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嬌寵病美人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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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洛瑤問他:“自己吃?” 盛玦假裝醉到聽不懂, 緩慢眨了眨眼眸,動都不動地看著她。 江洛瑤以為他真的聽不懂, 畢竟以前在侯府的時候,酒量好的爹爹很少喝醉,自己也沒怎么見過正常人喝醉是什么樣子的。 大概……都和攝政王這種差不多? 比平時乖了些? 江洛瑤不疑有他,坐過去親自喂他。 盛玦沒想到自己這招這么管用,心下頓時一喜,薄唇輕啟,含住了她遞來的荔枝。 江洛瑤一直等他吃完,指腹難免沾了些汁水,有點粘連,不怎么舒服,她便想著去凈個手,免得等下不好清洗。 誰想到,她正要抽手的時候,某人突然得寸進尺地親了親她指尖? 江洛瑤:??? 她險些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因為對方看著好像還是醉的,動作也很輕很快,更像是無意間碰到了,應該不是故意的吧。 她再次沒有多想,起身去擦手了。 就在她轉(zhuǎn)身的時候,身后的攝政王視線突然恢復清明,默默回味了一下方才的觸覺,而后心滿意足地笑了。 他想,真是要好好謝謝岳昌侯呢,對方把女兒給自己送來身邊,給自己帶了多少往常從未有過的喜悅。 盛玦低頭看向一邊的酒,心說若不是今日這樽酒,他也不會貿(mào)然去這般接近她,也不會嘗到對方有多軟多甜。 一定是酒的問題。 他這樣想著,同時心里冒出了一點兒疑惑。 不知道江洛瑤喝了這酒,有什么反應? 是不是和自己一般,會更……一些? 他想要證明一下,等她回來之后,便哄著她也飲了一口,只一口而已,他怕她喝多了難受,所以只讓對方淺嘗了一點。 江洛瑤沒感覺出什么來,她也沒喝過這種酒,嘗了一口,就是平常的那種酒香,沒什么特別的。 盛玦問她:“感覺如何。” 江洛瑤:“尚可?!?/br> 盛玦有些納悶地看著酒樽,心說不應該啊,她怎么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是自己的問題嗎? 不可能……一定是她喝太少了。 盛玦:“再嘗。” 江洛瑤點點頭,嘗著嘗著,不知不覺就把那一杯全喝了。 她把酒樽擱置一邊,還是說沒有感覺,酒確實不錯,但她不懂酒,所以也嘗不出什么。 這次,盛玦更納悶了。 這已經(jīng)不是有沒有反應的問題了,他想,他就一下子沒注意,她便面不改色地全喝完了? 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好像在喝什么清爽的茶,甚至喝完都沒有一絲要醉的意思。 果然是酒鬼岳昌侯的女兒,就算身子這般羸弱,酒量也絲毫不差。 盛玦驚異地看著她起身去清口,步伐和言語都一如往常。 “給本王斟滿酒?!彼耄约壕筒恍?,她喝了怎么會完全沒反應,莫非是這酒喝多了也不會醉嗎。 新的一樽酒被送到了面前,盛玦也學著她模樣,把整杯全喝了。 江洛瑤甚至沒來得及攔。 下一瞬,方才還能自己坐著的攝政王,突然就倒了。 江洛瑤:“……” 都說了,這酒烈,怎么就不聽呢。 沒辦法,外面雨勢正大,他又喝醉了,只能在自己這里歇著了。 江洛瑤去外面叫來許笠,叫對方幫著扶一下人。 許笠問:“姑娘,今晚王爺就留在正殿睡嗎?” 江洛瑤:“留在這里吧,是我沒有及時阻攔,叫王爺醉倒了,外頭雨也大,萬一著了寒,會耽誤事兒的?!?/br> 說完,她又問了問許笠,攝政王今晚沒別的重要事情處理吧,許笠回話說應該都處理完了。 江洛瑤:“那好,那便安心睡在此處吧?!?/br> 許笠不確定地又問:“王爺真的要留在這里嗎?姑娘是否要收拾去偏殿?老奴去叫人……” 江洛瑤不知他為何要再問一遍,她說不用麻煩了,就這樣吧,自己還可以照顧一下對方,免得醒酒后不舒服。 許笠只好按她的話做。 唉。 他其實也不怎么放心他家王爺,畢竟他家王爺本性暴戾薄情,白日里清醒著,尚可以克制情緒,這大晚上又喝了酒,萬一兇性起來,嚇到姑娘就不太好了。 許笠到底伺候了攝政王多年,見過他家王爺?shù)母魃闆r,知道他家王爺半醉半醒時,是最難捉摸心思的,而且那種時候,對方的戒備心也一直端著,搞不好比白日里都兇。 