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媽是豪門大佬的白月光 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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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季柏軒眼里,兒子其實是一張白紙,他是怎么想的,他又是在怎樣掙扎,他都冷眼旁觀。 “方禮,雖然我把你帶回了東城,但我絕對尊重你的決定。以后也絕不干涉你的想法,不過,你總在南城,不了解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樣的,所以我才帶你來東城,兩種生活你都體驗一下,再決定是當以前的季方禮,還是當季家的繼承人季方禮。不管你做什么樣的決定,我都不反對。” 季方禮心里一片茫然:他應該怎么做怎么選擇呢? 季柏軒卻笑而不語。 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戀慕權勢的人。 他兒時聽過的最可笑的一句話便是「寧跟討飯的娘,不跟當官的爹」,真是天大的笑話。 既然是他的種,就該做正確的決定。 也該去做正確的人。 - 鄭晚所在的美容院每個月都會進貨。 她們作為員工也能以內部價買到。 鄭晚特意留心,拿了一支醫用祛疤凝膠,讓前臺孫薇開單,孫薇連忙關心問道:“怎么是祛疤凝膠,鄭姐,你是不是哪兒燙傷了啊?” “不是我。” 鄭晚抬頭笑道:“家里有人身上有一道陳年舊疤,想試試看能不能淡化。” 孫薇這才松了一口氣,又說:“如果很多年了,那肯定是有難度。” 鄭晚何嘗不懂呢。 所有的疤痕都是越早解決越好。 時間越久,就越難。 所謂的祛疤凝膠的作用效果也極其有限。 下班后,她直接回了酒店。最近氣候不好,她也不太愿意出去吃,嚴均成會提前回來,只讓酒店或者瀾亭的廚師送餐到套房。 “等下你先洗澡。” 飯后,鄭晚推了他一下,催促他去浴室。 嚴均成不知道想了什么,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鄭晚無可奈何,自然知道他誤解了。 正要解釋,他卻攥住了她的手,她措手不及,等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他帶進了浴室。 “哎!” 鄭晚勉強鎮定,“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是。” 他干脆利落地抱起她,將她放在洗手臺上。 “別。” 她確實不太喜歡在浴室,沒有著陸點,好像他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知道。” 他只是低頭,拿起放在一旁的梳子,一下一下地給她梳著頭發。 “干嘛。” “很喜歡你的頭發。” 她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眼里有著笑意,“那你要不要留長?” 他不說話,粗糲的手掌從她的臉頰下挪。 這可能是他的癖好。鄭晚迷迷糊糊地想,確實也是怪癖,他對這一頭一尾的行為似乎情有獨鐘,會沉默注視著她,幫她一顆一顆解開扣子,直到她沒有任何的遮擋,他也會替她妥帖地穿好。 她不合時宜地想起申城人吃蟹。 浴室的水汽越來越多。 鄭晚最不想此刻照的鏡子也模糊不清。 …… 雖然計劃都被打亂,但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 嚴均成平躺在床上,一只手枕在腦后,一只手扶著她的腰。 她拍掉他的手,認真嚴肅地用眼神警告他。 跪坐在他旁邊,她拿起從美容院拿來的祛疤凝膠,往指腹上擠了點。這才靠近他,輕輕地在那道疤痕上涂抹開來。 嚴均成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身體也下意識地緊繃,連帶著手掌也不自覺地收緊。 鄭晚撩起眼眸看他,安慰:“放心,這是醫用祛疤凝膠,經過質檢的。可惜,如果早一點處理的話,還真的能淡化,你這道疤看起來有很久了,我也只是試試。” “嗯……” 他依然盯著她。 鄭晚的一顆心卻下沉。 這是她第二次問起這道疤了。他這個人雖然話不多,但只要是她問的,他都會回答。 現在如此諱莫如深,也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道疤跟她有關,他不想提起。 很早前,她就知道。 關于他的事情,她最好只問他。 他不會愿意看到她去詢問或試探旁人他的事情。 給這道疤涂上了凝膠后,她又在他旁邊躺下,下一秒,她又被他摟著…… 沉默了一會兒,她低聲問他:“當時痛嗎?” “還好。” 他閉著眼睛,啞聲道。 一陣靜默。 聽到她的嘆息聲,他才緩緩問道:“你想知道?” “你說,我就聽。” 鄭晚知道,嚴均成會說的。 她問過一次,他可以不說。 這是第二次。偶爾也會覺得自己不過是仗著他的在意,她知道他所有的弱點,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會讓這個男人卸甲投降。 原本她也認為,過日子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過去的事情,他不提,她也可以輕輕越過。 可又怎么可能真的面對這一道有故事的傷疤不聞不問呢? 她做不到。 “出了一次車禍。”他語氣平淡,仿佛只是在談論明天的天氣如何,輕描淡寫地提起那一段過往,“車禍不嚴重,我當時趕時間沒注意,腿上被刮了一道很長的口子,還有……” 他捉住她的手,俯首,讓她摸摸他藏在頭發下的一道淺疤,“還有這里,沒騙你,確實不嚴重,只是縫了幾針。” 鄭晚在想,她不應該再問了。 問下去又有什么意義呢?她回不到那個時候,即便能回到那個時候,她還是會做出同樣的決定。 一切都該到此為止。 她不問了。 “是什么時候的事。”卻還是問出了口。 他沉默許久,就在她以為他不會回答她時,他沉沉開口:“大一入學報到前一周。” 大一。 好像已經過去很多年了。 鄭晚其實也記不清自己是哪一天離開東城、踏上去往南城的火車。 她記得,那一天天氣特別好。 所有的一切都那樣美好,天是藍的,微風是熱的,空氣是新鮮的,自由的。 她要離開她生活了十八年的城市,前往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開啟一段未知的人生經歷! 第39章 嚴均成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在高考之前,鄭晚一直都認為,他身上有她這輩子都無法企及的品質。 他克制而自律,冷靜又沉穩。 她也為之沉迷。好像就沒有他不會解開的難題,也沒有他不會做的事。 盡管他性格沉悶又強勢,但她也喜歡他,她不是沒有心,知道他對她是嘴硬心軟。 嘴上說著不會永遠喜歡她,但他對她實在稱得上極好。 她偶爾提起一句新城區開了家生煎包店,不過排隊的人很多。 她只是隨口提一句,第二天他就會給她買來。 輪到她做值日,他也會放下手中的試卷,沉默地替她做完。 她課間困頓,趴在課桌上補眠,等醒來時,身上披著的是他的校服,鼻間也都是他衣服上散發出的淡淡薄荷味道。 她也能感覺到他對她的迷戀。