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婚遲早要離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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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一段歸家路,走得人心花怒放。 莊青裁面帶喜色打?開房門,兩?人前后腳進屋。 新的住處面積不大,兩?室一廳,一間臥室給老兩?口住,另一間則是特意留給女兒和?女婿回?來住的--因此,換了張寬敞的雙人床,屋里也有早早為溫皓白準好的男士拖鞋。 看到這?些專屬于自己?的東西,溫皓白無聲彎了彎唇。 想來,那個女人也是很篤定?的…… 他們?絕不會分?開太久。 畢竟是二手房,裝修風格比較老派,但莫名?給人以親切感,好似進屋后就該坐下來喝一杯茶、吃一頓家常便飯,順便打?開電視、看看城市新聞,討論周末去?哪里踏青、散步。 食材買的并不多,莊青裁思考一番,決定?煮兩?碗西紅柿雞蛋面。 還是之前的模式:她下廚,溫皓白打?下手。 看著面條在沸騰的水里上下沉浮,莊青裁又有點兒后悔了:這?可是他們?的第一個情人節(jié),就吃這?個,會不會有點太隨意了? 想了想,她轉(zhuǎn)身將胡蘿卜切段、刻出兩?個愛心形狀的薄片,一并丟進了鍋里。 順勢問了積在心中許久的問題:“網(wǎng)上的那些帖子?……” 幫忙洗碗的溫皓白回?答:“我看到了。” 事實上,還流傳出了幾段閱川員工視角拍攝的視頻:孟霞帶人上門砸了溫守業(yè)的辦公室,現(xiàn)場直接撕破了臉,忌憚妻子?娘家人的勢力,溫守業(yè)又不敢發(fā)?作,雙方鬧得非常難堪…… 莊青裁直言:“損壞了好多東西。” 心疼之余,又有點兒慶幸溫皓白當時不在公司。 溫大總裁八風不動:“連股票都跌了。” 莊青裁愣了愣,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奶奶那邊怎么說?” “來了電話,讓我明天?去?一趟公司。” “這?算是復職嗎?” “算是吧。”他點頭,卻對損失并不在意,“溫保鈞劣跡太多,溫守業(yè)又得罪了孟家,奶奶心里也明白的,現(xiàn)在的閱川,只有我能出面解決問題。”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 或許沒有八百那么多。 莊青裁不知道溫皓白自損了幾成?--但出此下策的緣由,說到底,都是為了保住這?段婚姻。 想到這?個,她又覺得很自責、很難過。 溫皓白將洗好的碗碟一只一只壘放起來,依舊冷靜從容:“你看,門當戶對的聯(lián)姻也未必有好結果。” 莊青裁撐起一個笑容。 用筷子?和?漏勺將煮好的面條成?團撈出,她話鋒一轉(zhuǎn):“明天?去?公司主持大局,所以,你今天?就準備來接我下班了?溫皓白,你是有多……” 他承認:“很想你。” 她動作一僵,看著最后一根面條順其自然滑進面碗。 溫皓白橫開雙臂,將人攏住:“想的發(fā)?瘋。” * 后來的事,發(fā)?生在不合時宜的時間點。 某人身體力行描述著“想到發(fā)?瘋”的具體表現(xiàn)。 莊青裁進屋后便脫掉了外套,只穿了件寬松的馬海毛線衫,她像一只慵懶的小動物般掛在溫皓白的身上,被他帶向浴室……盡管嘴里說著“面要坨了”,卻根本沒有主動下來的意思。 兩?枚戒指緊挨著,被小心擺放在洗臉臺上。 不比玲瓏華府和?繡園,這?里的浴室空間狹小,燈光偏暗,伴著窸窸窣窣的花灑流水聲,莊青裁不得已用一只手扶著濕漉漉的墻壁。 溫皓白貼上去?。 他對催熟這?件事一向很有耐心,指腹在土壤中尋到種子?,兜不住一場春雨。 莊青裁顫顫地抬著一條腿,為自己?的失態(tài)辯解:“控制不住……” 因她的情不自禁,溫皓白下意識低笑:“哪里?” 莊青裁縮了下沾著水珠的雙肩,沒吭聲。 “這?里?”溫皓白吻吻她濕潤的眼?角,指尖又轉(zhuǎn)向別?處,“還是這?里?” 浴室的窗戶沒有封嚴實。 忽然興起,兩?人進來前甚至沒來得及打?開取暖設備,彼時,絲絲寒意終于從縫隙處溜進來。 