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嬌寵病美人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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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昌侯握了握夫人的手,攙穩(wěn)她:“無礙,日后再想辦法,洛瑤也累了一天了,今日先就在侯府歇著吧。” 王夫人點頭。 岳昌侯道: “鐘月,扶洛瑤下來。” 伺候的下人們也都跟著馬車,雖然沒帶行李,但是有她們在,他家寶貝女兒也不會不習慣的,哪怕只是暫回侯府,也不會有一丁點不適應(yīng)。 “我就是怕洛瑤難過,那孩子認地方,換個屋都不好睡著那種。”王夫人心疼得不行,她說,“可別委屈了咱女兒,怕她心下不好受,也怕她再會侯府,覺得不適應(yīng)。” 岳昌侯安慰:“侯府是洛瑤長大的地方,她再怎樣也不會不適應(yīng)侯府的。” 等等。 既然沒有不適應(yīng),為何還不下來?不出來見一見爹娘? 岳昌侯覺得有些奇怪,他發(fā)現(xiàn)鐘月一直低著頭,聳著肩像是在害怕什么。 岳昌侯:“彥兒,去幫忙接你姐下來。” 江洛瑤應(yīng)下,去掀了馬車簾子。 簾子掀開——里面沒有江洛瑤。 馬車里坐著的,是攝政王身邊的暗衛(wèi),穿著一件較薄的春日氅衣,偽裝成江洛瑤的存在。 眾人皆失色,岳昌侯立即穩(wěn)住局勢,叫大家不要慌亂,他神色未變,走近了些。 下人們,連帶鐘月,原來都是被點了止言xue,難怪一直神情有異說不出話。 岳昌侯來到那暗衛(wèi)身邊,聽到對方緩緩開口,傳達了攝政王的意思。 沒什么,只是為了避嫌,免得毀了他家姑娘名聲。 江洛彥:“王爺真是細心人。” 他沒多想,還心說原來攝政王不像傳聞中那般恣睢暴戾,在某些方面,還是很會考慮的。 誰想到,回府之后,卻見爹娘神情都不怎么好看。 江洛彥問:“爹娘還在擔心什么呢?” 岳昌侯:“攝政王生氣了。” 江洛彥:??? 啊? 哪里看出來的?這不很正常嗎? “他在警示侯府。”王夫人蹙眉坐下,臉色也不怎么好看,“他知道,我們不是誠心想把洛瑤送給他,這次賞花宴的事情,激怒了王爺,他把鐘月他們都送回來,又悄無聲息帶走了洛瑤,就是在敲打我們——不要太過分了。” 岳昌侯:“攝政王身邊的暗衛(wèi)鮮少出面,露面了,多少要沾點兒血才能回去,這一次,是本侯考慮不周,竟然在這個節(jié)點把洛瑤送到了宮里賞花宴。” 王夫人不解:“唉,也是我的問題,我還以為王爺對咱家女兒沒有一丁點意思……這下可如何是好啊。” 把女兒送進王府,本以為攝政王是個不近女色的,洛瑤能全身而退,將來渡過劫難,出來還能再找個好夫婿。誰想到洛瑤進了府,就像進了狼窩,人攝政王根本不想放人的。 岳昌侯亦是蹙眉發(fā)愁:“就算王爺無心洛瑤,也不想見她出現(xiàn)在賞花宴,畢竟這是在打他的臉,他沒有明確拒絕,怎么肯叫洛瑤再找下家?” 這就相當于在挑戰(zhàn)攝政王的權(quán)威了。 很不對。 說白了,他們當初送洛瑤進去,不敢明確說出真實目的,便隱晦地誤導了攝政王——讓對方以為,這是給他送來的媳婦,讓他考慮考慮。 這一切,都基于攝政王不近女色的基礎(chǔ)上。 但問題是——現(xiàn)在岳昌侯也摸不準,對方到底是真君子,還是裝的。 只能期望,王爺還是原來那般不近女色,今日之事,只是駁了對方顏面,對方基于面子才故意敲打侯府的。 面子問題,好彌補。 日后也不愁。 王夫人抹淚:“也快了,洛瑤再忍忍,我們就接她回來。” 岳昌侯江永川深深嘆息:“今日鐘月不在洛瑤身邊,本侯實在擔心……” 擔心攝政王那人發(fā)起火來,洛瑤身邊都沒個護的,萬一對方越界,可怎么辦呢。 江永川愁極了。 同一時間,盛玦抱著昏睡的江洛瑤回了王府。 他為她披了一件自己的氅衣,濃重的黑與華美的金色暗紋,能很好的掩藏在夜色下。 