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白富美(作者:青析)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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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覆不是最好面子?就把他的面子撕下來,免得在她跟前充“好爸爸”的款。 秦覆手緊緊捏著大哥大的聽筒,不想讓前面坐著的司機老李聽了笑話。 他從車上下來,仰頭看亮著燈的臥室,“秦晴,爸爸有爸爸的難處......” 秦晴冷漠:“哦。” 秦覆一口氣梗在胸口,上也上不來,下也下不去。 他決定換個換題:“外頭人都傳錢教授決定收你當關門弟子?女兒,你不知道錢教授名頭大的很,圈子里很多都是他學生......咱們家公司想往大了發(fā)展,想徹底在京市立足,少不了要和這些人打交道。” “所以呢?和我有關系嗎?” 秦覆給氣的沒脾氣了,“聽說,還要看高考成績才能定?女兒,爸爸信你,信你能考出好成績來。” “哦,那你知道我哪門學的好,哪門學的差嗎?” 秦晴找了把椅子坐下,給自己倒了杯熱水。 她總算知道秦覆為什么突然關心起她來了,原來是想借她搭上錢教授的關系。 她轉了轉杯子,心里有了個想法。 電話里,秦覆吭哧吭哧的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 末了又說,他可以出錢幫著請家教。 錢錢錢。 秦覆也就只有錢了。 秦晴淡淡道:“第一,在我高考之前,我希望你和你的新妻子、女兒都別來打擾我,要不然很容易影響我高考發(fā)揮的。第二,所謂關門弟子的事,確實有,但也確實要看高考成績。所以在一切定下來之前,我希望你不要打著錢教授的名頭在外面......” “不會不會!晴晴,只要你認認真真考試,爸爸保證一切都聽你的。” 眼前的蠅頭小利算什么?! 等女兒真的和錢教授關聯(lián)到一起,收獲利益的時候多著呢! 秦覆不會連這點輕重都分不清楚。 “希望你現(xiàn)在、立刻、馬上消失,要不然影響了心情,我考試就考不好啦。” 秦晴說完撂了電話,她站在窗戶邊,看見樓底下一輛黑色的車很快駛離筒子樓。 緊接著,她打個電話查詢賬戶,果然又多了五千塊錢。 秦覆這人真的是無利不起早啊。 秦晴瞇起眼睛,一個想法在她心里慢慢成形。 周日上午,吳鈞陽才進教室,就頻頻轉頭看向秦晴的方向。 他腦子里想的事情有很多,想知道秦晴試卷做完了沒,做完了為什么不交過來。要是她沒做完,他應該怎么把這件事匯報給老師,并委婉建議老師讓秦晴調班。 “秦晴,那個誰一直在看你,是不是有話跟你說?” 吳鈞陽視線太過強烈,同桌方圓老早察覺到了。 秦晴對此毫不關心,“下一節(jié)化學吧?正好前幾天有個題,我不是很明白,正好可以問問老師......” 抬頭看吳鈞陽還看著這邊呢,方圓拿課本擋住臉。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一上午,吳鈞陽根本沒好好聽課,糾結來糾結去,魂不守舍的樣子給老師看了個正著。 化學老師拿起粉筆頭,對著吳鈞陽的臉砸下去,一砸一個準。 “有些同學,別以為自己過往成績還不錯,就能驕傲了。高考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你松懈了,別人沒有,很容易被人超過去。到時候,哭都來不及。我希望同學們在平時的學習過程中,能端正自己的學習態(tài)度,多向班里的好學生學習。我看,秦晴就很不錯嘛!學習的勁頭十足,課下也老是追著老師問問題......吳鈞陽,你多跟人家學學。” 吳鈞陽的臉快要埋到肚子了。 被老師當眾訓斥,這還是第一次。 以往他是老師夸贊的對象,是別的同學學習的對象,現(xiàn)在一整個倒過來了。 老師還說什么叫他跟秦晴學習? 