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嬌寵病美人 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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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也無人知道……”盛玦越說越低聲,到最后干脆換了個說法,“你若是覺得本王占便宜了,可以再占回來。” 江洛瑤:“……” 天下便宜都給你占盡了。 她一時間都不知道怎么說了,正要揶揄幾句,突然一低頭,看清了他來時的穿著——他來的時候,居然穿這般少的嗎?衣衫完全不像平日里那般整肅,絳紫色的外衫直接敞了,里面是月白色的交衽里衣,這寬軟的衣裳,讓他整個人有種說不出的溫潤柔和。 “王爺冷嗎。”江洛瑤一時間都顧不得說他了,她關心地問,“怎么穿這么少就來了。” 盛玦說:“本王派了暗衛保護你,結果夜半他倆把本王叫醒,說你被嚇著了,本王便沒來得及多穿衣裳,直接趕來了。” 說罷,他將身后散在床榻的墨發攏了攏,靠著床榻那堆疊的軟枕看向她:“幸好來的還算及時。” 江洛瑤感動極了,當即眼神里多了好些說不出的情愫,她感覺自己眼眶又有些濕了,便抬手擦了擦眼睛。 榻上的攝政王穿的極其隨意,方才躺下時,里衣有些散了,從她那個角度,甚至可以看到他結實挺闊的肌理。 她一邊看著他,一邊感佩攝政王的心細如發,居然還派人保護…… 等等。 對方派人保護自己了? 那她剛剛看到的鬼東西是什么玩意兒?那些暗衛看到了嗎? “王爺。”江洛瑤越想越覺得害怕,她向他靠了靠,輕聲問,“我方才在窗邊,看到了一些不干凈的東西,不知王爺派來的暗衛也看到了嗎,若是他們沒有發現,那么是不是說明那些魑魅魍魎只有我能看到?” 盛玦:“這世間是沒有魑魅魍魎的,只要比惡鬼都毒的歹人……” 他下意識地去安慰人,結果話說一半,突然注意到了她方才提到的東西。 窗邊、魑魅魍魎。 盛玦抬眼看向窗邊,那里如果不出意外——站著自己的兩個暗衛。 盛玦:“……” 她該不會是被容百和蕭青給嚇著了吧? 盛玦難免失笑,他指了指那兩個模糊的影子,對她道:“那便是本王派來的兩個暗衛,不必害怕他們。” 江洛瑤反駁:“不是這樣的,方才我看到的是倒吊著的人,喉間還發出了那種莫名其妙的恐怖聲音,特別瘆人。” 盛玦:“……” 他突然想,那倆蠢貨該不會是見她不害怕,所以故意鬧出動靜讓她害怕吧? 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盛玦任用他倆多年,知道這倆兄弟平日里辦事的時候,都挺花樣多的,尤其是嚴刑逼供某些對象時,手段也是很缺大德的。 他倆能干出這種事情,倒也是有可能的。 窗外。 容百突然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噴嚏,他摸摸鼻尖,問蕭青:“哥,你有沒有覺得有人在說咱們。” 蕭青閉著眼:“不止,我還覺得后背發涼呢。” 同一時間,盛玦一股子氣生了起來,他和江洛瑤說叫對方不要怕,然后親自推窗去了外頭,叫外頭那倆人滾遠些。 盛玦:“人是你倆嚇到的?” 蕭青退開半步,抱著劍看向容百:“回王爺,容百不是故意這樣的。” 盛玦把目光落到容百臉上:“你是怎么辦事的?” 容百咬著唇,不敢說話。 盛玦馬上叫他倆滾蛋,哪兒涼快呆哪兒去了。 “容百貪玩,但這次應該不是故意的。”盛玦回時關好了窗,再次坐在她身邊,“若是還心口難受,本王一直在這里守著你,看看能不能緩解。” 江洛瑤點點頭,直覺地給他讓出一半位置。 盛玦一直坐在床榻邊,就這樣看著她入睡。 江洛瑤心里始終過意不去,對方近日都這般勞累了,居然還要為了自己在半夜奔波一趟,結果來了還不能好好歇著。 “王爺。”