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嬌寵病美人 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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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中的人屬實是氣度華貴儀態萬方, 盛玦仔細將自己打量了一遍, 試著做了“笑”與“不笑”兩種表情, 然后短暫地糾結片刻, 還是習慣性地沒有笑。 因為那樣的他會更氣宇軒昂些。 可是, 哪怕他刻意繃直了嘴角,但難耐的笑意還是從那雙眼眸里露了出來, 真是藏也藏不住。 每次來見她, 都是他勞累整日后, 最值得喜悅的事情。 他每天心煩的時候,就盼著這事兒了。 每每想到能在處理完繁瑣正事后見到她, 他就一點兒都不覺得累了, 處理事情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而回家, 也成了一件很值得期待的事情。 盛玦到底還是沒辦法克制自己的欣喜, 他看著鏡中的自己,終于被自己做的事兒給逗笑了。 他撐著梳妝臺, 忍俊不禁地低了眉眼,無奈地抬手揉了揉額頭。 這……簡直太不像他了。 若在一年前,有人告訴他,他會在某一日為了見心上人而攬鏡自照,他怕是會罵對方腦袋進水……可事實是,他確實做出了此等違和的事情。 甚至更甚一些—— 每日晨起的他開始精心挑衣裝,選玉冠,還很小心機地在沐身后焚些龍骨香在里衣上,但不多,隱隱約約的,只能在偶然一瞬間湊近時才能體會到的那種。 這也導致她好幾次都會問自己有沒有焚香,而他則會坦然否認,說一定是她聞錯了,不信再試試,肯定沒有了。 江洛瑤被他騙了幾次,多次湊近,又多次猶疑地離開。 最后,他會笑著打趣道——那一定是自己身子生來就有的香,她在意了,心悅自己了,才能聞到。 江洛瑤自然是不信的。 但她信不信隨意,他繼續扯自己的謊。 盛玦滿意地照完鏡子,確保現在的自己足夠俊美無儔,而后才有恃無恐地去尋她了。 ——榻間的姑娘睡得正好,還是那般小小的一只,乖巧安靜地歇著,情態柔美和順,身段清雋倩麗,就連素淡的衣袂都是美的。 盛玦單是瞧上一眼,就覺得心生歡喜。 他想,這是他在世上見過的,最心儀的珍寶了。 所謂“稱心如意”大抵也是如此了吧。 盛玦一個人心緒紛亂許久,終于鎮定下來,挨著她在床榻邊坐下了。 他怕擠著她,便抬手把人抱著往里側送了送,好不容易騰出點兒地方,他便得寸進尺地挨著躺到了外側。 ——心滿意足。 盛玦舒心極了,松了一口氣,欣然自樂許久,才試著去摸她的手在哪里。 摸到了! 他好不容易平靜的心跳再次激奮起來,胸膛之內宛若起了鼓點。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了,他屏息一瞬,同她指尖相纏,指根都是嵌滿了的。 得手之后,盛玦徹底松了一口氣。 她每次睡著時,指尖都是如此的柔軟干燥,盛玦怕吵醒她,略微有些提心吊膽地扣著她的手指把玩。 她的手,居然如此的溫軟好玩。 盛玦好似發現了什么新奇的事兒,一直都閑不下來,各種小動作不斷,每次松了些,他便固執地再次嵌緊了,指節窄緊修長,每每扣緊時,都會嚴絲合縫地嵌著她纖柔的指縫。 因為她也一直不醒,所以他還敢扣著對方的手,拎在自己心口放著。 真是大膽。 他這樣想著,不知不覺間,已經溽熱了她干燥酥軟的手。 怪他,太緊張太在意了。 有汗,定然是會惹她不開心的。 盛玦有些歉疚,但苦于沒有稱手的錦帕,只能滿榻都去尋個柔軟些的布料。 夜里太黑,床幔垂墜,榻里鮮少光亮。 他就算有這個心,也實在不怎么能看清楚,只能勉強瞇了下眸子,盯上了榻最里側的那塊小布。 那不知是什么,放在她換下的衣裳上,盛玦也不是很清楚,只能伸了胳膊探來瞧一瞧看一看。 拿到眼前后,盛玦還是沒看出這是個什么。 姑娘家的東西,哪兒是他能認全的。 