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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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塊五本可以不花的,這是強買強賣,哪個組織能管管。 餅是傳統(tǒng)粵式糕點老婆餅,甜的。 學習委員馮荏來收作業(yè),閆賀安兩手一攤,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氣勢:“同學,你就裝沒看見我。” 馮荏瞥他一眼,低頭往本子上記了一筆,看筆畫就是某個人的名字:“抱歉啊,我兩眼視力都是五點零。” 閆賀安愣了愣,深深看他一眼,笑瞇瞇:“好巧,我也是。” 馮荏后脖子莫名一涼:“……” 是威脅吧,絕對是威脅吧。 他把安潯那份拿走,抱著一摞作業(yè)迅速走人。 應付完學委,閆賀安半躺在椅子上晃啊晃,正大光明地偷看安潯吃他買的餅。 安潯吃東西挺斯文,慢慢的,不急不緩。 他摸著下巴想,以安潯的作風,如果知道這一個老婆餅實際上要二十五,他這一天都得消化不良。 閆賀安嘴角翹了翹,還好他機智,給安潯打了個一折。 嘖,他發(fā)現(xiàn)自己找到了對付安潯的技巧。 這么快就有所進展,誰還分得清他跟愛因斯坦啊。 第8章 馮荏在預備鈴響起前,抱著作業(yè)送到了辦公室。 張堯習慣性問了一句誰沒交,馮荏遲疑兩秒,實話實說:“就新來的那個,一科都沒寫。” “閆賀安?”張堯頭疼地放下茶杯子,“你把他給我叫過來。” 馮荏剛要點頭,張堯改變主意,拿著教案站起來:“算了,早自習快開始了,我跟你一塊兒過去吧。” 早自習一共半個多小時。 張堯大半時間都在走廊上跟閆賀安溝通談心。 “作業(yè)你為什么不寫?”張堯一貫都講道理,不會劈頭蓋臉上來就指責學生。 “張老師,我真不是故意的。”閆賀安背著手規(guī)矩站著,字字誠懇,“您布置那閱讀題,我連原文都沒看懂。想做但不會,有心無力啊。” 張堯不置可否,翻開教案本,找到夾在里面的原題,點著那篇閱讀理解:“來,你告訴我,哪里沒看懂?我現(xiàn)在就給你講。” 閆賀安:“……” 頭一次見這么執(zhí)著的班主任,閆賀安強烈盼望園丁去關照一下別的花朵。 他無奈地低頭,逼著自己當場看題。 張堯布置的閱讀理解來自往年高考真題,一篇現(xiàn)代文,一篇文言文。 現(xiàn)代文閱讀摘自格非的《塞壬的歌聲》,光看名閆賀安還以為是童話或是怪談,結果通篇都不知所云,看得閆賀安頭昏腦漲像坐了四十個小時大巴車,暈得找不著北。 他快速掃了一遍,干脆擺爛:“跟您說實話吧。” 張堯擺出洗耳恭聽的架勢:“你說。” 閆賀安破罐子破摔,一臉悲傷:“老師,我暈字。” 張堯:“……” 中文系出身,熱愛文學和教育事業(yè)的張堯不能理解這種痛苦。 他試圖循循善誘:“難道你不覺得格非博士對卡夫卡、托爾斯泰作品的解讀深入人心,振聾發(fā)聵嗎?” 閆賀安欲言又止。 張堯鼓勵:“沒事,大膽告訴我你的想法。” 閆賀安嘆息:“老師,你說點我能聽懂的中文。” 張堯:“……”他血壓有點高。 這一場持續(xù)良久的談話,雙方都很痛苦。 可喜可賀的是,閆賀安跟張堯保證說會試著努力。 閆賀安貼心地給張堯找了個幫手:“老師,我同桌語文是不是挺好?” “對對對。”張堯長出了口氣,眼睛一亮,“安潯閱讀理解滿分,你跟他取取經(jīng),汲取一下學習心得和經(jīng)驗。” “放學前把作業(yè)補上交給我。”張堯再三叮囑:“明天的作業(yè)一定要交,會不會都要寫,知道了嗎?” 得了閆賀安的保證后,張堯頷首放他回去上自習。 閆賀安沒騙張堯,他真的把昨天發(fā)的閱讀理解翻出來,開始研究。 他這輩子最害怕嘮叨。偏偏張堯是個話癆,閆賀安實在不想再聽張堯的長篇大論,比做作業(yè)還恐怖。 二選一,他選擇做作業(yè)。 但是有一點他也沒說謊,他八百年沒做過作業(yè)了,確實不會啊。 安潯余光瞥到同桌在咬著筆蓋補作業(yè),沒來得及驚訝,就無語了。 閆賀安嚴肅地皺著眉頭。 第一道。不會,選c。 第二道。媽的還是不會,選c。 第三道。真不會,選c。 論述題,看不懂。不能空著,寫個c吧。 安潯:“……” 張堯勤勤懇懇當老師,罪不至此。 你不交作業(yè)張堯還能活著,你這作業(yè)交上去張堯就享年三十一了。 察覺到安潯在看他,閆賀安轉過頭來。 他眼尾瞬間耷拉下來,蔫了吧唧的,整個人被掏空般萎靡。 閆賀安顫巍巍伸手,眨巴眼:“朋友,看在我給你帶早餐的份上,幫個忙。” 慘兮兮的,特別像被淋成落湯雞的大狗。 安潯:“……” 太狗了。閆賀安上輩子絕對是只狗。 也罷。純粹是看不下去張堯受這種磋磨。 他屈指敲了敲桌子,示意他把卷子往這邊挪。 閆賀安察言觀色一流,看出安潯沒拒絕,立馬就連人帶卷子都朝著安潯這邊搬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