她扯高軟被,遮了一半面頰,只露出一雙小貓似的清澈眼眸,她扯了扯他寬軟的大袖,道,“睡吧,坐著也不是辦法。” 盛玦想了想,她若是真的不懼怕自己,自己便也挨著她歇下了罷。 盛玦去吹了燈,回來后安靜地陪著她躺好,他道:“等天一亮,本王就走,不會叫他人瞧見的。” 江洛瑤眼前是濃重的黑,攝政王低沉的聲音便在這種黑暗里響起,他近日真的是累壞了,連聲音里都帶著疲憊和低啞,那種好聽的聲音近在耳畔,叫她耳畔都是酥的。 勝在安心。 她緩慢地眨了眨眼,回應道:“——好。” 兩人都很晚才睡,皆是萬分疲憊,因此,第二日天亮時,誰也沒有及時醒來。 她倆沒醒,但岳昌侯確是人到中年睡不著,早早便醒了。 侯爺醒了沒事兒干,一想自家女兒就在島上不遠處的華羽閣,也不知道晚上也沒有睡好。 他先是在晨曦里打了一套拳,鍛煉了一下身子骨,然后才優哉游哉地背著手,準備去自家女兒那里蹭個早上飯。 然而,就在他踱步到華羽閣前頭時,突然注意到了一點兒不對勁的地方。 外頭怎么連個守夜的人也沒? 他心里帶著些懷疑,朝華羽閣走近,一推門,入眼就是地上一推暈倒的丫鬟侍衛。 岳昌侯:!!! 他一顆心差點沒當場跳出胸膛,氣兒都岔了過去。 這是什么情況? 難不成刺客來華羽閣了? 自家女兒呢? 第41章 ========================= 江洛瑤怎么樣了?有沒有傷到? 這一瞬間,岳昌侯心里迸發了無數不好的念頭,上樓的時候,差點被絆倒跌下去,他踉踉蹌蹌地攙著扶手上去,氣血直往腦袋里沖…… 然而, 就在他上樓之后即將沖過去的時候, 突然一低頭,看到了一雙男子的鞋靴。 天都塌了。 岳昌侯腿一軟,險些跌坐在地。 這里……怎么會有男子的鞋靴? 這登徒子做什么了? 岳昌侯怒氣攻心,當即從腰間取了佩劍,劍鞘往地上一擲, 氣勢洶洶地沖了過去。 床榻之內, 盛玦不動聲色地睜眼, 敏銳地聽到了利劍離鞘的聲音, 他睡夢里本就帶著幾分戒心, 外頭的聲音鬧騰得這么大, 他不醒才怪。 察覺到不對勁的第一時間,他果斷長臂一攬, 把里側的江洛瑤撈到懷里, 而后用自己寬闊的脊背率先護住了她。 盛玦怒斥:“誰?” 岳昌侯提劍的剎那, 正好和凌厲回眸的攝政王看了個對眼。 岳昌侯松了口氣,把劍垂下, 后怕道:“……是你啊。” 嚇死他了, 還以為是哪里來的采花大盜。 原來是攝政王在這里。 等等。 為什么他會出現在這里?就算是熟人也不行啊! 岳昌侯松下的那口氣又吊了起來, 當然, 這次不是擔心了,而是徹徹底底的惱怒。 盛玦這種行為又和登徒子有什么區別! 誰給他的臉, 敢這樣對待自家女兒! 就算是攝政王也不行啊!怎么就突然抱著自家女兒睡覺了呢。 岳昌侯一臉黑地瞪著他,看他只穿了綢白里衣,徑直把自家女兒緊緊護在懷里,胸膛毫無間隔地貼著洛瑤的背,甚至二人的青絲都交纏了滿榻…… 簡直無法無天! 而這時候,盛玦非但不覺得理虧,反而還不怎么高興地給了自己一個眼刀,似乎是在埋怨自己打擾了他的清夢。 岳昌侯:“……” 你現在半夜三更偷偷來了華羽閣,打暈了下人,抱著我女兒睡覺,還有理了是吧? 岳昌侯從未如此窩火過。 就在他在原地跳腳時,江洛瑤終于被吵醒了。 她先是把身后那過分貼近的胸膛往后推了推,而后含糊地呢喃道:“王爺,壓我頭發了。” 盛玦垂下目光,幫著她攏了攏那滿鋪的青絲,緊接著很挑釁朝身后的岳昌侯一瞟。 岳昌侯板著臉,用一副死了人一樣的表情看著眼前的場景。 顯然,江洛瑤昨晚根本沒睡好,所以困到不行,看樣子還想繼續睡。 臨水的樓閣早上還是挺涼的,她手腳冰,而身后正好是暖融融的,于是她本能地繼續往對方懷里依偎了過去。 盛玦也不避著,直接用那副高大的身形直接把她整個人都攏在懷里,險些氣死外頭的岳昌侯。 頭腦清醒后,盛玦突然意識到為何會發生今早這種荒謬的事兒了。 估計是他昨天叫容百和蕭青兩人滾蛋后,這華羽閣便沒有守門放風的人了,難怪岳昌侯上樓時,都沒有人提醒自己。 也怪岳昌侯不識相,大早上的討這種晦氣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