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嬌寵病美人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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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盛玦長長地嘆出一口氣,聲音低了些,“那江家女子病倒,是不是也因為受了本王的牽連。” 這誰又知道呢? 很有可能啊。 許笠哪怕心里這樣覺得,但是也不方便說出來,他怕寒了自家王爺?shù)男模蘸笸鯛敻鹿蚜嗽趺崔k。 “不會的,不會的。”許笠連連否定,“江姑娘一定會好起來的。” 盛玦:“若她幾日還沒辦法康復,性命垂危之際,本王必須得把人給岳昌候還回去了。” 江洛瑤可不能死。 死了,他盛玦就徹底和岳昌候結(jié)仇了。 不還恩也就罷了,恩將仇報豈不是小人行徑。 繞過重重水榭和假山,寧紫軒近在眼前,許笠輕聲:“王爺,若是江姑娘能好起來,是不是就說明……” 盛玦:“什么。” 許笠欲言又止,眼神中一片復雜。 說明——江洛瑤不會被克到,和您就不需要太疏離了。 盛玦知道他要說什么,無聲地搖頭否決:“不可能。” 寧紫軒,到了。 盛玦拂掉肩上霜雪,在江家仆從的驚喜又驚駭目光中走了過去。 “江姑娘如何了?”他一進門,就察覺到了屋內(nèi)的暖意,方才趕路的寒涼一掃而空,“睡著了么。” “回王爺……”負責伺候的嬤嬤上前,小聲道,“就在半柱香前,姑娘的燒漸漸有要退的意思,您方才來寧紫軒的時候,我們剛巧又探了探姑娘鼻息,發(fā)現(xiàn)姑娘完全好了,身子也不燒了,不難受了。” 盛玦和許笠對視一眼,亦是心緒復雜。 還好。 房門開了,有下人給端來了一碗烏漆墨黑的湯藥。 盛玦垂首看了一眼,問:“她沒吃藥嗎。” “方才取來的炭火只顧著給姑娘取暖了,這天寒地凍的不好去取炭火,藥熬得便遲了些。”嬤嬤說,“好在有王爺?shù)谋佑樱奂夜媚锊拍苡鲭y呈祥。” 盛玦抬手去烤了烤屋里的炭火氣,聽了這話,也點了點頭。 這還是頭一次聽人這樣說—— 自己居然還能庇護什么人嗎? 不克死就挺好了。 盛玦垂目不語,只是默默地烤火:“那藥,快叫江姑娘趁熱喝了吧。” 嬤嬤正欲叫人端下去呢,一聽這話又連忙停住了。 “姑娘不好入睡,睡著了要是被鬧醒來,心中難免會苦悶的。”嬤嬤一臉為難,“王爺要不還是讓姑娘先睡吧,待她醒來了,再熱了叫姑娘喝。” 盛玦生怕江洛瑤悄無聲息地死了,無論如何也得親自盯著對方喝了藥才肯走,他招手叫人端來那碗藥,言語中有種不容置喙的霸道:“喝藥是為了盡早好起來,有什么值得苦悶的,你們姑娘也是養(yǎng)得過分嬌氣了。” 許笠:“……” 啊這,江姑娘才有了好轉(zhuǎn)的跡象,王爺您還是不要作亂了。 眼看攝政王把喝藥的湯匙拎出去,一副要硬灌人家江姑娘的架勢,嚇得手下人全都七手八腳地上前阻止。 許笠魂兒都差點嚇沒:“王爺慎重,姑娘還在睡著,別硬灌。” 盛玦:??? “本王什么時候要硬灌她了?”盛玦莫名其妙,“本王只是想聞聞這藥苦不苦。” 眾人這才松了口氣。 -------------------- 第4章 ======================= 江洛瑤醒來的時候,身子已經(jīng)好了很多。 她不禁有些疑惑。 以前在侯府的時候,每次發(fā)燒生病都得折磨個十天半月才能完全好,病去跟抽絲似的。 這還是頭一次,僅僅幾個時辰就痊愈了。 甚至沒有喝藥。 江洛瑤起身往外走去,伺候的丫鬟鐘月見她醒了,也趕緊上前來扶她。 掌了燈,兩人一齊去了正堂。 攝政王盛玦已經(jīng)睡著了。 看著許笠過來,江洛瑤道:“院落屋子都打掃出來了,王爺在此處睡著不適,不如移步去其他屋就枕而臥。” 許笠悄聲:“王爺本不打算睡的,只是在那兒坐著,誰想到可能是白日里太過勞累,一下子就犯困了。” 看得出來,確實是不小心睡著的。 江洛瑤瞧過去,發(fā)現(xiàn)盛玦只是坐在寬大的太師椅上,手肘支著扶手,掌側(cè)托著腦袋,像是在坐而假寐……實際上許笠說的是,王爺已經(jīng)睡著有一會兒了。 現(xiàn)在時候不早了,幾人站著也不知道作什么辦法。 