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嬌寵病美人 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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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笠站在旁邊一直叫了他許久,最后叫不回神,只能默默嘆了口氣。 他家王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從江姑娘那里回來之后,就一直神游天際,叫都叫不回來。 終于,在他不懈努力下,第十七聲的時候,盛玦終于不難煩地問他發生了何事。 許笠站在一邊,開口道:“悅陽長公主三日后準備在萬和園給小郡主辦百歲宴,您吩咐去準備的賀禮在北上運送時耽誤了幾日,怕是趕不上時候了。” 盛玦抬眼,質問道:“如何耽誤了時日?” 許笠道:“那幾日接連大雨,那賀禮不能沾水,便多停了些時候?!?/br> 盛玦還以為多大些事情呢,他發話說,再去重新準備些珍奇異寶,等三日后再送去便是。 “還有一事?!痹S笠想了想,才對王爺說,“悅陽長公主給您也遞了請帖。” 這下,輪到盛玦沉默了。 自從他弱冠之后連累了悅陽長公主,對方大病一場后,就很少再邀他見面了,兩人雖說是至親姐弟,但那件事后,都開始避諱起了彼此。 長公主與駙馬結親,他禮到人未至。 長公主誕下嫡女,他亦是未曾去。 如今小郡主百日賀宴上,悅陽居然邀請了他。 “她倒也不記當年那事,不怕本王再克了她。”盛玦苦笑一聲,再提起這事時,已經很難釋懷,他說,“就回去告訴長公主,說本王命格兇煞,怕沖犯了小郡主的福貴之氣,就暫且不去了?!?/br> 許笠輕聲:“可是長公主說,王爺您也在萬和園,怎么能不去呢,再說了萬和園福瑞兆祥,地利人和,小郡主不會受影響的?!?/br> 盛玦垂目:“她倒是固執?!?/br> 許笠勸道:“王爺您還是去吧,長公主親自設邀,必然也是不記掛當年之事兒了,您這次若是不去,以后難道還要一直避著悅陽長公主嗎?!?/br> 去了,就是和悅陽緩和關系,不去,日后便是再難相近了。 盛玦舒出一口沉郁多年的氣,問道:“江洛瑤去嗎?” 許笠說:“江姑娘自然要隨著侯爺同去,王爺您還得看得緊些呢?!?/br> 盛玦:??? 為什么? 許笠:“老奴最近聽聞了一些消息,說太后有意讓江姑娘去見見徐家世子,說什么郎才女貌,很是相配?!?/br> 盛玦:“……” 這下,說什么他也得去了,據說那徐家世子很有手段,很會討京城貴女的歡心,盛玦雖然不關心這些事兒,但還是知曉了一些閑言碎語,可見此人有多么的風流不堪。 · 三日后,萬和園。 盛玦如約出現在了百日宴上。 他一來,整場宴會的氣氛都嚴肅了許多。 那些年輕男女雖然都是活潑多話的性子,但有攝政王在這里鎮場子,沒人敢放任地說話,畢竟對方喜怒無常,殺人手段也異常狠厲,可以說是人間閻羅了。 尤其是前幾日,所有人都聽聞了攝政王當著百官的面,一劍刺死安國公的事兒。 那可是安國公啊,為官都做到那個位置了,居然說被殺就被殺了。 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攝政王要是想砍,豈不是隨意按著心情來? 眾人一想這茬,就覺得害怕,一個個的,說話都要過三遍腹稿。 百日宴開了好幾個時辰,酒過多巡,硬是沒一個人敢喝醉。 盛玦一直注意著江洛瑤那邊的動靜,見她被侍從叫出去了,他也沒心思再坐著了,很快便也起身出去了。 宴上的眾位高門子弟這才放寬了心,輕松愜意地互相調侃起來。 當然,說的最多的,還是今日露面的江洛瑤。 “江家嫡女,及笄以來鮮少露面,今日一見,竟然如此姝麗艷絕?!?/br> “別說及笄以來,就算兒時,也從不見她露面,好像聽說是身子弱,一直呆在侯府養著不敢出來?!?/br> “身子弱嗎,可我怎么看著,她氣色甚好呢。” “不知,或許是侯爺花了大心思,把江姑娘的身子給補養起來了吧?!?/br> 眾人這樣議論完,突然發現徐世子不知何時已經離席了。 “世子人呢?” “不知道,可能瞧著人家江姑娘漂亮,又去瞧了吧?!?/br> 江洛瑤被帶出來的時候,絲毫不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 她只是聽說,是太后要叫自己出去的。 而爹爹,也不放心地跟著出來了。 明明是白日里,岳昌侯確像是在夜行時一般小心,他壓低聲音,對自家女兒道:“太后那日和爹爹提到了徐世子,對其評價極好,爹爹以為,你可以來提前見見,看看是否有意,若是……” 江洛瑤打斷他:“爹爹?您知道自己現在在說什么嗎?!?