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媽是豪門大佬的白月光 第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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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思韻:“?” 她還想說些什么,嚴煜已經將羽絨服的帽子往頭上一蓋,走出安全通道。她要跟上去,誰知道他已經先她一步關上了門。 門那邊傳來他甕聲甕氣地說:“老實點,等著。別出來添亂。” 鄭思韻哭笑不得,卻也知道他們兩個人一起出去,還是拍照,肯定會惹人懷疑,那才是得不償失。 她只好靠著墻,逐漸讓自己的思緒冷靜下來—— 上輩子跟這輩子最大的區別在于叔叔。 不能否認的是,在外人眼中,嚴均成的妻子、嚴均成的繼女,這樣的身份太具有光環,以致于,上輩子并不怎么理會她的季柏軒在年會上也對她如長輩般友善關愛。 可季柏軒是什么人?雖然博兆的發展不如巔峰時期,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季柏軒也不會對叔叔卑躬屈膝。 簡姨攔著誰的路了呢? 鄭思韻的心情莫名沉重。將所有的事情跟細節都聯系起來后,最有可能做這件事的人是季方禮。 作為最了 解季方禮的人,她深知他做這件事的目的跟原因。 在她跟mama都沒去季家的宴會開始,季方禮可能在心里就有了埋怨,但他不動聲色,他可能還托簡姨跟mama說了好話,mama沒有答應,他自然覺得簡姨在東城不僅幫不到他的忙,甚至還會拖后腿。 他不會直截了當地跟簡姨說讓她離開。 因為簡姨跟mama無話不談,他的這些行為簡姨會跟mama傾訴,所以,他用了別的方式,讓簡姨不得不離開東城。 人跟人之間的關系都是遠香近臭,或許他內心深處,也并不希望他自己跟簡姨的關系越鬧越僵。 咯吱一聲—— 嚴煜神色匆匆地鉆了進來,又謹慎地將門關上,氣喘吁吁。 “拍了。” 他將手機遞給她,她連忙接過來。 照片里,季方禮的那位司機正從公司出來。 “可以吧?”嚴煜蹲在她旁邊低聲問。 “嗯。謝謝。” 一陣沉默之后,嚴煜又故作輕松地回:“還想聽我的回答嗎?鄧莫寧女朋友出軌那個。” 鄭思韻一怔,看向他。 “我想了一下,如果是我,我會給鄧莫寧自己選擇的機會。”嚴煜抿了抿唇,“我不是他,他究竟是想知道還是不想知道,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但作為朋友跟兄弟,我會透露一絲蛛絲馬跡提醒他,他如果想查,自然會查個清楚,他如果想自欺欺人,這也就到此為止了。” 鄭思韻也是這樣想的。 她也不是簡姨,mama也不是簡姨。 誰都不能替簡姨做決定,瞞著,或者如實告知,好像都不太合適。最好的就是將決定權交給簡姨。 嚴煜又恢復了吊兒郎當,問她,“如果我遇到這種事,你這個當meimei的要怎么做?” 鄭思韻撲哧笑了一聲,“我會給你一點暗示。” 嚴煜追問:“比如呢?” “給你去掛個眼科。”鄭思韻一本正經地說。 嚴煜大笑,學她一樣,豎起大拇指,“絕!” “如果我遇到呢,你怎么做?”鄭思韻心情也變得輕松起來——季方禮如何,她并不會神傷,她只是、只是為簡姨不值。 “我也會給你一點暗示。”嚴煜故作深沉地摸了摸下巴,眼里閃過一絲兇狠,“如果你以后的男朋友哪天突然、意外地被人打殘了,不用懷疑,他出軌了,你哥哥我不會放過他的。” “這哪是暗示!” “你到時候要是胳膊肘往外拐,還要哭啼啼地罵我欺負你男朋友,我會將他另一條腿也打斷。”嚴煜猛地看她,“你不會做這種蠢事吧?” 鄭思韻:“我不支持這種暴力行為。” 嚴煜無語:“……” 鄭思韻雙手合十:“所以,在你打斷他的腿后,我會為你念幾聲阿彌陀佛,讓菩薩不要怪罪于你。” 嚴煜又得意起來,精神抖擻。 拿到了照片后,鄭思韻跟嚴煜在鄧莫寧的瘋狂call之下,來了約好的餐廳。 鄧莫寧跟劉桐已經到了。 鄧莫寧抱怨:“我跟劉桐化作望友石……” 他看了眼腕表,“已經三十五分鐘了。你倆干什么去了?知不知道等待是乏味的,是痛苦的?” “火氣不要這么大。”鄭思韻從善如流道歉,“對不起,有點事耽擱了,我賠罪,這頓我買單。” 