江洛瑤掌燈,一步步走近。 一半燈火一半暗,盛玦閉著眼,江洛瑤只看著他側(cè)臉,見其卓犖的眉弓、俊挺的山根、凌厲的直鼻分割了一方明滅,優(yōu)越的骨相讓這位性格恣睢的攝政王有種天潢貴胄的氣宇軒昂。 他睡著的時候,脾氣會顯得好很多。 江洛瑤又走近了些,發(fā)現(xiàn)對方的眉頭不知何時已經(jīng)蹙起了,可能隱約察覺到了有人的靠近,所以在夢里也防備了起來吧。 她還看到,盛玦若鋒的眉尾,有一顆麥芒似的小痣,不上不下,剛巧跟在眉尾之后,像是筆尖在執(zhí)筆收尾時不小心停頓了一下。 這顆痣位置來得巧,給他帶來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江洛瑤掩了掩燈火,腳步慢下來,也在猶豫要不要把此人喚醒,而就在此時,防備心很重的盛玦倏地睜開了眼。 也許是不夠松展身骨,他果真沒有睡太沉。 突然察覺到有人靠近,盛玦不動聲色地睜開眼,眼底有一剎那睡夢里牽扯出來的困倦,不過很快,他眼底的清明就占據(jù)了高地,隨之而來的又是審視和戒備的目光。 他有一雙深情的桃花目,只是看不出一點兒桃花眼該有的深情,眼眸里全是薄幸,看著很不好惹。 盛玦按了按眉心,不耐煩地閉了下眼睛,對江洛瑤道:“你醒了。” “嗯。”江洛瑤道,“燒退了,身子也沒有什么不適。” 這么近的距離,江洛瑤把對方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 趁著對方還在閉眼休緩,她便再次瞧了瞧對方眉尾的那顆小痣。 是好看的。 她想,若沒有那顆小痣,對方就像個貴氣又冷漠的玉器,但若添了那顆小痣……反而添了一些英朗和惑人來。江洛瑤略一思索,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若你沒事了,本王也就走了。” 盛玦鼻息一嘆,就要起身,可就在他站起來的那一瞬間,突然眼前變得有些昏花,既然有種頭重腳輕的感覺,手腳發(fā)涼發(fā)麻的感覺迅速叫他血都冷了下來。 “屋里怎么這般冷。”他問,隨即站穩(wěn)了,略微休整了一下,“今日雪大,炭火要燒足了……” 一邊的許笠和江洛瑤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眼神中看出了一點不解。 明明——屋里是極暖的。 江洛瑤身子不好,下人們生怕她冷了,炭火燒到了最旺,時刻不停地供著暖熱氣兒,怎么能有冷的感覺呢? 再者,王爺身骨強健,一向很少怕冷,怎么會這樣? 許笠都迷糊了。 江洛瑤卻是知道了些什么,叫下人們將屋內(nèi)點亮,而后仔細瞧了瞧盛玦的臉色。 “王爺應(yīng)當是生病了。”她說,“或許也是燒起來了,不然怎么會覺得冷呢。” 盛玦:“本王自弱冠之后,再未生過病,不可能是風寒發(fā)熱。” 他也不想,自己在書房的時候就有發(fā)悶發(fā)困的跡象,而后未加氅衣就冒雪來寧紫軒,這路上,凍也能凍病了。 攝政王無理起來,連自己也不除外。 他根本不去思考先前的種種跡象,而是強詞奪理地說著自己不可能生病的話。 江洛瑤沒聽他說,直接上前抬起手腕,短暫地貼了貼他額頭——guntang的熱度表明了此人就是在嘴硬。 旁邊的許笠和侯府的下人們?nèi)俭@呆了。 這—— 不合適吧,姑娘她直接上手試探王爺?shù)纳碜訙囟龋趺凑f也不合乎規(guī)矩啊。 當然,侯府家的下人們主要是怕王爺生氣了。 畢竟攝政王有多暴戾難相處,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燒了。”江洛瑤也沒害羞或是怯懦,她試完溫度便利落地轉(zhuǎn)身,“我叫人來給王爺降降熱。” 盛玦:“……” 他有些難以置信,怎么這位知禮有度的江家嫡女,敢面無異色地做出這種親近之事兒? 她爹沒叫人教她嗎? 這就是岳昌候家的寶貝女兒該做的事兒? 也許是盛玦真的病了吧,他這次的反應(yīng)足足慢了好幾拍,等江洛瑤去吩咐仆人了,他才露出了略微驚詫表情。 “你們家侯爺就是這樣教女兒的?”盛玦問下人們,“直接上來摸本王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