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媽是豪門大佬的白月光 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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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做是其他人,能像鄭晚這樣淡定嗎? 嚴均成不置可否。 “對了……”感慨了命運的幽默安排后,何清源想起一樁事,又試探著問道,“那個叫駱恒的你打算怎么辦?” 嚴均成不甚在意地回:“一個路人,我打算什么?” 何清源聽懂了他的意思,盡管老嚴平等地厭惡每一個靠近鄭晚的男人,但在老嚴心里,真正夠格稱得上情敵的可能也就只有死了的那一位。 沒被鄭晚放在心上的人,都可以稱為路人。 他腹誹,也就是鄭晚沒在意這件事、兩口子繼續甜甜蜜蜜,但凡她后退一步,不,哪怕只是后退半步,老嚴也就賭輸了,一個窮途末路的賭徒,可不會如此寬宏大量。 “行。”他說,“那這事兒就翻篇了,不提了?” “有件事我想問你。”嚴均成語調突然嚴肅。 “什么事?” 何清源也不自覺地認真緊張起來,不會還有什么驚心動魄的事了吧? 中年人受不了這樣的刺激! “昨天,今天,這兩天是什么特殊的節日嗎?” 嚴均成似是真的為此感到疑惑,“我太久沒過過節日了,不太懂,她送了我戒指,是不是有特殊的節日?” 何清源想,老嚴能在濃情蜜意、欣喜若狂的時候,還能接他電話,廢話一籮筐,可能就是為了這一出吧? 故意不經意地問他,然后引出「鄭晚送了他戒指」這件事,以此來炫耀。 想起這幾天自己為了老嚴擔驚受怕,還因此掉了三斤rou,何清源深吸一口氣,微笑嘲諷: “不太清楚,會不會是你們二十年前分手的日子呢?大概是什么分手紀念日?” 嚴均成沉默兩秒,掛了電話。 看了眼無名指上的戒指,完全不受晦氣話的影響,心情極好地進了屋子! 第62章 嚴均成再回到臥室的時候,鄭晚已經從睡夢中醒來。 即便是最年輕氣盛的年紀,鄭晚也很少同他發生爭執,她情緒激動的時候并不多,昨天那般也算得上失態。 隨著她坐起來,被子也滑落,她自在地跟他對視,仿佛沒有發生過昨天那一出,問他,“幾點了?” 明明是臘月,南城的氣候卻更接近于春。 嚴均成大步而來,拿起掛在一邊的睡袍為她披上,“還早,九點不到,你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算啦。”鄭晚輕輕掙脫開來,“你如果不急著回去,正好趁著今天有空,帶我爸媽去吃頓飯?” 這頓飯早就該吃了。 前幾天他陪她一起回來,當時已經是晚上,第二天他又一大清早就回東城。 本來他們兩個人也已經商量好,在過年前一定要一家人吃一頓飯。 嚴均成不假思索地回:“當然有空。” 在鄭晚去洗漱時,嚴均成坐在一邊,低頭看著無名指上的男戒。 男士飾品他自然也有,腕表、袖扣、領帶夾,他都不缺,唯獨沒有戒指。 這是他三十九年的人生中,收到的第一枚戒指,自然倍加珍惜。 他跟她有著相同的默契,對此都心照不宣,即便心癢難耐,他也不會問她——是什么時候買的?是不是趁他睡覺時偷偷量過他的手指? 他很珍惜,還特意拿出手機,鄭重其事地搜索,該怎樣保養戒指。 他的晦暗,她的眼淚,就徹底留在昨天晚上。 另一邊,在外面里練劍的鄭父鄭母接到了鄭晚打來的電話,急匆匆地回來。 說起來也挺有意思,在很多年前他們就知道嚴均成,也見過他很多次,偏偏這還是頭一次一起吃飯。 二老心情也很復雜。 一方面,他們知道攔不住女兒,為人父母的,偶爾也會產生——“既然兜兜轉轉還是這小子,那當初沒分手豈不是更好……”這樣的想法。 另一方面,一直遲遲沒有答應跟嚴均成見面吃飯,也確實是把握不好該怎么對待他。 不過,終歸二老心里還是為此感到欣慰,頭一個女婿已經走了好幾年了,女兒還年輕,現在找到了能相伴余生的…… 人,他們也能放心很多。 “這小子年輕時候是個霸道的。”鄭父一邊往頭發上抹發膠一邊說,“不知道現在有沒有收斂一點。” 鄭思韻好奇,“叔叔年輕時候怎么啦?” 她自然知道mama跟叔叔曾經早戀,以前都是聽mama說,現在也想從外公外婆這里聽到不一樣的版本。 