盛玦把小物拎到面前,再三思索,又用指腹摩挲了一下,用料細軟,應該是上好的,比帕子大一些,比衣物窄短一些,好似還有細帶還是什么的? 這是什么? 盛玦忍不住好奇,嗅了嗅上面清淺的花香……也是她身上常有的香氣。 這東西……可以用來當手帕用嗎? 可以嗎? 盛玦在心里問了幾遍,猶豫再三,覺得還是救急要緊,他也沒多想,便也拿來用了。 他盡量把動作放輕放柔放緩,但奈何還是在這寂靜里發出了點兒窸窸窣窣聲。 江洛瑤醒來時,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攝政王很認真小心地捏著自己手指淺淺擦拭,溫柔細致,好像這是什么珍寶似的。 江洛瑤莫名其妙地想,他怎么又來了? 這么晚了?來做什么? 怎么突然想起給自己擦手了? 而且……他拿什么擦的? 江洛瑤突然想到自己枕下還放著他給的錦帕,突然心里一虛,以為他發現了這個秘密。 ——這段時日,他有時忙著沒在夜里陪自己,自己就會做一些噩夢,倒也不至于很恐怖,但睡得很不踏實,總是驚醒幾回。 江洛瑤知道自己命格特殊,也是得靠他陪著才行的,但她不便一直叨擾他,只能拿他的相關之物試了試。 果然,自從被褥換成他常穿的顏色,又把錦帕置于枕下后,那些夢里的魑魅魍魎便全散了。 從此都是好夢。 只是——夢倒是清甜了,但是攝政王卻總是忍不住用小動靜在夜里吵醒自己。 江洛瑤無聲地在心里嘆了口氣,而后想去看看是不是錦帕被他發現了。 她低頭看去…… 終于看清了他手里的物事,根本不是什么錦帕,而是自己換下沒來得及換洗的小衣上裳! 江洛瑤當即驚得紅了臉龐。 這簡直比錦帕被發現還要令人窘迫! “醒了嗎?”盛玦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便也抬頭看向她,“本王都來很久了。” 江洛瑤依舊檀唇微張,說不出話。 盛玦也回過神來,看了一眼手里的“手帕”,忘記及時收了,被她發現了。 “抱歉……本王……”盛玦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還以為她是因為自己夜半的叨擾而感到氣憤,他彌補地同她講,“本王不該吵醒你的。” 江洛瑤難為情極了,咬著唇要他把小衣還給自己:“……給我,不許你碰。” 盛玦瞧了一眼手里平平無奇的“帕子”,拎高了些給她看:“這個?” 江洛瑤點點頭,重復一遍,要他還給自己。 “你不覺得自己對本王有些嚴苛了嗎。”盛玦低落地想,自己都給過她錦帕了,她居然都不讓自己碰她換下來的帕子,這很不公平,他說,“本王不想還,又如何?” 不還? 江洛瑤克制地咬緊唇rou,心說自己只能搶了。 江洛瑤的起床氣完全被另一種羞憤怒火取代了,她攢足了力氣,過來同他搶:“偏不給你,不給。” 盛玦護好那塊“錦帕”,笑著同她鬧:“什么時候學會從本王爭搶了?你覺得自己能爭得過嗎?” 江洛瑤不覺得。 所以,她失敗諸多次,委屈到落淚。 ——他怎么可能這樣。 奪走自己的小衣還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這不是欺負人嗎? “別哭,別哭啊,本王只是陪你玩鬧而已。”盛玦突然見她不動了,湊近一觀察,果然是哭了,他當即心頭一慌,趕快把東西還她。 他完全還回去后,見她好像還沒有要原諒自己的意思,便連忙去挨著她解釋。 江洛瑤無聲地往里側躲了躲,拒絕他的主動求和。 盛玦怔愣片刻,心說她果然是個有起床氣的,自己每次打擾她醒來,都免不了挨一通擠兌。 也罷。 盛玦不能和她講道理,只能默默等她收拾好心情,再柔聲去哄。 江洛瑤今晚受到的委屈太大,便也不接受道歉了,果斷要趕他走:“今晚實在困乏,不想同王爺玩鬧,王爺請回吧。” 盛玦愣在原地,難以置信:“洛瑤,你要趕本王走啊?” 江洛瑤抽噎一瞬,堅定道:“嗯,趕你走。” 盛玦再次確認:“不是同本王說笑?” 江洛瑤說道:“不是。” 盛玦:“也不是氣話?” 江洛瑤:“不是。” 盛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