下人與暗衛(wèi)護送著他,他護著懷里的人,步履很快地回了房間。 江洛瑤,是被他搶來的。 所謂的護送,只是掩人耳目罷了。 他叫暗衛(wèi)去了江洛瑤的馬車,真正的江洛瑤被他接回了王府。 許笠過來,低聲:“王爺,夜深了,老奴叫人送姑娘回寧紫軒吧。” “回什么回。”盛玦語氣染了幾分惡劣,他垂眸瞧著睡熟的江洛瑤,沒幾分好氣地道,“本王今日很生氣,還沒和她算賬呢。” 許笠:“可是……” 盛玦言簡意賅:“滾出去。” 許笠知道他生氣,便沒敢再阻攔了,只能深深瞧了眼江洛瑤,期望他家攝政王能夠克制著脾性,不要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來。 今兒個,王爺要算后賬了。 在王爺不知道的情況下,江姑娘去了賞花宴,還被王爺給遇到了,不用想,也知道王爺有多生氣。 那種牽線搭橋的宴席,去的都是年輕男女,為的,也是為了尋覓佳偶。 王爺?shù)拿孀痈緵]辦法擱了。 索性遇到的時候,正好是江家獨子陪著江姑娘,若是真的是別的什么男子。 今夜怕是要見血才能平息王爺?shù)呐瓪饬恕?/br> 許笠不敢走遠,只能守著房門,等著什么。 盛玦很氣。 回來的路上,他越想越生氣。 自己還沒表態(tài)呢,侯府就迫不及待叫江洛瑤去找其他人,這叫什么事兒? 那幫人還也沒有把自己這個王爺放在眼里? 盛玦氣到不行。 他一直守著江洛瑤,不為什么,只是為了等她醒來的第一時間,和她好好掰扯一下這道理。 可是…… 江洛瑤睡好久了,怎么一直不醒? 盛玦等了許久,等到怒氣平息了些,還沒有見對方有一丁點要醒的意思。 就在這時,被派出去的暗衛(wèi)回來了。 他出去見了對方,對方說,侯府一切正常,侯爺也沒太大的反應(yīng),態(tài)度恭順得很。 盛玦壓低眉眼,神色不明:“沒太大反應(yīng)?” 暗衛(wèi)頷首:“屬下見侯爺反應(yīng)平靜,也并未驚惶。” 岳昌候見過多少事兒,天塌了都不會露出驚惶之色的,盛玦知道,他只是在想,侯府上下都很平靜,是不是早知如此了? 他抬手,叫暗衛(wèi)退了。 再次回到房間,他坐在江洛瑤身邊,陷入了沉思。 自己……是不是中計了啊? 他們很可能早就預想到了這一幕,所以才沒有多大反應(yīng)。 難道?是岳昌侯故意倒逼自己,使出這種計謀,叫自己盡快接受他家女兒?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盛玦有些納罕,他想著,若真是這樣,自己好像確實中計了。 自己的怒火,被對方算計到了,自己搶人施壓,也被對方預料著了。 這種被cao控的感覺叫人很不爽,盛玦磨了磨后槽牙,而后低頭,看向了一無所知還在熟睡的江洛瑤。 ——一切的一切,都是江永川為了給自己塞女兒。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捏了捏對方無瑕的面頰:“都怪你,叫本王好生發(fā)愁。” 姑娘家的面頰,手感頗軟,他還是第一次摸到,沒料想竟是這般曼妙,像是冬日里軟乎乎的小貓,軟得像是一灘水,留在肌膚的觸感這般叫人心動,盛玦不敢大力了,驚擾了這份脆弱和安寧。 但是他好氣。 于是他難以抑制地加重了手指力度。 再松開手的時候,熟睡的姑娘臉上立刻多了一些紅印。 盛玦提了提嘴角。 ——不得不說,還挺好玩。 他自欺欺人地擦了擦那紅印,知道擦不下去,但還是耐不住,又上手,再次去掐了掐。 怎么會這么軟呢…… 盛玦沉迷于這種手感,他八百年沒碰過女子,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心中雖然還是帶著些排斥,但到底興趣敵過了排斥。 反正江洛瑤睡著,不知道,他碰一碰,也掉不了一塊rou。 等對方醒了,自己打死不承認就是了。 要怪,就怪那岳昌侯非要給自己塞媳婦吧。 她就該有這個覺悟的。 盛玦一邊給自己開解,好似獲得了無尚的勇氣,一邊偷摸摸去觀察人家姑娘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