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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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汪沉剛下朝回來,身上的官服還未換,就聽外面通報說有客前來,來的是鴻臚寺的少卿高傳倫,他讓汪瓊下去備了茶,便讓下人將人請進來。 他與這高傳倫沒甚交集,唯一可能有些干系的話,便是自己老師之子顧宣為鴻臚寺的司儀,只他與顧宣不算親近,平日里見面了也說不上什么話。 高傳倫倒是換了身黛藍的瀾杉,想來來此是不想惹人注意。 汪瓊將茶端來,為客人倒好茶后接到汪沉的指示便退了下去,在一旁的廊下等著后續的命令,出門前聽到的最后一句便是汪沉的詢問:“高大人今日怎么有興致到我府上來了?” 高傳倫笑著拿起茶抿了一口,茶是當下時興的方山露芽,生于嶺南之地,香氣入鼻純凈而細膩。湯色雖看似清淡,滋味卻醇和溫潤,還帶著絲絲綿甜,怪不得當朝圣上也喜愛此物。 他將茶盞置于桌上,從袖口中拿出一幅畫卷呈在汪沉面前:“聽聞汪將軍除名馬美人外也欣賞山水景畫,今日我新得了一幅畫,是大涼名師所作的山河風景圖,不知能不能入了汪將軍的眼。” 汪沉看著眼前的那畫,手上沒動作,只道:“無事不登三寶殿,高大人又是如此送禮,莫不是有什么事需要本將軍幫忙?” 汪沉說話如此直白,高傳倫的臉上有些尷尬之色,不過很快就恢復正常,他笑著道:“汪將軍在本朝武藝甚強,為人豪爽,在下自然是想和將軍結交朋友,不過將軍既這么說了,也是有件小事需要將軍費心一些.......” 汪沉打開畫,欣賞著畫里的錦繡江山,那畫師技藝的確了得,畫里的幾處景與記憶中的無大差別,“說來聽聽。” “是這樣的汪將軍,前段時間大涼派使節來我朝進貢,我作為鴻臚寺少卿自然是要主管相關事宜,只沒想到那使節隨行的一位下屬竟莫名暴斃在鴻臚客館中,這事說大不大,只是名下屬,但畢竟是要給圣上參拜的,他國使者在我國出了事,自然是要查的,事情后來就轉由大理寺進行審理,但.......查到最后竟查到了我們禮部自己人的頭上,這其中怕是另有隱情啊.......” “呵.......”汪沉冷笑一聲,“人是在你們鴻臚客館沒的,算是禮部下面看管不力,查到你們禮部頭上也無可厚非。” 高傳倫道:“將軍,若是暴斃的是他國使節便罷,這可是大涼派來的使節啊,雖說這十幾年大涼與我朝已無戰事,但說不定還會有別的心思.......當然當年還是將軍英明神武,憑一己之力震懾大涼數萬大軍.......” 提及此事,男人神色一凝,聲音驟冷,打斷了高傳倫的對話:“你到底想讓我做什么?” “聽.....聽聞汪將軍的好友林旻在大理寺任少卿一職,在下想請汪將軍與那林少卿再將案情再仔細審查一番,畢竟這事不僅關系到禮部,還有兩國之間的友好往來,若是禮部出了亂子,怕是那大涼安插了jian細進入我朝也未可知,我知將軍對朝廷忠心耿耿,這萬一有個什么紕漏.......” 聽到“jian細”一詞,汪沉握住畫卷的手猛然攥緊,好好的紙張被弄出點褶痕出來。 “你不必擔心,林旻的為人我了解,他審理查案細致,絕不會有任何袒護之心,若是真是禮部內出了什么問題,他自會好好肅清。”說到這,汪沉畫風一轉,看著高傳倫:“不過萬一要是查到了高大人的頭上,我怕到時也為你說不了什么好話,畢竟勾結他國人進行謀逆之事可是重罪。” “這事我自然是不敢,只怕有人栽贓陷害,所以才特地來求將軍望林少卿能仔細查案,莫錯怪他人才好,畢竟定國公之子顧司儀也在鴻臚寺當差,這萬一.......” 汪沉突然笑著望向高傳倫,語氣不明,“高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了,您先回吧,這事我有時間會跟林旻說的。” “那就多謝汪將軍了。” 等人一出了府,汪沉的臉完全冷了下來。 高傳倫是個什么東西,不過是個從四品上的官,敢壓在他頭上指揮他做事,還敢拿老師壓他。 “瓊兒。” 他將汪瓊喚進屋,待人進來,便將手上的畫遞給她:“把這畫放進庫房。” “是,大人。” 汪瓊伸手去接男人手里的畫,只不知怎么回事,還沒接到畫便不小心掉在地上,畫剛才被汪沉打開過,未仔細系好,掉落在地時畫卷打開了一部分。 女人立刻蹲下身將畫卷好,只是看到畫卷邊緣有些繚亂的字體時,女人愣了下。 汪沉就站在一旁,居高臨下地看著面前的人,狀似不經意地問:“這字你認識?寫的什么?” “好像.......是句詩。”汪瓊看著那看著陌生但感覺有些熟悉的字體,仔細辨別著將那詩句念出:“明月出天山,蒼茫云海間。長風幾萬里,吹度玉門關.......” 念了兩句之后才覺得有些不對勁,她立刻收起畫,起身時對上汪沉的眼,有些怵,但還是忍不住問:“大人,這畫上的是什么文字?我看著有些不像本朝的.......” 早些年jiejie教過她幾個字,雖然這字她認識,但也不知是如何認識的,但她知道,這不是當下最流行的字體,.......感覺有些像他國文字。 男人道:“不過就是些舊朝久遠的文字罷了,你既認得,想來是學過些生僻的字帖子,莫多想了,只是幾個字而已,去把畫收著吧。” “好。” 汪瓊終于松了心,她剛才還以為自己念出了什么驚天文字,畢竟汪沉的那眼神那般嚴肅,還好,原來只是些偏僻文字,無甚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