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白富美(作者:青析)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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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你說你賺的錢足夠支持你將來的生活,就說明必定不會是一筆很小的數(shù)目。而你請假的時間,剛好證券交易所營業(yè)......所以你去炒股了,而且還賺了一大筆?” 錢教授這一句雖然是問句,但卻是肯定的語氣。 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猜測,秦晴答或者不答都不重要了。 然后他的表情變得莫測起來。 章校長見他看了半天沒了下文,護(hù)犢子的心頓時起來了。 “你之前在我辦公室怎么說來著?現(xiàn)在人就站在你跟前,事到臨頭又猶豫了?” “我不是猶豫,如果當(dāng)我的關(guān)門弟子,我肯定是希望她走科研的路子。但這丫頭,心思不在科研。而是讓科學(xué)變現(xiàn),我沒猜錯吧?”錢鋒想了想說道。 他有自己的考量。 難得碰上個合心意的孩子,當(dāng)然會希望她能繼承自己的衣缽。 這孩子天賦有,他們之間的師徒緣有,只是...... 秦晴聽的心里一整個震驚。 什么關(guān)門弟子?錢教授說的是她以為的那個意思嗎? 章校長也顧不得孩子還在了,狠狠瞪錢鋒。 “你到底想怎么樣?給個準(zhǔn)話吧,別讓我在這白白浪費(fèi)時間?!?/br> 錢教授不是猶豫的性子,好苗子難得,碰上合眼緣的好苗子更是難上加難。 “師兄,你是知道我的,最怕麻煩的人,如果不是真動了心思,不會一而再再而三麻煩你?!?/br> 章校長扭過頭就是不肯看他。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jīng)。 “噗嗤”秦晴被兩人老小孩的舉動逗笑了。 錢教授自覺失了顏面,重新坐好,清了清嗓子說:“秦晴,你是叫秦晴吧?我們倆剛才說的你應(yīng)該都聽懂了,我確實動了將你收為關(guān)門弟子的心思。你應(yīng)該馬上就要高考了,只要你的成績達(dá)到我的標(biāo)準(zhǔn),我就收你為關(guān)門弟子。至于你以后想往哪條道上走,那是你自己的事,我就不過多干涉了。” 這是錢教授能做出的最大讓步,如果不是真舍不得這個好苗子,他不會一退再退。 章校長這下滿意了,見孩子還傻傻站著,連忙推了一把。 “傻丫頭,在想什么呢?還不趕緊給你老師倒茶?” 秦晴還沒動,錢教授立馬說,“別別別,我說過了,一切等高考成績出來再說?!?/br> 他是越看孩子越滿意,末了還道,“我打算收你做關(guān)門弟子這事,回頭你爸問起來大可以直說?!?/br> 秦晴眨眨眼睛,努力把眼底的淚意逼退。 錢教授的意思她聽懂了,是察覺到她過得艱難,所以樂意給她扯大旗吧? 她鼻尖酸酸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從從前到現(xiàn)在,雖然確實遭受了很多不幸,但也真的認(rèn)識了很多很好的人。 “行了行了,大姑娘了,還哭鼻子。”錢教授不知怎么安慰,把章校長手里捏著的筆劈手奪過,“不是說是‘你的’筆,既然說了,就送你好了。愿你學(xué)有所成,愿你前程似錦?!?/br> 秦晴將那支鋼筆緊握在手心,重重點頭:“謝謝您,錢教授?!?/br> 章校長拍小狗似的拍拍她的頭,“謝他干什么?這可是我的鋼筆。得了空,記得來家里坐坐,老婆子給人做飯做上癮了,時不時惦記你這小丫頭呢?!?/br> 兩人從屋里出去,還特意跟鄰居解釋他們?yōu)槭裁磥怼?/br> 特地說錢鋒的身份,還說了秦晴為什么離開了大半個月。 一時之間,閑言碎語散了個干凈。 大家伙兒殷切的把兩人送出了筒子樓。 孫嬸拍拍胸脯,跟秦晴道:“原來是這么回事,傻孩子,清大的教授上趕著要當(dāng)你老師,別人求都求不來呢,你這孩子倒好,還瞞著掖著,白白叫你爸誤會。” “何止是她爸,那女人跟進(jìn)跟出,指定想看晴晴的笑話。” “看個屁,現(xiàn)在她知道怎么回事了,估計鼻子都?xì)馔崃恕!?/br> “好孩子好好考試,等你考上了大學(xué),你爸不給你辦酒,咱們鄰里鄰居每人出一份錢給你張羅?!?/br> “都散了都散了,晴晴還要復(fù)習(xí)呢,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我得跟我小姐妹說道說道去了,咱們樓里出了這么個好苗子,是整棟樓的光榮,是咱們棉紡二廠的光榮。” 秦晴被說的很不好意思,最后還是被孫嬸推進(jìn)屋的。 她手心里還捏著那支鋼筆,這回是真忍不住了,眼淚大顆砸在筆帽上。 