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嬌寵病美人 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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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名:攝政王的嬌寵病美人 作者:古星樂 文案:江洛瑤是江家的嫡女,從小受盡寵愛,一天,有算命的找上門,說她命里有災,除非找一個戾氣重的人陪伴著才能轉危為安。 她爹慌了,于是一拍腦袋——當天就把她送去了攝政王府上。 作為天底下最暴.厲恣睢的人,攝政王還欠著江家一個人情,誰能想到,江家居然轉手把女兒托付給了他。 攝政王頭也沒抬,提筆回信:本王不要你女兒。 正當他落筆的時候,門外仙姿佚貌的姑娘披著銀白大氅走進來,小聲道:“冷。” 攝政王面色不悅:“冷?冷就別亂跑。” 很久之后,江家侯爺歡歡喜喜地上門接女兒回家,沒想到吃了個閉門羹。 攝政王叫人回話——你女兒,本王留下了。 與此同時,府中的攝政王正在溫聲哄人:“外面冷,留在府中,今天不去見你爹爹了,好不好。” 內容標簽: 宮廷侯爵 情有獨鐘 天作之合 甜文 輕松 迪化流 搜索關鍵字:主角:江洛瑤,盛玦(jue) ┃ 配角:下個預收《江月令》 ┃ 其它:甜寵,古言,1v1,雙初戀,情有獨鐘,攝政王 一句話簡介:攝政王智斗老丈人 立意:愛能克服萬難 第1章 ======================= 京城起了素雪,輕飛急灑的,跟著雜風一起作怪。 攝政王府上,盛玦沒什么耐心地把手中的折子擲丟在地,取來一本新的后,他大抵只瞧了一眼,很快便再次將折子摔到了地上。 折子,堆散一地。 也許是地龍燒得過火,叫人無端心煩意亂,無法靜心,甚至想去雪里站一站,叫煩雜的心緒沉下來才好。 攝政王府的老奴許笠剛從外面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盛玦凝眉的模樣。 這位聲名暴戾的攝政王,幾乎常在皺眉心煩,十日中,至少有七八日都是心情不悅的。 許笠也不知道對方為什么這么多煩心事,但是他知道——對方心煩了,其他人準沒好事,說不定下一個就要拿誰開刀了。 聽到人進來,盛玦淡漠地抬眼瞧了過來。 哪怕做了對方多年的奴才,許笠還是嚇得一哆嗦。 他家主子總愛這樣抬眼看人,看折子的時候,下頜壓低不動,聽到什么動靜后,凌厲的眼刀子就這樣直接扎了過來,有種迥然逼視的冰冷味道。 偏偏在這種情況下,盛玦還在皺著眉。那雙眉,若劍鋒除鞘,蹙起的時候,眉尾斜飛入鬢,與起勢明顯的上眼緣形成一個鮮明的折角,將所有的暴戾盡數展露。 那種暴戾,就像即將分崩離析的巨石,面上平靜,實則危險懾人。但因為他眼神足夠冰冷淡漠,所以又會給人一種冷靜克制的感覺。 這就形成了一種極其相悖的感覺,讓他情緒既外露的同時,又不是完全外露。 外露的是不耐煩和刻薄。 不外露的是城府和心思。 許笠哪兒知道他被折子里的哪句話煩了心,沒有前言和前因,自己就算是把腦袋丟火盆里也想不出來啊。 明明是冬日,許笠被這一眼瞧得已經冒冷汗了。 這一冒汗,許笠就忘記了說正事。 在看了一眼地上雜亂丟棄的折子后,他試探著先給攝政王順順心:“王爺,若是今日的折子擾了您心情,奴才這就叫人將這些雜紙拿下去燒了火。” 攝政王不言語,指骨抵著眉心,沒有表態。 許笠一個頭兩個大,拼命回憶了一下最近的事兒,小心翼翼地又搭了幾句話,可算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搞清楚了。 ——最近京城里來了個術法高深的道士,整日給達官顯貴家的子弟們算命,不知道起了什么謠言,居然有人把心思打到了攝政王身上。 天下誰不知道攝政王盛玦不近女色? 早些年,皇帝年少,盛玦為了避嫌不肯娶妻誕子,而今過了許多年,他直接看著京城貴女就心煩,基本沒再考慮過這檔子事兒。 不僅沒這心思,就連王府的丫鬟婆子都沒一個年輕嬌美的,全是上了些年紀的舊人。 許笠都納悶了——不會吧?不會真有不開云霧的糊涂爹,有意要把女兒嫁到攝政王府吧? 這誰家姑娘了,真是不走運,來了攝政王府,要么早早香消玉殞,要么也得被他家王爺給冷落一輩子。 “五本外邑折子,話里話外全是問這些破事的,那幾封書信未拆,想來也都是此等無關緊要的事情。”盛玦指骨扣了扣手邊的書信,有種皮笑rou不笑的味道,“折子是讓他們來說這些事兒的嗎?” “王爺的事,就是大事。”許笠接了一句,而后意意思思地開口,“要不您考慮一下?” 盛玦:“……” 攝政王當即繃緊了唇,眉頭收緊,眼尾微翹,像是在笑,又像是要開口罵人。 許笠看出了他眼色,但還是多嘴了一句:“今年京城的幾位貴女似乎也都及笄了……” 盛玦鼻息略微加重,心情不是很美妙的順手拿起了手邊的書信。 他一邊聽著許笠在旁邊碎碎念,一邊打開書信—— 這次是岳昌候江永川的信。 岳昌候,曾有恩于他。 這份恩情,他也一直拖著沒還,而岳昌候為人敞亮大度,即使遇事兒也不來求他。 當初盛玦以為,岳昌候留著這份恩情是要當做大用的,誰想到呢,對方提及這份恩情的時候,居然只是要求自己收留他家女兒一段時日。 盛玦看著這封書信,那是一頭霧水。 收留一段時日? 岳昌候府容不下他家寶貝女兒了?非要來自己這個王府討嫌? 旁邊的許笠還在碎嘴子:“對了,王爺,今年岳昌候家的嫡女也及笄了……” 盛玦:“……” 結合先前的折子和書信,盛玦一下子就想通了。 ——岳昌候倒是話術高明,明明想把女兒推給自己,卻要找理由說讓女兒來自己府上暫住一段時日。 想得是挺美的。 “一向持正不阿的岳昌候,竟然也會為了女兒做出此等行徑。”盛玦哂笑,“本王的府上很好待嗎,是有金山還是銀山,讓這些貴女擠破頭顱都要來‘暫住’一段時間。” 許笠沒覺得好待,因此也緩慢地搖搖頭,表達了自己的不理解:“是啊,您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若不是那入京的道士,京城貴女應該也不會想到要來……” 盛玦咳嗽了一聲,沒什么好臉色地抬眼盯他。 許笠:!!! 他立即用話術補救:“王爺氣度非凡,天下女子都欽慕于您,只要您點個頭,我們王府定將全是矜貴嬌美的姑娘。” 這次,盛玦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好像對方剛剛說的不是話,是個喪心病狂且甚是枯燥的玩笑,他索性不去看許笠了,抬筆繼續去回岳昌候的書信。 ——本王,不要你的女兒…… 許笠一看他家王爺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改口:“當然了,您若不想,我們王府定然不會有任何貴女進來……” 他話音未落。 一位披著銀白大氅的姑娘突然被下人迎了進來。 毫不知情的盛玦:“……” 突然被打斷的許笠:“……” 看著面前凍得鼻尖微紅的姑娘,許笠這才想起了自己的正事——對啊,他本是來稟告自家王爺的,岳昌候的車馬已經來到王府門口了! 現在說……是不是有點晚了…… 許笠硬著頭皮:“王爺,奴才有事要稟告。” 盛玦簡直說不出話了,他胸腔憋著幾分火氣,只能低頭寫完方才的那一句。 盛玦收斂了情緒,提筆運腕,語氣冷淡:“你覺得現在說晚不晚。” 許笠:“……” 晚了呢。 明明屋內還有一人,盛玦卻偏偏冷落了對方,在岳昌候沒有出場之前,他一點兒要主動問詢的意思都沒有。 而這時,那仙姿佚貌的姑娘也開口了:“我與爹爹在風雪中等了許久,爹爹說,我身子不好,要我先進來避避風雪。” 盛玦眉宇緊鎖,顯然對這個理由不是很相信。 自己府上規紀嚴明,外來客人就算來見,也得先去偏閣候著,怎么會直截了當地來到書房? 很顯然——這就是岳昌候的計謀。 向來不近女色的盛玦膩煩得很,感覺有女子在自己面前礙眼,空氣都變得渾濁了一些。 他沒有回話,繼續寫著信件,準備等會兒連人帶信一起丟給岳昌候,讓對方趕快領著他那寶貝女兒從哪兒來的就回哪兒去。 因為書房多了一人,所以盛玦下筆時格外的煩躁,筆鋒若龍蛇般疏狂,越寫靜不下心來。 他終于還是抬眼瞧了一下那姑娘。 只此一眼。 盛玦手一頓,筆墨滴下,泅了書信的字跡。 他不是個喜好女色的人,也不怎么把視線落到女子身上,就算偶爾禮節性地瞧一下,也看不出個什么來。 天下萬般女子,大抵也都差不多模樣。 但是這一次,盛玦明顯從對方身上覺出了一點與眾不同來,說不出是哪里,也說不出什么感覺,總之,看面相,這岳昌候家的嫡女并不讓他覺得過分討厭。 盛玦撂下筆,問她:“今年及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