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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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做的事做的怎么樣了?”汪沉問他。 臨陽道:“大理寺和林府屬下都悄悄潛進去看了,找到了有關卷宗并臨摹下來。” “如何?” 臨陽將手上得來的信息紙張遞給汪沉,“那封信上揭露的七八家其中有兩家是我們的,但故意模糊了主使,證據也只有鴻臚寺的腰牌……會不會是林大人看在您的份上幫忙隱瞞了。” “不會,”汪沉搖頭:“我知林旻的品性,他雖然拿我當朋友,但是最曉得公私分明的,哪怕有私心想保我,也會提前把我罵一頓且將事情告知。” “那舉報之人會不會以為這幾家都是鴻臚寺那邊暗地里謀私的?” 男人拿著那信件將內容看了又看,“我看這樣似乎也不大可能,對方的內容寫的除了主使之人,內容極其詳盡,連我手下的兩家干的什么生意、每年向我進貢多少銀子都寫得清清楚楚,又怎么可能連這種事情都分不明切。” “那難不成是那人與鴻臚寺的那些人有瓜葛?即便知道那兩家是在我們名下也故意把由頭安在他們身上?” “或許吧,”汪沉把那紙張扔在桌子上,“只那兩家畢竟是我手底下的人,殺了我的人,這命終究是要還的。” “屬下會再去查。” “嗯,這事你先不急,”汪沉道:“既然那檢舉之人已經參了大理寺他們這幾家的本子,說不定后面可能還有,你去那邊幫我打探一下底細,我們和那邊的人聯合做的生意也不少,若是他們有異心,盡早滅口,總比到時候林旻查出來讓他難辦要好。” 臨陽張口,還想再說什么,卻突然肅穆了神色,汪沉也察覺到異常,往緊閉的門口看了一眼。 臨陽放低了聲音:“大人,是瓊兒姑娘。” “嗯。”男人將桌子上的東西收好,“你先去把事情給辦了。” “是。” 臨陽一打開房門,就看見瓊兒端著藥盤在院里候著。 此處是汪沉的書房,平時是沒有丫鬟奴婢在的,哪怕汪瓊過來,也只能先在院里候著等候通報。 臨陽走到她跟前,聲音柔和道:“瓊兒姑娘進去吧,大人在等你。” “好。” 看著臨陽倏忽間不見了人影,汪瓊勉強順了一口氣,額頭上的冷汗卻只多不少。 她進了屋,就見汪沉端端正正地坐在書房的桌案后面,一雙鷹隼似的眼直勾勾盯著她。 “來了?”他的語氣還算柔和,只那眼神還是讓自己莫名發怵。 “大人,您的藥,”汪瓊將藥晚放在桌上,遞在男人手邊,語氣盡量保持平和冷靜,可有些顫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她:“奴……奴婢熬了好一陣子,就等著大人回來喝呢。” “好,我這就喝了。” 汪沉拿著藥碗在鼻前聞了聞,隨后一飲而盡。 她不是習武之人,不懂得收斂自己的氣息,剛才自己與臨陽的對話她最多也只聽了最后一句滅口的事,怕是將她嚇到了,這時候了呼吸還亂著。 汪瓊將碗放進盤里,準備端走離開,卻被男人一把拽住手腕。 “今日在外玩了一天,有些累了,你幫我揉揉肩。” “是。” 汪瓊力氣很小,縱然使了自己十分的勁,手底下那塊rou就跟個鐵塊似的,沒軟下來半點,在汪沉看來不過跟撓癢癢似的,但也沒讓她停下。 沒一會兒汪瓊就累了,想著再咬牙堅持會,可最后還是撐不住,小聲求著:“大人,奴婢手酸……” “既然手酸那就不捏了。”男人倒也體貼,讓她停下,大掌抓住她的手在掌心摩挲了會,似乎是在緩解她的疲酸。 離男人近了些,汪瓊就更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那股有些熟悉卻說不上來究竟是什么的怪異味道今天格外濃厚,甚至都有些嗆鼻。除此之外,還有別的味道,混合起來讓她覺得有些惡心。 汪瓊不經意地撇著頭,想離那股味道遠些,并問:“大人今天去哪里游玩了?” 汪沉挑著眉看她:“怎么會想著問這個?” 女人猛得反應過來自己這么問越矩了,主人家做事,她做奴婢的哪來的膽子問這些,只道:“大人,您今天在外面玩了一天,現在應該也累了,奴婢侍候您沐浴吧,去去身上的煙火氣。” 汪沉似乎知道這丫頭心里想的是什么了,他低頭嗅了嗅,身上的確有股淡淡的怪味。 “想來是白日里與好友去樂坊坐了段時間,沾了不少胭脂味,如此也好,去洗洗吧。” 汪瓊便想著要去給他打水來,汪沉卻拉著她不讓她走:“你別去了,你這小身板一桶水拎著都勉強,讓別人去吧,等下好好服侍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