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霍小狗搖頭。“他都不舍得對爸爸冷暴力，怎么可能會家暴爸爸？”

    “他就是太壞了，用繩子把爸綁了起來……反正很過分，爸第二天早上都沒能送我和一珂去幼兒園，還是管家爺爺送的。”

    聞鶴舟懂了。

    臉上也紅了。

    捏了捏霍小狗的臉，輕嗔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腦子里這么多顏色廢料，是不是跟你父親學的？”

    “我哪有？”霍小狗在他懷里撒嬌哼哼，“我才沒有父親那么過分呢，他還不好好叫爸的名字，總是叫他兔子。”

    “我和一珂小時候還以為爸爸是兔子變的，就叫他兔子爸爸，還問爸爸，為什么我和一珂不能變成小兔子。”

    “父親聽了就很不高興，說只有他才能叫爸爸兔子。”

    聞鶴舟聽得臉紅。

    他也總是叫霍成一小狗，聽到霍成一父親這些事，莫名有種照鏡子的感覺。

    霍小狗也想到這一點，蹭著聞鶴舟的頸窩，黏糊糊地撒嬌，

    “我和父親才不一樣呢，我是學長的小狗，寶寶是學長的寶寶，寶寶叫我小狗爸爸，我才不會生氣呢。”

    “父親就是小氣鬼，記仇鬼，小心眼得要命。他總是找機會揍我和一珂，想把我和一珂趕出家門……”

    “為什么？”

    “因為一珂太鬧騰了，總是打擾父親和爸爸的二人世界，我以前又很黏著爸爸，總是和爸爸撒嬌。”

    “父親本來就不喜歡小孩子，后來爸爸有了我和一珂，因為很喜歡爸爸，所以父親才要孩子的。”

    “但我和一珂只分別繼承了爸爸的外貌和性格，跟父親想要的小兔子差別很大，就有點嫌棄我和一珂。”

    “而且他本來工作就很忙，回家又不能安安靜靜陪著他老婆，就眼不見為凈，給我倆報了很多興趣班和訓練營。”

    “后來一珂認識了一個很漂亮的小男孩，他倆總是黏在一起，父親為了讓一珂心甘情愿地去興趣班，就把那個男孩也送進去。”

    聞鶴舟忍俊不禁。

    笑著說，“我覺得你父親還挺有趣的，而且是真的很愛你爸爸了，本來都丁克了，為了你爸爸連孩子都要了。”

    “是啊，爸爸是我父親的命根子。”霍小狗皺了皺鼻子，“但是父親也真的很壞，他一喝酒就不干人事。”

    “每次喝醉了回家就像個土匪搶劫一樣，不管我爸在干嘛，他一進門就攔腰扛起我爸，往樓上走。”

    “我爸不愿意，他就打我爸屁股，我爸臉色就很紅，還說小孩子不能看，讓我和一珂捂眼睛。”

    “我那時候就很奇怪。”

    “我和一珂犯錯的時候才會被父親打屁股，爸爸也被打，是不是也犯錯了？”

    霍小狗埋腦袋在聞鶴舟懷里，聲音悶悶的，透著一股社死的味道，

    “然后我和一珂就跪門口，求父親不要罰爸爸，要罰就罰我和一珂。”

    聞鶴舟憋著笑，“然后呢？你和弟弟又挨打了？”

    “沒有……父親在房間里沒聽見，然后我和一珂就不小心在門口睡著了。”

    “父親半夜起來給爸爸煮粥，沒看腳下差點就被一珂絆倒了，一珂就被嚇醒了，爸爸走過來很疑惑我倆為什么在門口。”

    “一珂看見爸爸脖子上紅紅的，以為爸爸被家暴了，就抱著父親的腿哭著說不要打爸爸，要打就打他吧……”

    “我……我還給父親磕頭，說求求父親了，放過爸爸吧……”

    聞鶴舟樂不可支，差點笑岔氣，“你怎么這么可愛啊哈哈哈……”

    “那時候……年紀小嘛……

    霍小狗被學長笑得臉紅透了，但見他開心，頓了頓又說了一件老父親的糗事。

    “有次父親惹爸爸生氣之后，又喝醉了，我爸就把他鎖在臥室外頭，讓他醒了酒再進去，還要我和一珂不要給他開門。”

    “他就動用鈔能力，給一珂一疊紅色的鈔票，讓一珂偷偷給他開門，還答應周末帶我和一珂去游樂園玩。”

    “一珂就給他開了。”

    “他一進門就按著我爸在床上親，又給我和一珂一疊鈔票，讓我倆滾出去，給他看門，不要打擾他和皇后生太子。”

    聞鶴舟：“哈哈哈哈哈哈哈……”

    霍小狗無奈又有點委屈，“爸爸生太子，那我和一珂是什么？”

    “我父親看了眼我和一珂，說我倆是逆子，還不如他養的狗子，要是再在爸爸跟前亂說話，就給我倆一人一個嘴巴子。”

    聞鶴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霍成一聽著學長笑，心里也開心，抬頭啾了學長一下說，“不過我父親也算干了一點好事，他之前資助的那個漂亮小男孩，現在成了我弟弟男朋友。”

    “我弟弟過年的時候還把他帶回家了，跟爸爸說他是自己的童養.媳。”

    “雖然那個童養媳很漂亮，留著一頭長發，像個小姑娘一樣，但是長得比一珂還高，我感覺一珂才是那個童養媳。”

    霍成一說著，有點幽怨失落，“但是他倆從小就認識，青梅竹馬，好像高中就在一起了，我大一才遇到學長。”

    “要是我和學長讀一個高中就好了，我也想要學長當我的童養.媳，學長高三就不會被伍成安那個王八蛋和班主任欺負了。”

    “現在遇到也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