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嬌寵病美人 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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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洛瑤頓了頓,看著他的眼睛,和他說:“爹爹在信里說,若是那日我不去,就別再叫他一聲爹爹。” 盛玦:“……” 這次岳昌侯看來是真的認真了。 盛玦樂了,既然岳昌侯要去,那他也要去,就寸步不離地跟著江洛瑤,看他岳昌侯能整出什么花樣。 這不得好好氣氣他? 可不能叫岳昌侯偷偷把江洛瑤給拽走了,盛玦心里也知道,対方嘴里一定沒一句好話,萬一江洛瑤真的聽了,回府以后,看自己更不順眼了可怎么辦? --------------------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2-07-19 01:04:02~2022-07-19 18:19: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奈何月落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fevr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4章 ========================= 有一個消息很快傳了出來, 朝臣都聽說這次太后設宴,不止攝政王要去,岳昌侯也要去。 這消息之所以能傳出來,也是因為上朝時, 攝政王同岳昌侯提了這么一嘴。 當時兩個人就擰巴起來了, 岳昌侯明顯不是很高興地拉下臉來, 其他朝臣皆是一頭霧水,不明白這種不大的宴會,為何這二位都要去。 太后沒多久也聽說了,她聽聞他倆要來,干脆叫其他朝臣也都來參加, 朝臣們在宮中設宴飲酒,年輕子弟們在花園設宴游玩, 彼此都不影響。 想象倒是挺美好的。 結果到了那天, 宮中那場宴席氣氛低沉到嚇人。 老臣們都不敢敞開了飲酒閑聊, 眾人盯著攝政王的臉色, 心里好一番猜測,不知道對方參加宴席的用意是什么? 幾位朝臣緊張得一直在咽口水, 目光始終就沒離開過攝政王。 攝政王執玉箸夾了口菜, 他們會想——對方的深意是不是要處理掉那位姓菜的御史。 攝政王低頭摸了下酒杯, 是不是要摔杯為號,解決掉一些不順眼的臣子? 攝政王多看了幾眼碟中的烏梅霜糖, 是不是要對唐家下手了? 眾人嚇得要命, 在他們眼里, 好像那里坐的不是攝政王, 是個會突然翻臉吃人的兇獸,搞不好對方早布下了一場局, 等著他們來送死呢。 等等。 他要做什么! 大家面面相覷,又各自擦著汗去看他。 這一次,攝政王捏起了一枚烏梅霜糖,像是要蹙眉的樣子,卻又很快別扭地松開眉頭,把那霜糖拋入口中,抬眼一臉不悅地嚼了起來。 要知道,攝政王從不在宴席之上多瞧某種吃食幾眼,無論愛吃不愛吃都一視同仁。 那么……為什么這次他這么反常呢? 難道就因為這烏梅霜糖是太后宮中特有的嗎? 不會的,不會的,攝政王不會這么簡單的,對方一定是在暗示什么。 任由眾人想破腦袋,也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大家快緊張瘋了,一個個都不敢放松了去吃,好像這是什么鴻門宴或者斷頭臺。 盛玦吃完了那個烏梅霜糖,瞇著眸子仔細回味了一下,覺得還行,但又不確定有沒有那么好吃,于是他破例又取了一塊,細細地嘗了起來。 眾人:!!! 攝政王吃了第二遍! 這種行為太奇詭了,果然這場宴不普通,要發生大事! 太后也看到他多拿了一次,便笑著開口和他說,說自己宮里還有挺多,要是喜歡吃的話,可以叫人送到王府一些。 “無需特意去送。”盛玦吃完以后,找了塊新的暗紋繡色錦帕,挑了碟中幾個長得順眼的烏梅霜糖包了起來,他耐心地做完這一切,才說道,“甜東西吃多了不好,嘗個味兒足夠了。” 眾人:??? 什么意思?快!哪個聰明人出來分析一下其中的深意! 太后搖搖頭,見他不要,也沒多說什么。 盛玦是不愛吃甜物的,但這次太后特意提了這烏梅霜糖,而且每位朝臣的碟中也放的不多,說明這吃食比較稀罕,嗜甜之人也許會很喜歡。 比如江洛瑤。 盛玦雖然沒有寸步不離地去守著她,但心里還是念著想著的,甚至愿意破例嘗同一種東西第二次。 