讓本就不好的關系雪上加霜,再無緩和余地。 魏檗不再說話,便當做順路的樣子。單位大樓里人多眼雜,什么都不適合說。一直走到樓梯口,魏檗和和于明忠打了個招呼分別,沒有再到于明忠辦公室,而是回她的農技站。 到了農技站,魏檗發現,單位里竟然來了一位“稀客”——久不上班的齊大偉,來上班了。 齊大偉終于一掃陰霾,揚眉吐氣。 魏檗進門時,他正半個屁股坐在苗有發的桌子上,側著身子吐沫星子亂飛。 “小丫頭片子,真把自己當個人物?” 魏檗進屋,聽到半句“到時候農技站還是咱哥倆的”。 屋里嘎嘣安靜,苗有發滿臉尷尬,恨不得把二百多斤的自己藏到窄小的桌子底下。 魏檗卻不甚在意,她知道苗有發老實到有點憨,沒必要和他一樣。這么想著,她反而朝苗有發點了點頭,試圖緩解苗有發的尷尬。 齊大偉卻毫無被抓包的愧色,滾刀rou一樣,依舊得意洋洋,對魏檗說:“喲,魏代站長來了。” 重音狠狠咬在“代”字上。 魏檗沒有理會齊大偉,把他當透明人,拿起自桌上的文件自顧自處理工作。 齊大偉自討沒趣,轉而跟苗有發說話。 社交困難癥苗有發本來就“嗯”“是”“俺也一樣”三板斧走天下,現在夾在齊大偉和魏檗中間,cpu早被燒掉了,齊大偉說啥他只點頭,連聲都不吭了。 齊大偉罵苗有發:“你個rou蛋!一個娘們兒你怕啥。” 苗有發還是不吭聲,反而低下頭,不再看齊大偉。 “rou蛋、rou蛋、大rou蛋!” 齊大偉不敢罵魏檗,只是恨聲罵了苗有發一陣,出門走了。 苗有發一張臉憋屈得通紅,對著魏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更不知道說些什么。 魏檗看苗有發那難受樣,索性讓他提前走,又放了他幾天假。 辦公室里只剩下魏檗自己,臨下班的時候,王陽探頭探腦進來。 魏檗放下筆,揉揉寫字寫得發酸的手腕,問他:“有事兒?” 王陽狗腿的笑著說:“魏姐,晚上我姐夫想請你吃飯。” 非年非節,錢茂突然請客發什么瘋? “不去。” “姐。”王陽壓低聲音,“于叔也去。” “他去就去唄,你整這么神秘干啥?” 魏檗大概明白怎么回事兒了。新皇繼位,他們這些前朝舊臣湊一起商量事兒唄。 魏檗揉揉額角,她不想去,可于明忠擺明了明面上要和她少交流。這次不去,不但少了打聽朱厚庭信息的途徑,說不定還會讓于明忠多想。 “去去去,下班就去。” 魏檗問:“哪兒請客?” 王陽說:“在我姐夫家里治一桌。” 魏檗……魏檗無語凝噎。 就,你們這樣搞,在影視劇里,很難說誰是反派。 好在到了錢茂家,屋里亮亮堂堂,搬出來八仙桌,正常請客吃飯的樣子。陰暗、扭曲、爬行并沒有出現,魏檗稍稍松了一口氣。環境看起來不是太反派。 聊天內容也尚可。 于明忠嘆口氣:“誰來都好,怎么偏偏朱厚庭這個小心眼愛記仇的來了呢。” “跟陳大哥爭副縣級失敗,把賬全記現場會頭頂上了。”于明忠發愁的很,“一天陰陽我八遍。咱這些陳大哥的老兄弟,日子不好過了。” “特別是你。”于明忠指指魏檗:“你小心點,頭上還有個'代',別讓人抓了小辮子。我還聽說齊大偉已經跟朱厚庭攀上關系了。本來覺得你當村支書不靠譜,現在想想,這步棋還真走對了。” “我勤勤懇懇兢兢業業,隨他們折騰。”魏檗并不十分在乎,“讓當就當,不讓當我自有別的事情干。廣闊的天地大有作為,何必一棵樹上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