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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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跟韓辭深置氣,韓辭深現(xiàn)在失憶了不清楚,自己是清楚的,只要幫韓辭深找回記憶,現(xiàn)在所面臨的困難就都能迎刃而解。 他想給韓辭深買個的禮物拉進兩人的關(guān)系,找到韓辭深喜歡的牌子,選了根不錯的領(lǐng)帶。出來的時候周圍很熱鬧,到處都是幸福的手拉手的情侶,看著手中的禮物連陸云澤的臉上都帶出了些笑意,收到禮物總會是心情好的。 可是這暖意在他走出商場的時候消失了,他看到了韓辭深和江文悅的身影,江文悅開門將剛剛買的許多購物袋一股腦的塞進了汽車后排,坐進副駕之后還在韓辭深的臉上親了一下。 他向前靠近了幾步,這是商場門口,往來的行人很多,韓辭深并沒有注意到陸云澤。汽車緩緩匯入車流,臉上有冰涼的感覺劃過,陸云澤條件反射的向天上看,以為是下雨了,可是漫天只有幸福的粉紅色,臉上劃過的是自己的淚水。 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被傷害到毫無自覺,可是等他回到家里的時候,才知道,韓辭深總能找到更加傷害自己的方法。 江文悅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門口的玄關(guān)處擺了一地的購物袋,陸云澤手上的那個就顯得十分可憐。 韓辭深坐在沙發(fā)上冷漠的開口:“你看看這個家里還有你的什么東西,今天一起拿走,明天我會讓人來換鎖。” 一個熟悉的行李箱被丟在門邊,行李箱裝著什么陸云澤不知道,但是放在這里的目的是什么陸云澤是明白的。他仔細回想了一下,原來跟韓辭深真的沒有幸福的回憶,為什么失憶的不是自己呢? 條件反射的想將鑰匙掛好,陸云澤卻發(fā)現(xiàn)門口當(dāng)初自己買的貓形象的掛鉤已經(jīng)被取掉了,換成了一個水晶收納盒。他默默將鑰匙放在鞋柜上,就像是什么都沒聽到一樣,提著自己的行李上樓。 第九十三章 逼迫 一支鋼筆甩到自己腳邊發(fā)出“咚”的一聲響,黑色的墨水在鋼筆落地的一剎那綻開,噴了陸云澤一身,陸云澤停下了腳步看著韓辭深。 韓辭深推了推茶幾上的離婚協(xié)議:“簽了字,從我家搬出去。” 陸云澤輕聲細語:“你現(xiàn)在腦子不清楚,我不跟你說。等你恢復(fù)了,如果你還想趕我走,我會離開的。” “你不要老是說我記憶出問題,難道我記憶出問題我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了?不管我失憶沒失憶,至少我的喜好不會變,我的感覺不會變、我的想法不會變。我也不否認(rèn),我跟小悅之間是有些問題,我現(xiàn)在看到他哭不會感到心疼、看到他撒嬌也不會感到愉悅,但是這些應(yīng)該都是暫時的,因為就算我不喜歡小悅,我喜歡的也不會是你。因為我確信自己不會喜歡一個大我4歲的老男人,因為那不是我的喜好。” 陸云澤手不受控制的顫抖,忍受著心里鉆心的疼痛和滿腹的委屈。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聽韓辭深提起這個年齡差距了,可是這就是他跟韓辭深之間的問題,無論那人是否失憶,問題都一直存在,也許會一時被隱藏卻永遠不會消失,在每一次發(fā)生矛盾時,那就是韓辭深攻擊自己的利器:“隨你怎么說,反正你好之前我是不會走的。” “萬一我不會好呢?萬一我以后就這樣了呢?現(xiàn)在這樣的生活對我完全沒有影響,我失去的那些記憶并不影響我的生活我也根本不在意,他影響的只是你的生活,在意的只是你,導(dǎo)致你成了我生活的最大阻礙。” “我......不管你說什么。”我答應(yīng)過你,可是路云澤卻說不出口。 韓辭深失去耐心:“你怎么才肯走?說吧,你是不是想要錢?多少錢?這套房子給你?” 韓辭深果然沒變,提出的離婚賠償都跟當(dāng)初一模一樣,陸云澤已經(jīng)失去了繼續(xù)面對咄咄逼人的韓辭深的勇氣,他努力維持著最基本的理智,提著自己的箱子上樓回房間。 固執(zhí)的回到主臥,房間里有一張合照,那是陸云澤僅有的一張跟韓辭深的合照,什么時候拍的陸云澤已經(jīng)記不清了,只記得那時應(yīng)該是幸福的。 行李箱被放在腳邊,陸云澤根本不敢打開,他不想知道哪里有些什么,鼻尖有些酸澀,眼睛也蒙上了一層水霧,那是他忍了很久的淚水,原來在不屬于自己的房子里,連哭都不能隨心所欲。 陸云澤喃喃自語,上次韓辭深逼他離婚他都忍受了過來,可是這次韓辭深卻是當(dāng)著江文悅的面再次逼他離婚,赤裸裸的羞辱,讓陸云澤難受:“我曾經(jīng)說過不會放過你的,可是現(xiàn)在我覺得那不是你想要的。如果我放手,以后你會不會后悔,我會不會后悔,也許哪一天不遠了。” 陸云澤做在床頭的沙發(fā)上,他是真的沒有力氣了,只想在這里坐一會,可是韓辭深卻沒有給他片刻的清凈,“砰”的一聲將本就沒有合攏的房門推開,門把手打到墻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你不搬,我搬。”說完也根本不看陸云澤,粗魯?shù)耐铣鲆粋€行李箱,開始收拾床頭的東西。 陸云澤驚慌的拉住韓辭深的手臂:“你要搬去哪里?你不能搬出去,我不準(zhǔn)你搬出去。你要是敢搬出去我就去告訴爺爺。” 韓辭深根本不看他,自顧自的收拾:“除了用長輩威脅我,你還會什么?你也是這樣威脅小悅的?你真卑鄙,非要讓我們過的不開心,你才會開心嗎?” 陸云澤松開了手,原來自己挽留的行為是卑鄙的,他攤坐到了沙發(fā)上,在江文悅面前的信誓旦旦變成了笑話,聽著耳邊的雜亂的聲響緩緩開了口:“韓辭深,我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你,無論發(fā)生任何事情都不會放開你,但是我是有底線的,我們的婚姻是有底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