而且,他沒去那邊,完全是因為岳昌侯也在這里。 只要對方沒有離開他的視野,一切就都是可控的。 整場宴會下來,一眾朝臣戰戰兢兢地注視著攝政王,攝政王卻一直瞧著那邊的岳昌侯,岳昌侯則心不在焉地看著外頭…… 除了太后,沒一個人是吃得完完全全安心的。 很快,盛玦注意到岳昌侯起身有要走的意思,他立刻放下手里的玉著,默默抬眼盯上了對方。 不急—— 就讓他先走幾步,左右自己也不便直接去當眾找江洛瑤,不如讓讓她爹把她先引出來了,然后自己再趁勢去打斷她們交談,正好壓一壓岳昌侯的囂張氣焰。 盛玦這樣想著,把方才挑好的烏梅霜糖包嚴實了些,小心翼翼地藏于寬袖之中,想著等一會兒去給江洛瑤一個驚喜。 他略微等了等,終于起身—— 眾朝臣都嚇得坐直了,一腦門子冷汗地等著攝政王說什么或者做什么。 但攝政王卻什么都沒有做,徑直朝著往外頭走了。 他步履不徐不疾,但在大家眼里,還是走出了一副威風凜凜的兇煞氣。 但凡路過之處,所有人都裝死似的低下頭,不敢看他,又在他走后,忍不住伸長脖子盤算對方到底要對誰下手。 可惜攝政王誰也沒理,直接就走了。 倒也是萬幸…… 朝臣們這才松了口氣,該吃飯的吃飯,該飲酒的飲酒去了。 攝政王在花園里尋到江洛瑤的時候,岳昌侯也才剛站穩腳跟,話還沒說幾句呢,就看到了某個礙事兒的人自己找過來了。 岳昌侯長話短說地叮囑她:“盛玦沒你想象中的那般良善,洛瑤,你要小心,要多提防著他些。” 江洛瑤宴會中途被叫了來,茫然地聽了一耳朵告狀的話,瞬間覺得她爹爹好幼稚啊:“爹爹,這話在家書里,您已經說了千百萬次了,我都聽膩了。” “你怎么就不信爹爹呢。”岳昌侯有些氣急了,眼看不遠處的攝政王越走越近,老父親都快頭頂著火了,“你說說你,待他這般好,圖什么呢。” 江洛瑤莫名其妙:“爹爹,你這般說他,又是出于何種原因呢。” 這時,盛玦已經完全走過來了。 岳昌侯勸說失敗,只能一拍額頭,免得叫火氣把天靈蓋都給掀翻了。 盛玦走近江洛瑤的時候,寬袖揣著什么東西,故弄玄虛地不拿出來,一見面就要她猜這是什么。 岳昌侯瞪他,滿臉的不高興。 盛玦得意的視線略過他,又回到了江洛瑤臉上。 每次在外面見她都和在府里看不一樣,府里近距離瞧的時候,她是溫柔婉意的模樣,在宮里見時,配著明瓦朱墻,她又是另一種的好看。 近看,遠觀,皆美極了。 他想,宮里的高門嫡女諸多,卻沒有任何人能比得過她。 論氣質,她足夠明艷靈透,其他女子讀再多詩書都難以望其項背。 論樣貌,她更是好看得多,靡顏膩理宛若壁中仙,身姿妙善,可謂盡態極妍。 不提別的,一眼望過去時,日光下的江洛瑤膚白若雪,比其他人都白了不止一倍,頸項潔白如蝤蠐,可謂是楚腰蠐領,世上無雙。 盛玦越看越覺得舒心,也就忽略了她旁邊虎視眈眈的那個爹。 岳昌侯重重咳嗽一聲,冷笑道:“王爺注意一下自己的眼神,這里是宮中,不是攝政王府,王爺的一言一行可都得謹慎些。” 盛玦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向來都是他們在本王面前謹慎,本王不是那種在螻蟻面前都要小心謹慎之人。” 岳昌侯給江洛瑤遞眼色——女兒,快看,這個人有多么疏狂,多么的目中無人。 江洛瑤并不是很想卷進他倆間的拈酸吃醋中。 一個個的,都多大人了,怎么突然都變得這么幼稚。 “所以爹爹尋我有何事?”江洛瑤決定還是先把她爹爹趕走,她說,“若是無事的話,煩請爹爹先去忙吧。” 岳昌侯:!!! 果然是攝政王帶壞了自家女兒,瞧瞧,現在女兒都嫌自己煩了,竟然開口打發自己走。 自己走了怎么辦? 留攝政王在這里和她聊天嗎? “我是你爹爹,就算無事,就不能來瞧瞧你了嗎。”岳昌侯不高興了,他扭頭一瞧攝政王,又刻意說給對方聽,“本侯想陪自家女兒說說話,王爺若是沒事,不如就先走吧。” 盛玦抬眉:“本王正是有事找她。” 江洛瑤一聽有事兒,便更不想留她爹爹在這里了,她一邊叫爹爹快走,一邊給她爹爹講道理:“爹爹,您這么大歲數了,就別幼稚了,王爺都說了是有事兒要找,不可能和您一樣沒事兒找事兒。” 岳昌侯很不甘心地慢騰騰地往邊上走,同時非要等盛玦說出個什么名堂來。 盛玦取出了自己方才挑的烏梅霜糖,沒有打開,只神神秘秘地給她看錦帕外頭的樣子,好似這里面是什么希世之珍。 當時在太后宮里時,岳昌侯只顧著分心去瞧外頭了,還真沒看到攝政王什么時候挑了些烏梅霜糖。 現在對方把錦帕往出一拿,他瞬間愣住了,比江洛瑤都好奇地探過視線來,想看這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