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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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顏色清新的薄荷糖靜靜躺在他的手心。 安潯垂眼,蹲在他跟前的人歪著頭笑。 “甜的。”閆賀安托著下巴笑,“你愛吃甜的,對吧?” 第9章 臨近正午,陽光有些刺眼。 安潯瞇著眼,勞神在在蹲他眼皮子跟前的人背光,眉眼更顯深邃。 近距離看,閆賀安眼睛那塊兒長得最有記憶點。濃眉,眼窩深,藍頭發那會兒很像安潯看過的挪威青春片里的某個人。 片是爛片,講歐美那邊兒青少年青春傷痛的,吸引人看的是連出鏡的路人都外形優越。爛片出神顏,任清華沉迷其中不可自拔,拖著安潯看了三遍。 里面有個角色只出場了半集,一舉憑借客串占據最高討論度,跟閆賀安遮住下半張臉,可以出演具有親緣關系的親兄弟。 不同的是,國外青春片逃不開藥片,亂搞,復雜的男女或男男關系。那點叛逆和頹廢倒能在閆賀安身上看到點兒影子,角色卻完全沒有閆賀安這種大咧咧的神采飛揚。 閆賀安摸摸下巴,特不要臉:“你老看著我干嘛,被哥迷住了?” 安潯無語地評價:“……有病。” “開個玩笑嘛。”閆賀安噙著笑意:“哎這糖你真不吃啊?” “不吃。”安潯無情拒絕,眼都懶得睜,“誰告訴你我喜歡吃甜的。” “行吧。”閆賀安聳聳肩,無所謂地剝開糖紙,扔自己嘴里,“我記住了,下次給你帶無糖的。謝謝你啊,早上還把那糖餅給吃完了,我以為你喜歡呢。” 安潯想說不用你給我帶吃的,但這樣一來一回聊起來沒完。 閆賀安做事隨心所欲,他又不是沒拒絕過,壓根沒用。 不如直接當沒聽見。 閆賀安嘎嘣嘎嘣嚼著薄荷糖,問安潯:“你晚上干嘛去了老這么困,該不會還有別的兼職吧?” 安潯毫無反應,一動不動。 閆賀安知道他裝睡,沒忍住壓低了聲音又問:“開學了你還外送嗎。” 安潯依然不搭理他。 閆賀安覺著沒趣,叫不醒裝睡的人。 他拍拍不存在的灰塵,慢悠悠摸出手機走了,還安潯一個清凈。 男生都跑馬路對面的籃球場打球去了,女生挽著胳膊沿著小cao場遛彎兒,悠閑自在。 閆賀安靠在老槐樹上玩兒手機,久違地登上消消樂的賬號。 他已經玩到上千關了,排名一直都是第一。 等會兒。他定睛一看,幾天沒玩兒變成第二了。 等他看清排在他前邊那個id,他愣了愣,不由得心虛地默默退出,拉到黑名單那里把某人拖出來。 完犢子,這事兒辦得不地道。 前陣子他整個人一團糟,心煩意亂的,嫌路知太啰里吧嗦,圖個清凈給他扔進去了。這幾天事兒多,剛想起來還沒把他放出來。 閆賀安知道自己理虧,抱歉地給路知主動播了個電話。 剛響了一聲,那邊把他給掛了。 他又播,對面又秒掛。 閆賀安:“……” 草,這么記仇。 過了兩分鐘,路知打回來了。 剛接通,閆賀安不由得把話筒離遠了點兒。 “閆賀安我草你大爺!!”路知理智都被憤怒燒沒了,上來劈頭蓋臉一頓痛罵,夾槍帶棒的:“失蹤人口還知道跟我聯系呢?我都怕你想不開干出什么事兒來,連續好幾天夢見警察給我打電話,說我鐵哥們兒等我去領人呢。我他媽為了你一個好覺都沒睡過,提心吊膽的,你給我拉黑名單,你個畜生!” 趁著路知呼哧呼哧喘氣,閆賀安心平氣和地附和:“對對對,我是畜生,你消消氣。” 電話那頭噎了一下:“……王八羔子少來這套。” 閆賀安不痛不癢的:“哦,那我閉嘴。您繼續。” “還有,”路知隔著話筒氣得跳腳,“閆賀安你他媽什么毛病,我正上課呢,跑鳥不拉屎的臨城了還不忘跟老班陷害我呢?” 閆賀安:“……” 忘了這茬了,怪不得他掛兩次電話呢。 不知道找什么借口偷溜出來的。 閆賀安一貫勇于承認錯誤:“我錯了大哥。你先給我記著,等我什么時候回首都,請你吃一個月大餐。” 路知知道他什么情況,罵完氣就消得差不多了。 他語氣正常起來,跟閆賀安抱怨:“你自己跑了倒輕松,把我扔這破學校。你還不知道吧,姓項的那孫子出院了。” 閆賀安嘴角的笑意消失,眉宇間多了一絲陰沉。 他不吭聲,路知也知道他在聽,繼續道:“任喬辦了退學手續,不念了。那孫子知道你轉學了以后整天沒事找事兒,逮誰咬誰,全班都躲著這傻逼走。” 閆賀安眼皮微斂,面無表情地撥弄著打火機。 路知又念叨半天,聽不見回應,確認了一下:“喂,你聽著呢嗎?” “嗯。”閆賀安淡淡道,“我在聽。” 他頓了一下多問了句:“他沒找你麻煩吧?” “沒,他知道咱倆關系鐵,怕再把你惹毛了,不敢動我。”路知特惆悵:“唉,我看他那逼臉就煩。要不我也去投奔你吧,受不了這礙眼的狗東西跟我呼吸同一片空氣,咱倆還繼續做同桌,多快樂啊。” 閆賀安心情稍好了點兒,笑:“成,你來,我罩著你。但是同桌就算了。”他眼前閃過安潯的臉,壓下去的嘴角重新翹起來,“我有新同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