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媽是豪門大佬的白月光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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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均成在盛觀的包廂陽臺觀景最好,可以俯瞰這片的景色,遠遠地還能看到那圍著城區(qū)外的城河。 四人落座,很快地送來餐湯、前菜跟主菜。 鄭思韻跟嚴煜都處于長身體的時候,現在學習任務又重,哪怕是在課堂上渾水摸魚的嚴煜也常常感到饑腸轆轆,兩人埋頭,專心用著晚餐,吃相很香。 鄭晚跟嚴均成面對面坐著,出于習慣,當牛排上來時,嚴均成伸手端過她面前的盤子,又拿過她的刀叉。 這一舉動也吸引了鄭思韻跟嚴煜的注意。 兩個孩子齊刷刷地看向嚴均成的手。 嚴均成正在給她切牛排。 鄭思韻吃了一驚。 嚴煜也吃了一驚。不過兩位都是表情管理的能手,很快地屈服于嚴均成威嚴的氣勢,兩人都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作鵪鶉狀低頭專心切面前的牛排,就當做什么都沒看到。 當事人鄭晚卻感到些微窘迫。 他有這樣的習慣,但也不應該在孩子面前表現出來。 私底下怎么樣都行,當著孩子的面還是應該端莊正經一些。 她也不好直截了當地說出口,再看看思韻跟嚴煜如出一轍的行為舉動,她微惱,抬腳就去踢坐在她對面的嚴均成。 被踢中小腿的嚴均成面不改色,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卻長腿一伸,勾住她的腿不放。 桌面下,曖昧涌動。 鄭晚掩飾般地拿起杯子,喝了口水,不去看端坐在對面正慢條斯理地給她切牛排的始作俑者! 第48章 從首爾回來后,鄭晚也投入到了工作中。 一般周六周日她都忙得沒有時間約會,嚴均成也是從百忙之中抽出幾天時間飛去首爾,落下的會議跟應酬都要補上。 周六傍晚,鄭思韻放學后讓司機送她去了美容院。 鄭晚的同事們都很喜歡鄭思韻,給她拿來各種小零食。難得的時光,鄭晚本來準備帶女兒去附近好的餐廳吃飯,誰知女兒不愿意,非撒嬌吵著要吃地鐵商城的美食街。 于是,母女倆進了地鐵,聽到了呼嘯而過的列車聲音。 這里很方便,直走可以坐地鐵,左拐可以進入地下美食街。 母女倆站在小攤前,拿著小票等炸雞炸好,排隊的功夫,鄭晚見思韻臉上是怎么也控制不住的喜上眉梢,打趣道:“有什么開心的事發(fā)生嗎?” 鄭思韻唇角上揚,眼瞳明亮。 她忍住,又搖了搖頭,“現在還不能告訴您。” 在陳牧去世的這六七年里,母女倆相依為命,鄭晚也竭盡所能地想給女兒一個溫馨安全的環(huán)境。 她雖是mama,可也把自己當成女兒的朋友跟閨蜜。 見女兒賣關子不肯說,她也不勉強,只是手搭在她肩膀上,微笑道:“那我就等你分享好消息。” 鄭思韻驕傲而又矜持地點頭。 在致富的道路上,辦法總比困難多。功夫不負有心人,這些天她終于掏空了自己的小金庫買了數字貨幣,如果按照上輩子的走向,雖然不至于實現財富自由,但那也是一筆錢,而這筆錢她算過了,足夠mama養(yǎng)老。 只可惜她的小金庫沒有那么多,不然一夜暴富也不是夢。 她也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想法:重生是為了延長mama的生命,人不能太過貪心,什么都想要,最后只會兩手空空。 