鄧莫寧擺手:“我請就我請,如果你想道歉,晚上請我看電影。” 嚴煜一只手搭在鄧莫寧的椅背上,語氣危險:“你可真會打蛇上棍。還看電影,我看你想找打。” 鄭思韻見這倆活寶又要互罵,抬手阻止:“好,晚上看電影,我們四個都去,我請,鄧少爺消消氣。” 劉桐挽著她的手臂,“我想看電影,馬上要開學了,估計是沒時間再看了。” “對了。”鄭思韻想到什么,拉開背包拉鏈,從里面拿了水杯出來,“來,都清清火。” 她很偏心。 只給劉桐倒了一點點,給嚴煜和鄧莫寧各自倒了滿滿一杯。 她做出請品嘗的手勢,“究竟是苦還是甜,馬上揭曉。” 鄧莫寧湊過去,努力嗅了嗅,遲疑著問道:“有沒有毒啊?” 嚴煜抬手捶了他一下,“你想死是不是,這是我嬸嬸親手煮的。” “看著像有毒。” 嚴煜跟鄧莫寧也是真的好奇,兩人淺淺地只吸了一小口。 鄧莫寧苦得面容扭曲,“我感覺我喝了一百根苦瓜榨出來的濃縮汁,我的舌頭,我整個人都受到了傷害!鄭思韻,只有我當你男朋友才能緩解這樣的傷害!” “我叔叔昨天喝了一碗,面不改色,這是成功人士的標配。” 劉桐笑得不行,“看來他們通往成功人士的路上渡劫失敗。” “甜不甜?”鄭思韻笑瞇瞇地問嚴煜。 嚴煜作為自家叔叔的天字第一號崇拜者,死鴨子的嘴都沒他硬,“甜!” 四個人笑作一團。 有服務生經過,又回頭看了一眼,也忍不住笑:還真是好青春的一群孩子。 - 鄭晚在美容院里也有員工福利。 上次見了簡靜華,可能是水土氣候不服,簡靜華的面容看起來比之前更憔悴。 于是,前段時間她將自己的名額讓給了簡靜華,約她過來做保濕項目。 簡靜華不愿意浪費,再加上失業在家的確沒什么事做,一大清早就過來了。 鄭晚輕撫她的臉,仔細端量:“東城這邊的確很干燥,等下我給你拿點面膜,你隔三差五敷一敷,也要多喝點水。” 簡靜華伸手,貼住她的手背,眷念地笑了笑:“我都這把歲數了,還保養什么。” “什么這把歲數。”鄭晚跟她開玩笑,“我聽了可不高興,我感覺自己還很年輕呢。怎么樣,想好之后去哪里旅游了嗎?” “還沒呢。”簡靜華嘆了一口氣,“這突然不上班,我總感覺哪哪不得勁。” “是缺錢嗎?”鄭晚又問。 “不是錢的事。我自己存了點錢,就是閑下來之后不知道做什么。” 簡靜華早上過來的時候,帶了自己做的壽司。 鄭晚吃了一塊,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贊揚:“味道很好,比外面日料店的還要好吃。” 簡靜華抿唇笑,“那你多吃一點。” “今天我來的路上,思韻給我打了個電話。”簡靜華說,“好像跟朋友在我以前上班那一片。” “她現在交到了好朋友。這段時間我也不愿意拘著她,下學期壓力肯定很大。” “真好。”簡靜華悵然若失地說,“交到好朋友真好,以前思韻跟方禮的關系那樣好,現在都很久沒一塊兒玩了吧。” 鄭晚不搭腔,沉默地吃著壽司。 突然手機振動了幾下,她還未看,臉上已經有了笑意。抽了張紙巾,將手指擦干凈,這才翻過手機,果然是嚴均成發來的消息。 嚴均成:【午飯吃的什么?】 鄭晚打開相機軟件,對著壽司拍了張。 簡靜華坐在她對面,看她揚唇,看她眼瞳明亮地拍照,看她低頭專心地在手機上cao作,渾身都散發著甜蜜的氣息。 這讓簡靜華想到了自己。 她在大學時期也談過戀愛,那時候無憂無慮,跟男朋友也約好要去同一個城市發展,直到jiejie拖著疲倦的身軀找來。 男朋友并不知道jiejie的前夫是誰,他們兩人也吵過,最后和平分手。 這十六年來,不是沒有男人對她好,但她又要工作,又要照顧孩子,根本沒有多余的心思跟時間分給其他人,她也不愿意方禮受委屈。 忙碌了這么多年,竟然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她只覺得自己在種一棵果樹,辛辛苦苦、無怨無悔澆水十六年,在果樹上終于要結果子前,有人搶占了這棵樹。 她不求自己能拿到果實。 這已經不重要了,她本來圖的也不是這個,她只希望這棵樹茁壯成長。 她只要站得遠遠地,看他越長越高,越來越好,這就夠了,唯一欣慰的是,方禮并不像那個畜生。 鄭晚將特意加了濾鏡的照片發給了嚴均成,嘴角還帶著一抹笑,抬眸看向發呆的簡靜華。 “靜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