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媽是豪門大佬的白月光 第70節(jié)
鄧莫寧趕忙伸手將臉上的紙條全部扯掉,露出俊秀的臉龐,對鄭思韻說,“大小姐想談戀愛?你看我行不?我第一個來排隊,二十四孝好男友是我,忠犬也是我,你帶我回家絕對不吃虧。” 鄭思韻努力憋住笑意。 一個兩個都是活寶。 嚴煜忍無可忍,扭頭,“我說鄧莫寧,你趕緊去洗手間照照,你什么德行還想當我妹夫?你入贅我家都不要你。” 鄧莫寧哪里聽得了這種話,撲上去,兩人打成一團。 鄭思韻終于憋不住了,眉飛眼笑。 再也沒有比現(xiàn)在更幸福的時刻了,從今天開始,上輩子所有的一切通通拋開,不再回憶,不再自厭,不再自我否定,她曾經(jīng)付出了真心,即便以完敗收場,背信棄義的人不是她,薄情寡義的人也不是她,錯的那個人更不是她。 她路過一片花園,為盛放的花朵駐足,卻沒想到,這其實是沼澤。 縱使她帶著滿身泥濘,她也要昂首闊步地往前走! 第54章 年會之后,鄭晚的生活又再次平靜下來。 嚴均成雖然從未承諾過什么,但她知道,他不會讓她的生活發(fā)生太大的改變。 她可以穿著昂貴的高定禮服參加他公司的年會,也可以穿上尋常普通的衣服來到美容院上班。 就像有時候他會帶她去盛觀或者去別的餐廳俯瞰整個城市的夜景,極盡浪漫,但他也會陪她去超市買菜、窩在狹窄的廚房里做一頓溫馨的家常菜。 鄭晚最近也遇到了一件讓她舉棋不定的事。 大老板私底下找她談過話,問她有沒有興趣從顧問升職為店長。 之前在首爾的時候,盧姐就跟她透露過,可她這段時間太忙,根本沒時間好好思考這個問題,如今也為此犯難,大老板為人和善,讓她過年后再給準確的答復。 “媽,您是不是要當?shù)觊L啦?” 這天早上,鄭思韻好奇問道。 鄭晚吃驚:“你怎么知道?” 鄭思韻微微心虛。她本來也不應該知道這件事的……上輩子這時候mama就在為這件事心煩。 有時候她會在想,如果mama沒有當上店長,那在幾個月后的盛夏也不會去出差,也不會發(fā)生遇到那場災禍。 或許現(xiàn)在她的心態(tài)也平和了許多,如果是剛重生回來那會兒,她一定想盡一切辦法阻止。 可是……鄭思韻抬眸看向mama,她突然覺得,也許她從來沒有真正地了解過她的mama。 “我就是知道啦。”鄭思韻毫無心理負擔地在mama面前耍賴。 “是有這么件事。”鄭晚說,“不過我還在考慮,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跟意見?” 這件事她也跟嚴均成提過。 他還是那句話,喜歡就做,不喜歡就拒絕。 在他的世界便是這樣,也因為他個人的性格原因,他并不能理解作為普通人的糾結(jié)跟猶豫。 鄭思韻一手托腮,眨了眨眼睛,大膽地給了她一個建議,“您有沒有想過要自己開一家店呢,我覺得您現(xiàn)在顧客也有,經(jīng)驗也有,完全可以考慮這件事的。” 這段時間,她眼看著mama跟叔叔復合戀愛,她以為mama是絕對不會考慮當?shù)觊L這件事。 當?shù)觊L工資待遇的確更好,但同時壓力也很大…… 在她的心里,mama需要被照顧,而呵護mama的人他也已經(jīng)出現(xiàn)…… “自己開店?”鄭晚詫異不已,她搖頭,“不,我辦不到的。” “我覺得您可以的!”鄭思韻鼓勵她,“您好像都不知道自己很厲害,瞧,之前在南城的那幾個客戶阿姨,總是隔三差五就跟您來電,張阿姨出差來東城是不是還跟您吃過一頓飯?” 鄭思韻卻比別人都清楚,她的mama身上有一種親和力,就連張阿姨這樣職場上的女強人都成為了mama的客戶。 鄭晚在工作方面都是很保守的性子。她從來都沒想過要自己開店當老板,腦海中連這樣的念頭都沒有,可經(jīng)女兒這樣一提,她也不由自主地順著這個思路往下想,陷入了沉思中。 見mama被自己說動,鄭思韻也來了興致。 她其實會做策劃書,也完全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給mama一份還算詳細的策劃書,不過…… 她謹慎地將這個念頭掐滅,在嚴均成留宿的這個晚上,她主動拿著自己買來的相關書籍,虛心求教。 嚴均成接過她遞過來的手寫筆記一看,挑眉,“你mama想開店?” “不是,我就是看電視上都說要搞什么策劃書……”鄭思韻盡管現(xiàn)在在他面前很輕松,可她作為一個初三的學生,隨隨便便拿出一個策劃書來,別說是叔叔,就是她媽都要懷疑。 更何況,人也要合理合法地運用身邊的優(yōu)勢跟資源。 比如坐在沙發(fā)上正在幫她mama削蘋果的這位大佬,只要他能提一些意見,她完全可以不經(jīng)意地給出更好的策劃書來。 