母女倆在美食街晃悠了一圈,吃了些雜七雜八的小吃,這才乘坐地鐵回家。 在嚴均成還沒有出現的時候,她們過的就是這樣普通卻又寧靜的生活。 鄭思韻親密地挽著鄭晚的手臂,開心地講著今天在學校里發(fā)生的事,“吳文君跟肖琪吵架,兩個人都好傷心,還哭了很久,她們都給我寫紙條,沒辦法,我就把她們倆叫上出去聊了好久,她們倆才和好。” 她開始一點一點地沉浸初中生這個角色。 她試著去跟其他同學建立起友情來,才恍然發(fā)現,之前是她太過傲慢,她憑什么以為只有同齡人才能產生友情呢? 鄭晚倒是很感興趣,母女倆就好像回到了好多年前——那時候她偶爾也要去幼兒園接女兒回家,思韻就會嘰嘰喳喳蹦蹦跳跳地跟她說在幼兒園都有什么開心的事。 “嚴煜也好搞笑,他上課的時候看恐怖小說,我們趙老師在外面看到了,就悄悄地從教室后門進來,站在他旁邊拍他……” 鄭思韻回想那個場景還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他嚇得大叫一聲,跟彈簧一樣跳了起來!把我們趙老師嚇了一大跳!” 想起嚴煜求爺爺告奶奶似的,她忙道:“媽,您千萬不能將這件事情說給叔叔聽,我都答應他了呢。” 鄭晚也被女兒描述的那個畫面逗笑,“知道的。不過嚴煜他成績怎么樣?” “他其實很聰明,就是不愿意學吧。”鄭思韻想了想,“不過到了高中肯定就不能這樣了。” 兩人正說說笑笑,走到樓下時,竟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母女倆皆是一愣——竟然是很久沒見的簡靜華。 簡靜華看起來蒼老了許多,見到鄭晚跟鄭思韻,也強打起精神來跟她們揮手。 十分鐘后。 鄭晚領著簡靜華上樓進了屋。 鄭思韻也去廚房給她泡了杯熱茶,她并非蠻不講理的人,她也理解簡姨撫養(yǎng)季方禮十幾年早就將他當成了親生兒子,正如她媽很喜歡季方禮,但如果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比如季方禮欺負了她,被她媽知道,她媽也會毫不猶豫地站在她這邊。 人都有親疏遠近,那么,簡姨的選擇也實在無可厚非。 “靜華,你吃過飯了沒?”鄭晚溫聲問道。 簡靜華捧著杯子,笑著點頭,“吃過了。你別忙活了,我也就是抽空過來看看你跟思韻,咱們姐倆再說說話。” 鄭晚嗯了聲,想了想,又起身,從一旁的抽屜里拿了毛線,喚住女兒:“思韻,來,幫我順順毛線。” “讓孩子寫作業(yè)去吧,我來。”簡靜華忙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不用……”鄭晚含笑看著女兒,又對…… 簡靜華說,“她一天除了睡覺,就是在看書寫作業(yè),我也想讓她休息休息。” 簡靜華的出現,突然讓她明白了一件事。 一味地躲避不是辦法,正所謂,堵不如疏。 思韻是她跟陳牧的孩子,自小聰明懂事、對什么都一點就通,現在思韻也是十五歲的孩子了,她相信,這個年齡也有了明辨是非的能力。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思韻如果自己不將這件事考慮透徹,即便今日她幫孩子躲過了季方禮這一情劫,那來日呢? 來日她碰到的是趙方禮、顧方禮呢? 她總該,適當地教孩子該怎么去看人,看感情了。 鄭思韻乖乖地坐在矮凳下,幫著mama纏毛線,聽著mama細聲細語地問:“方禮呢,怎么沒跟著你一起過來?” 簡靜華低垂著眉眼,捧著杯子的手指收緊,“他現在特別忙,那個畜……” 她想到思韻也在,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改口,“那個姓季的給他安排了很多課程,有馬術課,有高爾夫,他也沒有時間。” 