一段在長輩眼中的早戀,會是什么樣的呢? 鄭母也笑,“他現在是大老板,事業這樣成功,肯定變得成熟穩重。” “那可不見得。”鄭父搖頭,感慨,“不過他會成功我倒也不覺得稀奇,這小子腦子聰明,回回考試都是年級第一。這頭腦聰明的人,無論從事什么行業都不會混得太差,他現在能當老板,那純粹是——不要臉面。” 鄭思韻:“?” 鄭母急忙罵他:“當著孩子面你嘴又沒個把門!而且人家小嚴挺好的一個人,怎么在你嘴里就沒臉沒皮啦?” “咳咳!”鄭父輕咳幾聲,也面露尷尬,“我這個是在夸他,是褒義詞。” 話到此處,鄭父才提起當年的一件事。 那時候他還在上班,每天早上也習慣了在外面吃早餐。有一天,他吃完了正想付錢,老板爽朗地擺手,“嘿,不用啦,你家小晚那小男朋友給你結了賬!” 他呆若木雞。 從早餐店出來,那小子已經騎車走了,車把手上還掛著兩份早餐,一看就是給閨女買的。 可以這樣說,鄭父還是頭一回被個小輩請客。 這小輩還是哄騙他閨女早戀的小兔崽子。 他氣啊!可走著走著,又覺得好笑。 試問有幾個臭小子有這樣的膽量?倒是在女孩子面前牛氣沖天,結果見了女友的家長,誰不是嚇得跟鵪鶉似的,可嚴均成他不啊,他理所當然,他轟轟烈烈,他從不掩飾。 他不覺得早戀丟人,也不覺得自己談戀愛需要藏著掖著,他們又沒有做錯什么—— 既沒有大庭廣眾之下接吻,也沒有瞞著父母夜不歸宿,更沒有耽誤學習。 鄭思韻聽了都目瞪口呆。 雖然早就知道叔叔不是一般人,可聽著外公說起這一樁事,她也只能在心里暗道一聲服氣。 鄭母拉 著鄭思韻進了房間,讓孩子給她參考今天系哪條絲巾更好,祖孫倆說著悄悄話。 “思韻,有沒有喜歡的小男生呀?”鄭母笑瞇瞇地問她。 鄭思韻:“……” 家里氣氛極好,在別的家里,談戀愛、喜歡,這些字眼就是禁忌,長輩絕對不會在晚輩面前提起,她家倒好,她mama問她,現在外婆也問她。好像只要她說「有」,外婆還要追問「帥不帥、高不高」…… “沒有!”她斬釘截鐵地說,“我不喜歡學校那群男生,都是小矮子,幼稚死了不說!還很討厭,我現在的目標就是考好的高中,上叔叔念的那所大學!” 鄭母撲哧笑出聲,抬手捏了捏她日漸圓潤的臉頰,“小思韻,都沒小時候可愛了。外婆又不是你的班主任。” “是真的沒有嘛!”鄭思韻又悄悄地說,“要是我有喜歡的人了,第一個就告訴您,好不好?” 鄭母:“好!但外婆喜歡高高帥帥的小男生,如果你喜歡的不高也不帥,就不要給我看照片。” …… 嚴均成早就讓人訂好了餐廳包廂。 離過年統共也沒兩天,很多餐廳都已經提前放假,現在還在營業的餐廳基本上都爆滿。 這是南城一家并不對外開放的私房餐廳,坐落于清幽湖邊,入座,還能看到湖上有人悠閑泛舟,這獨一份的景色,也令這餐廳一桌難求。 它也是老板的私人會所,用來招待特殊貴客,如果不是嚴均成帶他們過來,鄭父鄭母都想不到在這深處,竟然還有這樣一處小天地。 嚴均成本就寡言,跟鄭父鄭母問了好以后,也只是安靜地坐在鄭晚身旁。 一頓飯吃得也算愉快,鄭父鄭母早就習慣了南城的口味,這家餐廳的廚師更是發揮到了極致。 見鄭父鄭母對此滿意,嚴均成又特意跟老板打過招呼,以后只要鄭父鄭母愿意,隨時可以帶朋友過來吃飯。 二老心滿意足。 倒也不是因為這特殊待遇,而是看出了嚴均成如當年一般對女兒的珍惜愛重。 飯后,侍應生又上了茶。 別說是二老,就是鄭思韻都覺得愜意舒適。 嚴均成起身去接電話,幾分鐘后,鄭晚也出去找他。正四處張望時,他跟惡作劇…… 的小孩一般,從拐角處過來,圈住她的手腕,拖著她七拐八拐,竟然來到了湖邊小徑。 “有件事要跟你說一聲。” 他牽著她的手散步,這一處比較偏僻,又有大片竹林,堪稱約會勝地。 “什么事?”鄭晚走著走著也感覺出汗,脫下來的風衣也都被他挽在手臂上。 “年會之后,季柏軒私底下也通過小王約過我幾次,我都推了。”他說,“這次我還不確定,先問問你,季柏軒要讓他兒子認祖歸宗,想舉辦一個飯局跟宴會,他秘書也發來了請柬。你想去嗎?” 鄭晚略一思忖,便想通了其中的關節。 倘若今天她沒有跟嚴均成在一起,她只是鄭晚,不是嚴均成的未婚妻,恐怕她根本收不到一張請柬。 “不去,我不去。” 鄭晚都沒猶豫便搖頭拒絕。 嚴均成低笑一聲,捏了捏她的手,“那我讓小王直接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