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成一嘴唇抿出一個微不可見的笑，又很快拉平回去，問他，“剛剛那個女生是誰？她來找學長干什么？臉那么紅。”

    語氣委屈又幽怨。

    卻拿過聞鶴舟手里厚重的專業課書，跟自己的書一塊抱著。

    “她來找我送情書。”

    “情書？”

    霍成一剛剛的視角正好是聞鶴舟的背面，只看見那個女生遞了什么東西，說了什么，就紅著臉跑了。

    此時聽見聞鶴舟的話，霍成一腳下一頓，眼睛黑沉沉地看著聞鶴舟，“她給學長送情書？學長收下了？”

    “沒有。”

    聞鶴舟拍拍他的腦袋，“我都有對象了，我怎么會收其他人的情書？而且，她那情書也不是給我的，只是讓我轉交。”

    “真的？”

    “真的。”

    聞鶴舟見他霍成一表情陰轉晴了，小拇指勾了勾他的手心，笑了笑說，“你不問我她給誰的？”

    “不想知道。”霍成一說，“只要不是給學長的就好。”

    “粘豆包。”

    “我本來就是學長的粘豆包。”

    霍成一也用小拇指勾勾聞鶴舟的手心，要不是在路上，放學人太多，他還想握住聞鶴舟的手十指相扣。

    但聞鶴舟臉皮比較薄，即使很饞霍成一，在外面跟霍成一太黏糊也很難為情，接吻親嘴也要回到宿舍才能親。

    一親多了，就很容易往不可描述的方向帶，聞鶴舟總是忍不住小狗蛇的勾引。

    “粘豆包。”聞鶴舟笑著說，“你粘到我們班里的人都眼熟你了，你不知道多少漂亮學姐想加你聯系方式呢。”

    “她剛剛就是想給你送情書的，那么文靜的女生都主動了，霍小狗蛇魅力好大。”

    霍成一的關注點與眾不同，“學長真的覺得我魅力大嗎？”

    “這不是有目共睹的嗎？”

    “那學長呢？”

    聞鶴舟懵了一下，“什么？”

    “那學長呢？”

    霍成一貼近聞鶴舟，彎著唇角笑了一下，用美人計蠱惑聞鶴舟，“像鶴舟這種漂亮學長……也被我迷得神魂顛倒了嗎？”

    聞鶴舟臉上紅了紅。

    拉著霍成一的手往前走，眼睛也沒看他，卻誠實地小聲道，“漂亮學長……也被你迷得神魂顛倒了。”

    霍成一臉上也紅了。

    目光落在被牽著的手上，又落回聞鶴舟的側臉，乖巧地跟著他，“那我能要漂亮學長的情書嗎？”

    “想要學長手寫的，當作我的生日禮物，可以嗎？”

    “你生日快到了？”

    “這個月29號。”

    29號。

    下個星期五。

    還有時間準備禮物。

    聞鶴舟用食指勾了勾他的手心，臉上有點紅地問他，“除了手寫情書，你還想要什么禮物？”

    “學長。”

    “嗯？”

    “想要學長。”

    聞鶴舟這回聽懂了。

    耳朵也紅了，小聲說，“平時不是也……給你要嗎？生日沒有點其他想要的嗎？”

    “那……”

    霍成一湊到他耳朵邊，嗓音低低地問，“想要穿裙子的學長，可以嗎？”

    聞鶴舟沒說可以。

    也沒說不可以。

    只是臉紅紅地看了霍成一兩秒，然后扯開話題，“現在放學，食堂人應該很多了，我們快點過去吧。”

    “好。”

    霍成一順從地點頭。

    —

    離情書事件過去快一周。

    聞鶴舟沒提那天的事，霍成一也沒有問，依然是吃飯、學習、在宿舍接吻，在學長的允許下上學長的床。

    12月29號是星期五。

    周六周日連著下周一放元旦假期，而一月八號開始考試周，放假完就是緊張的復習了。

    周五下午開班會。

    聞鶴舟作為助班在班會上提了幾點注意假期安全，強調期末復習的重要性，不要臨時抱佛腳妄圖一夜一個奇跡。

    學生的神兒都飛到假期了，壓根沒聽進去幾句，一說解散就都跑了。

    聞鶴舟無奈地笑了一下，也出了教室。

    霍成一跟著，在沒人注意的轉角，就偷偷地拉住聞鶴舟的手。

    走出來了也不松開，問他，“學長假期是要在宿舍復習嗎？”

    聞鶴舟不答反問，“你想復習嗎？”

    “我聽學長的。”

    “那……”聞鶴舟臉上發紅，“我們假期出去吧，我定了三天的酒店，你不是說……想要生日禮物嗎？”

    霍成一的耳朵倏然紅了。

    羞赧又帶著雀躍，小聲地問，“今晚和元旦……三天都要嗎？”

    三天？

    聞鶴舟心跳快了一下。

    三天四夜……

    一直在床上嗎？

    他想的只是一晚上的……

    不過，他這兩個星期一直在復習和忙作業，確實冷落了霍成一，霍成一也沒說什么，還跟之前一樣黏他。

    聞鶴舟稍一躊躇。

    最后紅著臉和耳朵點頭，“三天都要，那里隔音好，不用跟宿舍一樣要控制……控制音量。”

    霍成一明白了。

    兩個人站在路中間，臉紅半天才繼續走。

    —

    拿了一個小行李箱裝衣服。

    打個滴滴，一個多小時就到了聞鶴舟定的酒店，一個海濱風景區的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