鄭晚輕笑一聲,“他生父有這個條件,孩子多學點東西也沒錯,對方禮的未來也好。那你現在住哪里呢?” “我自己租了個單間,東城的房租太貴了,租不到什么好的房子。要不是我那里太窄,都要請你跟思韻過去吃頓飯。” 鄭晚眉頭輕蹙,“你跟方禮住那么小的房子方便嗎?” “沒有,沒有。”簡靜華擺手,“方禮被那個姓季的安排在了一個酒店,還蠻大氣的,房間特別大,估計都有一兩百平,聽說那個姓季的準備過年之后帶他回老宅。” “那你一個人住外面,會不會不安全?”鄭晚問,“你好不容易來了東城,怎么不跟方禮一起住?” 簡靜華沉默了幾秒,聲音低低地,卻難掩悲憤,“那個姓季的要給我一筆錢,還要給我一套房子,我怎么能要呢?他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以為我要了他的錢,他就可以安心了?做夢!季家的錢我一分都不會要!” 鄭晚幽幽嘆氣。 無論如何,她跟簡靜華認識這幾年來,彼此都付出過真心,見簡靜華隱有偏執(zhí)之態(tài),她斟酌幾秒,這才說道:“那方禮呢?他怎么想?” 簡靜華啞口無言。 鄭思韻低著頭,專心致志地順毛線。 她幾乎都快忘記上輩子簡姨的生活經歷了,簡姨一直沒有用過季家的一分錢,對此季方禮無奈又厭煩,他幾次都跟她抱怨過,為什么小姨這樣固執(zhí),為什么寧愿去住又臟又亂的出租屋,都不肯住季家給的高檔公寓。 那時候她以為季方禮是心疼小姨。 現在想想,似乎不是。 簡姨的這一行為有沒有讓季柏軒難受,她不知道,但季方禮卻如鯁在喉。 他成為了季家人,甚至跟季柏軒父慈子孝,偏偏這溫馨的一幕,簡姨的固執(zhí)會讓他想起他根本不愿意想起的生母。 簡姨不知道,她越是這樣,反而越襯得季方禮無情無義。 鄭晚的聲音柔和平緩,一秒輕撫了鄭思韻內心的波動。 “孩子還小,等他大了他就懂了。”鄭晚話鋒一轉,真心實意地勸,“靜華,方禮他終究只是你的外甥,現在他有十六了,很多事情他都有自己的主意,你勉強不來的。 他生父不管怎么樣,一定會安排好他的生活跟未來,不會虧待他,反倒是你,你現在還年輕,這些年來,你為了養(yǎng)方禮,什么苦沒吃過?” “為了讓他吃好穿好,你連著打兩份工,給他買好的衣服,你自己一年都添不了一件新衣。你看你這手——” 鄭晚說,“靜華,你聽我一句勸,你愿意在東城就留在這里,找份工作,自己賺自己花,你要是覺得生活無聊,愿意相親也可以去試試,你還年輕,如果就想一個人過,你買只貓買條狗回來跟你作伴,你看,這日子是不是也挺不錯?” 簡靜華眼眶紅了,又撲哧笑了起來,眼里也逐漸有光,“我那屋子那么小,還能養(yǎng)貓養(yǎng)狗?” “那你養(yǎng)兩條金魚也可以。”鄭晚與她相視一笑,“總之,靜華,你的人生還很長,方禮那邊,不用勉強了,他有了自己的生父,于情,男孩子都愿意親近爸爸,于理,生父在血緣上,還是親過你。我相信,方禮他是個聰明的孩子,未來肯定會很好。” 簡靜華似乎也被這話說動了,嘆息道:“他本來就不怎么聽我的話。” 鄭晚不再多言,而是看向了女兒,溫情的注視,“思韻,毛線亂了,我們再重新理一遍。” 鄭思韻低頭,“嗯……” …… 簡靜華走后沒多久,嚴均成的司機便上門,送來了年會要穿的禮服。 這些都是品牌定制,前段時間就有人來量過鄭晚跟鄭思韻的腰圍尺寸,如今送來成品——還有鞋子跟發(fā)飾首飾。 鄭思韻意外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