她一定會好好努力的,不會辜負(fù)身邊這么多的好人。 秦覆回去發(fā)了好大一通火。 “叫你盯著,沒叫你只盯著,人為什么離開的,去了哪兒總要問清楚吧?你跟說跟野男人跑了,結(jié)果清大教授說,跟他去的學(xué)術(shù)交流會!清大教授,那可是清大?。?!人家犯得著為秦晴撒謊嗎?” 想到今天有多丟人,秦覆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以前他覺得,蘇禾和秦晴無冤無仇,沒必要說秦晴的壞話,他現(xiàn)在不這么覺得了。 黑心的女人,看什么都是黑的。 造秦晴的那些謠,聽了叫人覺得惡心。 要不是以后還有要仰仗蘇家的地方,秦覆是真一刻不想和蘇禾呆在一塊兒了! 蘇禾哪里知道秦晴運(yùn)氣這么好,竟然連清大的教授都能請的到。 她哭喪著臉,委委屈屈哭泣:“覆哥,你別生氣,我真不是故意的......人家都那么說,說孩子十六七歲了,正是春心萌動的時候......我下意識也這么想了......對不起,我跟你道歉,跟秦晴道歉......” “道歉有什么用?蘇禾,你長腦子沒?凡事多動動腦子,別用你那骯臟的心去想孩子。秦晴那么好,你竟然說她跟野男人私奔......” 秦覆也是氣極了,若是正常情況下他理智還在,絕對不會往死里踩蘇禾。 但是他今天在一個校長和大學(xué)教授跟前丟了臉面,比從前丟的臉面加起來還要嚴(yán)重的多。 往后讓學(xué)術(shù)圈子的人怎么看他? 好不容易才積攢起來一點名聲,差點毀于一旦。如何能不生氣? 差勁的男人,從不會在自己身上找問題,只會在別人身上找。 在他看來,今天的事如果不是因為蘇禾,根本不可能發(fā)生。 兩人的相處中,蘇禾也不是一味服軟的。 她本身是有錢人家的女兒,脾氣驕縱,伏小做低沒用,心里也來了火。 “我骯臟,你敢說你沒那么想嗎?你要是真清白,當(dāng)初也不會和我滾到一起。” 秦覆面色紫漲:“你怎么說話的?” “你怎么說,我就怎么說!秦覆,我叫你一聲覆哥,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哥了,沒有我蘇家,哪兒來今天的你?我勸你說話前,好好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有什么底氣在我跟前指責(zé)我?!” 蘇禾腦子一熱,把心里積攢了多年的話說了出來。 看秦覆青青白白的臉,一顆心不停往下落。 秦覆自尊心有多強(qiáng),沒人比她更明白。 “覆哥,覆哥......我不是這個意思?!?/br> 蘇禾冷靜下來,小心往秦覆跟前靠了靠。 她想去挽秦覆,手被秦覆一下打掉。 秦覆大受打擊,從沒想過原來蘇禾心里是這么想他的。 他臉色不停變化,呵斥道:“好了!我一個人靜靜!” 秦覆緩步上樓,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氣,沒再管樓下的蘇禾。 蘇禾捂著手背,死死盯著他的背影。 ...... 家里氣氛不對,秦悅一早就察覺到了。 她吃過早飯,抹抹嘴就走:“媽,我、我先去學(xué)校了......最近有晚自習(xí)。” 呆在學(xué)校里發(fā)呆,也比回家面對家里的冷空氣要好。 何況她最近要去找程景明。 一開始確實因為秦晴的關(guān)系,才和程景明攪合到一起,時間久了,她發(fā)現(xiàn)程景明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想到程景明跟她說的玩笑話,秦悅俏臉微紅,匆匆起身。 蘇禾擺擺手和女兒道別,心思明顯沒放在秦悅身上。 她抬頭看了眼樓上,秦覆一早上沒下來,應(yīng)該是真氣著了。 蘇禾沉沉嘆氣。 她難道不生氣嗎?現(xiàn)在妥協(xié)還不是因為足夠愛? 秦覆就是不夠愛她,不然不至于因為幾句話就不理她。 晚上,小姐妹約蘇禾出去喝酒,蘇禾想也沒想答應(yīng)了。 秦晴一覺睡到天亮,心情前所未有的暢快。 她扭頭看了眼放在桌上的鋼筆,想到昨天章校長和錢教授的幫助,更下定決心,要在高考中考出好成績來。 夏桃在外面等她,聲音透過門縫傳進(jìn)來:“晴晴快點,再晚就趕不上第一節(jié) 早自習(xí)了?!?/br> 把剛做完的試卷合上,檢查了下要帶的東西,秦晴匆匆出門。 一出來才瞧見外頭竟下雪了,厚厚一層,將四處都染的白茫茫一片。 秦晴穿著厚厚的鞋子,踩在上面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夏桃從口袋掏出兩個油紙包著的rou包:“我媽早上剛做的,還熱乎著呢,快吃?!?/br> 秦晴捧過來,手心瞬間暖了。 “你吃了嗎?” “吃過啦,我出門前吃的,剛出鍋可香了?!?/br> 秦晴咬一口,一股濃郁的rou香氣在嘴里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