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書迷正在閱讀:攝政王的嬌寵病美人、渣了我的那個男人回心轉意了、唐總,離婚后請自重、暴風之下、與你同墜深淵(青梅竹馬變繼兄妹)、成為金絲雀后總是被迫穿裙子、教授你好香啊、為奴(古言 主仆 H)、這個婚遲早要離、硝煙美玉(強制1v1h)
“我喜歡?!遍Z賀安給安潯描述,“首都這個天兒最適合騎行,偏涼一點兒又不冷,空氣賊好。在大街小巷漫無目的到處騎,碰上個賣糖葫蘆的都樂意跟你打招呼。” 閆賀安喜歡人多且熱情的地方,能讓他真切的感覺到“活著”的滋味,而且是很用力地活著,不是過一天算一天的得過且過。 行尸走rou一樣不斷復制黏貼的日子,不適合閆賀安。 從他喜歡拍照這件事兒就多少能看出來,他喜歡讓記憶更明確一點兒,回想任何一段時光都不模糊,創造值得回憶的每一天高于一切。 臨城潮濕,無論冷熱空氣中都帶著濕氣,呼吸間有籠著水霧的黏膩感。 首都干燥,涼風一吹冷空氣順著呼吸道一步到胃,沖冷水澡一樣透心涼,跟吃辣有同質般痛并快樂著的爽感。 “騎不騎共享單車?”閆賀安想一出是一出,突然想騎車了,就直接跟安潯提建議。 如果說安潯是永遠提前做好規劃的計劃派,那么閆賀安就是主張“反對做計劃”的自由掛。 想干嘛干嘛,愛干嘛干嘛。 他不知道別人是不是一直如一,但他本人的想法一直都在變。 他今天想干這個,明天想干那個,如果做計劃就要強迫自己依照原先的想法去做,那樣會讓閆賀安感到厭倦。 閆賀安自己也不知道明天的自己想干嘛,所以他從來不思考,“我明天要做什么”這個問題。 明天的事,當然是留給明天的他去考慮。 閆賀安的人生永遠等同于“今天”。 安潯尚且不是非常習慣閆賀安的行事風格。 他想問閆賀安,你家離學校這么遠,騎行得騎到什么年代去? 但是在他開口之前,閆賀安這個行動派已經如同脫韁野馬,拔腿直奔共享單車。 安?。骸啊?/br> 他把到嘴邊的話咽回去,跟了過去。 算了。 家教費是閆賀安出,雇傭關系剛開始第一天,他是祖宗。 他站定在閆賀安旁邊,正打算掏出手機掃碼,閆賀安一手一個單車推出來,把左手邊那個朝他一遞:“你磨蹭什么呢,我早掃完了抓緊時間出發。” 沒等安潯接話,閆賀安自顧自摸摸肚子繼續天馬行空念叨:“靠我真的好餓,剛才聞見泡面味我更餓了,這附近有什么吃的啊,騎過去吃點兒唄,我請客?!?/br> 他叨叨個沒完,安潯好不容易插進去一句:“你肺活量不錯。” 閆賀安:“?啥意思?!?/br> 安潯跨上單車,踩著腳蹬子陳述:“話太密。” 閆賀安假裝聽不懂:“又找借口夸我呢?” 安潯澄清:“我沒夸你。” 閆賀安一臉’我理解’:“別不好意思啊?!?/br> 安潯:“……” 他干脆直接嗖地騎了出去,不再跟閆賀安進行這種沒營養的小學雞對話。 兩人在夜色中順入人流。 臨城沒有大城市的繁華霓虹,二中附近是車最多人流量最大的地方。 他們出來的晚,下班高峰期只剩下尾巴,學校里一涌而出的學生也不見幾個影子,零星騎著小電驢的上班族比踩著腳踏車的兩人要慢。 閆賀安弓著背站起身,猛踩著腳踏車從安潯身邊越過,留給安潯一個校服飛揚的背影。 安潯被風吹得瞇起眼睛,將吹亂的劉海往后隨手梳理了一下,握著握把撐起上半身,呼嘯著略過一個個面色疲憊的上班族,追逐著很快趕上閆賀安。 兩人較勁一樣,你追我趕,又沒有過多的火’藥’味,更多的是一瞬揚起的少年意氣。 臨城的晚風又急又溫柔,把迎面而來的靈魂瞬間失重般不管不顧扔向天空,再把急速墜落的靈魂用雙手輕輕托起。 于是人們輕飄飄的失重,人們踩著落葉坦蕩地懸在半空中。 夜幕是未至的大雨,也是撐在頭頂的傘。 兩人并排著停在路口等信號燈。 安潯微微喘著氣緩和呼吸,倒不覺得累,有種跑八百米全力以赴的暢快。 他一條腿踩著地面轉頭問閆賀安:“你不是餓了嗎,吃什么?” “路邊兒隨便找家合眼緣的唄?!遍Z賀安也轉過頭來看安潯,“你除了不愛吃辣還有什么忌口的嗎?” 安潯回答得不是很確定:“沒有。” 兩秒后,他加了一個字:“……吧?” 閆賀安胳膊搭在自行車把上:“香菜?臭豆腐?豆汁兒?螺螄粉?” 安潯示意他停下:“你就不能問點兒正常的,非得專門搞特殊?” 閆賀安笑了。 他確認:“正常的你都吃?” 安潯稍微猶豫后點頭:“嗯?!?/br> 他補充:“太貴的不吃。” 信號變綠燈,閆賀安朝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笑著率先騎車沖了出去。 要尋摸吃飯的店,兩人騎車的速度逐漸慢下來。 一開始閆賀安怪挑的,這家也不大想吃,那家也看著不咋地,最后安潯還沒急眼,他自己倒餓得快眼冒金星了,頓時什么毛病都顧不上挑了,直接選擇了接下來進入眼簾的第一家店。 安潯對他這種行為相當無語,覺得他跟任清華肯定很有共同語言。 任清華是類似的另一種極端,吃飯的時候總愛挑劇邊吃邊看,但她常常本末倒置,熱騰騰的飯在跟前她不吃,先去挑劇或綜藝看,挑來挑去,二十分鐘就過去了。發現菜涼了,任清華又急火火地隨便點了一個視頻,然后開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