嚴均成慢條斯理地用濕巾擦了擦手指,邊看邊皺眉。 鄭思韻也感覺到壓力倍增,居然找回了在職場上時久違的緊張感。 “這都是你想的?”嚴均成沉聲問。 鄭思韻趕忙答:“一些是我想的,一些是我在網(wǎng)上找的資料。” 在嚴均成看來,這份策劃書的確很簡單,但鄭思韻的一些想法意外地還不錯,“你問過你mama的意思了嗎?” 鄭思韻點頭,又搖頭,“我提過,mama還在考慮,我想給她做點事。” “你這個放我這。”嚴均成合上筆記,“我給你標注一些,明天給你。” 鄭思韻 受寵若驚,不過心里也隱隱有些驚訝,叔叔好像對此一點都不疑惑好奇,她今年初三,一個初三的學生搞這種玩意,要是別的長輩早就出聲訓斥了。 下一秒,她破案了。 嚴均成起身,將削好的蘋果遞給從房間出來的鄭晚,說道:“明天我還來。” 不等鄭晚蹙眉提醒他他這個星期的兩天額度已經(jīng)用完,他抬手一指鄭思韻,不疾不徐地說: “孩子找我有事,讓我明天晚上過來教她一些知識。是孩子自己提的。” 鄭思韻茫然兩秒:“啊?” 她身體比意識反應更快,連忙點頭,“是的,媽,我找叔叔有事……” 鄭晚狐疑地看著女兒,又看了看嚴均成,自然沒有反對的理由。 于是,鄭思韻呆呆地站在客廳,眼睜睜地看著叔叔巴巴地跟在mama身后又回了臥室,邊往里走,邊能聽到他愉快的笑聲,mama不知道罵了他句什么,他也不反駁,兩人又竊竊私語。 鄭思韻一拍額頭,她不應該像沒見過世面一樣對此感到意外,不是嗎? 只是叔叔真的挺…… 那兩個字她不說,給叔叔留點面子好了。 嚴均成第二天晚上如愿留宿。 鄭思韻看他備注在紙上的幾點,越看越入神。她隱約感覺到,叔叔甚至沒把她當小孩,他把她起草的這一份刻意稚嫩的策劃書當成是下屬遞上來的工作,他在認真批注、對待。 未來繼父跟繼女似乎達成了共識。 她按照他的意見再起草、他再批改,如此來回。 鄭晚都不知道他們在做什么,只當思韻是有學習上的事要問,卻又感到奇怪,便追問一連賴在這里好幾天都不肯走的嚴均成。 嚴均成態(tài)度諱莫如深,“我給你一個建議,你就把我當成思韻的老師。我沒有收你家教費,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 “沒見過你這樣的人。”除非是某些特定的時刻,否則她連「不要臉」這三個字都不會輕易說出口。 “我哪樣的人?”嚴均成拉起被子蓋住,將他跟她都蒙了起來,他本身體質(zhì)燥熱,頓時間,被子里悶得鄭晚都快透不過氣來,正要掙脫出來,他又壓上,像是要給她渡氣一般。 不能出聲,自然…… 也有其中的奧妙。 嚴均成一開始的確為此懊惱,甚至還想給樓里的每個住戶都發(fā)耳塞,但現(xiàn)在他又改變了主意,因為他找到了樂趣。 她身上哪處,沒被他親過? 他像是一頭扎進了游樂園的貪婪孩童。 今天攻占一處,明天搶奪另一處,現(xiàn)在想給每個住戶發(fā)耳塞的人變成了鄭晚,她寧愿來真的,都不要像現(xiàn)在這樣,他倒是沒發(fā)出聲音,可她要強忍著才能不低吟。 - 初三的期末考試如期而至。 鄭思韻這個學期將大半的心思都放在了學習上,自然也收獲了相應的回報。 她總分排名班級第一,年級第三,跟第一名的總分差也在十分以內(nèi)。 每個學校都重視升學率,他們這些準中考生也被老師格外看重。 期末考試剛過,成績批閱出來后,老師就通知要開家長會,除了就上個學期做總結(jié)以外,也要囑咐寒假期間的注意事項。 碰巧,鄭晚這天就沒時間。臨近過年,美容院的生意達到了巔峰,每天預約的人一波接一波,現(xiàn)在都排到了正月十五以后,鄭晚根本就走不開,本來這樣的情況跟趙老師說一聲也就可以了,但她及時地想到嚴均成,只隨口問了他有沒有時間后,他欣然應允。 可能是她主動開口問他,他一連兩天心情都極好。 開家長會的前一天晚上,更是拖著她來了他住所的衣帽間。 瀾亭那邊的重新整修還沒竣工,現(xiàn)在他除了住在她家以外,其他時間都在公司附近的一套平層里。 “我明天穿哪套?” 他認真而嚴肅地問。 鄭晚抬眼一掃,他幾乎都是正裝居多,也都是深色系,少有的那幾套休閑服還是跟她在一起以后購置的。 她走過去,拿起一件黑色大衣,在他身上比了比——其實這個動作也多余,他年近四十,身材依然挺拔,寬肩窄腰,不管是正裝還是休閑裝,他都能讓人眼前一亮。 “就這件吧?”鄭晚的考慮比較實際,“明天沒那樣冷,你穿大衣就可以。” 嚴均成卻擰著眉。 鄭晚不解:“怎么?” 嚴均成說,“不要這樣敷衍。” “哪里敷衍?”鄭晚哭笑不得,“一個家長會而已,只要穿得整潔干凈就好,沒有那么多講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