莊青裁被迫轉(zhuǎn)過身,與他吻在一起。 控制不住。 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 她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沉淪下去?,然后變得火熱,變得搖擺,變得窒息,最后,又變得生機盎然。 擔心對方著涼,溫皓白終于停止了漫長?的開場白,抬手將人拉到花灑下,壓著眼?中明目張膽的向往,悉心為她涂抹浴液。 水溫偏高。 莊青裁白皙的皮膚被燙到發(fā)?紅--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別?的,即便覆著薄薄一層奶白色泡沫,也依然紅的十分?明顯。 欣賞著那如?同香檳玫瑰花瓣似的顏色,男人的聲音仍在繼續(xù):“這?段時間,我真的很擔心--擔心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你還會堅定?地和?我提出離婚,然后走掉、離開我的生活,再也不肯回?頭看看跟在后面的我。” 其實不想再說這?些事。 但身體上的親昵仿佛能打?開潘多拉魔盒,那些壞情緒一下子?涌出來,讓他變得脆弱、貪婪、患得患失,只想一遍又一遍向愛人確認自己?的重要性。 他說:“莊青裁,我不要那些不拘泥形式的愛,我只要我們?好好在一起。” 他說:“我想把你綁起來。” 他還說:“就像從天?而降的紅線一樣,從上而下,牢牢地捆束住你。” 他的占有欲帶著nongnong的詩意。 讓莊青裁一時間無法拒絕這?份溫柔的強勢。 她依偎在溫皓白的胸前,心照不宣地給予應允:“那,你綁輕一點。” * 即便累得如?同剛剛經(jīng)歷過一場特洛伊戰(zhàn)爭,莊青裁還是沒有任何睡意。 囑咐溫皓白收拾一塌糊涂的床和?房間,她則再次折返廚房。 盛在碗里的面確實已經(jīng)坨了。 有些可惜。 莊青裁略顯艱難地蹲下身,從塑料袋里翻找出一包紅豆吐司,打?算先用這?個填飽肚子?--第一個情人節(jié)似乎更敷衍了。 好在,剛才的云雨著實盡興。 不經(jīng)意間看見手腕上被勒出來的紅色痕跡,她雙頰guntang,默默將線衫袖口往下拉扯一寸。 隨手放進購物袋里的一盒煙花棒引起了莊青裁的注意,那是小超市過年沒有賣出去?的存貨,老板娘半買半送硬是塞給了她一盒。 莊青裁望了眼?濃如?墨汁的天?空,沖臥室方向招呼了一嗓子?,不多時,將自己?拾掇整齊的溫皓白便走了出來。 依舊是一副矜持冷峻的模樣,看不出方才的半點瘋狂。 只有染在耳朵尖的紅色,尚未褪去?。 莊青裁拽著他走到陽臺上,笑嘻嘻地用打?火機點燃了煙花棒的引線,在空中描畫出各種形狀,又張羅著要溫皓白為她延時拍照。 溫皓白見莊青裁玩得不亦樂乎,冷不防為自己?的疏忽而道歉:“我不知道你喜歡這?個,過年的時候沒有準備--等明年春節(jié),我會在繡園備好煙花棒、冷焰火之類的小玩意兒。” 他小時候很少玩這?些,自然不會多想。 莊青裁安慰道:“就算你當時準備了,那幾天?,我們?可能也沒有心情玩。” 溫書黎的病情,讓人喜憂參半。 想到過幾天?還要再回?一趟繡園,兩?人齊齊沉默了片刻。 溫皓白忽而開了腔:“知道了。” 恰逢煙花棒莊青裁手上的那支煙花棒熄滅,她又從盒子?里抽出來一根:“你又知道什么了?” 迎著耀眼?的火光,溫皓白語氣篤定?:“明年春節(jié),要為你準備的是‘心情’。” “像現(xiàn)在這?樣的,就很好。” “現(xiàn)在是怎樣的?” “有一種……在家里的感覺。”莊青裁搖晃著手里的煙花棒,悄咪咪畫出一個愛心的形狀,“你沒有這?種感覺嗎?” 情人節(jié)這?種日子?,有人歡喜有人愁。 靜謐的小區(qū)里,忽然有人扯著嗓子?唱起失戀的歌,因為嚴重跑掉、因為帶著幾分?醉意,顯得格外滑稽。 他們?相視一眼?,忍俊不禁。 末了,溫皓白也點燃一支煙花棒,陪著她一起搖晃:“只要在你身邊,我就有在家的感覺。” 簡單、樸素的字眼?。 比任何一句情詩都動人。 照片定?格煙花棒在空中留下火光的痕跡,將短暫變作永恒。 如?同始于錯誤、卻永不會消失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