許笠扶著對方去了榻上,然后叮囑江洛瑤:“江姑娘,如果可以,您還是別同王爺呆在一處了,王爺喝酒之后,性子容易躁郁,萬一傷了您……” 江洛瑤謝過他的提醒,知道他說的應該也不假,等盛玦睡好后,她便也離開了那屋。 夜半,她是被一陣電閃雷鳴給吵醒來的。 今夜雨太大了,寧紫軒的樹一直被風吹出了嗚嗚咽咽的聲音,像是惡鬼嚎哭,她有些害怕,起身看向外面,發(fā)現(xiàn)那樹影居然印在了窗上,像是那日夢中見到的枯瘦鬼影,惡意畢露地和她招手。 江洛瑤不怕黑,但是卻很怕打雷。 只是因為兒時爹爹哄睡時,老是愛講一些恐怖的民俗鬼故事,所以她一到雷雨天,心里就忍不住發(fā)慌。 若是平時,她一定會叫鐘月來陪著自己。 但是今日……攝政王在主殿,鐘月這個時候也早去其他地方睡下了。 江洛瑤實在怕到睡不著,只能一個人閉著眼,在原地捂住了心口。 屋外雨勢絲毫不見小,閃電與驚雷齊下,樹木似乎都要被這大動靜給劈開了。 一聲劈裂夜幕的電閃過后,屋里短暫地亮了一瞬,江洛瑤不小心睜開眼,突然看到眼前的屋子好像很恐怖,白日里擺放的東西影子被拉了很長,像是鬼怪來找她了一樣。 江洛瑤手心立刻出了一層冷汗,實在不敢繼續(xù)一個人呆著了。 她偏轉(zhuǎn)視線,看向了攝政王所在的屋子里。 那是自己平日里睡覺的地方,今日給他占了,但那地方畢竟熟悉一些,呆著也不恐怖,反正他也是醉著的,不如就去那個屋呆著,湊合捱過一晚。 江洛瑤沒有再猶豫,果斷走了過去。 她想,左右他醉了也很聽話,應該沒有許笠說的那般兇吧。 正想著,她已經(jīng)走了進去。 屋里依舊是熟悉的布置,她終于松了口氣。 只是這口氣還沒送到底,她突然看到,床幔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拉開了,里面的人……不見了。 江洛瑤:“……” 人呢。 沒有比眼前更嚇人的事兒了,江洛瑤一顆心瞬間冷到了底,感覺身邊的空氣都變得陰冷了好些。 她呼吸都不敢大聲,一邊小心翼翼地走向床榻邊,一邊在心里給自己壯膽。 她走近,徹徹底底地掀開床幔,這次終于看清了,不是里面無人,是自己方才沒看清。 幸好。 她松了一口氣,抬手放下了那亂了的床帳帷幔,眼前的微弱的光芒漸漸不見了,有人陪著自己,外面那些魑魅魍魎好似都不敢接近了,隔著繁復的帷幔,與她遙遙相望。 正要江洛瑤終于放心的時候,她突然聽到身后起了些動靜。 轉(zhuǎn)過頭,她看到攝政王扶著額頭漸漸轉(zhuǎn)醒。 對方睜開眸子的瞬間,看到了面前有人,眼底瞬間布滿濃重的殺意,就像她第一次見他時,眼神中全是漠然和薄情,看待世人皆是螻蟻。 他本就是這般人,醉了后,便恢復了人性最真實的那一面。 江洛瑤靜靜看著他,等著他徹底清醒。 盛玦頭痛欲裂,這酒后勁很大,他現(xiàn)在似乎都像是睡在云里,方才一睜眼,那種濃烈的弒殺感瞬間籠罩心頭,叫他差點失控,好在面前的人身姿纖柔,一看就知是她,不然他怕是會直接出手,殺死夜半來到床頭的不速之客。 那種暴戾兇煞的感覺還沒有散盡。 他咬緊后槽牙,盡量使自己的聲音沒有那么嚇人:“你先出去,本王有些克制不住火氣,怕傷了你。” 江洛瑤還是更害怕外頭的魑魅魍魎,她盡量不驚擾攝政王,小聲道:“我不怕,王爺,我想呆在這里,好嗎。” 盛玦瞳眸里的紅痕還未褪去,戾氣也沒收起來,他不用攬鏡自照都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模樣有多嚇人。 江洛瑤膽子也不算大,怎么可能不被自己嚇到? 盛玦重重閉了一下眼,沉出一口氣:“你不怕本王現(xiàn)在這樣子嗎?” “不怕。” 說實話,江洛瑤怕鬼,不怕人,她身子弱命格也特殊,這種天氣,很可能被惡鬼魘住,有攝政王在身邊,或許會更好一些。 這種對鬼的恐懼大過了一切,她也不在乎攝政王現(xiàn)在有多嚇人,果斷選擇呆在對方身邊。 她說:“王爺,別趕我走。” 盛玦一怔,心底瞬間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她真的是不怕自己的,甚至是在這種時候,自己沒來得及掩飾本性,她都不怕。 屋外,又是一陣足以撼動窗欞的電閃雷鳴。 帷幔之內(nèi)亮了一瞬,攝政王突然看清了面前的江洛瑤,對方似乎是怕極了,瞳眸間盡是濕潤水光,精致漂亮的小臉都嚇白了。 ——她這么怕自己,都忍著不走? 盛玦突然感覺很對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