吳鈞陽心里慪的難受,偏偏又不能頂撞老師,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一下課,他決定不再忍,大步走向秦晴的位置。 “秦晴,你試卷做好了嗎?我來找你收試卷。” 秦晴仰頭看他,在腦子里翻了一會兒,才終于把這件事翻出來。 吳鈞陽看她沒動,還以為她沒寫完,正要嘲諷。 秦晴道:“你等一下,陳同學,我最近做的試卷有點多。” 這話秦晴真沒亂說,課桌里積滿了試卷。 有班里的,還有她自己寫的真題卷、模擬卷,零零總總二三十張有的。 她一股腦從課桌里翻出來,推給吳鈞陽。 “全在這里了,陳同學你拿去慢慢整理。” 方圓鼓著臉,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看吳鈞陽鐵青著的臉,還是決定默默把話咽回去。 吳鈞陽氣哼哼的把一摞試卷全抱走。 叫他幫她整理試卷!還叫錯他的名字! 方圓:“那個......秦晴啊,班委姓吳,不姓陳。” 秦晴聳肩:“管他呢,無人在意。” 她每天要煩的事情太多,時間太少,真沒心情把時間分給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吳鈞陽正要把剩下的試卷拿回來,恰巧聽見這一句。 他氣到臉色紫漲,偏偏秦晴壓根沒留意他。 這種感覺比逮著一個人大吵一架還要難受! 就好像他在秦晴眼里只是一粒塵埃,人家根本沒把他看進去。 他在心里暗暗發(fā)誓,一定要在期末考試中甩秦晴一大截,這樣她應該能看得見他了吧? 為什么要讓秦晴看見他,這個問題吳均陽沒想過。 他甚至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視線在秦晴身上停留的時間越來越久。 12月底,秦覆給秦悅補辦了一次生日宴。 正兒八經過生日的時候,夫妻兩個鬧的正兇,誰都沒想起來這一茬。 等稍微緩和了些,又已經過正生日。 本來想不辦的,秦悅的外公蘇正楷問了起來,夫妻倆這才緊趕慢趕張羅。 原本張羅著要請一堆人,這回并沒有。 只邀了一些親朋,算是家人間的小宴。 秦悅一開始有些不高興,這和原本說好的差距也太大了。 她悶悶坐在樓上,看著樓底下的大人們說話。 一直到蘇正楷來了,才從樓上下來。 “外公。” 蘇正楷很威嚴,臉上蓄著胡渣,明明六十出頭了,頭發(fā)依舊很黑,看著龍精虎猛。 他只有蘇禾一個女兒,對秦悅這個外孫女自然寶貝的很。 “悅悅,生日快樂。”他拍拍秦悅的肩膀,被人雇傭著往里走。 秦覆來的很快,“爸,您來了。” 要去扶蘇正楷,蘇正楷避開了。 蘇正楷沒看他,拍拍外孫女的手背:“悅悅扶著我就好。” 蘇正楷一向不喜歡秦覆。 從前甚至主張叫蘇禾把孩子拿掉,但蘇禾不聽,等秦悅出生,要后悔也晚了。 以往這時候都是蘇禾打圓場。 這回蘇禾心里還有點嫉恨秦覆罵她的事,明知道丈夫受了冷落,愣是一聲沒吭。 蘇正楷給秦悅送了一整套首飾,秦悅高興的不行,圍著蘇正楷外公長、外公短,把老頭子哄的樂呵呵的。 梅秋萍見秦覆臉色不好,笑道:“小秦,這是怎么了?悅悅慶生,怎么當爹的反而拉著個臉。還是說,你不希望我和悅悅外公來?” 梅秋萍是蘇禾母親。 和蘇正楷結婚這么多年,就只有蘇禾一個女兒。 夫妻倆都不喜歡秦覆,每回和秦覆說話都有些夾槍帶棒。 秦覆擦擦汗,笑笑:“怎么會,你們能來,我高興還來不及。” 梅秋萍:“你最好是。” 原本她對秦覆態(tài)度要好一些,這不聽說女兒最近和秦覆鬧矛盾。 心里也跟著不暢快,看見秦覆沒罵兩句,已經是涵養(yǎng)在撐著了。 蘇禾拽拽梅秋萍的袖子,示意她別說了。 她和秦覆才緩和,且她最近心虛著呢,沒打算偏幫秦覆,也沒必要逮著機會使勁踩。 梅秋萍這才不說話了。 吳鈞陽作為秦悅的表哥也來了。 他原本不是愛湊熱鬧的性子,不是非要去的場合,不會上趕著去。 這回也不知怎么了,聽說秦悅過生日,非要來摻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