/br> 岳昌侯:“……”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自己怎么突然覺得,自家寶貝女兒和攝政王越來越相似了呢,不是指別的,單單是這個說話的語氣語調,簡直如出一轍。 以前自家女兒從來都是耐心聽完自己說話才出聲的,現在好了,跟了盛玦幾天,都學會突然打斷自己的話了。 岳昌侯神色復雜地看著自家女兒,后悔自己沒有早點接她來見見其他男子,都怪盛玦,把人給教壞了。 “爹爹自然有爹爹的打算。”岳昌侯只好耐著性子,好聲好氣地哄女兒,“洛瑤,你曾經體弱多病,都很少去外面見見其他家公子,出府后見到的第一人就是攝政王,就輕易把對方看入了眼,這是不對的。就好比……你只有親自見過百花盛放,才知道哪一朵最合心意,最香,最繁盛?!?/br> 江洛瑤再次打斷她爹的話:“可是爹爹,王爺確實是天底下最俊美的男子,這點不是爹爹說過的嗎?!?/br> 岳昌侯臉都黑了,只能強行挽尊:“別單單看皮相,也得看家世什么的?!?/br> 江洛瑤接話:“可是王爺他位高權重,也是這些世家公子比不上的。” 岳昌侯:“……看人,還得看心性品行。” 江洛瑤:“可是,爹爹曾經把我送入王府,叫我拜王爺為師時,說——王爺高才博學,適合做師父?!?/br> 岳昌侯:“……” 一提這茬,他就來氣。 為了不讓盛玦越界,自己按頭讓此人做了自家女兒的師父,結果不僅沒防住這人,還叫此人教壞了自己家女兒。 簡直得不償失。 江洛瑤甚至還反問道:“爹爹親口說過的話,難道都不認了嗎?還是說,爹爹只是口頭稱頌而已,并沒有真心那樣覺得,既然如此——那爹爹為何還要把我送入王府?” 岳昌侯被她說的啞口無言。 這個理由,她問了許多次,自己每次都搪塞過去了,沒想到她不僅沒有忘卻,反而還越發想要去探究。 萬不得已下,岳昌侯只好如實相告:“洛瑤,你,還記得及笄那幾日時,來侯府的算命道長嗎?!?/br> 江洛瑤抬眼,靜靜地看著自己爹爹。 岳昌侯無聲了嘆了口氣,看她這細微的習慣動作,都和攝政王越發相像了,盛玦抬眼看人,就是這般姿態,雖然沒有再多的言語動作,但骨子里總是帶著一股子倨傲和冷淡,仿佛在說——我倒要看你怎么瞎扯。 “那日,輕一道長告訴爹爹,說你命理坎坷詭譎,未來一段時間怕是要遇到災禍,除非找一戾氣深重之人相伴相隨,否則一直病痛纏身,早早便要……” 岳昌侯越說越傷懷,只恨自己不能替她受這個災,承這個罪。 “爹爹送你進王府,不是真的想讓你拜他為師,也不是給他早早送媳婦,而是想讓你順遂地渡過那災禍歲月,好順順利利地再出府,嫁個真心喜歡的男子。”岳昌侯全坦白了,他說道,“都說攝政王不近女色,所以爹爹才敢這么放心,那時候爹爹也不知道,他竟然是如此心性,簡直和傳聞里的完全不一樣?!?/br> 江洛瑤沉默地站在原地,許久后,她輕聲反問:“那爹爹,您想過沒有,這樣的行徑,他若是知道了,會怎么想?!?/br> 岳昌侯解釋:“他欠爹爹的恩情,這次還上了,日后便兩清了?!?/br> 江洛瑤:“僅僅是還恩嗎,那爹爹為何不一開始便說明了緣由,坦誠一些,想必王爺也不會怪罪的?!?/br> “冠蓋之家都講究一個命理氣運,爹爹若是實話相告,你若是他,會怎么想?”岳昌侯問,“兇煞之人,寡獨命格,曾經還差點克死了悅陽長公主,這樁樁件件,都是他的心病,爹爹怎么敢提及?若是一旦戳破此事,他不肯幫了,爹爹又從哪里給你尋個合適的庇護?” 岳昌侯一番話了,換來的是江洛瑤許久的沉默。 她許久不說話,岳昌侯反而心慌了起來。 “洛瑤?洛瑤?爹的寶貝女兒啊……”岳昌侯簡直沒辦法了,只能央求她,“盛玦他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你若是不信,你去見見徐世子,就知道攝政王他根本不是你的歸宿?!?/br> 江洛瑤轉身就走,不理他了:“這歸宿,爹爹若是想要,就自己去見徐世子吧?!?/br> 岳昌侯:“……” 這孩子,怎么說話呢。 江洛瑤負氣:“我不見他,爹爹你自己惹的事兒,自己去解決。” 岳昌侯無奈嘆息:“好,爹去和他道聲歉吧。” · 徐世子站在約好的地方,一直等了江洛瑤許久。 他精心選了一個芬芳僻靜的花園角落,一只手負在身后,一只手拈了花,等著她來。 不知過了多久,身后終于有腳步聲響起了。 徐世子終于按捺不住心思,吟誦出了自己早已準備好的詩賦:“有佳人兮,入我心,如幽蘭兮……” 一臉苦大仇深的岳昌侯:“……” 這就是太后極力夸贊的徐世子嗎?怎么這么輕浮浪蕩? 聽他口中所念,既聽不出文采,又聽不出心意,岳昌侯聽了,只覺得晦氣又反胃。 他想,現在的年輕世家公子都怎么了? 連盛玦都比不過的嗎? 若是徐世子這般的貨色都能稱之為佼佼者,那沒救了,天下再沒什么男子能配得上自家女兒了。 首先自己這關就過不了。 岳昌侯既瞧不上他們的家世,也瞧不上他們的樣貌,更唾棄于年輕公子哥們的放蕩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